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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金融风潮(11)

唐胥铁路上,往日里那响彻云霄的火车汽笛声再也听不到了,那台被命名为“龙号”的蒸汽机车也早已不见了踪影。世界铁路史上的一个“奇观”终于诞生:骡子和马取代了蒸汽机车,成为拉动车厢的“新生力量”。

“驾,驾!”一个车把式,一边吆喝一边赶着两匹马,拉着一节火车车厢,吃力地在铁路的枕木间缓缓前行。

不远的地方,总工程师金达被眼前的这一幕情景弄得极其无奈,不由反讽道:“太荒唐了,这简直是铁路史上的一个‘奇迹’。”

丁寿昌抽了两口旱烟,无奈地解释道:“金达先生,这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为了既能保住这条铁路,还得让煤能运出去,中堂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金达摇了摇了头:“我真是不能理解。很多看起来轻而易举的事,为什么在贵国实施起来却困难重重?”

丁寿昌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口气:“如果金达先生能在中国多住上几年,对一些事就见怪不怪了。”

“莫名其妙的论调。”金达嘟囔了一句,便自顾自地朝矿场的方向走去。

丁寿昌在铁轨上敲了敲烟袋里的烟灰,也慢吞吞地跟在金达身后走向矿场。

上海道衙门。

大门前,一个守门衙役恭敬地对胡光墉说:“胡老爷,您来得真不巧,我家大人不在。”

胡光墉蓦然一怔:“邵大人去了哪里?”

“我家大人去苏州、松江、太仓三地巡视去了。”衙役答道。

古应春在一旁问:“那他说没说……何时回来?”

“这……小的便不知了。”

胡光墉略作思忖:“那就麻烦你,等邵大人回来,请你代为转告,就说我有急事相商。”

“小的记下了。”衙役躬身施礼道。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胡光墉朝古应春一摆手,两人下了衙门口的台阶,朝随行的马车走去。

“二位慢走。”衙役又说了一声。

“雪公,现在怎么办?”古应春边走边问。

“回去再说。”胡光墉加快了步子。

二人上了马车,胡光墉吩咐车把式:“回银号,快。”

胡光墉和古应春谁也没有注意,就在此时,一个头戴小帽,在衙门门前等活儿的人力车夫,正坐在洋车前的脚踏板上,密切地注视着他们俩的一举一动。

“您坐稳了,驾!”车把式吆喝一声,两匹马扬起四蹄,荡起一股烟尘,渐渐加快了速度。

人力车夫见马车已经到了路口的转弯之处,便“腾”的一声跳起来,拉着车,一路小跑跟在后面。

汇丰银行的买办间里。跟踪胡光墉的那个人力车夫正跟席正甫报告着胡光墉这一天的动向。

“胡雪岩先去了南、北钱市,随后又去了道台衙门。”车夫小心翼翼地说。

“道台衙门?”席正甫若有所思地念叨着。

“正是。看样子像是有急事。”车夫稍作迟疑,“不过,他没有见到邵大人的面。我琢磨着,邵大人应该是出远门了。”

“何以见得?”席正甫问道。

车夫有板有眼地说:“邵大人要是今日能回衙门,他们必当在那里等候,而胡雪岩却仅跟守门的衙役交谈几句,就匆忙离开了。”

席正甫拉开抽屉,从里面摸出三枚银元,递给车夫:“老四,干得不错。给我继续盯着。”

“谢席爷。”被称作“老四”的车夫龇牙一笑,接过银元,“您放心吧,我一定给您看仔细了。”

席正甫也笑着说:“拿这钱干点正事,别尽去赌场、烟馆败坏。”

“那些地方小人早就不去了。”老四把钱小心地揣在怀里,朝席正甫施了一礼,“席爷,您先忙,小人告退了。”

望着老四推门离开,席正甫又看了一眼桌上的西洋闹表,知道这个时候嘉谟伦还没有离开。他起身收拾了一下,随后锁上门,朝二楼嘉谟伦的办公室走去。

上海机器织布局。

经元善手里拿着一张《申报》,匆匆走进郑观应的公事间。

“陶斋,你看这上面的股价。”经元善把《申报》递给郑观应,脸上浮现出忧郁的神色,“开平矿、招商局、平泉铜矿,眼看着就要跌破票面价了。”

郑观应接过报纸,一边看,一边听经元善继续说:“外国银行和山西票号已经拒不放债,纷纷催收已放出的借款,听说南、北钱市已经有十几家小钱庄破产了。这样下去,恐怕要出大事。”

郑观应蓦然放下报纸,断然道:“莲珊,为防不测,你马上带人,把织布局存在纯泰钱庄的股银全数提出来……越快越好!”

“好,我这就去。”经元善答应一声,匆匆而去。

轮船招商局。

外国银行、山西票号急不可耐催收欠款的情形,也被徐润获悉。当他看到《申报》股价栏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急忙去找严潆。

“芝楣,你即刻拟定一份公告,告之总局各揽载行及各分局,从接到公告之日起,无论新老客商,只收现钱,不收庄票。”

“是不是要出事?”严潆忙问。

徐润肃然答道:“我预感……要出大事。”

“我这就去办。”

“好,那我先回去了。”

“雨之。”徐润刚想走,严潆意味深长地提示道,“在报上公布商局账目的日子还有二十几天,你是不是……”

徐润会意,知道严潆是提醒自己挪用的局款的事,他赧然地看了看四周:“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那就好。”严潆把徐润拉出账房的大门,郑重地说,“要是到了那天这账还没有填补,我就只有据实登报。别到时候怪我没有提醒你。”

徐润说:“这几天我就把四马路的那栋宅子尽快出手,绝不会误事的。”

“好自为之吧。”严潆撇下一句话,转身回屋了。

徐润在原地呆立了一会儿,似乎下定了决心,快步朝大门外的方向走去。

“胡雪岩去了道台衙门?”嘉谟伦一边问,一边随手递给席正甫一杯咖啡。

“不错。”席正甫恭敬地接过,放在茶几上。

嘉谟伦说:“他去那做什么呢?”

席正甫说:“眼下这个时候,只有一个原因——去找钱。”

嘉谟伦的眼睛一亮:“这个月,他要代表中国政府归还我们西征的80万两借款。”

席正甫端起咖啡轻啜了一口:“他眼下的情况一定非常糟糕。”

“他想用这80万作周转,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嘉谟伦得意地笑了笑,“胡雪岩已经饥不择食了,他忘了应该在钱的源头上做文章,因为这笔钱并不是直接从道台衙门汇出去。”

席正甫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嘉谟伦想了想又说:“素贵,这段时间你先把手里的事放一放,只要专心做好一件事。这件事,只有你去做,我才放心。”

“什么事?”席正甫表情凝重地望着嘉谟伦。

“搞垮阜康银号。”嘉谟伦紧盯着席正甫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

席正甫倒吸了一口气,紧锁着眉头,一言不发地沉思起来。

“怎么?不忍心?”嘉谟伦的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意。

“我……”席正甫抬起头,“嘉谟伦先生,我不能理解,您为什么要这样做?”

嘉谟伦说:“你以为胡雪岩是你们的英雄吗?我告诉你——你错了。”

席正甫微微怔了一下,嘉谟伦望着他,滔滔不绝地说:“你知道他从六次的西征借款中得到了多少好处?根据怡和还有我们的统计至少在288万两。再加上他从外国银行手里获得的佣金249万两,实际上,他在这六次借款中的收益早已超过了任何一家外国银行。他用极不光彩的手段,得到的这些,实际上就是从中国政府的国库中搜刮而来,是真正的无本生意,你不觉得他的这种特权对其他商人来说是不公平的吗?”

席正甫的脸色阴晴不断地变幻着。

嘉谟伦站起身,义正词严地继续说:“他自己在暗中推高生丝价格,却把这个过错归咎于洋行,而那些不明真相的人们还对他的行为冠以‘爱国’两个字。如果他真的爱国,完全可以将这些生丝自己加工,不让洋行染指。或者,他也可以把加价后的生丝卖给洋行,然后把这笔赚来的钱分给桑农,或者干脆捐给国家。洋行的加价幅度曾达到上百万两,他为什么还不出手?因为他始终都在打着自己的算盘,是民族英雄的光环掩盖了他的虚伪、贪婪。而这一切的一切,就是你们心目中那个所谓民族‘英雄’的卑劣行径。”

席正甫还是一声不响地坐在那。

“所以,对待胡雪岩这种人,无论你做出什么,都不必觉得愧疚。”嘉谟伦的语气稍稍有了些缓和,“在这个兵荒马乱的世道,先要保护好自己,让自己有安全感才是最重要的。”

“能不能给我点时间?”席正甫缓缓抬起头。

“我对刚才所说的话,再作一些补充。”嘉谟伦没有直接回答席正甫的问题,而是继续说,“在保护好自己的同时,更要保护好你的家人。素贵,如果你把这件事办妥的话,我可以用我的人格保证,你的子子孙孙都将会成为最受汇丰欢迎的人,甚至会成为汇丰的终身雇员。”

席正甫的脸色惨白,他缓缓端起那杯咖啡,一口气喝了下去。

当胡光墉与古应春回到阜康银号的时候,庞云早已在那等候他们了。

“雪岩兄,你们可回来了。”庞云一见二人,马上起身相迎。

“云皋,快坐。”三人重新落座,伙计拿来茶碗给胡、古二人沏上茶,复又帮庞云的杯里注上新水。

庞云面带疑惑地问:“我听老王说,你们去了道台衙门?是不是有什么变故?”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胡雪岩自信地一笑,“还是先说说你吧。”

庞云想了想说:“外国银行和钱庄这么一折腾,丝商们都吃不消了。”

古应春接道:“现银奇缺,周转乏力,不知道大家还能撑多久。”

庞云看了一眼胡光墉:“依我看,至多撑不过二十天。”

胡光墉端起桌上的茶,足足地喝了一大口,面容也愈发地肃然。

“雪岩兄,你听我一句劝——”庞云显得十分焦急,“别跟洋人斗了,现在你还看不明白吗?市面搞成这样,就是外国洋行和银行联手搞的阴谋。”

“你想要我怎么做?”胡光墉问道。

庞云急道:“那还用说吗?赶快把囤积的生丝出手。”

“我要是率先抛出,整个丝价定然就会像长江决堤一样一降再降,咱的全盘的计划就都毁了。”胡光墉提高了声音说。

“您不抛,这个计划还能成功吗?”古应春在一旁也有些激愤,“如今银行、钱庄一律催收借款,急如星火,沪上市面已然岌岌可危,再过几天,各商号虽有物可抵,有本可偿,但要命的是无以提现。一旦到了那时,雪公,咱手里的丝就更不值钱了。”

庞云说:“就算雪岩兄不抛,但谁又能保证其他人不会率先抛出?”

古应春说:“云公说得对。千里之堤,溃于一蚁之穴。大难临头,又有谁不为自己着想?”

“应春,你这话说得不对。”胡光墉略带些责备地说,“中国人为什么总被洋人欺负?就是心不齐,总是互相猜忌。越在这个时候,越要拧成一股绳。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人家愿意怎么做咱们管不着,可售丝的口子就是不能从我胡光墉这开。”

“雪公,你怎么如此固执?”古应春蓦然站起身。

胡光墉冷哼了一声:“我就不信,银行能把银子捂在手里下崽儿。钱生钱的买卖,就得有进有出。我就跟他们再赌上这一把——过不了多久,他们还得再往外借钱。”

“这可说不准。”古应春反驳道,“您以为这洋人就跟咱们中国一家做生意呢?他们的钱可是流向世界各国的。保不准,他们前些天收的那些钱就已经流回自己的国家了。”

胡光墉沉着脸闷声说:“我跟他们赌的就是这个。”

“都少说两句……应春你先坐下。”庞云见此情形便劝解道,“雪岩兄,应春说这番话没别的意思,自然也是为你着想,你们二人可千万不要因此伤了和气。”

“唉,你们的心意我又怎么能不知道?我看不如这样,云皋,你去跟丝商们说一声,我们就以二十天为限,撑过这二十天,大家便可任意售卖。”说完这句话,胡光墉仿佛一瞬间又苍老了许多。

“好。我这就去。”庞云站起身。

胡光墉对古应春说:“你也去吧,我累了。”

“雪公……”古应春还想说什么。

“快去吧。”胡光墉摆了摆手,闭起眼睛缓缓靠在了椅背上。

“晚了一步!纯泰钱庄已经歇业了。”经元善一脸懊恼地对郑观应说,“连门板、桌椅都让债主给搬走了。”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郑观应的脸上也现出浓浓的愁容,“咱们总共损失了多少?”

经元善缓缓地说:“存款、押款加在一起,总共23万有余。最后究竟能催讨回多少,我心里也没个数。”

“能催回多少就是多少吧。”郑观应长长地吸了一口气。

“催讨不回的坏账如何处理?”经元善急急地问了一句。

郑观应想了想说:“如实向李中堂禀报。”

“可数额如此之大,我怕万一……”经元善依旧忧心忡忡。

郑观应长叹道:“是我经营无方,甘愿领受一切责罚。”

经元善反驳道:“这怎么能全怪你?市面突遭此变故,谁都措手不及。若说失职之责,也该你我共担。”

“先不说这些了——车到山前必有路。”郑观应惨然一笑,从桌上拿起一封电报递给经元善,“丹科从美国发来的电报。”

“织机改装全部完成,只待余款支付完毕,便可运抵上海。”经元善放下电报,充满忧虑地说,“只是这机器到的却不是时候。”

郑观应脸上愁容丝毫未淡,却还是说:“现在市面虽乱,但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机器总得运回来,咱们心里才能踏实。”

经元善点点头。

“咱们现在手里总共还有多少钱?”郑观应问道。

经元善说:“不足1万。”

“这就难办了。”郑观应紧锁双眉,“机器的余款还差7万余两。”

“这钱是真不经花。”经元善叹了一口气,娓娓道,“咱们原计招股50万两,去年夏天截数时,已收到半数25万,剩下的一半始终收缴未齐。待制换股票之时,又收上来10万两,还缺股银14万余两没有收全。买地、造屋、购机器的首款,再加上一些杂费,我们现在只剩下不足1万两了。”

“我们要生产自己的布,机器就必须运回来。”郑观应站起身,走到窗前,默默朝窗外望去。

“可上哪去弄这7万两银子?”经元善也默不作声地陷入了沉思。

“有了。”郑观应蓦然回过身,眼睛一亮,“你刚才说还差14万两的股银没有收全?”

经元善说:“不错。股商虽已认股,却尚未交付实银,我只得将这14万两股票扣留在局中,以备他们来日赎回之用。”

郑观应走回桌前,面露喜色:“我们就在这些股票上做文章。”

经元善的眼睛也倏然一亮:“你是说,把股票抵押出去——折换成现银?”

郑观应点头说:“多找几家钱庄把股票抵出去,这样我们的织机尾款就有着落了。”

郑观说完,抓起桌上的一张《申报》,匆匆翻到股价栏,指给经元善:“你看,昨天织布局的股价还是100两,我们剩下的股票以半数作抵应该不至于太难。14万的股票,只要能换回7万的现银,我们的机器就可以买回来了。”

经元善接过报纸仔细看了看,迟疑着说:“倘若日后股商来赎,我们无票可给之时,人家闹起事来也是麻烦。”

郑观应说:“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他们都没来赎回,其实,人家干脆就是不想要了。”

经元善又说:“话虽不错,可这14万的股票要是出了手,按票面价就得收回相应数额的现银,可我们只抵回了一半,那亏空的一半怎么办?不行,这里面不妥的地方太多,我看,还是不要打股票的主意了。”

郑观应忙说:“股价跌成这样,日后能不能有所好转还不好说。非常之时,我们得学会变通。要是继续把股票押在手里,弄不好最后会变成一堆废纸。与其那样,还不如立即出手换回现银,买回我们最迫切需要的织布机。”

经元善闻言,沉思不语。

郑观应说:“莲珊,不要再迟疑了。只要有了机器,织布局就能马上开工,你难道不想快点看到,我们中国人也能用机器织布吗?”

“好。我听你的。”经元善咬了咬嘴唇。

郑观应道:“还是一个字——要‘快’。多找几家钱庄,再过几日,股价是什么行情就不好说了。”

“我这就去。”经元善快速把报纸折好,装入自己的公事包,他刚走出几步,又转了回来,“这件事,用不用跟戴恒、龚寿图他们商议一下?”

郑观应想了想:“不必了。他们要是再故意耽搁几日,我们恐怕就什么事都办不成了。”

丁汝昌拿着一封书信,恭敬地呈给李鸿章:“中堂,袁世凯给您的信。”

李鸿章双眉微微一挑,接过信看了半晌说:“此子虽年不及而立,却还是颇明事理。”

丁汝昌会意一笑:“他自然明白,朝廷的封赏皆是拜中堂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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