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白错愕,这蓝湘湘莫不是受刺激过度,脑子有点问题了。
“那个,你会负责吧?我们现在要怎么办,我真是做梦也想不到你会如此大胆,在我大婚的前一晚把我劫了,还把我……哎呀真是羞死人了。”蓝湘湘又靠在了陈小白肩上,担心着如何向皇上很父亲交代的事情。
陈小白听到差点不被口水呛死,敢情蓝湘湘根本就不知道是张谦劫的她,还以为是她把她给……
不过这样也好,瞒得一时是一时,蓝湘湘要是知道是张谦经的手,依她的性格兴许早就自寻短见了,只当是前世欠她的好了,这一世来报恩的,于是陈小白安慰式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当是默认。
“老爷,小姐回来了。”
“湘儿……”蓝天灏看到蓝湘湘平安地回来了,悬着的心霎时放了下来,突然喉咙处涌起一口腥甜,就差没有喷出来。
“小姐,你可回来了啊,急死你陈叔我了,你这是闹哪出啊,要不是皇上刚好身体不适传来圣旨说要推迟婚期,我们整个蓝府可就搭在你手上了啊。老爷在屋里等你一宿了,估计都没合过眼。”陈叔赶紧迎上去。
“爹。”蓝湘湘走进屋看到正背对着她的蓝天灏,不知道是喜还是怒,试探性地叫了句。
蓝天灏转过身来,看到蓝湘湘,顿时气得脸都绿了,蓝湘湘身上不穿不烂,还穿了一身男儿装,断定她是自己玩的失踪,亏他还担心是什么仇家给劫了:“混账东西,你给我跪下。”
“爹,我……”
“什么都不要说了,回屋去,一个月内不得踏出闺房半步,好好反省,反省,等待皇上圣旨再进宫。”蓝天灏压住喉咙的那股腥甜,不打算多说。
“爹,女儿有一事相求,求爹成全女儿。”蓝湘湘不走反而跪了下来。
“陈叔,进来把小姐带回房去,没我吩咐不得出房门半步!”蓝天灏背过身去挥了挥手。
“爹,我不想进宫,我根本就不喜欢皇上,女儿其实早有意中人,求爹成全,皇上那边我可以去请罪……”
“混账,现在早已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什么事我都可以纵容你任性,唯独这事不行,爹不是为了什么荣华富贵,只是入宫之事不是儿戏,都已经昭告天下了啊,皇宫丢不起那样的脸,你有想过后果吗!”
“总之,爹,我不能进宫。”
“别说了,陈叔……”
“爹,我已经是他的人了,这辈子我就只能跟他了……”
“混账,不知羞耻的畜生!”蓝天灏听蓝湘湘这么一说,忍不住一巴掌甩了过去,接着急气攻心,一口鲜血终是喷了出来……
“爹……”
“老爷……”
宰相府内
“大人,小人已经给公子仔细检查过了,公子并无大碍,只是受了点皮肉伤,相信很快就能醒过来,不过还有的就是……”
“还有什么,快说……”张仲看着还在昏迷的儿子,脸色阴沉。
“就是公子日后怕是再也不能人道……”太医看着张仲那张越发越沉的脸,说得越来越小声。
“什么!你再说一遍!这叫并无大碍?”张仲抓起太医的衣领,表情有种可以杀人之势。
“大人饶命,小人医术不精,大人可以去找张太医试试,不过张太医为人清高,只卖皇上的账,怕是很难请得动……”
“哼,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我张仲请不动的人,滚出去!此事绝对不能跟第二个人说起,否则……”张仲说完松了手,太医赶紧点头称是,连滚带爬地走了出去。
“爹……”这时张谦醒了过来。
“谦儿,你醒啦。”张仲立马换上一副慈夫的面孔。
“我这是在哪里?我不是应该在行宫吗,我的湘湘呢?”张谦明明记得自己正在快活中,只是感觉后颈刺痛了一下就没知觉了。
“哼,你还好说,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因此丢了性命,要不是来文将那事告诉了我,要是我的暗卫没及时出现,恐怕你早就见你爷爷去了。”
“湘湘呢?”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着那臭丫头。”
“我不干,我就是蓝湘湘。”
“儿啊,为父不是跟你说过吗,在我们的大业还没有完成之时绝不可轻举妄动,你绝不可为了一个蓝湘湘坏了我们的大事!”
“可是爹,我就是想要蓝湘湘,要不是成就了大业没了蓝湘湘,那还有什么意思。”张谦一副弱智儿童的样子,撇着嘴不依不挠。
“你!罢了,你且好好休息,爹还有事要办。”
“夜莺,速查清楚救蓝湘湘的是何人,能在你们的手上逃脱的决非等闲之辈,务必把人捉来见我,行宫的秘密他大概已知晓,必要时灭口。”张仲走到后院的一座假山处开始发号施令。
“是。”只见黑夜中一处黑影闪过,又恢复平静。
深山的某一处传来悠扬的琴声,不一会,琴声噶然而止,“哼,死到临头了还那么好雅兴。”很快几个黑衣人将陈小白包围了起来。
来得可真快,陈小白嘴脸微扬,她早就料到宰相府的人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的,更何况她无意间撞见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相爷老奸巨猾那个老奸巨猾的东西,就跟前世领导她的杀手头目如出一澈,她继续淡定地抚起了琴,黑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上!”其中一个黑衣人挥刀砍断了琴弦,陈小白轻盈地闪到一边,一场不可避免的打斗正式拉开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