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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桃花扇(3)

史可法沉吟了一会儿,对方域道:“北上防河一事,是关键的一着,我看高杰有勇无谋,倘有疏忽,后果难以设想。河南是你的故乡,何不随军前往,既遂还乡之愿,又好监军防河,且为黎民造福,岂不是一举三得?”方域哪有不从,保证随军北上不辱使命。三镇总兵见高杰一部拔营开往河南,移防要塞,便也消了怒气,各自带兵回营了。

边关危机,将士们在外驰骋疆场、浴血奋战,而南京城里,南明朝廷上上下下却仍是一个纸醉金迷的花花世界。马士英大权在握,与阮大铖等狼狈为奸,一面呼朋引党,一面搜捕清流,把个南京城搞得人妖颠倒、乌烟瘴气。

李香君自与方域别离后,终日闷闷不乐,甘守空房,连用琴棋伴客的生意也拒不接手。她干娘见她断了生意,自然恼火,无奈香君软硬不吃,宁死也不违意。

这日,香君正在楼上摩挲香扇,睹物伤情,寇白门与沈公宪突然来访。一进门,沈公宪便满脸笑容地对香君道:“恭喜!恭喜!”

“喜从何来?”香君莫名其妙。

“听礼部杨老爷说,有一位漕抚大人田仰要出三百金,娶你做妾,托俺前来做媒,岂不可喜可贺!”

这位田仰,本是个酒色之徒,只因是马士英的亲戚,福王登基后便一步登天,被提升为淮扬漕抚。这田仰春风得意,想在上任前先在南京娶上一位漂亮的小妾。杨龙友是风月场上的常客,又是他的同乡,田仰便交给杨龙友三百两花银,嘱他一定代为物色一位美妾。这杨龙友本是个好事之徒,又见田仰官高财足,便一口应承下来。想来想去,青楼色艺皆佳之人,莫过于香君者,杨龙友便欲到媚香楼撮合此事,但又想到自己本是香君与侯方域的大媒,不好当面开口,便托寇白门与沈公宪代为周旋。

寇、沈二人满以为这等好事,香君定会喜不自禁,一口应承。不料香君得知二人来意之后,斩钉截铁地说道:“奴身已嫁侯郎,断无改志之理!”

沈公宪劝道:“这是杨老爷的好意,怎能拒绝?”

“我香君不图富贵,此话休和我讲!”

“你不嫁人,明日拿去学戏,连个男人的面也难见到。再说,三百两白花花的银子,难道买不去你这黄毛丫头吗?”寇白门道。

“奴便终身守寡,有何难哉,只不嫁人。你要银子,你便嫁他,不要管人闲事。”香君索性反唇相讥。

二人见香君铁了心,雷打不动,只得怏怏地走了。杨龙友得知此事后,心里好不气恼。

转眼已是十月。这日马士英闲来无事,又见花园中红梅早放,便设席万玉园中,宴请亲戚故旧。兵部主事杨龙友、佥都御史赵其杰、漕抚田仰、光禄寺卿阮大铖等一班狐朋狗友皆应邀前来。酒过三巡,阮大铖提议去秦淮河叫几个歌伎来唱曲儿助兴。

马士英问道:“龙友最谙此道,你看旧院里哪个歌女最为出色?”

“小弟物色已多,最佳者莫过李香君。她最近刚学会《牡丹亭》,唱得蛮不错哩。”

马士英马上吩咐差人前去传呼。这时阮大铖眉头一皱,转身问杨龙友道:“不久前,田仰要用三百两银子娶做小妾的,莫非就是这个李香君?”

“正是。”

“为何没娶去呢?”

“可笑这个呆丫头,非要为侯方域守节不可,死不嫁人。我颇费了一番周折,终于没成,好不扫兴。”

“竟有这等大胆女子!”马士英听了勃然大怒,“一个漕抚大人,拿了三百两银子竟买不去一个妓女,岂有此理!”

阮大铖本觉对侯、李二人还诬陷不够,今见马士英心怀怒气,便添油加醋地说道:“这都是侯方域教坏的。田大人是您的至亲,竟被一个妓女羞辱,可不是小事呀!”

正在这时,差人回报说,李香君推托有病,不肯下楼。“哼!好大的胆子!”马士英暴跳如雷,“好吧,叫长班家人,拿着衣服彩礼,甭管她肯不肯,抬上轿,径直送到田仰府上就是!”

阮大铖得意地露出一丝奸笑。杨龙友却若有所思,赶忙告辞。

阮大铖出来对杨龙友说:“马相国为自己的乡亲动此义举,龙老也该帮一帮才是。”

杨龙友反问道:“我能帮什么?”

阮大铖冷笑一声:“旧院是你熟游之处,你帮忙把那丫头拉下楼来,打发起身,岂不更好!”

杨龙友道:“唉,也不要太难为人家……”

阮大铖把眼一瞪,怒气冲冲地说道:“这还便宜了她!想起上次之事,就是处死这贱人,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杨龙友想了想,便赶紧追上那帮差丁,闹哄哄地一同来至媚香楼。先见到了贞娘,等说明来意后,贞娘惊问道:“田家亲事,久已回断,如何又来纠缠?”

一差丁见贞娘年轻貌美,以为定是香君,便端银送上前去,说道:“请李香君受田家彩礼。”

贞娘往后退了一步,说道:“待我进去商量商量。”

“相府要人,还容你商量,快快收了银子,出来上轿,不然的话……”另一差丁吹胡子瞪眼地耍威风。

杨龙友哭笑不得,怕差丁果真动手抢人,便说道:“她怎敢不去?你们在外等候,待我拿银进去,催她梳洗。”几个差丁正愁没空胡闹,便推推搡搡地寻花问柳去了。

香君在里屋听见吵闹声,便走了出来,得知又是来逼婚的,惊道:“吓死我了,又是哪个该杀的?”

“还是田仰,又借着相府的势力,硬来娶你。”贞娘说完,又转身对杨龙友怒道,“杨老爷从来疼俺母子,为何今日下此毒手?”

“实在不干我事,那马士英知香君拒绝田仰,大发雷霆,命一班恶仆登门强娶。下官怕你们受气,特为护你母子而来。”

贞丽一时没了主意,央求道:“既然如此,多谢您了!还求老爷救人救到底呀。”

“依我看,三百彩礼,也不算吃亏;香君嫁个漕抚大人,也算适得其所。你有多大本事,能敌他两家势力呢?”

贞丽原本胆小怕事,见事已至此,只得对香君道:“杨老爷言之有理,看这局面,拗不过去了,孩儿还是趁早下楼吧。”

“妈妈说的哪里话!当日杨老爷做媒,妈妈主婚,把奴身嫁与侯郎,满堂宾客,无人不晓。”香君越说越气愤,转身进内屋取出那柄宫扇,胸脯一起一伏地继续说道,“这件定情物,这首定情诗,杨老爷也看过的,难道忘了不成?”

龙友面露尴尬之色,红着脸说:“侯公子避祸他乡,假若三年不归,你也只是等他吗?”

“不要说三年,即便是等他十年、百年,俺也不嫁田仰。”

“啊呀!好刚烈的脾性,又像是摘翠脱衣、骂阮大铖那番光景了。”

“可不正是!阮、田同是魏党,阮家妆奁尚且却之,倒去嫁给田仰吗?”

杨龙友见此情景,急得直搔头皮,这时楼下传来吆喝声:“夜已深了,快些上轿,要不我们可就动手啦!”

杨龙友气恼地说道:“这傻丫头,难道不知马士英的厉害,如果违抗他意,被抓进教坊司,打死也是没人过问的。”

“事到如今,也顾不得她了。”贞丽把心一狠,招呼几个老妈子道,“你们都下手,帮她梳头穿衣。”

几个人上前便硬给香君换衣。“妈妈,您好狠心!”香君哭喊了一声,手持白绫子宫扇乱打起来,杨龙友见几个老妈子不得近前,便亲自动手,几个人强拉硬扯,好不容易给香君套上一件嫁衣,接着便要往楼下拽。

香君绝望地哭叫道:“我就是死,也不下此楼!”喊罢用尽平生力气挣脱众人,一头撞倒在墙边,顿时血喷满地,昏了过去,连诗扇上都溅上了鲜血。

贞娘惊叫:“啊呀!我儿苏醒,竟把花容碰了个稀烂。”急忙命人把香君抬回卧房,小心护理。这时楼下差丁又吆喝起来:“夜已三更了,诓去银子,不打发新人上轿,我们可要上楼动手啦!”

杨龙友向楼下喊道:“她母子二人难分难舍,非常可怜,再略等片刻。”

贞娘急得团团转:“孩儿碰坏,外边声声要人,这如何是好?”

杨龙友道:“那宰相脾气,你是知道的,如若不从,你母子二人性命难保。”

“求杨老爷救俺哟!”贞娘哭丧着脸说道。

杨龙友看了贞娘一眼,一拍脑袋,想出了个权宜之计,说道:“娼家从良,本是好事,况且嫁与田府,坐享荣华富贵,香君既没造化,你便替她享受罢!”

“呸!”贞娘啐了龙友一口,“这如何使得?”

“明天早晨,相府便来捉人,看你使得不使得?”

贞丽想了半天,实在别无好法,只能替香君走一遭了。杨龙友见贞丽同意,长舒了一口气,催她抓紧梳洗打扮,贞丽又担心被别人识破,杨龙友拍胸保证:“我说是香君,谁能辨别。再说,你又生得花容月貌,看上去不过二十几岁,刚才那些差役不是还直喊你香君吗?”

贞丽打扮完毕,含着眼泪告别了满头血痕的香君,正要下楼,突然想起了什么,悄声吩咐一个老妈子:“三百两银子,替我收好,不要花费了。”然后便凄惨惨地坐上轿,被差役们前呼后拥地抬走了。

杨龙友不禁心下窃喜:贞丽从良,香君守节,马士英逞了威风,阮大铖泄了私愤,将李代桃,一举四得,真是个妙计!

半月有余,香君头部的伤总算好了,只留下一痕胭脂似的伤疤结在眉梢。这日,她起身心事重重地坐在妆台前,想自己虽用苦肉之计,得遂全身之节,却是孤身只影,无人做伴,好不凄凉!一会儿又想到侯公子匆匆避祸,不知流落何所;贞娘替儿当灾,床榻依然,归日未卜……想着想着,不觉又取出侯公子的定情诗扇,展开一看,只见上面浓浓淡淡地落上点点血迹,香君长长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侯郎呀侯郎,我这都是为了你,才血溅冰绡,保全名节!”就这样,香君一阵辛酸,一阵凄苦,不免困倦起来,竟趴在妆台上睡着了。

这天,杨龙友路过媚香楼,便想上来探望香君,正遇上前来传递消息的苏昆生,便一同走到楼上。见香君困睡妆台,一脸倦容,眼角还留有泪痕,二人不忍打扰,正要转身下楼,杨龙友一眼望见那柄宫扇压在香君身下,便上前轻轻抽出,二人端详着诗扇,摇头感伤了一番。

杨龙友轻声说道:“这是侯兄与香君的定情之物,如今染上香君的鲜血,斑斑点点,红艳非常,倒别有一番意义呢!何不添些枝叶,替她点缀起来?”

昆生连声称此主意好。杨龙友本是个才艺出名的清客,书画尤佳。只见他采摘了些盆草,挤出鲜汁以充绿色,然后挥毫点染,几笔下来,点点血痕奇迹般成了几段鲜艳的折枝桃花。

昆生不禁拍手大笑:“真乃桃花扇也!”

这下把香君惊醒了,香君连忙起身让座。杨龙友笑着把扇递给香君,说道:“下官有画扇一柄,奉赠予你。”

香君接过扇子,伤心地说道:“这是我的旧扇子,被血迹弄脏,看它何用?”

“扇上的几笔妙染,何不赏鉴呢?”苏昆生在一旁插言道。

“何时画的?”香君这才注意到扇上的桃花。

“得罪得罪。”杨龙友道,“方才被我胡乱点染坏了。”

香君仔细看了半晌,叹道:“唉,桃花薄命,扇底飘零。多谢杨老爷为我写照了。”

杨龙友悲伤地叹了一声,道:“这柄桃花扇在手,你难忘侯郎,难道你就这样做个入月嫦娥不成?”

“我与侯郎山盟海誓,侯郎不至,我宁愿关门到老。”

“香君这般忠贞不二,真是今世少有哇!”杨龙友转身又对昆生道,“昆老念师弟之情,何不寻着侯郎,将香君送去,也省却俺一番牵挂?”

苏昆生忙说道:“我今天正是为侯公子而来。经多方打听,得知侯公子随史可法大人到了扬州,现在又跟随高杰去防守黄河去了。我准备过两天回河南老家一趟,顺便找寻侯公子。香君可有书信否?”

香君听到侯方域消息,心中不觉一喜,千言万语涌上心头,但一时又无法表达。她想了一会儿,便道:“罢罢!我的千愁万苦,俱在扇头,就烦请师父把它捎给侯郎吧。”说罢便小心将扇封好,递与昆生。

“好好!这封书信却也别致!”昆生感叹不已,嘱托几句,便与杨龙友一起告辞了。香君见妈妈不在,师父又去,妆楼独闭,不免又哭泣起来。

第二年新春正月,福王朱由崧正式称帝,改号弘光。一帮腐败官僚随着也纷纷加官进爵,好不热闹。阮大钺也被再次提挈,到内庭供职。为感谢皇恩浩荡,阮大铖趁新春热闹季节,把自己所作的四种传奇献给皇帝。龙颜大悦,立即传旨,命礼部采选宫女,要把《燕子笺》早日排演,以成“一代中兴之乐”。阮大铖担心传奇被俗手搞坏,损害文名,又奏了一本,说什么“生口不如熟口,清客强似教手”,不如从秦淮歌伎中物色演员。弘光帝当即应允,命令大肆搜罗秦淮歌伎,挑选了十余名征入宫中。阮大铖亲验色艺,觉得这些歌伎的技艺平平,很不满意。

原来,几名出色的歌伎因是杨龙友的老相识,被杨龙友几番求情,免选入宫。

马士英听说后大发脾气,说道:“教演新戏是圣上心事,难道不选好演员,倒选坏的不成?”

杨龙友吓得再不敢造次。教坊司又出动人马,征调李贞丽、卞玉京、寇白门、郑妥娘等一班名伎,以及丁继之、沈公宪、张燕筑等着名清客一并入宫。这些人自料有杨老爷护持,都没有防备,只有卞玉京和丁继之早已看破世情,穿上道袍,到栖霞山出家做道士去了,其余几位全被搜捕带到礼部。

这天降了一场大雪,马士英、阮大铖、杨龙友一伙官僚在赏心亭设宴赏雪。阮大铖命人把候选的歌伎们招来助兴。

马士英却说:“今日雅集,用不着她们,打发她们去礼部过堂去吧。”

阮大铖失望地说道:“特令她们到此伺候酒席的。”

马士英道:“那就留下那个年小的吧。”

这留下的正是冒名李贞丽的香君,她被强行捉入宫中,早已满腔怒火,今见一群公卿大臣不思边防危急,只顾花天酒地,更是怒火满腔。

只听座上呼道:“李贞丽,过来斟酒唱歌。”香君摇头不语。

马士英道:“为何摇头?”

“不会!”

“呵呀,样样不会,怎称得上名伎?”

“我本不是什么名伎。只因战乱频频,国破家亡,致使母女失散,夫妻分离,才坠于烟花巷中……”

杨龙友听香君含沙射影,深知她动起怒来会不顾一切,赶忙阻拦道:“今日老爷们在此行乐,你不必只是诉冤了。”不料香君非但不住口,反而接过话茬继续说道:“我的冤苦本不值一提,可是国难当头,明朝江山只剩半壁,百姓指望靠你们振兴家邦,恢复国土,可你们这班昏官,全然不思危亡,整日征歌选舞、花天酒地。明朝江山危在旦夕呀!”

马士英没料到一个区区歌伎竟敢在他面前慷慨陈词,毫不顾忌,气得拍案大叫道:“这妮子胡言乱语,太放肆了!”

阮大铖道:“听说李贞丽原是东林党张天如、夏彝仲所交结的名伎,自然是无法无天,该拉下去痛打一顿。”

杨龙友眼看香君要皮肉吃苦,忙上前遮掩道:“我看这妮子年纪如此小,未必就是和东林党有旧交的那个李贞丽。”

“就是那个李贞丽又怎样?”李香君气愤至极,索性拼出一死,骂个痛快,“东林诸君,仁义之士,俺青楼姐妹谁不敬重!而你阮大铖不过是魏忠贤的干儿子,今日狗仗人势,兴风作浪,丧尽天良!”

这下可把阮大铖骂到了痛处,只见他暴跳如雷,脸皮铁青,大声道:“好个大胆的娼妇!竟敢当着内阁大老爷的面撒野,罪该万死!”说罢就要命人痛打香君。马士英虽也恼羞成怒,但想到自己毕竟是一朝之相,这点风度还是不能丢的,因此一时没了言语。

杨龙友趁机劝道:“丞相之尊,娼女之贱,天地悬绝,何必介意呢!”

马士英听后,便乐得个顺水推舟,阻止了阮大铖,命道:“也罢!拉下去,送到内宫做粗使宫女吧!”

杨龙友私下暗想:可怜香君才下楼来,偏偏冤家路窄,撞上两个对头,这场是非实属难免,若非我从中遮掩,只怕香君凶多吉少哩。

就这样,香君被罚进内宫。有一次,弘光皇帝要亲自挑选旦角,见香君声容俱佳,便派她做了正旦。香君见自己深陷内宫,不知何日得与侯郎团圆,心中充满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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