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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草包斗渣女

“文琴,推我出去走走,好久没出院子了,也不知道这府里变了没有。”萧芜伸了个懒腰,眨了眨眼睛,笑道。

文琴笑道:“小姐,明天是老夫人的大寿,这府里都喜气洋洋的,到处都挂满了红灯笼。”

跟萧芜相处得久了,文琴多少也抹清了她的脾气,这会儿还能跟萧芜说几句闲话。

萧芜眉眼一挑,“是么?那大家都很忙,不如你推我去二婶她们那边吧!”

唇角弯弯,其实说真的,她还真想看看今生的萧玉曼会怎么应对祖母的寿辰。

文琴颔首,推着轮椅拐了个弯,向西院的二房走去。

萧府分为东西两院,东院是大房的住所,西院是二房的住所,而萧国公和老夫人便住在正院。

只是,刚刚进了西院没多久,便传来一阵孩童的辱骂声。

“该死的狗东西,居然敢咬本少爷,本少爷今天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哼。”

说罢,又传来一阵“汪汪”的惨叫声,听起来让人有点毛骨悚然。

萧芜抬头与文琴对视了一眼,“过去看看。”

如果她没听错的话,刚才那孩童的声音应该是二叔家唯一的小堂弟。

待萧芜跟文琴走近一看,眼前的一切几乎能让人晕厥过去。

文琴更是胆小的惊呼一声,下意识的后退两步,倒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就连嘴唇都发白得颤抖,瞳孔放大,一脸惊恐的望着前方,颤抖着声音唤道:“小……小姐……”

萧芜皱眉,压下胃里不断上涌的恶心之感,紧盯着前方满身是血的少年,还有他眼中那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异样,再看看草丛里的那只被他虐待至死的小狗,翻了翻白眼,叫了几声,抽搐了几下便不动了。

“萧仁耀,你在干什么?”萧芜冷冷的看着他,厉声道。

前世的萧仁耀性格方面有点变异,不但喜欢虐待小动物,还喜欢虐待下人,似乎听到别人惨厉的叫声他会觉得全心身的舒坦,有一丝莫名的快感。

萧仁耀抬眸望去,立刻惊醒过来,看了看满是鲜血的双手,撇了撇嘴,不以为然的说道:“这么巧啊三姐姐。”

说罢,也不等她开口,便径自一个人转身向不远处的小湖边走去,看样子应该是去清洗身上的血渍。

萧仁耀今天九岁,长得倒是一副人模狗样的,不熟知他的人会被他的外表所欺骗,而熟知他的人也不敢将他的事情传扬出去。

巧?

是啊,如果不是自己亲眼所见,还真不知道一个九岁的孩童居然会做这么残忍的事,那只狗是被他活生生的取出内脏而死的,这种死法简直是惨不忍睹。

萧芜闭了闭眼,空气中还流动一阵浓浓的血腥之味,萧芜不愿再多说,吩咐文琴说道:“文琴,我们走。”

还处于呆滞状态的文琴回过神来,拼命点头,害怕的缩了缩脖子,赶紧推着轮椅离开现场,这种地方她真是一刻也不愿再多待。

待主仆两人转了个弯,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两人都掐着脖子干呕起来。

两人吐得面色发青,连隔夜饭都吐了出来,那种场面真是不敢想,萧芜心里暗骂,这萧家到底做了多少的缺德事,女儿多,儿子本来就少,现在还有一个不正常的,难道这就是报应。

“小姐……我们还是快走吧!”文琴颤抖着声音说道。

她不知道这二房的人居然会这么恐怖,恐怕她会好几个晚上睡不着觉了,就连吃饭都会吐出去。

萧芜只是点了一下头,并没有开口。

待走过一段路,文琴才担心的说道:“小姐,明天是老夫人的寿辰,刚才那位少爷居然……这很不吉利啊!”

想到那种场面,又忍不住想要吐了,拍拍胸口,压下心里那股恶心的味道。

萧芜唇角微勾,叹了口气,说道:“不要多管闲事,我们只要不出差错便是了。”

不吉利么?

如果是真的,那么明天会发生什么呢?

文琴点头,暗暗记下了。

两人七拐八拐的来到一个小院子门口,萧芜扯着嗓子叫道:“七妹妹,你在么?我来看你了。”

还别说,这嫡出的跟庶出的,差别就是大,这院子真心没法跟她的相比,小而简陋,就连丫鬟嬷嬷也少,太冷清了。

看过萧玉曼的住所,萧芜突然有点明白了前世的萧玉曼为什么会那样做了。

想要突破困境,过人上人的生活,光是靠家族那是不行的,显然萧玉曼也是很明白这一点,所以才会铤而走险的吧!即便如此,萧芜对她也没什么好感。

听到萧芜的声音,房门打开了,萧玉曼从里面出来,惊异的看着她,“三姐姐……你怎么来了?”

两人虽然是堂姐妹,可私下底却从来不往来,只不过每次给老夫人请安的时候打了个照面,实际上两人的关系就是比陌生人熟悉一点点而已。

萧芜轻笑着挑了挑眉,“怎么,不欢迎?”

萧玉曼有些受宠若惊的笑道:“怎么会,三姐姐要进屋坐么?”

她有自知之明,自己的地方不能跟飘芜院比,而且她只是站在院子门口,并没有要进来的打算,所以才有此一问。

萧芜抿了抿嘴,想着自己跟她也没有什么话要说,便摆手随意说了一句:“不用了,我刚刚被祖父放出来,便随便走走而已。”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又道:“明天是祖母的寿辰,七妹妹凡事小心一些便是。”

说罢,萧芜便抬手让文琴推她离开,见萧玉曼傻愣愣的站在那里,萧芜心中叹气,看在前世她没有害自己的份上,姐妹一场,自己已经提醒了她,希望她不要做傻事啊!

如果真做了,那也要承担后果,不能怪别人。

直到萧芜和文琴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萧玉曼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想着萧芜刚才的话,似乎别有深意。

“小姐,三小姐她是什么意思?”萧玉曼的贴身丫鬟不安的问道。

这三小姐可是出了名恶,怎么可能会无原无故的跑来只说这么一句话呢?是不是明天的寿辰会出什么事情?

萧玉曼回过神来,轻笑了一下,道:“想来三姐姐也是关心我。”

话虽如此,她可不认为萧芜会有那么好心,其实她们这样的年纪都可以议政了,只要双方谈好,等过了及笄之年便可以大婚。

而明天祖母寿辰,来的人都是一些非富即贵的人,如果自己表现得好一点,被哪家夫人看上,那自己岂不是有出头之日了。

现在萧芜突然跑来跟她说“凡事小心一些”,看来萧芜是不想让她过好日子。

想到这个,萧玉曼便嘲讽的笑了笑,不予理会,看向萧芜消失的方向带着些恨意,像她们这种庶出的女儿,想要过好日子那还得靠自己才行,要不然就算是嫁人也是给人做妾,她偏偏要改变自己的命运不可。

转了一圈回到飘芜院,文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得萧芜直想笑,“文琴,有什么话就说吧!”

她不是人肚子里的蛔虫,猜不到别人的心思。

“小姐,你是不是知道明天会有大事发生?那我们需不需要准备些什么?”文琴一脸担忧的问道。

萧芜一愣,眨了眨眼,歪着脑袋,笑道:“不用。”

现在的她还不知道轩辕墨苍会不会出现,就算出现了会做些什么她也不知道,就算他要做什么那也与她无关,只要装着不认识便好了。

至于萧玉曼那边……一切就看她自己了。

有一种人,天比天高,却命比纸薄。

知道萧玉瑶“生病”的消息已经是老夫人寿辰当天了,萧芜早清起来,一番洗漱过后,穿上一件新做的衣裙,也没有刻意的打扮,只是那一身的火红色却成了她的标志。

来到玉瑶院却被玉梅告知,萧玉瑶“生病”了。

“玉梅,大姐姐到底生的什么病?为什么我不能进去看她?”萧芜拧眉不悦,尤其玉梅目光闪烁,很明显的就是在撒谎。

“大小姐受了点风寒,现在正在休息,不方便见客,请三小姐先回去,等大小姐好了,奴婢一定告知。”玉梅垂下脑袋,不敢与她对视,因为萧芜的眼神太犀利了。

萧芜双手环臂,一副好兴致的说道:“那如果本小姐今天一定要进去呢?”

玉梅吓得赶紧跪了下来,“求三小姐饶了奴婢吧,这都是大小姐的意思,还请三小姐不要为难奴婢。”

说罢,便“叩叩”的几声,脑袋叩在地上的声音。

萧芜眸子微转,扬了扬唇角,“既然是这样,那本小姐便不进去了。”

尽管心存疑惑,但萧芜不敢硬闯,毕竟今天有很多的客人,就算她不顾形象大闹,可萧玉瑶不一样。

只是心里想着,到底是什么病,居然不能见人,那么今天的寿辰宴上也就看不到萧玉瑶的影子了,这样也好,她倒真怕轩辕泽那个不要脸的狗东西会看上萧玉瑶,到时候向皇上求旨,圣旨一下,就没得改变了。

不过,她还是不放心,在离开玉瑶院的路上,故意支开了文琴,叫来了小银,让小银去玉瑶院看看萧玉瑶到底生的什么病。

吩咐完小银之后,便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由文琴推至到大堂,估计这个时辰还早,所以还没什么客人过来,萧芜觉得无聊,便回了飘芜院。

不一会儿,小银回来了,并告诉了她萧玉瑶的情况。

萧芜陷入了一阵沉思,双眸微眯盯着前方,唇角勾起一抹晦涩不明的笑意,原来这萧玉柔早就有了这样的心思,难怪前世会不顾一切的讨好她,原来早就跟轩辕泽“勾搭”上了。

不屑的冷哼一声,真是一对不要脸的狗男女。

萧玉柔还真敢做,居然狠得下心来让自己的亲姐姐毁容,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何其残忍的事情。

玉柔院,萧玉柔天还没亮便起来了,心情异常的激动,一大早起来便开始梳妆打扮了,衣衫换了一套又一套。

虽然她不知道今天会不会见到三皇子,但是萧玉瑶已经失去了资格,那么是不是也该由她来代替。

想到这个,唇角不由自觉的有了一丝笑意。

以往上面有萧玉瑶这个嫡长女压着她,下面又有萧芜这个草包,而她总是被关注得很少,那么今天她要让大家都记住,萧家还有一位二小姐。

客人陆陆续续的都已经来了,萧芜却一直坐在院子里不动如山,其实心里已经开始不平静了。

前世的寿辰会发生什么,她一清二楚,但那时,自己的双腿完好如初,而也是在这场寿辰当中,她萧芜不禁是草包三小姐,还多了一个称号——“恶”。

“小姐,老夫人让奴婢来请小姐去大堂。”这时,老夫人身边的芍药进了飘芜院,对着萧芜施了一礼,说道。

萧芜眉梢一挑,唇角弯弯,“好啊!”

让芍药跟着她,不就是怕她不知深浅的闹事么?

前世老夫人也是派了芍药跟着她,可她性子急,经不起别人的挑拨,就中了人家的激将法,搞得自己颜面尽失,最后还是轩辕墨苍的得到,让那一场风波平息了过去,而她居然还不知好歹,现在想想,自己真是可笑无知。

才出了飘芜院没多远,萧玉柔便出现了,而且一出现便亲昵的走到她身边,甜甜的笑了笑,“三妹妹,我们一起过去吧!”

萧芜也开心的笑了,故作天真的问道:“二姐姐,你知道大姐姐生了什么病么?都不见我。”

萧玉柔一听,当时的更乐了,“可能是怕过了病气给三妹妹,没关系,等祖母的寿宴一结束,我们便一起去看大姐姐。”

萧芜有些失落的点头。

萧玉柔见她似乎不高兴,便又说道:“三妹妹,你还记得礼部侍郎家的嫡孙女么?她今天可能也会来,不过三妹妹,你可不能再像上次一样,要是把祖母的寿辰搞砸了,祖母一定会惩你的。”

萧芜歪着脑袋想了想,最后很感激的看了她一眼,“我知道了二姐姐,今天是祖母的寿辰,我会忍的。”

礼部侍郎家的嫡孙女崔莺莺,她当然记得,从她一样,蛮模无理,骄纵玩劣,不过人家比她强,因为人家不是草包。

而前世的自己正是在萧玉柔的挑拨下,跟崔莺莺不但大吵一架,最后还动起手来,两人互掐,最后落得一个恶字。

而萧玉柔温柔大方的形象也深深的留在了贵夫们的心里,更是她们心目中最合适的儿媳妇人选。

萧芜抚额叹息,只怕今生萧玉柔打的这个算盘吧!

那自己注定要让她失望了,这可怎么是好呢!

“三妹妹,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萧玉柔见她抚额又摇头,故而关心问道。

“我没事,就是想着大堂里待会儿会闹哄哄的,突然之间就有点不想去了。”萧芜皱眉道。

一听萧芜不想去了,萧玉柔的心情顿时变得复杂起来,萧玉瑶已经算是被她毁了,但是萧芜却没有,虽然她性格不讨喜,但这张脸蛋却是出其的绝色,如果这一次她退缩了,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有机会。

想到这里,萧玉柔亲昵的拉起她的手,“没关系,我陪着你。”

萧芜真想翻个大白眼,有你陪着铁定出事。

不过,萧玉柔啊萧玉柔,我说过,你不来惹我,我也不会去招你,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被嫉妒之心蒙蔽了心智,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加上萧玉瑶的那笔帐,我会好好的跟你算。

敢算计别人,那就要做好被别人算计的准备。

“哟,本小姐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草包三小姐啊,你们要在别人面前表演姐妹情深么?这个戏码不错,干脆上戏台上去表演,这样大家都可以看了。”

一个尖锐剌耳带着讥讽的嘲笑声传入萧芜和萧玉柔的声里。

一抹红色印入萧芜的眼前,这人不正是崔莺莺么?

两人一样的一身火红,而一个立着,一个坐着,可坐着的那位气势一点也不输人,反而还压人一头。

崔莺莺出现了,最高兴的莫过于萧玉柔,只见她目光闪闪,发着亮光,虽然很短暂,但萧芜还是注意到了。

“三妹妹,崔小姐是客人,我们不跟她一般计较。”萧玉柔小声在她耳边劝道。

萧芜也点点头,看向崔莺莺,笑得真诚,笑得灿烂,“崔小姐,欢迎你来萧府作客。”

此话一出,众人都愣住了,尤其是崔莺莺和萧玉柔,她萧芜何时对人说话这般客气过,别说是死对头崔莺莺,就连是自己的家人都不曾有过这么好的语气。

而身边的芍药则是松了口气,想着三小姐也是顾着老夫人,要不然这会儿指不定就吵起来了。

崔莺莺睁大了眼睛望着她,继续嘲讽道:“我说萧芜,你该不会坠马把腿给摔废了,就连脑子给摔坏了,要不要本小姐请个大夫来给你看看。”

说罢,还不忘挑了挑眉,眼神轻蔑,很明显的挑衅。

大家都在等待萧芜发作,可萧芜只是抚了抚额,然后点头,说道:“也许吧,你还别说,我这脑子还时不时会痛上两下,哎呀,哎呀,就像现在,痛死本小姐了,唉,不过本小姐命大,有人说过,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想必本小姐就是那个祸害吧!”

说罢,摇了摇头,还装模做样的喊上两声,那模样还真逼真。

崔莺莺似乎不信,还特地走过去,用手戳了戳萧芜的脑袋瓜子,“你这该不会真摔傻了吧?”

萧芜抓住她要伸过来的手,勾唇浅笑道:“崔小姐,你还不要戳的好,本小姐本来不傻的,如果被你这么一戳,真傻了,那你可得要背负骂名的,所以本小姐奉劝你,还是省省吧!好好的做客,不要弄出什么幺蛾子来,今天在场的可都是有身份的人,我们之间的那点过节还是改天再算,崔小姐,你觉得怎么样?”

崔莺莺刁蛮任性,但也不是个傻的,当然知道这样的寿宴如果闹出点什么事,那对于自己的声名可是不利的。

想了想,最后抽离自己的手,冷哼一声,居高临下睥睨的看着她,“萧芜,我们的帐改日再算,今日暂且放你一马。”

说完,一个华丽的转身,火红色的衣裙甩出一个漂亮的弧度,抬起高傲的下巴,走了。

萧玉柔愣在地场,她本以为这两个死对头会吵起来,可没想到萧芜不但忍了,还轻易两个句话就让崔莺莺离开了,这一切都出乎了她的预料,那她的下一步计划会成功么?

见她还在发愣,萧芜扯了扯她的衣角,唤道:“二姐姐,走吧,别让祖母等太急了。”

身后的文琴越过她,推着轮椅向大堂走去。

“萧芜,你这个害人精,都是你害死了我四哥哥,我不会放过你的。”萧芜刚到大堂,迎面而来的便是一个绿色长裙的女孩冲到她面前,抬手指着她愤怒的骂道。

萧芜皱眉,抬眸望去,不禁笑了笑,“宁五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谁都知道宁四少爷是被皇上下旨给处决的,你怎么能怪到我头上呢?还是你对皇上的决定不满意?”

这时大堂里已经齐聚了不少人,而萧芜的话不大不小,但正堂里的人想听到的也都能够听得到,这话一出,本来交头接耳,三五个一群的贵夫人们都停止了交谈,均向她看来。

只见她一脸无辜的表情,明亮而清澈的大眼睛眨巴眨巴,那模样确实很委屈。

而那个宁五小姐此时正一脸愤恨的指着她,这场景怎么看,都觉得萧芜无辜。

“如果不是你假好心救了那个该死的乞丐,我四哥哥又怎么会被人抓住,我们家也不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你这个害人精,不得好死。”

宁五小姐骂着骂着,眼眶红了一圈,想到宁国公府现在的境况,还有她大姐也是因为这件事而小产,娘也被爹关了起来,就连哥哥的尸体也被丢至乱葬岗,所以她把这一切的罪过都怪在萧芜头上。

萧芜无辜的耸耸肩,欲加之罪而已。

而这时,宁国公府的原世子夫人曹氏忙走过来,拽了拽宁五小姐,小声喝斥道:“你不要命啦,发什么疯,赶紧跟我回去。”

而宁五小姐就这么死盯着萧芜,好似要将萧芜盯出一个洞来。

萧芜的耐心有限,不耐烦的拧眉,冷声道:“宁五小姐,你要搞清楚,抓你四哥哥的人可不是我,要处决他的人也不是我,你要找就应该找抓他的人或者处决他的人,你这样无乱怪罪,会让人误以为你伤心过度,脑子出了问题。”

“你……萧芜,我跟你拼了。”宁五小姐气极,发了疯一样的冲上去,这人该死的萧芜居然说她脑子有问题,看我不掐死你。

身后的文琴早就注意到她的动作,推着萧芜快速退到了一旁,而正堂里的贵夫人们听到萧芜的一席话,都暗自流了一地的冷汗,而那个宁五小姐的作为,看起来还真有点像脑子出问题的人。

萧芜勾唇冷笑,冷眼扫过正堂里的人,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更没有一个人出来帮忙或者主持公道,还真当自己演戏给她们看么?

真是一群虚伪的人。

“三妹妹,要不我们先进后堂去吧!”萧玉柔走到她面前,一副好姐姐形象,温柔的开口说道。

萧芜眸子一闪,“好啊!”

萧玉柔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后招啊!这么迫不及待了是不是?那我要是不成全你,倒成了我的过错了。

萧玉柔一听她答应下来,心中一喜。

而那边的宁五小姐已经被宁国公府的人给押回了回去,连带的曹氏去跟世子夫人打了气招呼也灰溜溜的走了。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没有人会注意,更没有人在意宁国公府的人什么时候离开的。

这就是现实,曾经风光一时的宁国公府逐渐没落,如果不是后宫有宁昭仪,现在宁国公府只怕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萧芜被萧玉柔带着进了西院,怕萧芜生疑,还一边走一边跟萧芜说道:“三妹妹,你以前没来过二婶这边吧,其实我也很少过来,只是前面太吵了,我们还是进来躲一躲吧!”

身后的文琴突然想到了什么,心底升起一股恶心,皱了皱眉,想要干呕,又深吸气将那股恶心的味道压了下去。

“二姐姐,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萧芜眯眼问道。

前世的她被萧玉柔挑拨跟崔莺莺吵了一架,结果两人还掐上了,最后她“不小心”还将崔莺莺推入湖中,崔莺莺差点淹死,结果她被就背负了一个恶名。

只是现在,挑拨不成功,又要想别的花招来对付她么?

西院会有什么在等待她呢?

文琴闻言止步,脸色有些青,她实在不愿意再来这种地方,太恶心了,她昨天回去之后连一口饭都没吃,觉也没睡好,而这一切的根源都是来自于西院,所以文琴对这西院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萧玉柔脸上挂着笑意,看着她,“这里是不是清净多了,前面还有一个湖,三妹妹要不要去看看?”

“不去了,我还是回正堂好了,免得等会儿祖母找不到我,咦,芍药呢?文琴,你看到她了么?”萧芜故意问道。

居然还把芍药给支走了,真是可恶。

文琴摇摇头,一脸茫然。

“走,我们回去,二姐姐想去看湖,那就自己去吧,我不奉陪了。”萧芜看起来很不悦,脸色也不对,总之是生气的前兆。

“三妹妹……”萧玉柔却抓着她的手臂不让她走。

“放手。”萧芜喝道。

而这时,萧芜好像听见了小银的声音,眸色暗了暗,唇角微勾,心中一片了然。

见萧玉柔紧抓着她不放,突然大叫一声:“啊——有蛇啊!”

萧玉柔立即放开她,顿时吓得花容月貌尽失,倏然的睁大了眼睛,不顾形象的托起裙摆就跑。

“哈哈哈哈……二姐姐,你真好骗,太好玩了,哈哈……”见她那副模样,萧芜捧腹大笑起来,指着她笑得前扑后仰,最后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惊慌失惜的萧玉柔先是看了看自己所站地方的草从旁,发现并没有蛇,这才抬眸望着笑得天花乱坠的萧芜,气喘吁吁的,眼底划过一抹极为强烈的恨意。

“萧芜,你太过份了。”没有人知道她这辈子最害怕就是蛇。

如果让萧芜知道的话,肯定又得大笑不止了。

萧芜只是抿了抿嘴,一副不受教的抬起下巴,“过份又怎么样,谁让你拉着不让我走的,哼,文琴,我们走。”

想要害她,门都没有。

气死你,吓死你。

文琴刚才也以为真的有蛇,后来见小姐笑得那么开心,才知道原来小姐在玩二小姐。

其实,跟着这样的小姐也挺好的,只要做到一点就可以了,那就是忠心,小姐大方又不随便乱打骂下人,而且还超极护短,这样的主子不好找啊!

“小姐,你就不怕二小姐去向老夫人告状么?”文琴担心的问道。

萧芜哼了哼,“爱告不告,本小姐可不怕。”

她倒真想看看,萧家对她的容忍极限到什么地步,反正不管她怎么闹,萧家都会容忍,那她还怕什么,能狂不狂,那是傻瓜。

她萧芜前世做了十多年的傻瓜,这一世绝不。

而萧芜走之后,萧玉柔双手紧握成拳头,满心满眼的全是愤怒,那种恨意已经达到了另一个境界。

“萧芜。”咬牙切齿的低吼了一声。

然而就在萧芜走后不久,萧玉柔所在的草丛里,竟然真的出现了一条银白的小蛇,快速向萧玉柔的方向钻去。

“啊——蛇啊!——救命,救命啊,要蛇,快救命啊!”

身后传来萧玉柔那种近乎于歇斯底里的呼救,萧芜只是一笑而过,敢算计她,没让小银咬死她算是对她的仁慈了。

就在萧玉柔像个疯子一样在草丛里奔跑时,那边花氏带着一群贵夫人们从另一边过来,听到呼救声,立马就寻声望去。

正好看见萧玉柔一脸惊恐,身上的衣裙已经被撕扯得不成样了,头发乱糟糟的,上面还有几颗草,乍一看,就是一个疯子。

花氏见她在此,明显的一愣,而后向各位夫人说了句抱歉的话,赶紧上前替她挡住,并且替她拉了拉衣衫,小声说道:“柔儿,你这是怎么了?”

萧玉柔抬眸看她,指着不远处的一根树枝,惊叫道:“有蛇,有蛇,二婶快救救我,它刚刚爬到我身上来了,你快救救我。”

说着说着,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

而众夫人面面相觑,看了看草丛里,那里有蛇,而她确实一脸的惊慌,而且身上还弄得这副样子,大家都在猜想,这女子该不会是疯子吧?

“柔儿,柔儿,别怕,没有蛇,来,二婶带你回去。”花氏慢慢扶着她,将她抱在怀里,叫来两个丫鬟,可萧玉柔死命抓着花氏的手臂不撒手。

“你们快带二小姐回去洗洗。”花氏抽离自己的手臂,那么多夫人都在看着,她也不好跟萧玉柔来硬的。

众夫人一听,原来这就是萧府的二小姐,心中都不免起疑,大小姐病了,二小姐又是这番模样,三小姐虽然很正常,但又是个草包,这萧府也真够家门不幸的。

众夫人在心里暗自替萧府可惜了一把。

花氏只觉得自己太倒霉了,每一次有什么意外都有她。

把萧玉柔送回了玉柔院,花氏才回到正堂,在老夫人耳边说着什么,老夫人面色为之一变,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常了。

萧国公和萧世子还有萧善颂三人在外间接待朝中大臣,满脸都是喜悦,直到芍药在萧国公耳边小声的说了些什么,萧国公脸上的笑意一僵,顿时便觉得怒火中烧,脸色极其难看,还不能当面露出来。

世子夫人本想着带着三个女儿跟众夫人打个招呼,相互见一面,留下一个好印象,只是现在,却没有一个女儿能够拿得出手的。

就在萧家人强颜欢笑之际,突然萧府大门口传来一阵骚动,众人都纷纷扭头看去。

只有萧芜一个人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闭了闭眼睛,该来的终究是来了。

轩辕墨苍,你不杀我,但你却会因我而死,这不是我想看到的。

“骁亲王到。”一声高亢的声音自萧府大门前传来。

紧接着便是一身黑蟒袍加身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轩辕墨苍负手而来,带着一股强大的气流涌上整个萧府。

以轩辕墨苍为首,身后还跟着三皇子轩辕泽,七皇子轩辕亮,还有十几个身穿盔甲的士兵,走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待轩辕墨苍进入正堂众人还没反应过来。

众人都傻眼了,这架势,如果不知道的话还以为萧府犯了什么事,骁亲王亲自带兵来抓,可见轩辕墨苍居然一脸笑意,虽然只是淡淡的笑意,但让人感觉他应该不是来抓人的。

轩辕墨苍进入正堂,一眼扫过去,最后的目光停留在那道火红色低头看自己双腿的女子身上。

轩辕墨苍心情很是愉悦,俊眉得意的一挑,吓着了?

待众人回过神来,赶紧起身并跪下,大呼:“见过骁亲王,三皇子,七皇子。”

轩辕墨苍慢慢移开视线,站在正堂之中,转过身来,唇角带着一抹邪魅的笑意,抬手,说道:“勿需多礼,本王奉皇上之命前来祝贺萧国公夫人寿辰之喜,都起来吧!”

说罢,又开口道:“把东西抬上来。”

很快,两个身穿盔甲的士兵搬着一箱东西从大门口进来,放置正堂,回头对老夫人说道:“老夫人,这是本王的一点心意,还望老夫人不要嫌弃。”

话虽是对老夫人说的,可眼角的余光却始终注意着那个低下头的女子。

老夫人顿时有点受宠若惊了,她也是见过识面的人,很快便从激动当中恢复了过去。

“老身多谢骁亲王厚爱。”

如果仔细听,那声音里带着颤抖。

众人均回过神,也都站了起来,但现场的气氛从轩辕墨苍到来的那一刹那就全变了,人人都盼着这位爷赶紧拜完寿离开。

可惜,事与愿违。

人家这一趟过来,可是有目的的,目的还未达到,又岂会轻易离开。

萧国公和萧世子,还有萧善颂也走了过来,连忙行礼,“臣见过骁亲王。”

轩辕墨苍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不悦的蹙了蹙眉,摆手说道:“行了,都起来说话,本王刚好赶上这寿宴,那大家就接着吃吧!”

“是。”众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萧国公赶紧给他挪位置,可轩辕墨苍却故意绕到萧芜旁边坐了下来,只见她还是低着头,脸色不禁有些难看。

地上有宝物么?

看那么久,好似从他进来开始,她就一直这样,脖子都不会累?

萧国公见他一直盯着萧芜,赶紧上前推了推她,“芜儿,芜儿。”

萧芜忙抬头,惺忪着眼睛望着萧国公,一脸茫然的表情,“祖父,寿宴结束了么?那我回房了。”

说罢,便想自行推动轮椅离开。

可是,一只大手紧紧抓住轮椅的把手,不让她离开。

轩辕墨苍的脸色黑沉沉的一片,乌云密布,周身笼罩着嗜寒冷冽的气息,周围的人都感觉到了寒意,不禁打了个哆嗦。

萧国公都快急死了,这个不着调的孙女,居然当着骁亲王的面睡着了,这是大不敬之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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