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见我们,我也没办法!”
“我们不是道格拉斯,他不知道?”
胡克凝视着某则公益广告牌,上面女人饱满的脸庞也许是吸引了他。“表明了来意,但是他也有他的原则……”
“他的原则就是,不和‘组织’有任何瓜葛?”
“也许吧。”他挠挠耳朵,像个癫痫患者,把牙齿打的咔咔作响。“道格拉斯欠他的钱,因为组织的关系,他不可能出手,这就是其中的缘由。”
“什么?想让我去给他填坑?”
“我们的枪械都是有记录的所以……”
我把手指按得嘎嘎作响。“那还用你说……。”
“你不想伤她的心?”
“这是工作,这样吧,你先去她那,接着观察他们,注意一举一动,千万别处什么纰漏,对我们都没好处……”我停下步子,坐到了客房的沙发上,一切躁动开始慢慢趋于静止。
“还有疑虑?”
“嗯。”点上烟,从酒橱里拿出威士忌,不兑水,不加冰的倒上,三分之二停下,看着浑然一体的威士忌,慢慢喝着。“如果,‘琉璃’要和那个女人谈话,你马上追查那个男人,而且如果要你动手,你需要什么武器?”
“至少是小口径狙击枪吧,。22口径的。”
“。22?穿透力极好对吧?还有精准?”
“也许仅仅是噪音较小吧,我现在过去。”
“好。”
胡克轻松的进入了封闭型的小区,并且在他们两个屋子中间的位置,找到了一个让人重拾童心的树屋,他轻松的攀上,打开屋子,里面是十几岁孩子的玩具,但是却毫不杂乱。他靠在躺椅上,默默的按照自己的速度来舒展后续的事情,因为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烦心事。对他来说,路易莎几乎就是他的全部,但是那个孩子近来让他有些头疼,这是成长的一部分,说的没错,女孩开始慢慢的蜕变,一切漫长的路上,他不敢想象那些过多的思绪,而且现在也不是时候去想这些。而且他看到凯勒的妻子遛狗了,看她肚子的隆起,至少有四个月了,而这时,‘琉璃’也出现了,那个表情,有些冷酷的恶意,史都很在意的那个表情。
由于隔得很远,即便读唇语,也是件难事,但是的确,他们在讲些什么,该死,怎么办?
“可以听听他的心跳么?”
“为什么不呢?”凯勒的妻子停下脚步,长毛吉娃娃也跟上了主人的步伐,呆呆的立在那里。
‘琉璃’把耳朵贴在她的腹部上,闭上眼睛,慢慢的去聆听。“你幸福吗?”
“我不知道,而且,你不属于这里。”
‘琉璃’慢慢起身,她们视线相交,饱含着某种历经风霜之后无法返回圆点的情感。“看得出,他很爱你……”
“即便是爱,那也需要我们的认可和付出,对吗?”
“了解一厢情愿的感觉。”‘琉璃’置身于绿光之中,像个孑然一身的天使。“我们走走好嘛?”
“喷水池那边有个观景台,可以去那里坐一下。”
“好的。”
胡克看着他们离去,却什么都做不了,但是他可以进到凯勒的家中了,至少可以查看些,有无异样的东西,家装倒是无可厚非,在奢华中透着些许工厂化的东西,千篇一律,毫无新意的评价就是理所当然。他戴着一次性橡皮手套,脚上也做到了。随意的翻着吧台里的机票,都是上个月的,但是电话上有一则通讯留言,他便打开收听了,是一则来自瑞士航空的留言,他们定了下去飞去辛辛那提的机票,糟了,飞机是下午十三点二十,这期间……‘琉璃’一定和那个女人讲过什么,想到这他马上退出了房子,顺着绿化带迅速的离开小区,并拨通了我的电话。
“他们定了去辛辛那提的机票,如果他们走了,我们就收不到已经提交‘组织’的那些金额,要我们自己处理?”
“‘琉璃’还没有离开对吧?现在是十二点整,你回去,我来处理这件事。”
“你可以吗?”
“至少得试试,如果‘琉璃’发现什么,制止她!”
“我,明白了!”
……
“对于,擦身而过的那些人,我们该做的是什么呢?”
凯勒的妻子,点上烟,慢慢吸着,右手也在不停地的玩弄着一次性打火机。“你结婚了吗?”
‘琉璃’摇摇头。“也许,以后会结婚。无非两个时间,三十岁,或者再晚一点。”
“需要那样子吗?”
“我们女人,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不是吗?”
“我不知道,‘爱’,是一种无可厚非的奢侈品,因为它不具备形态,所以不可被衡量,也不可被囚禁。”她吸着烟,视线在绿茵间和海面之间跳动,不外乎在分散注意力,因为女人的直觉,知道面前的‘琉璃’,她要做些什么。“你在,哈德森家里住了三天了对吧?”
“嗯,算是吧。”
她看着‘琉璃’没有再次开口的意思。
“作为女人,单单仅然是情感上的托管,看到你们,感觉一切都是脆弱,一切都是被命运左右,就像废弃大楼的定向爆破,或者一晚的夜雨,突发的自然灾害……”‘琉璃’抚了抚自己薄薄的耳垂,然后走出绿茵,抬头盯着烈日骄阳,伸出手格挡那刺眼的光晕。“一切都像虚无缥缈海市蜃楼,需要面对的事情太多了,有所把握,没所准备,每天盼望的,终究不希望来临的,一切把我们带进旋窝,其实相反的,終焉一切倒不如说是一种解脱,但是如果,踏出那步,我们真的可以放的下吗?想象有人把我们的头皮剥离,带着鲜血和肉末,而且还不是机械的每天每日进行,而是他记起来,有这么一个活计,他就来工作,几分钟,几小时,几天,然后他累了,说句,这没有意义,或者其他人也需要这种服务,于是他踏着大步离开,我们则享受着没有任何痛苦的一切,然后继续被他蹂躏。”
“我们的感情,是如何形成的?”她起身围着凉亭踱步。“仅仅是依照身心去面对他,不注入任何的思想感情,这样面对他,作为妻子,作为以后孩子的母亲,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就算是为之前任何的错事,当作一种拟补,当然一切还是向心性的自我架构,仅仅然的,我是为自我活着。”
“世上没有真爱。”
“骗子!”
‘琉璃’不敢正视她的眼睛,她明白那是一种莫须有的神情,一种看透世事,超凡于情世间的一瞥掠影。“一切因素都要被排挤掉,情感,理想化的条件,关于我们的自我,一切纠由起来,哪一点才是让其所谓的爱情凝华?但是这期间男人才是最后的胜利者,他们了解没有永恒学说,他们知道一切全然是些过眼云烟……”
“你是女权主义者吗?”
“女权主义?”‘琉璃’笑笑,“我是个正常人好不好,不会对‘女权’说什么评价,但也不想加以否定。”
“仅仅是因为其存在必定是有某种正确性?”
“我们有必要和那些点头之交的人倾诉感情吗?”‘琉璃’点上烟,夹在指尖,看着烟气慢慢上升。“你很好恩爱的,仅仅是在一旁看着,我心都碎了,不外乎那全然可以触及的一切,就单单的那么简单的生活,爱过才会明了的那种感觉,并不是不知所谓的侃侃而谈。”
“一个不爱你的人,你会怎么慢慢的爱上他?”
“现在我明白的,一切都不重要,慢慢去了解,慢慢去卸下,慢慢去感恩……”‘琉璃’的眼睛有些飘忽,在不停地按照她所标榜的那样进行判断,慢慢然的记起少女时代的初恋,还有第一次的男人,以及现在正在走向蜕变的某人。“说过的承诺,似乎都是无法实现的,一切都是静静的待在那里,即便是我自己讲出来的,也许自己也会忘记,但是可以记起它的那个人,我们要怎么对待呢?”
“女人很简单,可以用任何代数计算来衡量,女人只要找个爱我们的男人就可以了,一切的怨恨都是后天形成的,其实仅仅说他……”她绷紧了脸,‘琉璃’没有注意到这些,只是抬起头看向海平面,只有几艘游艇划过海面。“仅仅说他曾经爱过我,这般的记忆,藏在内心,难道也不尽然是一种美好嘛?”
“你会生下孩子嘛?”
“嗯,不单单是为他,还有我。”她轻轻的抚摸隆起的小腹。“即便他离开了我,仍然有他的一席之地,肉体,记忆里全部都有他的影子,即便不是我先爱上他,即便他也有七情六欲,一切都在某一时间定格,就在决定在仪式中全然接受他一样,我将带着一切有关他的记忆,和他的孩子,渡过余生,即便我需要某个男人带我走完人生长路,他亦不过是个影子,因为在他之前,我的一切已经付出完毕,这既是我,一个全身心爱着丈夫的女人。”
……
报纸上刊登了帮派公司为追求利益相互攻击的新闻,而且两个头目被蓄意谋杀,伊凡死于海景别墅以及他的情人,而凯勒则在购置完飞往辛辛那提的机票后死在回家路上的快餐店,警察很快清理掉了这个曾经只手遮天的违法组织,但警察没有对两位死者的死因说过更多的细节,有媒体猜测,会是第三方争取利益的活动但是,但现在还没有迹象,于是一切就像独立日一般,昙花一现又周而复始。
一周前。
胡克把伊凡带到我的面前,然后开始说关于谋杀凯勒的事情,但是后来不知哪里透露了风声,凯勒也知道了这件事,然后他也找上了胡克,并且答应事成之后有重谢,并且给了定金。于是胡克和我商量杀了伊凡,也算是搭救一下他一下,但是那时候我已经把伊凡的账单上传了‘组织’终端,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两个全解决了,因为伊凡那里,只要确定凯勒死掉,他的金融经理会马上转账过来,所以我们等于杀了一个客户和一个目标,一切都是工作而已,但是‘琉璃’却没有任何音讯了。
只是,时间仍在推进,我甚至开始换算,那是多少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