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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新年纠结

方芳对冷秋生也是不冷不热,仿佛他只是一团空气。半年不见,儿子长高了不少,怯生生地看着冷秋生,好像他与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这让冷秋生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觉得自己应该主动尽一个父亲的职责。冷秋生向儿子伸出了双手,示意要抱抱儿子,他也期待着出现熟悉的一幕:儿子也把双手伸向他,要他抱抱!但儿子看了他一会儿后,把头靠向了妈妈,睁着大大的眼睛,怯生生的,仿佛看见了一个怪物。冷秋生觉得非常失望与尴尬,只得强行把儿子抱过来。儿子在他的怀里左冲右突,拼命挣扎了一会儿,开始哭着要妈妈。

“把孩子给我!”方芳说着,便从冷秋生怀里抱过了儿子。一会儿后,儿子便不再吵闹了。把他放到地上,让他自已玩耍。冷秋生百无聊赖地看着陌生的儿子和冷若冰霜的老婆,觉得这个家好像与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自己就是一个外人。想到这儿,冷秋生觉得好不凄凉,来时的那股兴致早已灰飞烟灭了。

冷方芳秋生默默地吃完晚饭,便抱起儿子,经过半天的交往儿子与冷秋生已经熟识了不少,毕竟父子天性。方芳看着电视,没有回家的意思。冷秋生以为她忘了。便走过去,小声地说:“老婆,要回家了!”

“回家?哪儿是我的家?那不是李小月的家吗?”方芳抬起头冷冷地盯着冷秋生,仿佛要刺穿冷秋生的心肺。

听方芳这样说,冷秋生的心猛地一沉,伤疤又被撕得鲜血淋漓。

“回家吧!你总不会到娘家过年吧!”妈妈也来劝她。

突然,方芳想起来了出嫁的女子是不能在娘家过年的,否则会给娘家带来血光之灾。这当然只是当地的一种风俗,尽管如此,方芳也不会傻到去冒这个险。

“妈妈,我要爸爸!”儿子歪歪扭扭地跑过来,冲着方芳用稚气的口气喊道。方芳抱起儿子,看了看儿子,眼睛里满是关爱。又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儿子,又冷冷地看了看冷秋生,冷冷地说道:“看在儿子的面上!”冷秋生见老婆同意回家,高兴得不知说啥好。赶紧准备回家。原来,整个下午冷秋生都在儿子身上做文章,因为他深信只要把儿争取过来了,其他的事都不是大事。认识到这一点后,冷秋生便给儿子买了最喜欢的玩具——一大堆与奥特曼有关的玩具,小孩子最喜欢的玩具,还教会了儿子喊“爸爸”。不到一个时辰儿子便与冷秋生熟识了不少。冷秋生打儿子牌这一招又见效了。看来方芳心再硬也难抵挡儿子一句:我要爸爸!

为了讨老婆欢心,冷秋生像伺候皇太后一样伺候方芳,年前年后,里里外外忙个不停。为了将功赎罪,他决定把自己打造成一个名副其实的模范丈夫。新年就在这种忙碌中过去了。对冷秋生而言,这个年过得索然寡味。

正月十一,仙桃下起了淅淅沥沥的春雨。老婆带着儿子又要去漯河上班了,看着渐行渐远的客车,冷秋生有一种心被掏空的感觉,家也不再是家了。老婆和儿子走后,冷秋生认真地梳理了一下自已与方芳的感情,觉得自己真的没有认真地去爱过方芳,原来把方芳当作李晓小月,现在又只把方芳当作孩子他妈,而不是把方芳当作爱人。通过这段时间的交往,冷秋生感觉到方芳也只是把自己当作孩子他爸,再也不把自己当作爱人。冷秋生感到他与方芳之间的感情出现了一道无法弥补的裂痕,并且这个裂痕在不断扩大。看到这个名存实亡的家,冷秋生对自己与方芳的婚姻看不到任何希望。但是一想到儿子,冷秋生的心就快碎了。不管怎么样,儿子是无辜的,夫妻之间的恩怨不能影响到孩子,他决定采取一切措施来化解方芳心中的那块坚冰,哪怕是付出生命,他要给儿子一个完整的家。

开学后,方芳又投入到了紧张的工作中。经过半年的工作,她已经适应了漯河的气候与学校的工作节奏,下学期开始比刚来的时候感觉要好得多。适应了环境后一切都走上了正轨,空闲的时间也多了许多。她也梳理了自自己与冷秋生的情感。她始终认为自己从一开始就犯了个致命错误,认为冷秋生把初恋献给了她,要不然,她无论如何也不会与冷秋生谈恋爱。让她更气愤的是冷秋生在婚后,还念念不已经去世的初恋情人李晓月。尽管上次吵架后冷秋生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方芳感觉到冷秋生对自己的爱不是发自内心而只是因为自己是孩子他妈。方芳觉得不能原谅冷秋生这个感情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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