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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言不由衷的事(1)

暑假刚一开始季怀槿就回了济南,住在爷爷奶奶家。

阔别仅仅数月,济南对于她来说,已经如同天堂。她每天和朋友们疯玩儿,顶着烈日去露天泳池游泳,滑旱冰,到市中心的KTV唱歌。

那个暑假她真正喝了人生中第一次酒。

朋友生日,在离家不远的餐厅订了包间,许多人也是第一次喝酒,掌握不好分寸,季怀槿喝了两瓶啤酒,就感觉头晕得厉害,天花板飞快地在眼前转。

聚会结束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她勉强支撑着自己走回家,沾着床倒头就睡。第二天起来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容光焕发地又跑出去玩儿。

就这么持续了半月,作业几乎没动过,西瓜吃了不知道多少斤,冰镇酸梅汤喝下去好多扎,人也因为每天运动量过大而瘦了,也长高了。

妈妈的电话打来,催促她回北京的时候,季怀槿就知道她的好日子到头了。

爷爷托了个刚好要去北京办事儿的熟人带季怀槿坐火车回去,她走得很匆忙,好几个朋友还没来得及打招呼。

妈妈到火车站接她,直接把她领到了外公家。

季怀槿望着车窗外的北京,她仍旧记得第一次来的时候看到那些宽阔而笔直的马路有多兴奋,可如今这座宏大的城市,像是把她在家乡那些密实的回忆撑开,撑成一张网,然后再将她牢牢罩在里面。

到外公家的时候,天色已晚,可夏季闷热的气息却盘旋在低空,久久不散。

唐叙在袁司令家第一眼看见季怀槿,就发现她晒得更黑了,如同麦芽一样的肤色让她看起来瘦得摇摇欲坠。可她脸上的神情是那么的快活,像一株在野外疯长的植物,这也是唐叙第一次觉得,把这样蓬勃生长的季怀槿困在室内,困在这个死气沉沉的院子里,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

袁子卿毫无预兆地把季怀槿从济南叫回来是有原因的,就在这个夏天,袁司令从职务上退下来,将彻底步入闲云野鹤的生活。

当晚袁司令在家里摆宴,请几个走得近的老战友旧同事。唐叙是跟着他爸来的,也是饭桌儿上唯一一个与季怀槿年龄相仿的人。

老战友叙旧,免不了要喝上几盅。白的喝完了换啤的,啤的喝得差不多又上老黄酒。外公黢黑而严肃的脸皮也透出红晕。

季怀槿也破例大着胆子喝了一小口白酒,她不知道白酒的后劲儿那么大,虽然只是抿了一点儿,可烈酒的味道摧枯拉朽,一直烧到肚子里。

她和唐叙最早从饭桌儿上撤下来,两家大人都忙着布菜添酒,顾不上他俩。

季怀槿靠在院儿里的老槐树底下,望着面前的池塘发呆。从前蓄着水的池塘如今已经干涸,在黑漆漆的夜色下,像野兽吞人的口。

唐叙走过来,一屁股坐到她旁边。两人都没说话,仿佛各有心事,安静的氛围中只有从远处山上传来的虫鸣。

过了大约有十分钟,唐叙忽然开口,声音有些哑,他清了清嗓子,说:“你真不记得我了?”

季怀槿偏过头去看他。

黑暗中唐叙只看到一对亮晶晶的眼仁儿注视着自己,此时的季怀槿如同这如墨的夜色一样让他看不懂。

他觉得这双好看的眼睛的主人,只有在沉默的时候,才会让他觉得像中了蛊一样地想要靠近。可是她每一个皱眉、撇嘴的小动作,却又都能令他火冒三丈。

“我记得你啊。”季怀槿轻飘飘的几个音节,足够令唐叙的心随之一紧,“你就坐我后面,我怎么可能不记得你。”

季怀槿不知道唐叙席间也喝了两杯啤酒,敬老司令的。这两杯酒在唐叙的身体里发酵,勾出他许多思绪,让他再也不能像这暑假当中的任何一天一样,假装自己很平静。

唐叙忽然凑到她身边,攥着她的手腕,将她困在自己和老槐树中间,“我是说在那之前,就在这儿!有一年夏天,这池塘里养过一只海龟,你不可能不记得。”

“海龟啊,我记得。”季怀槿说。她并不试图挣脱,任唐叙拽着。

“那我呢?”他有些期待地问。

“不记得。”

唐叙到现在都没意识到他和季怀槿的关系中,存在着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不论他有多少蛮力,始终都能被季怀槿四两拨千斤地顶回去。当然他更不知道,也想不明白造成如今这种局面的根本原因。

他知道季怀槿在说谎,却没有足够的理由戳穿她。她记得那只海龟,没理由不记得将那只海龟从她身边夺走的他。唐叙在心里暗暗赌誓,早晚有一天,他要让她亲口承认,他们之间发生的所有一切,她都清清楚楚地记得,从未有一天忘记。

唐叙气急败坏地松开手,到屋里绕了一圈,又走出来,过了没几分钟又再进去。

后来大人们也散了,季怀槿不知道唐叙是什么时候走的,那天她和爸妈一起回家的时候,爸爸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在路上时也鲜有地沉默寡言起来。

回到家,妈妈走进她的屋子,嘱咐她空调温度不要调得太低,然后坐在她的床头,若有所思地说:“墨墨,将来你一定要有出息,这样爸爸妈妈才能放心。”

那会儿季怀槿已经迷迷糊糊地快睡着了,她甚至不知道袁子卿是什么时候关门离开的。

一觉醒来,生活还在继续,不到大难临头不着急的季怀槿终于有了危机感——暑假没剩几天了,可作业还有一大堆。

她举着电话踟蹰半天,最终还是屏息凝神拨通了段梓棋的电话。

段梓棋刚刚打完羽毛球回家,正准备去冲个凉,听见电话那头季怀槿支支吾吾的声音,当即了然地问:“要作业是吧?成。你等我先洗个澡,一会儿麦当劳见。”

段梓棋和唐叙不一样,他在班里的威信和好人缘有很大一部分都来源于他的和气,这种和气主要体现在——作业任人抄。

季怀槿也知道抄作业这事儿不太光彩,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愿意向段梓棋开这个口。她先到了约定的地点,刚买了两份加大的炸鸡套餐,段梓棋就带着一书包做好的作业来了。

“暑假玩儿疯了吧?作业都不写。”段梓棋忍不住打量起眼前青春洋溢的季怀槿。他能感觉得到她身上有什么地方正在暗暗地发生着变化,仿佛正等待有朝一日鲜明地破茧而出。可这种变化究竟是什么,段梓棋现在也还说不好。

季怀槿不好意思地笑笑,“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我保证!”

“暑假作业挺无聊的,就那些题型,得翻来覆去地做。”段梓棋找出英语作业,递到季怀槿面前,“这都是选择题,好写,先写这个吧。”

季怀槿一刻也不耽搁,把作业本摊开就抄。段梓棋拿出一本精装的《荆棘鸟》来,翻到中间,安静地看着书。他们之间没有言语,只偶尔传来吸管摩擦在塑料杯盖儿上发出的声音。

时间在静止中快速流逝,眼看太阳快要落山,他们点了一杯又一杯饮料,服务生一次又一次来收走空托盘。

要不是唐叙忽然推开快餐店的玻璃大门走进来,季怀槿今天大约可以抄完一整本作业。

季怀槿就是想不通,为什么唐叙总能阴魂不散地出现在她面前,非得把原本可以有条不紊的事儿搅和得乱七八糟才算完。

唐叙把双肩背包背在胸前,假装不经意地经过季怀槿和段梓棋身边,又故作惊讶地认出他俩来,然后老实不客气地坐到了季怀槿身边儿,伸手扒拉她的作业本。

“哎,你是不是傻啊,这块儿,”他指着一道完形填空题,“全抄串了。老师一眼就能看出来不是你写的。”

段梓棋以为唐叙和他们打个招呼就会走,没想到他居然厚着脸皮坐了下来。段梓棋终于放下手里的书,抱着手肘看向他,用“我跟你不熟”的眼神提醒他,他俩之前的龃龉还没算完呢。

唐叙则表现得很坦然,仿佛丝毫没有接收到段梓棋目光中的信息。他探身拿起段梓棋面前扣在桌面上的书,看了眼封皮儿,“哟,《荆棘鸟》,这本书我去年看过,拉尔夫最后如愿以偿地做了红衣主教,但他直到最后才知道戴恩是他的儿子,结局是个悲剧。”

唐叙发表完自己的演讲,用一种类似于得意的神情偷看季怀槿的反应。段梓棋现在阅读的书,他去年就已经看过了,还清楚地记得所有情节,这不恰恰说明他比段梓棋要厉害得多吗?就像他唐叙在各个方面的表现一样。

可季怀槿根本就没有理他,她心无旁骛地抄着作业,眼皮都没抬一下。

倒是对面的段梓棋,对于唐叙反常的行为终于忍无可忍,冷冷地问:“你到底有什么事儿?”

唐叙就是听见他俩在一起的信儿以后铁了心跑过来捣乱的,眼看之前的友好战术不成功,立马板起面孔,严肃地说:“段梓棋,你身为副班长,纵容同学抄作业,你觉着合适吗?”

他是有备而来,岂有被段梓棋三两句打发的道理?

一直在一旁沉默着的季怀槿忽然重重地将笔撂到桌子上,转头面带愠色地看着唐叙,“那你告老师去吧,就说我抄作业,”她推搡了唐叙两把,“快去告状去吧,别在这儿碍事!”

唐叙眼看自己的策略都不灵,一时又找不出继续待下去的借口,使尽浑身解数和不要脸的本领磨蹭了一会儿,临走的时候碰掉了季怀槿搁在旁边的一摞作业,然后趁乱将自己做好的作业夹在里面,才不情不愿地走了。

唐叙走了以后,段梓棋纳闷地说:“这人最近受什么刺激了吧?有点儿反常。”

季怀槿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儿,“他不是一直这样吗?纯属脑子有病!”

季怀槿回家以后才发现唐叙的作业本在她那儿,刚好都是她还没来得及写的作业,估计是她作业本掉到地上的时候混进来的。

季怀槿在心里短暂地挣扎了一下,要不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唐叙的作业拿来抄。可她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她对唐叙几近怨恨的情绪,令她宁愿交白卷也不愿意向唐叙工整的答案低头。

而院子的另一栋楼里唐叙正好整以暇地在家吹着空调看着电视,有点儿得意地等着季怀槿打来电话。他是多么的心慈手软,嘴上虽然说着抄作业不对,但还是好心地把自己的作业给她。

他幻想着季怀槿一边在家对着他的作业奋笔疾书,一边对他心存感激的样子,不由得觉得自己是不是太伟大了点儿。

可惜这种想法只维持了三天,眼看要返校了,季怀槿那边儿还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唐叙开始沉不住气了。

开学的前一天晚上,自信心极大受挫的唐叙终于拨通了季怀槿家的电话。

“那个……”唐叙犹豫着怎么开口,“我那个……作业是不是在你那儿呢?”

“你的作业?”季怀槿的声音有些诧异,“你的作业怎么会在我这儿?”

唐叙听她这么说,有点儿着急了,“真在你那儿呢,就混你那堆作业本里了,你找找。”

“没有啊,那些作业我早写完了,都整理好了准备明天交了,真没有你的,你是不是丢在别的地儿了?”

唐叙真没想到季怀槿还有这一手儿,他气得恨不得丢颗手榴弹过去,把电话那头季怀槿轻快的声音炸个稀巴烂,“不可能,就是在你那儿,别闹了,赶紧还我,一会儿我到你家楼下取去。”

“你这人怎么不讲理啊,我就在麦当劳见过你一次,那天你连书包都没打开,你的作业怎么可能在我这儿?你别诬赖好人啊。”季怀槿表面维持着镇定,心里却暗爽得乐开了花。

唐叙快疯了,他万万没想到季怀槿这死丫头会恩将仇报,陷他于两难境地。如果他死咬着自己的作业在季怀槿那,就势必要和盘托出那天他故意提前拿出自己的作业本偷偷塞给她的事情。可这太跌份儿了,唐叙打死都不想承认。如果不说,那么他就没有坚定的理由证明作业就一定在季怀槿那。

唐叙怒气冲冲地摔了电话,一晚上没睡好觉。

第二天返校交作业,他大言不惭地站在讲台下边儿对班主任老师说:“作业我确实都做了,但是有天拿出去不小心被疯狗给咬碎了。”

这确实是一个非常拙劣的谎话,但唐叙平静地陈述这一切的时候,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季怀槿就是那条咬碎他作业本的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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