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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怦然心动(4)

许世雄认真地说:“天明,我是你的上级,我可以理解为这是一种变相行贿,你也知道我一向对自己要求严格,你就别怪我驳你情面。这両我无论如何是不会收的。以后你来我家要是再带这种礼物来,我会毫不留情地轰你出去。这回看在小宇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但両你收好带回去,我是不会收的。我可告诉你,我的宝贝女儿是最痛恨行贿受贿的!你若不是秦宇的叔说不定她早脸色给你看了。”

许可板着脸对秦天明说:“对啊,秦叔,你可别害我爸晚节不保啊!”

秦天明干笑道:“行。听我丫头的,両我带回去。以后我要来见你爸啊,就空手来。大吃一顿,然后扬长而去!”

许世雄哈哈大笑:“这就对了!我就喜欢这样。可儿,给你秦叔和小宇沏两杯碧螺春,小宇,你和你叔先喝喝茶!酒菜马上就上桌了。”

秦宇见许世雄家中没有保姆,也没有什么过于豪华的摆设,加上许世雄一向的作为,不由得对许世雄的刚正廉洁心生了几分敬佩之情。

许可沏了三杯碧螺春,许世雄和秦天明、秦宇坐在客厅沙发上聊了起来。许世雄先是询问了秦宇目前的近况,秦宇简单作了介绍,他说他已经从哈佛大学毕业,因为眷恋家乡的山水和家乡的亲人,所以谢绝了美国各方的高薪聘请,回到了家乡,目前在绿城集闭担任总裁燕涛的特别助理。

许世雄感慨道:“秦宇你是个人才啊!目前省里正面向全国公开招聘副厅级干部,如果你愿意在政治上施展抱负,为国家为人民干一番事业,我可以举荐你去应聘!以你的才能,相信一定可以过关斩将,马到成功!”

秦宇微笑道:“谢谢许伯伯提携!不过我目前并不想从政。说实话我不习惯官场的钩心斗角,而且从政面临的诱惑会更多些,而年轻人又是最经不起诱惑的,我怕万一有一天我经不住诱惑或者抹不开亲友情面,犯下什么致命的错误,到时不但弄得身败名裂,还得身陷牢狱。还有就是我所学的专业更适合经商,我想只要有心,无论在什么岗位,无论从事什么职业,都是可以报效国家、为民谋福利的!经商也一样可以造福世人。许伯伯,您说对吗?”

许世雄点头:“嗯,年轻人有你这种思想境界的不多,许多人都争着当官而且动机不是很纯。秦宇,我越来越欣赏你了!”

说话间,许世雄的老伴已经将十几道菜端上了桌并摆好了碗筷和酒杯,还出了一瓶珍藏的好酒。招呼秦天明和秦宇吃饭。许世雄亲切地对秦宇说:“来,小宇,今天你可得陪你许伯伯喝两杯!当然,你叔更逃不掉!我得把他灌醉了!”

无几人有说有笑地坐到桌边许可挨着秦宇坐,秦天明则挨着许世雄坐,许世雄打开一瓶珍藏数年的红酒,往几个杯子中倒满了酒,然后举杯说:“秦宇你可是第一次来我家中做客,你是贵客也是稀客!我可是非常欣赏有才华有骨气的年轻人的,现在许多有才华的年轻人都留恋国外的繁华糜烂的生活,许多海归派说白了其实是因为在国外混不下去了才回国充栋梁!真正像你这样拒绝国外的高薪高位回到祖国回到家乡的年轻人少之又少!所以我敬佩你!作为X省副省长,我觉得我应该代表党和政府敬你这样的人才一杯!”

秦宇惶恐不安地起身:“许伯伯,您言重了,我怎么敢承受您的敬酒呢?要敬也是我敬您才对啊!不为别的,就为您在政界有口皆碑的正直和清廉,我也应该敬您一杯!”

许世雄豪爽地笑道:“那好,我们一起碰一杯!天明,你别怪我冷落你啊今晚秦宇的身份可比你要贵重得多!接下来我再单独跟你碰一杯!”

许世雄和秦宇碰杯之后干了杯中酒。接下来许世雄又单独和秦天明干了一杯。

一瓶酒很快就喝光了,许世雄又吩咐老伴去来一瓶,许世雄笑道:“我家里就数这两瓶酒最贵,这是我小舅子从法国给我带回来的,已经在家放了七年了,据说这种酒现在已经卖到好几万元一瓶了,我从来不舍得喝,老伴说这酒得留着可儿带男朋友回家时再喝。今天秦宇来了我也就不管这么多了。先喝了再说。其实这外国酒啊就是讲个排场我觉得还不如我们的国酒茅台和五粮液好喝呢。”

许可白了父亲一眼:“爸红酒跟白酒不能相提并论的。喝红酒喝的是一种优雅而高贵的情调,喝白酒则是家常便饭,这两者是不能比较的。”

许世雄笑道:“你们现在这一代年轻人就喜欢讲什么小资情调,喜欢喝什么红酒。我觉得还是白酒好喝!天明,这瓶喝过之后我们再喝一瓶白的!”

许世雄的老伴不悦地说:“你都快成酒鬼了!酒喝多了有什么好?喝完这瓶就别再喝了!”

许世雄豪笑道:“贵客临门,菜不好吃不要紧酒一定得喝个痛快,总不能让天明和小宇笑话我许世雄连酒水都不管够吧?再说了我也知道天明的酒量,这点儿酒还弄不趴下他。小宇的酒量我就不知道了。但我估计我们三个男人喝两瓶红酒再喝一瓶白酒根木就是小菜一碟。不会误了家事更不会误了国事!所以老伴你就放心吧。”

许可说:“妈今天就让爸陪客人喝个痛快吧,我也参加一个!”许可说着跑去来一个酒杯,倒上一杯红酒,同时敬了秦天明和秦宇一杯。秦宇喝了杯中78酒,笑着对许可说:“可儿姐,你还是像小时候一样。”

许可白了秦宇一眼:“我知道你想说我还是个野丫头!”

秦宇说:“不是的,我是说你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可爱。”

秦宇这句平常的赞美之辞让许可脸颊飞红,许世雄和老伴看了不由心中暗喜。看来两个年轻人有戏。

接下来秦天明活跃了起来,频频向许世雄敬酒。他说:“让小宇少喝点,等会儿他还得开车呢。我就陪你这位领导大哥多喝几杯吧!”

饭后丝毫不见醉意的许世雄陪着两位客人在客厅小憩,许世雄对秦宇说:“我记得你小时候围棋很厉害,兰宁市府大院里的许多大人都不是你的对手,不知你在美国这些年棋艺有没有荒废啊?”

秦宇微笑着说:“回许伯伯,在哈佛求学十年,乡音不曾改,亲人不曾忘,祖国在心中,热血永沸腾,当然,棋艺也没有荒废在许伯伯面前小辈不敢说假话,也不想藏私,围棋靠的是一个“悟”字,可以说现在我的围棋不但没有退步而且精进了许多。我知道许伯伯棋艺精绝,但我相信我现在的棋艺应该跟许伯伯有得一拼!”

许世雄高兴地大笑:“好!有骨气有志气有豪气的年轻人!就凭你刚才说的这番话,我对你的评价又高了几分!好一个乡音不曾改,亲人不曾忘,祖国在心中,热血永沸腾!要是中国那些留学国外的人才都像你这样,中国的强盛速度更是一日千里啊!”

“可儿把家里的围棋出来我要出我最高的水平跟小宇大战一盘!”许世雄豪气万丈地说。

许可满怀喜悦地去来父亲珍藏的围棋这副古棋比起燕涛那副玉石围棋还要珍贵万分。是许世雄祖上流传下来的,两色棋子纯黑玉和纯白玉打造,曾有一位收藏家出价1200万收藏许世雄这副围棋。许世雄笑言这是祖传之物,金山不换!

客厅的茶几上摆好一副精致的棋盘和两盒圆润的玉石棋子。秦宇执黑先落子认真而从容。而许世雄也是沉着谨慎,丝毫不敢托大。

在围棋十九道严格的范围内,变化足以让人眼花缭乱,有时悬崖勒马后柳暗花明,有时形势大好后兵败如山倒,在这有限的棋盘里蕴涵着无限的命题。

风华绝代的许可坐在父亲身边观看两人下棋,她时不时地抬起头凝视她对面从容布局的秦宇,那双轻灵眸子中柔情似水,她穿着一袭白色抹胸式连衣裙,不施脂粉,气质内敛粉红色发饰更添其女性浪漫,而皱褶全棉的抹胸式连衣裙巧妙地露出惹人怜爱的清瘦香肩,具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般的出尘风姿。

许世雄边下边和秦宇聊了起来。他问:“秦宇,你刚才说围棋重在一个“悟”字,我非常赞同,下围棋悟性非常重要。说说看,这些年你对围棋“悟,出无了些什么?”

秦宇回答围棋最讲究心性的修养,追求至虚守静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境界。过度的张狂和锋芒毕露并不是好事。”

秦宇接着说:“围棋者,盘不过纵横十九,子无非黑白两色,却蕴藏着阴阳五行、世间万物相生相克之理,即使用最快速的电子计算机也难将所有的变化穷举算尽。商战妙法、政治谋略、社会哲学、军事思想皆可“悟化”为围棋的走法,运用精妙于心便可突破个人修养的瓶颈,达到妙法自然的最高境界!”

许世雄连连点头表示赞赏。他说:“秦宇,你果然是个天才!这番话道尽了围棋的真谛,也道出了人世间的真情真理。”

在两人说话时,棋局继续发生变化。许可和秦天明这两位比较精通围棋的围观者震撼不已,这盘棋局凝聚着秦宇营造的严密无缝,壁垒森严,犹如古战场般杀气扑面秦宇一鼓作气狠下杀着。许世雄非常谨慎落子后攻势也凌厉了许多,防守也稳固不少,但气势上已经越来越不能和秦宇秋风扫落叶般相提并论。

许世雄最后弃子认输,自嘲地笑道:“秦宇,你知道吗?在政界友人中,我下棋从来没有输过,而且官场中人,会下围棋的没有谁是庸手,所以说我的棋艺一向也是颇为自傲的,可是在你面前我却败得一塌糊涂。你不愧是个天才奇才。你总能带给人惊喜!”

许可见秦宇赢了似乎比她父亲赢了还高兴,她微笑着询问秦宇:“秦宇,听说你的围棋从小便经过名师指点?”

秦宇说:“嗯,我的围棋是从小便经过名师指点。我师傅傅天成是文化馆的馆长,他的围棋和国术都相当厉害,傅师傅在“文革”期间被我爷爷救过一命,和我父亲也有很深的交情,所以我父亲从小便叫我跟他学棋。也因此我到十四岁时下围棋便几乎从来没有遇到过对手。但我今天的棋艺比十年前已经不止精进了一个境界,这主要归功于我在国外这些年对围棋的悟性。年轻时学棋一味地揣摩经典棋局千古迷局,棋艺虽然也精,但总有局限,现在长大成人了,思考的东西多了,感悟也就多了,对事物的见解也就不一样了。现在我深有体会,下围棋就必须不拘一格。不拘一格往往能够下出石破天惊的妙棋,如果只是一味地揣摩经典棋局千古迷局,纵是天纵英才,也免不了在乱战中被对手弄得手忙脚乱!所以围棋最重要的是悟性和灵性!跟不同风格的人就要下不同风格的棋!”

许世雄赞赏道:“秦宇,以你的才华和智谋,无论经商还是从政,他日你的成就,不可限量!”

许可见父亲给予了秦宇如此之高的评价,心里欢呼雀跃,整个内心世界的花园百花齐放争奇斗艳。这么多年来,她从未见有人下围棋能够让父亲拱手认输更从未见有哪个年轻人能够得到父亲如此之高的评价。这些年来追求许可的商界精英和政界明星数不胜数,许可从来没有动心过。她心底一直挂念着那个跟她在兰宁市府大院相过四年的天才小子秦宇。如今秦宇从哈佛学成归来他们再次重逢,这也许便是上天注定的缘分。这小子不但才华横溢智商超人而且温文尔雅极具绅士风度,更要命的是还帅得一塌糊涂。想让人不爱都不行啊!

许可告诉自己一定要抓住这个缘分。绝不让这个值得自己珍爱一生的优秀男孩从自己眼皮底下溜走。她决定主动追求秦宇!

许可自我解嘲地告诉自己:用不着难为情,毕竟我是姐姐嘛,小弟弟总是要害羞些的!所以我应该给予秦宇更多的关怀和爱护啊!所以我应该主动啊!就这样决定了!

女人就是这样一种奇妙的动物,你越是不在乎她,她越是对你好奇,甚至会越在乎你。如果你太在乎她,说不定她还不会把你放在眼里甚至根木就不把你当回事。当一个高傲的女人遇上一个比她更高傲的男人那么她的感情灾难便即将来临。

许可爱上秦宇,便注定她的痛苦和烦恼要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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