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毓秀宫上下兴奋不已，纷纷进来道喜。
雪寒索然，但还不得不应着景叫紫鸢秋红赏了众人，这才腾出空去看青宁。
莫芊芊的灵柩皇帝特备恩准了暂停宝华殿，请法师超度。雪寒心里感激，宝华殿是皇家寺庙，只有后妃的灵柩才可以暂停。
因为腰部的摔伤还未愈，她去宝华殿的时候是乘者小轿去的。
宝华殿后院偏殿，青宁一身素服在守灵。见到雪寒进来，赶紧行礼，雪寒让了，不肯受她的礼。
“姑姑也算长辈，不必对雪寒行如此大礼。”
青宁也就罢了。
雪寒在秋红紫鸢的搀扶下走到莫芊芊灵前，缓缓跪下，便让秋红紫鸢出去。
“我想在这里和姑姑说说话。”
“这……”秋红紫鸢面面相觑，很不放心。
“放心吧，奴婢会照顾好娘娘的。”青宁淡淡的说。于是，秋红紫鸢便迟疑着出去了。
“你不必谢我。我答应这么做，是因为你跟小姐始终一场母女，同时也是为了谢你帮着小姐为南越王府讨回公道。”
青宁在雪寒身边跪下，却并不伸手扶她。
“你还是介意我相府三小姐的身份。”雪寒轻声道。
“是，你始终是那老贼的女儿，身体里流的他的血。”青宁并不避忌。“可我们南越王府的人，不欠别人的情。”
“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雪寒淡然。“姑姑和母妃真是一样的性子。”
“娘娘，青宁虽然同意帮您，但小姐却未必愿意听到你这一声‘母妃’。”青宁提醒。“虽然，你真的不像那老贼的女儿。”
“姑姑如何知道母妃不肯认我这个女儿？”
雪寒明知故问。
“哼，你父骗了她这么多年，她最后虽然说不恨，可真的能不恨吗？况且，若不是他栽赃陷害，王妃能变成这样吗？”
“……”
沉默半响，雪寒徐徐开口。
“姑姑想不想听一个故事。”
“娘娘说笑了，娘娘来祭拜小姐，青宁和小姐都十分感激，但并不代表娘娘可以在灵前随意说笑！”
青宁的语气重起来。
“姑姑看我是那种恣意妄为的人么？姑姑都没听我的故事怎知我要说什么？！”
雪寒心头有了几分酸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