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体白色的屋内,没有任何意义上的遐思,所以一切事物都开始变得‘通体化’,既正慢慢的走出泥泽,走出深潭,来到崭新的炼狱。开始讨厌其他颜色,不外乎是情理上的,而是深深的折服在无可挑剔的白色之中,于是也换上了白色的家居服,也不是特意的去表达什么,好比身上的一颗红痣,也不算是红痣,只是皮下出血罢了,从哪个角度看来,它都在慢慢的消散,是好是坏?那个承诺也许早就被她付诸脑后了,也罢……
‘电话男’即道格拉斯的绰号之后,又给那个电话对面的男人起了新的绰号,一言以蔽之。最近他倒是经常打来电话,大多数是问需要什么,在他那里的一切似乎都可以用作补给这词……或者‘生活必需品’来得更为合理****?‘电话男’是真真的执行力组成的人格,从几次电话来看,这是无法否定,又不是傻子,这些都是看得出来的。他的口吻也就是所谓的‘传达’而已。关于必需品,订阅了当地的两家华人报纸,只是想比较而已,毕竟报道都是一样的,不可能一家报社说‘地球爆炸了’另一家则说‘月亮变成了水晶’。问我箱子打开了没?如实作答。第二次想要手机充电器,那感觉特别荒谬,就像看到小区里禁止遛狗的牌子,然后若无其事的牵着一条大型犬般的力拔山兮气盖世,遇到这种人,我想会向他/她竖起拇指的,然后对他/她说,你眼瞎了吗?所以不给充电器,也没什么只得惊讶的,计算之内的事情。又要了一本《普希金诗选》,他问我着小偷了?对是有那么一个!和他聊着,说那首《极乐》每次读到一半,就感到头晕目眩,没办法继续下去,他不予作答,就是简单的听着,至少呼吸声还是有的,他不是死人,某种意义上讲,我是。他说的一切都在慢慢的变身成现实,比如跑步机,练习的器械,当然了也被命令去做各种锻炼,锻炼那种东西,对我来说好比高档社区里的别墅,记得唯一的健身房会员卡,还是简给我办的,说什么几折优惠来着,她的话信一半就好,现在呢?也许连卡片本身都找不到了。
回想一下,过去的自己,至少是一个月前的自己,过着类似正常人的生活,上班,下班之类的是生命的全部意义所在。下班之后上网,写日记,偶尔玩游戏,备课,画自己那个有关王的故事,其实也不是故事,就是一张张的素描罢了,如此而已,当然不知道它能不能被完工,变成一个真真的故事。全然这是对性格不完整性的我,的一次考验。
对于性格不完整性这一说辞,有话要讲,也给所有小孩子的同龄人们讲下。二十七年前我降生,童年用母亲的话讲,就是体弱多病,不外乎的形容就是弱不禁风啊,着凉便会感冒,淋雨则会发烧,为了压住感冒,通常会吃成年人的药剂以及剂量,饭有时吃不下去,也得把药吞下去,所以整个人面黄肌瘦,个子也不高……好吧,现在个子也不高,这些不是后天可以决定的吧?不去想。但是在此之前,有件事不得不说,那就是所为的‘死亡’。
七八岁的时候,所有的念想都稚嫩的可以,对‘死’这种中性词都是一点感念没有的,直到一个长辈的离世,才知道人会老去,会再也见不到他们,如此反复之后,社会才在慢慢进步人类也在慢慢进化。对那个长辈了解的并不多,甚至关于她的一切都不了解,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嘛,记得当时二妹还没有出生,即使现在去问大妹关于那个长辈的一切,也许她也说不出所以然,不用也许,就是……但是长辈就那么走了,几乎没有给我留下什么黑洞或者其它的缺失,全然是时代的错误,我们谁也没有能力去改变任何人,可以杀掉自己的也只有自己,但是可以杀死魔鬼的只有人类!
关于不完整性的缺失,这点深有体会,说了童年的我,一切都是在被动下慢慢的忍受,忍受咳嗽,忍受片剂药在嘴中苦涩的融化,看着针管慢慢的注入体内,一切都来得那么残忍,让我不能停下脚步,去反驳,去思索,能想到的就是,是不是上辈子是个超级大坏蛋?所以现在来受苦了?一个五六岁的孩子会这样想,感觉也很是奇葩,但这就是我,一个出生在SD威海的我,一个名字中有浩的男子。因此这样,母亲总怕把我放进人群会遭到同龄孩子的欺辱,于是学校休假,晚上做完课业,就只得待在家里,听其他孩子嬉戏打闹声,如是慢慢学会和心对话,只不过是经过即时演算的对答,如果想变成坏孩子,只需扭曲现在所有的个性,这个我懂,但是如何保存自己的唯一性,做到这点,就一下沉浸在了寂寞当中。
性格缺陷没有担当,也是年年日日积累的。母亲总像巨人一般站在面前,为我遮风挡雨,一开始觉得这样不错,不论到了那里都可以有坚实后盾为我撑着,但久而久之的,性格开始变得扭曲,不论什么情况总有人会帮我摆平,当这个根深蒂固之后,便被那种性格深深左右,二十七岁一事无成也不能全部说是母亲的‘溺爱’所造成的,毕竟我是脱离母亲之外的生命得到延续的,所以想说的是,如果我们的孩子需要帮助时,需要的帮助到底是什么?想好了在做,性格是取决基因之外后天形成的东西,我们始终得变成另一个自己,并去慢慢细数身边发生的一切,那些弯路,亲爱的大家,一定不要延续到我们的孩子身上。
‘电话男’给制定的锻炼方案,几乎是滴水不漏,早餐过后半个小时大约是八点整,半个小时的跑步机训练,以及哑铃飞鸟一组。监事工作完毕后空腹跑步,然后哑铃划船,飞鸟各一组,午饭过后休息然后监视完毕接着跑步哑铃运动这样周而复始的从报纸的时间已经过了大约又是半个月,向公司继续请假的念头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似乎一辈子都要被关在这囚笼之中了,信息也不不出去了,‘琉璃’也不知道到底去了哪里……那个箱子就放在吧台下的柜子中,心中的‘第二阶段’仍旧是个谜团,什么时候走出这一步,而且下一步是什么?也不得而知……那么慢慢的让时间推移?这是现行需要的吗?
电话响起了。“庄诚?现在好嘛?”
“各个方面。”
“嗯,你的代号。”
“是什么?”窗户全被用帘子封上了,所以看不出什么景象。
“‘银雀’。”
“我们是在拍电影吗?”
“对你而言。”他仍在下达命令一般。
“是纪录片?”
“那是你的事情。”
默然以对。
“箱子打开了吗?”
“第二阶段意味着什么?”
他点烟慢慢的吸着,手里把玩着打火机。“那是你的事情,锻炼怎么样?”
“重生了一般,至少这么认为。”
“晚上闭上眼,可以想到什么?”
“空白……以及周而复始的一切。”
他咳嗽一下,把嘴中的异物吐出。“有没有想起你的朋友,‘银雀’?”
“‘银雀’吗?”自语道,心中想着有‘银雀’这种飞禽吗?这点无从知晓。“想过,大概是半个月前。”
他轻哼了一声,没有任何表态。
“箱子里是什么?”
“那需要你自己确认。”
“‘琉璃’说你学习过射击?”
我咂咂嘴,想着那晚,一枪未开。“一点点,只是……”
“只是什么?”
“没什么。”我断言。
“我最近无聊,妻子说家里自来水管坏了,我打了电话给维修师傅,呵……”他冷笑一声。“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悲伤的故事?”
“嗯,你不是常说多多少少吗?”
“好吧,你想聊天?”
“多多少少。”
我呼出一口气,难以适从的晃动下脖子。“我可以吸烟吗?”
“去吧,马上回来。”
在吧台里拿出香烟,拆开包装,拿上打火机,这个银质打火机上,侧面位置竟然有一只展翅的小鸟,这就是‘银雀’?回到电话前点上烟,然后猛吸一口结果呛得剧烈的咳嗽起来。“这……”
“温柔点,慢慢把烟气压入肺內,去体会尼古丁和血液的交合,一切尽在你的掌控之中,可以想象那种化学变化吗?”
“完全体会不到,你妻子呢?”
“喔……算了,不想说了,不外乎是悲伤的故事,你对‘琉璃’呢?”
“已经变得模糊不定了。”
“你有女友对吧?至少曾经有……她叫韩瑶,是吧?”
那个女孩的名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感觉是那么的无法接受,关于她的一切……“你们……”
“想说的是,不要和‘组织’对抗,面对‘组织’我们连蚂蚁都不是,切记。”
“……”
“你最后的机会,今晚打开箱子,‘第二阶段’要开始了”
盲音再次传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