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说,你小子今天怎么跟你爹一样,竟跟老夫作对?”
“师父您老人家别动气!先喝杯茶降降火儿!”眼看慕容昀又要上火了,萧离立马示意萧夜轩别说了。然后端茶亲自送到慕容昀身前。
“大哥,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竟惹师父生气?”
萧夜轩在萧离眼神示意下,拘礼道歉。“对不起,师父!徒儿错了!徒儿以后不会再惹师父生气了!”
“师父,大哥已经认错了,您老就别再生气了啊!”萧离轻言轻语安抚着慕容昀他老人家的怒火。
“不过,师傅您今日可是碰着什么事了?为何心情这般不美好?”看见慕容昀神色稍好转,萧离问道。
“今日月儿参加训练场测试,却被人从中作轨,说是年龄不足,而测试失利。”
“姐姐也来训练场了?”
“嗯!动手脚的是你大伯的人。大长老和三长老刚好又被支开,去了分城举办测试。我刚好结束会议过来,但月儿是我女儿,我不便当众管此事。因此才希望长老收月儿为徒。这样,不但有了师父进行指导,还可以直接以长老举荐的名义参加测试,即便是你大伯,也无权干涉长老举荐之人。”
“哦,原来是这样。”听见这个消息,萧离还是蛮不开心的。大伯的势力始终在针对着他们。这件事上还好有师父的帮忙。不过,师父为何会对姐姐那么在意?
“月儿的事老夫自会帮她。只是你不要反悔就是。可不要到时候又说老夫偏心,只对自己的侄女好。”
“侄女?为什么?”萧离和萧夜轩异口同声。
“慕容长老是你们大娘的义兄。”萧远战解释道。
“但其实年龄上都快成父女了。”
“这叫忘年之交,你懂个XX!”
呃,竟然都爆粗口了!这个师父…还真让人意外啊!萧离感觉自己头上有一大滴的冷汗。
姐姐竟然是师父的侄女。难怪…
诶!“年龄上快成父女了”,是指师父与大娘?那师父究竟有多…老了啊!明明有着比大娘还要显得年轻的容貌,完全看不出来的样子!
萧离与萧夜轩相视,默契地点了点头。嗯!英雄所见略同啊!
慕容昀经常性的摸着下巴,或者叉腰酷骂的形象,完全很难与老头子联系起来。
“喂,你们两个,给我适可而止!”慕容昀感觉自己背后有两道阴森的目光。
“既然离儿的伤已经好了,那么,从今天开始修炼。先去绕训练场跑三十圈,老规矩。轩儿在三十圈的基础上,再加二十圈。去吧!”
萧离暗自叹气。
“你该得的都在里面。烙印方法与璎罗双刃一样。”萧远战递给她一枚银戒。
“那后面就拜托长老了!鄙人先行一步!”
萧离回头看看石床。被子早被若儿叠起来。因此吃饭的时候,那个长盒子就被放到了石床上。另三件东西自然早被萧远战收进了魂戒里。
今天总算收获蛮大的。咒印增强,璎珞双刃,金风逐月,最重要的是天蚕诀,这是她日后修行的关键。听闻天级、及天级以上功法本身自带与其匹配的武技。传说级自然也不例外。这才是真正便利的条件。
但是今天也有得苦头吃。
和萧夜轩并肩站在青阁楼下的跑道前。午后的太阳刚好照遍整个训练场。虽然分不清什么季节,但是炎热的味道到处都是。萧夜轩显然习以为常。但神色也不轻松。
萧离在奇怪这个世界也能看到太阳,又怀疑那个太阳是不是和地球上看到的一样的同时,也只能祈祷咒印的增强能在她的体力有一点帮助。
训练场上依然有着一对对的弟子在训练。
萧离和萧夜轩跑过的时候,依然能引起一些弟子的注意。
这跑道他们就不用的吗?跑步有那么好看吗?
“跑步有那么好看吗?”一对正在进行近身训练的孩子被导师呵斥着。
萧离目光回到跑道上之前,在那群孩子边上找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萧林枫,你给过来!”
被叫到名字的少年从地上站起来,懒洋洋地拍了拍裤子上的草。
他们所处的位置在演武场边缘,与穿越障碍练习场相邻,这里的地面铺着碎石,因为年长日久夹缝里长满了杂草,几乎看不见下面硌人的碎石。但却是孩子们最喜欢聚集坐着休憩的地方。总比席地坐在满是尘土的演武场上好。
少年站了起来,引来其他孩子的注意。有的幸灾乐祸,有的事不关己。
“下一场比试,萧林枫对战萧强。”
萧离辛苦地跑在跑道上,似乎听见了某个生命力极强的生物的名字。
看向那群孩子聚集的地方。那个叫萧林枫的孩子被让到了场地中间。对面有个看起来比他大进三岁的孩子。萧离有点印象。今天在青阁里见过他。他当时正好跟在萧仁的身边。
训练场是按境界分化成班。同一境界的孩子在同一个班,又分为两队,由两位导师进行指导。训练场共有四个班,最高境界为元师境。最低自然是武士境。
到达元师境便可以离开训练场回到自己原本的势力,或者由嫡系或者支系势力招纳进入卫队。也可以继续留下,只要能在二十五岁之前突破到元灵境,并通过考核,便可以加入嫡系近卫队、强卫队、精卫队三者中任何一个。
队里每三十天都会有一次公开比试。分别在队里决出前十名重点进行指导。进入前十名才有进入青金二阁的权利。班里则每一百天一次比试。同一境界的孩子公开比试,前十拥有进入四阁的特权,但只有前五才能得到家族的奖励。
奖励一般是某种丹药、武器或者是武技。或者是一项定期特权。比如,可以进入青金二阁中权限级别更高的楼层。或者有一日进入赤玄二阁挑选武技武器的特权。
但很少有用功法来进行奖励的。因为武者一旦选择一门功法便不能轻易改变。所以青阁除了有特权的弟子以外,一般只有嫡系中尚未修行的人才能进入,选取功法并在里面修炼。如若家族中有新生子女,则由其父母向家族提出请求,家族则根据其平日里的功过决定赐予其什么等级的功法。但其相应的武技还要靠学成者自行获取。或者直接让孩子继承大人们所修行的功法。
萧强是萧家外系子弟,但其修炼的却是地级低阶功法,因为他的家族曾为嫡系立下过功劳。因此被当代家主、其实就是萧离的爷爷,赐予这一地级功法。
但赐出的功法是禁止被传承的。卷轴上设有禁制,只要有一人学会就会自动销毁。同时学成者也会被种下地牢咒印。只要有外传功法的行为,咒印就会被激活。这也是萧家先祖为了稳固嫡系势力而定下的规则。
但也因此难免引发憎恨。因为地牢咒印禁锢的,不仅仅是功法的传承。所有的行动都处在天知的眼皮子底下。就像时时刻刻被人监视着。因为地牢本就是控制家族重犯的咒印。
但是为了稳定人心,家族法则上只有奖励法则,却没有关于咒印的附加条件。只告诫受赐功法之人切记不可外传。其实也是让那些人好自为之。
萧离不禁为大家族中这种潜在的规则感到悲哀。一个势力存在越久,就越难保持它原来的样子。刚开始建立的时候,万众一心,内部团结。但年长日久,人性的贪婪便一点一点磨掉了最开始那一份团结、信任与情谊。
她不禁想起老爹说过的,让她建立自己的势力。难道是因为如今的萧家已不复建族之初的荣耀了吗?难道这副现状已经无法挽救了吗?
萧离情不自禁地感到失落。疲惫更加凶猛地袭来。
演武场边缘场地传来喝彩声,两个少年在场地中间你来我去,激战连连,势要把另一方扳倒。萧离离他们所在还有一点距离,只能远远地看到那名叫萧强的少年终被放倒在地。
萧强的讯息也是东叔在她和萧仁交锋的时候告诉她的。这个人实力如何她了解一点。十二岁,武王境中期。十岁进入训练场,没多久就拿下了武师班的第二名。过了一年升入武王班,夺得第一。但随后第二年又成为第二。有趣的是,这个两次让萧强沦为第二的是同一个人。是个比他小三岁的孩子。论天赋和实力萧强都被强压一头。因此两人间向来不和平。
“啊!为什么?为什么我又输给了你?”
这个论天赋和实力都压萧强一头、且比后者年小三岁的孩子,叫萧林枫。
“我不服!萧林枫,我不信我永远赢不过你!”萧强大喊一声,从地上爬起,尽全力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