那守门的将军一惊,慌乱间抓过身边的士卒挡在身前。那原本还狂妄得目无一物的士卒还在懵懂之中,那不足巴掌长的黑色异物已嗖的一声钻进士卒微张的嘴中,士卒惊恐间赶忙伸手入口却抓了个空,那东西已由喉口钻进食道。
士卒哀嚎着跌坐在,手在上身随着身体中乱蹿的异物四处拍打着,片刻间已就地打滚、涕泪横流。当那乱舞的双手捂向肚腹时,那涨大了一倍有余的异物霍地破腹而出,带得血肉肠浆四溅,士卒即时四肢一蹬,双目翻白,残死在已目瞪口呆的将军脚下。
而那黑色翼物已瞬间便飞回武天瑶展开的衣袖之中,电光火石间,竟无一人看清那东西竟究何物。
半晌后方由阵惊中清醒过来的守门将军指着城下恐惧的喊道:“你是哪来的妖女?!那是什么妖物?!”
武天瑶啧、啧声道:“果然是个孤陋寡闻的愚昧之人!那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飞天玄龙,是无价的宝物!你那小小的兵卒手下不知是修了几百年的福才能有幸死在它的口中呢!”
城头的将军直气的捶胸顿足,哇呀呀大叫着喊道:“弓箭手何在?给我将这妖女射成马蜂窝!”
“是!”一队弓箭手领命上前,百支经改装后射程远了一倍的羽箭齐指向城下众人。
华斩情无暇过问武天瑶那太过凶残的“飞天玄龙”,抬手招上持盾的士卒护在众兵将前。
“放箭!”将领一声令下,羽箭齐齐疾射而出,如暴雨冰雹般落下,第一百支才离弦,下一百支又紧跟着射了出来。
武天瑶媚眼陡地一亮,扬起嘴角,轻描淡写的道:“那箭上都喂了剧毒。”
“什么?”华斩情眉头紧锁,朗声道:“箭上有毒,大家小心!弓箭手准备火焰箭!”
“是!”一队同样是百人的弓箭手身旁各跟了一名握着火把的士卒,齐步上前举弓搭箭,将箭头在火种上点燃后劲射出去。亦是百支连着百支的箭,载着火光,一部分与射来的羽箭相撞共同殒落,一部分乘着霍霍风声直射向城头兵将。
仓皇后退的守门将军慌乱的向探报吩咐道:“快,快去禀告将军!有乱军攻城!”
探报领命而去,飞也似的跑下城楼,一遛烟的消失在城中通往将军府的路上。
此时的上官烈正在府中与他的一众莺莺燕燕们在贪欢阁中肆无忌惮的花天酒地、放浪形骸。姿色各异的娇美女子们个个卖力施展着柔媚功夫以取悦上官烈,只有一个刚刚被发现颇有几分姿色而被抢进将军府的贫民之女正卷缩在室内一隅瑟瑟发抖,泪光盈然、如受惊的小鹿般的大恐惧慌张的看着室中胭脂**的闹剧。
“小美人儿,都来了这么久了,怎么还只会躲在墙角看哪?”虎背熊腰、威武如天兵神将的上官烈终于发现了角落里惊恐的小兔子。
那一身灰布衣裙的少女慌乱的摇着头想要向后退,却发现自己身后便是冰冷紧硬的墙壁,已经退无可退,只能泣声凄然的哀求道:“上官将军,上官将军,求您,求您放过民女吧!民女姿色平庸,配不起上官将军啊……”
上官烈勾起残酷的嘴角,冷笑着道:“你只是我一时兴起的玩物罢了,没什么配不配得上。”言罢,已一把钳住那布衣少女纤细单薄的双肩,将她凌空架了起来。
少女恐惧的尖叫着,却只令上官烈笑得更加猖狂、更加兴奋,当着一众侍妾婢姬面前,将少女扔在铺着厚厚虎皮毯的地上,欺身压上,大笑着撕碎了少女廉价的布衣,露出那细过凝脂、洁白无暇却太过纤瘦的身子。
少女撕心裂肺般绝望的呼救的,只是睁开朦胧泪眼看到的除了上官烈犹如恶魔煞鬼的残酷笑脸外,只有满室或麻木或讥诮或鄙夷或讪笑的美人脸。
已色欲薰心的上官烈正要扯掉那片碍眼的肚兜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禀告将军,有一伙万余人的乱军正在攻城!罗将军已支持不住,命属下来请将军坐阵。”探报顾不得拭去满额的冷热汗珠,惶惶不安、小心翼翼的向上官烈报告着军情,深怕一字片句讲错了便要命丧当场。
“个老子的!这个时候跑来攻城,坏了大爷的雅兴!看我不把那群乱军杀得血肉横飞!”上官恹恹不快的由已哭成泪人的半裸少女身上离开,由婢女们迅速伺侯着更衣、穿靴,着上金灿灿的盔甲。
“小美人儿,等爷杀尽兴了再回来接着陪你玩儿!”
在少女颤抖如冽风中残柳的哭泣中,上官烈狂笑着大步离开贪欢阁。
双烈城上的箭雨陡停,华斩情见状亦即时下令停了火焰箭的攻势。
高悬的吊桥缓缓落下,最终轰然落地,横在了护城河上。一骑金甲大将座下一匹火红战马四蹄纷飞着首领着两万精兵冲出城门。
上官烈勒住缰绳遥望着对面的“乱军”首领,一怔过后纵声狂笑了起来。
“我当是什么厉害的角色!原来只是伙让个毛头丫头为首的散军!哈哈……小娘子,为何要做起这掉脑袋的差事?吃不饱穿不暖么?凭你的姿色,到我的贪欢阁保你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如何?哈哈……”
小宝虎眉一蹙,愤然怒哮一声,震住了上官烈肆无忌惮的猖狂笑声。
上官烈撇嘴挑眉道:“哟,小娘子这座骑到威风得紧哪!你来得正好,本将军正缺张新虎皮铺躺椅!今天,你们俩就全留下吧!”
华斩情勾起一抹危险的浅笑,昂首道:“你便是上官烈?”
“不错!”上官烈傲然答道,“想不到小娘子还有些见识!怕了吗?不过如今想知难而退的话只怕为时已晚……”
华斩情凝着上官烈淫猥神情的目光一寒。
“教主,请让属下出战教训一下这个口无遮拦的狂妄之徒!”白煞拱手上前向华斩情请命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