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昂头,“我是他的女人,不给他给谁?”
他只觉得心中恼怒,一只手狠狠掳住她的下颚。
“那么以后,你是我的女人了,只能把你的身子给我。”
他呼吸欲烈,本不想这么轻易的动她。
可是,他此时的欲望却强烈的冲昏了理智,脑子里都是她和那个男人一起的画面。
想想他已经受不了。点了她的哑穴和麻穴。
厚重的呼吸,伴着掠夺吻上她的唇。
任她挣扎,任她打骂,他固执的不肯放开她。
如烟只觉得阵阵恶心,这么大这是第二个男人靠她如此近,吻上她的唇。
原来亲吻,不都是如和玄冥一风一般美妙,甜美。
她无声痛哭着,即使他不要她了,她也不要其他的男人碰她。
她的身子气的瑟瑟发抖,却已经没有力气挣扎。
雪白的狐裘已经萎顿在地,他的手伸进她的衣衫内。
她的头脑和意识是清晰的,却全身动不了,发不出一点声音。
泪水如注,无声的没入冰凉的地面。
心中一丝丝绝望自她心底蔓延,也许果真是命不过天。
即使离开,也是不允许的是吗?
她的生命本就是个错误,所以必须要用结束来修正吗?
那个禽兽一样的男人,开始撕扯着她的衣服。
此刻,更加撩起他的欲望。
嗓子干涩,发出沙哑而淫邪的笑。
他府中姬妾无数,却从未对哪一个有如此强烈的感觉。
他喜欢挑逗,喜欢像猫儿捉老鼠般的玩腻。
瞬间,激醒了玄冥弘。
他立即起身,意犹未尽的看了如烟一眼,闪身消失了踪影。
玄冥一风焦急的身影出现的时候,微愣了一下,随后大吼一声,“谁也不准过来。”
他一个人风一般来到近前,女子衣衫不整的一幕便伴着刺痛闯入他的视线。
她苍白的面容渗着痛苦的纠结,无神的眼眸向上看着,唇角一道渗人心神的艳红血迹,他心中疼的窒息。
将她裹在狐裘之中,他将她紧紧抱紧怀里轻声呼唤,“如烟……不要怕,朕在这。”
数声呼唤之后,她似乎缓过神,然后只定定的看着他。
他良久才会意,伸手解开她的穴道。
她痛苦的喊叫了一声,随后绽放一朵苍白的笑容,“你不是该问我,是不是被他占了身子吗?”
他风眸紧锁,布满深疼的自责,他真的将她伤的如此深吗?
“无论是不是,你都是朕的女人。”他的笑中带着一缕坚定,和一丝苦笑。
第一次, 他除了知道痛和乐之外的另一种滋味,苦涩和欲罢不能。
他的如烟,在他的心中早已经根深蒂固,可是他却一再蒙骗自己,残忍的伤害着她。
只是,作为帝王,他不知道要怎样面对这个女人。
不是放不下面子,而是找不到方法。
所以,他赐给她全天下女人都想要拥有的东西,却偏偏不敢去看她。
他怕清晰的看到自己带给她的道道伤痕,因为他也会疼。
而,他没有如烟那么勇敢,全部都能接下。
如烟别过脸,泪没入雪白中。
以为对他的心早死了,谁知只他这一句小甜言,她便又有了感知。
她鄙视自己。
他抱起她,后面跟随着的是暮色和明月。
两人一看主子面色阴沉,心知这次事情严重的很。
回到玉雪宫,将她安顿。
碧衣和小鱼初见此情景惊讶的不得了,而后心中偷偷窃喜,皇上终于还是来了。
躺在床上,他将她用锦被包裹了个严实。
他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将她脸颊上的发轻轻掖至耳后,他想说什么,却见如烟闭了双眸,嘴抽动了下,起身离开了她的寝宫。
玉雪宫外,他双手握成拳头垂在身侧。
那如风的身影来至面前,他心中竟前所未有的一阵恐惧。
啪!
一声响脆的巴掌回荡在半空,他没说任何一句话,甩了他狠狠的一巴掌。
他的手微微麻疼,他的脸颊顿时肿胀起来。
慕千凡的手无力的垂顿在身体的两侧,他到底小看了这个女人,还是高看了自己。
为了他生死无惧打拼了这么多年,他一直对自己礼遇有加,甚至从未要他跪过。
今日却因为一个女人,打了他。
这一巴掌,有多重,他们都清楚。
是二十几年相扶相携的情意做依托,才有了今日谁都无法取代的深情厚谊。
慕千凡,只觉得脸上火辣,心中却寒气聚生。
玄冥一风紧握着还在微微做疼的手,他心中亦是难过不已。
可是,他必须这样做,否则如何保护她。
“慕千凡,你可知道,她是朕的女人。也是我的妻,你的嫂子。”
他声若洪钟,坚定而绝决。
慕千凡搜然抬起双眸,此刻他全明白了。
师兄不但爱上了这个女人,更是告诉了自己,他的决定。
他要定了芊如烟,不是后宫宠妃,而是他的妻。
如烟被一群奴才的倒吸声吵醒,其实她刚才也没有睡,只是不想与他再有纠葛。
她本以为他走了,却听见一干奴才小声的嘀咕和惊讶声。
于是她披衣而出,正赶上他说那句话。
着实,她同样震惊。
而后,一丝满足和欣喜自心底慢慢升腾开去。
帝王的妻,除了皇后,无人敢应。
结发为夫妻,他与她当真到了如此深厚的程度?
慕千凡,此时心中泛起一丝羞愧。
如若当真如此,他该受的不该只是一巴掌。
他奉命保护芊如烟,却眼睁睁的看着她被玄冥弘凌辱,甚至在看到她身子的刹那竟然有了一丝邪念。
这个女人不妖冶,却独独迷惑人心。
他执拗不肯低头,“师兄,你杀了我吧。”
玄冥一风心中顿时愈加愤怒,即使是他的师弟,也该知道,尊卑有序,哪怕她不是芊如烟,他也该知道,帝王的妃子被人猥亵,是何等严重的问题,失去的不只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王的尊严。
他腰间软剑苍铃出鞘,直逼慕千凡。
一干奴才见此情景都吓得跪下,暮色和明月更是惊骇,双双跪下给慕千凡求情。
他面色阴沉,眸中杀气聚集,一句冰冷的话便吓得无人再敢多说一句话,“谁若再敢求情,便去做处决慕千凡的刽子手。”
好狠的一句话,暮色和明月与慕千凡平日里虽看不到常交,却都是互相欣赏敬佩之人。
如若要谁去取了他的性命,都如同卸掉自己的左膀右臂般。
慕千凡此时,心中唯一不服输的,是输给了一个女人。
而且还是个奸臣之女,她到底哪里好?
他心知自己今日有违皇命,甚至犯了臣子的大忌,罪有应得,所以心中坦荡只是痛惜,日后的路无法陪在师兄的左右了。
玄冥一风的手轻轻抖着,生死与共多年的情意岂是说扔就扔,何况是他玄冥一风,一个假冒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