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吗?”聆风知道若无重要的事,云叶是不会打扰他的。
云叶神色冷淡,目光闪烁,“有一个坏消息。”
聆风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什么坏消息?”
似乎真的是个坏消息,连云叶也面带难色了,“师尊来京城了。”
“哐当!”聆风手中的茶杯落在地上,清脆的碎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还是来了吗?他的嘴角泛起一抹苦笑,落神谷怎么可能放过意欲扰乱天下的人呢!
这真是个坏的不能再坏的消息了,黛儿,这次我还能护你周全吗?握紧的手渐渐泛白,他全身似没了力气,仰着头望着夜空的星辰,神色莫名。
“云叶。”他轻轻的唤了声。
“诺。”云叶应了声。
聆风闭上眼,倦怠道:“答应我,无论怎样,都要护她周全,我不想她受到任何伤害。”
这次云叶没有答应他,只是跪下来,“云叶只会保护公子。”其他人的死活与我无关。
“云叶,只要她活着,我才算真正的活着。”他没有生气没有恼怒,只是平静道,可是这话却似千斤重压在云叶心上,让他他生生喘不过气来。
“云叶,她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他睁开眼,坚定且情深,“她生我生,她死我亡。”
云叶埋下头,肩膀止不住的颤抖,他知道公子所谓的生是什么,可是公子你为什么要这么爱她呢?他抬起头,坚毅的面上满是泪水,“云叶谨遵公子的话,誓死保护林姑娘。”公子既然你希望云叶护她周全,那么云叶答应你,可是,护她周全后,云叶的命就是自己的了,倒是云叶会来陪公子的。
云叶说过,此生不会离开公子。
华灯初上,春风晚来。
“聆风,你觉得我做得对吗?”黛玉靠在聆风身上,眸中第一次有过迷惑,爹爹说她不该,娘亲说她不忠,他们都在劝她住手,可是她真的有错吗?是他伤害她在先,难道她就不能报仇吗?
聆风宠溺的望着她,神色一如既往的情深,他轻笑道:“黛儿你没错,只是你不该牵涉太多人进来。”他刮着她的鼻子,笑意盎然,心头味苦,不知道还能看她多久,还是趁现在多看几眼吧!相信这一世也就够了。
黛玉不乐意的撅着嘴,其实她虽然知道生灵涂炭不好,可是不这样她又怎么解气呢!于是乎,她也就不言语了。
聆风见她小孩脾性上来,只能苦笑摇头,他握住她的手,只说:“只要是黛儿你要做的事,聆风一定全力支持。”其他的都不重要,生灵涂炭又如何,我本凉薄,只为你暖罢了!
闻言,黛玉觉得心头很甜也很酸,她抱紧了聆风,两行泪忍不住流下。聆风,我何德何能遇到你啊!
她犹带泪珠的抬起头,目光坚定道:“聆风,我们成亲吧!”
额,聆风一愣,她在说什么?他没有反应过来,她是在说成亲吗?
黛玉眼里闪过急切,抓起他的手,“就今晚,不,就现在!”她态度坚决且强硬,她怕晚了聆风就跟人走了,她总有一种感觉,如今的聆风似乎有些缥缈,好像随时都要离开一样,可她怎么可以让他离开呢!
“黛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聆风恢复过来,郑重的问着她,他怕她只是一时冲动,怕她会后悔。
黛玉重重点头,“聆风我不是一时冲动也不是心血来潮,我只是很想和你一直在一起。”其实我很怕你离开我,我不想你丢下我独自离开。
“聆风,我爱你,所以我要嫁给你。”
天呐!她是在说爱他吗?聆风彻底石化了,却是开心的过,要知道黛玉可从没有对他说过情话,所以他心里也一直是不确定的,现在,她说,她爱他。他没有听错吧!聆风有些兴奋过头了,一会儿大笑,一会儿凄凉,看的黛玉有些无语,不就是说了爱他吗?用得着这么兴奋吗?
“我说,你到底和我结婚不啊?”黛玉有些受不了他的神经质,不满的大吼,要开心也得回答她才行啊!好歹这也是她在求婚好不好!
“我愿意,我非常愿意。”聆风兴奋的像个孩子一样抱住黛玉,大声的喊道,他恨不得让全天下都知道他要成婚了,他终于娶到自己爱的女子了。如果他能站起来的话,相信他一定会抱着黛玉转上三圈的。
黛玉不啻的笑了,“真是的,怎么就兴奋成这个样子啦!”话说,两人都那个了,只是一声称呼而已,却把他兴奋成这样。
聆风不好意思的笑了,“因为黛儿说爱我了。”
黛玉心里一暖,这个男人自己怎么会舍得不爱呢!她伸手抚上他光滑的脸颊,神色动容,泪几欲落下,她没有忍着泪,因为这泪是为他而流,值得。黛玉突然跪在地上,指天立誓道:“上天为证,明月为媒,清风明鉴,今我林黛玉愿与霍聆风结为夫妻,此生此世,白头不离。”说完,她看向聆风,却看见他早已泪流满面,她的心狠狠的疼了,原来她也是见不得人哭啊!
聆风挣扎着从轮椅上下来,跪在地上,与黛玉相视一笑,指天立誓,扬声道:“苍天为鉴,明月为证,万物为媒,今我霍聆风愿和林黛玉结为夫妻,此生此世,来生来世,唯有白首不相离,无论天地沧桑怎样更变,我霍聆风只愿相随她生生世世,若违此誓,霍聆风定受天打雷劈,魂飞魄散!”他咬破了手指,一滴血滴在黛玉的手心,然后神奇的不见了,黛玉惊讶的望向聆风,希望他能给她一个解释。
聆风和煦的笑道:“这是血誓,以后就算我不在你身边你也能感觉到我的存在,而这也是我刚才的誓言生效了。”所以,黛儿就算日后我不在你身边,你也要好好活着!因为我一直都存在着,一直保护着你。
黛玉眼神伤痛的看着聆风,苦涩开口:“你真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