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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孤帆远影(4)

“快起来。”刘坤一起身把二人扶起,“我没有怪你们的意思。谁都知道良禽择木而栖,可做人,要是没有一点担当,危难之时,只会见风使舵,便永远成不了大器。”

“大人训斥得是。”

“更何况,我们现在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刘坤一缓缓地走了几步,“理卿,你即刻联络一下王先谦,看看京城有什么动静。”

“是。”施理卿答道。

“对了,”刘坤一蓦然停住脚步,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你还记得翁同龢吗?”

施理卿说:“大人说得是当今皇上的老师——翁师傅?”

“对,就是上次本督进京陛见之时,来拜会过我们的那位翁师傅。”

施理卿复问道:“大人的意思是……”

“他与李鸿藻群而不党,我看是个值得结交之人。”刘坤一走回到座位处,“你即刻替我给翁同龢写封信,大意就是问候近况,顺便提一下招商局参案之事,试探一下他的态度如何?如有必要,我再专程进京拜会一下这位翁师傅。”

“晚生明白。”

“振侯梁肇煌,字振侯。”刘坤一又把目光转向梁肇煌。

“下官在。”

刘坤一说:“你再给左帅写封信,把我们的处境告诉他。”

“是。”梁肇煌答应一声,略作思忖又问,“那招商局……”

“让刘瑞芬接着查,”刘坤一淡淡地吐出一句,“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

“大人!”施理卿上前一步,“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与本案有关的另一重要人证。”

“谁?”刘坤一眼睛一亮。

“叶廷眷。”施理卿字斟句酌地说,“王先谦曾奏报,盛宣怀、唐廷枢排挤同僚皆是叶廷眷亲口所说。这次,我们不妨从他身上下手。如果叶廷眷能咬住盛宣怀不放,这排挤同僚的恶名他就无法摆脱。只要我们有了这个人证,纵是李鸿章真有翻云覆雨的本事,也奈何不了大人。”

刘坤一稍作思忖,随即吩咐梁肇煌:“振侯,你亲自去一趟上海,把叶廷眷带回来,本督要亲自盘问。”

厦门。鼓浪屿。

一个厦门道衙门的千总带领着几名勇丁,在一个附近乡民的指认之下,沿着大北电报公司敷设的海线一直摸上了岸。让人奇怪的是,电线从水里上岸后,并没有像平常的电线那样在线杆上走线,而是在一个不引人注目的地方被埋进了地里。

“大人,您看,就是这条电线。”那名举报的乡民一只手拽起电线,一边对千总说。

千总走过来,用力跺了跺埋着电线的土地,遂听到一阵空洞的声音,随即对身边的衙役下令:“挖开看看。”

“是。”几个衙役从腰间抽出佩刀,迅速地挖掘起来。

川石岛。另一队衙役登上了停泊在码头上的大北电报公司的趸船。

看守趸船的是一名年逾六旬的老渔民,见一班衙役登上趸船,不由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几位官……官爷……不知所为何事啊?”

为首的一名班头叱问道:“船上的电报线在哪儿?”

“电报线?”老渔民习惯性地摸了一下后脑勺。

“这里就你一个人?”班头有些不耐烦地继续问。

“是啊,就小的一个人。”

班头朝身后的衙役一挥手:“你们四处找找,看看这船上有没有接到海里的电线?”

“是!”众衙役答应一声,便四下散去。

“官……官爷。”老渔民想拦又不敢拦,一时手足无措,不知怎么办才好。

班头复又转身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船上?”

老渔民哆哆嗦嗦地回答:“小的是这附近的渔民,鼓浪屿那边的洋买办每月给1两银子,雇小人专门看着这艘船。”

须臾之间,众衙役已纷纷跑了回来:“老大,我们都已查看过了——这船上连根电线的影子都没有。”

“没想到,这洋人也懂三十六计呀。”被唤作“老大”的班头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冷笑了一声,随后一挥手,“走!回衙门。”

鼓浪屿。几名衙役已经顺着电报线挖出了一个不深不浅的地洞。

“大人,您看……”一名衙役指着掘出的洞口,对千总说,“这是一条地沟的入口。”

千总蹲在地上看了半晌:“这么说,这地沟通到哪,电线也就跟着通到哪了?”

“大人说得对。”那名乡民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处建筑物,“这条电线就是通到那儿。”

千总站起身,朝乡民手指的方向望去,又朝前走了两步仔细辨认了半晌:“那……应该是丹麦领事馆吧?”

几名衙役闻言,也纷纷站起身,围观了一会儿,纷纷点头:“对,那就是洋人的领事馆。”

“小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您说的什么馆,这原本跟咱也没啥关系。可就在前几日,小人好不容易多打了几斤鱼,一高兴就多喝了几口。”乡民走过来,愤愤不平地踢了一下地下那根电线,“谁承想,就被这劳什子绊了个大跟头,不光摔得鼻青脸肿,您看我这门牙,整整被摔断了一颗,现在一说话还兜不住风呢。”

千总和几名衙役一见乡民的模样,不由笑出了声。

“您别笑啊,最气人的还在后面。”乡民一脸的不高兴,“我心想,这东西咱大清没有,准是这帮洋人埋在这的。于是就去找他们理论,您猜猜他们说什么?”

“说什么?”千总望着他的模样,兀自忍俊不已。

“他们说,没弄坏他们的电线我就已经算万幸了,要是电线坏了,还得让我赔呢。”乡民恨恨地说,“您说,他们既然这么不讲理,那我就只能报官了。官爷,您可一定得给小人做主啊。”

千总哈哈一笑,心里对这件事已经基本明了,他对几名衙役一挥手:“先把这里填回原样,其他的事……回到衙门再做定夺。”

“是!”

御花园位于紫禁城的中轴线上,是一处建筑精巧、布局紧凑的宫廷园林。它的面积并不大,南北深80米,东西阔140米。但古柏老槐,奇花异草,亭台殿阁的别具一格,却使得整个花园既古雅幽静,却又不失皇家尊贵。

在从万春亭通向澄瑞亭的甬路之上,李莲英正搀着慈禧一步一步地挪着,一群太监、侍女跟在身后。不远处,奕也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当慈禧走到澄瑞亭之中的时候,李莲英忙说:“太后,走了这么久,您也该歇一会儿了。”

“嗯。”慈禧点点头。

两个小太监搬过一把锦凳,慈禧坐了下来。两名侍女忙在一旁轻轻挥动团扇,帮她驱走暑意。

奕此时也走入亭内,躬身道:“臣奕,恭请太后圣安。”

慈禧说:“起来吧!小李子,给六爷看座。”

李莲英答应一声,给奕搬来一把椅子,奕坐下。

“你不说,我也猜到个七八分?”慈禧悠悠地说,“还是修造铁路的事吧?”

“太后圣明。”奕字斟句酌地说,“各地督抚与朝中诸臣一样,对造与不造,也是言论不一,颇多分歧,臣无从决断,这才来请太后拿个主意。”

慈禧问:“李鸿章和刘坤一都怎么说?”

“李鸿章自是持修造铁路利国利民、可大可久之说。”奕顿了顿,“刘坤一……态度游移,言语之中尽是些模棱两可之词。”

慈禧微蹙了一下眉。奕继续说:“用不用臣将他们二人的折子呈给太后过目?”

“不用了。”慈禧微微摇了摇头,“一边是祖宗成法,一边又是千年变局,哪一边都招惹不得,让我这个妇道人家如何决断?”

“太后圣心远虑,自然是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奕微微一躬身。

慈禧站起身,用手去逗了逗鸟笼中的一只虎皮鹦鹉,悠悠地说:“这么大的事,我看还是先放着吧。皇帝现在还小,过几年,等他亲政的时候,再由他来做这个主吧。”

“太后圣明。”奕先是一怔,旋即便明白了慈禧的用意。

正在这时,醇亲王奕手里拿着一封电报,从外面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气喘吁吁,一脸兴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奴才……奴才给太后报喜了。”

慈禧一看奕,“扑哧”一声乐了:“哟,什么事把七爷高兴成这样?”

奕也顾不上跟奕打招呼,而是把手里的电报递过去,李莲英忙接过电报,呈给慈禧。

“曾纪泽同俄国人议定了新合约,他们已经同意交还伊犁了。”奕一边说,一边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七爷快起来吧。”慈禧看完电报,也不由面露喜色,把电报递给李莲英,“给六爷也看看。”

“嗻!”李莲英答应一声,接过电报,递给奕。

奕迅速浏览了一遍电文,喜道:“这下可好了。合约已定,既不损国体,又可使一场战事消弭于无形,实是我大清之福。这次还多亏了曾纪泽……”

没等奕说完,李莲英“扑通”一声跪在慈禧面前叩头:“奴才给太后贺喜了!是太后的福德感动了老天爷,这才让我大清又安然度过了一场灾祸。太后只有保重身体,我大清才能一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所以,奴才在这儿,再恭祝太后凤体安康,福禄永享。”

奕、奕一见,也忙跪倒叩头:“恭贺太后凤体安康,福禄永享。”

“都起来吧。”慈禧重又坐回到锦椅上,脸上重又恢复了往日的沉静,对奕说:“新疆既然已经没事了,就召左宗棠回来吧。这几年在西北,他的苦可没少吃。就让他先在京城待上一段日子,也享几天清福。”

“臣谨遵太后懿旨。”

北京城。军机大臣、协办大学士李鸿藻的府邸。

“少荃,难得你如此用心。”书房之中,李鸿藻爱不释手地捧着一册古籍,对坐在对面的李鸿章笑道,“这本秀野堂精刻的《韩昌黎先生诗集》,我许久以来都苦寻而不得呀!”

“阁老说笑了。”李鸿章郑重地说,“您身处内阁枢要,每天见的都是权臣贵胄,比不得我们守疆在外,三教九流,贫富贵贱,什么样的人都能遇见。这见的人一多,想寻个什么物件,自然也就方便。”

“刚才我粗看了一下,此本完好无缺,且校对精细,堪称善本。”李鸿藻轻轻地把诗集放在桌上,“少荃呐,真是要多谢你了。”

“唉,阁老,你怎么跟我还如此客气?”李鸿章故意有些嗔怪地说了一句,随之哈哈一笑,“鸿章这十几年来戎马倥偬,早已忘却了诗词歌赋为何物。这诗集留在身边,只能让昌黎公的传世佳作蒙尘。如今送与阁老,才称得上宝剑赠义士,美玉配君子。”

“笑指卢沟桥畔月,有人从此到瀛洲……”李鸿藻吟了一句李鸿章曾作过的诗句,畅然笑道,“少荃,谁若敢说你不谙诗词,那天下便再没有知晓诗词之人了。”

李鸿章自嘲地笑笑:“年少轻狂,不知天高的随口胡诌之句,让阁老见笑了。”

“少荃,有什么话就直说。”李鸿藻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小心翼翼地把诗集装入原封的纸盒里,重又推回到李鸿章面前,郑重地说,“凡是有利于国家之议,不用这个,老夫也自会助你一臂之力。若是有悖于此,图谋私利……那老夫第一个弹劾的便是你。”

“阁老让我肃然起敬的,就是这公忠体国的浩然之气。”李鸿章坐直了身体,“只是……阁老如此揣测,却未免把鸿章看小了。”

几乎同一时间,翁同龢与董儁翰也正在对是否作为刘坤一的援助交换着各自的意见。

“刘坤一的这封信,虽没有过多提及朝中之事,可在这个当口,给您写一封这样的信,其本意就是想得到翁师傅的驰援。”董儁翰缓缓放下手中的书信。

“我又何尝不知他的本意?”翁同龢缓缓地说,“只是在当下这个非常时期,我还没有想好,是不是该助他一臂之力。”

董儁翰说:“沈桂芬一死,李鸿藻便接任了兵部尚书。此番再膺协办大学士殊荣,这说明他已经完全取代了沈桂芬生前之位。而李鸿章此番进京,又再度奏请李鸿藻全权协理恭亲王主持总理衙门。由此可见,在南北洋的对抗中,刘坤一已然落了下风。”

“可是,自左宗棠应诏入值军机处之后,这两股力量的格局似乎有所改写。”翁同龢皱了皱眉,“我还真有些拿捏不准,到底是力挺刘坤一与李鸿章一决雌雄,还是隔岸观火,置身事外?”

董儁翰说:“李鸿藻一系清流现在正备受鼓舞,明智之举正应暂避其锋芒。况且,我们与他也是井水不犯河水,若是因为刘坤一而开罪于他,以后朝堂之上,必定颇多窒碍。”

“试问:当今疆臣有谁敢同李鸿章一较高下?”翁同龢轻叹一声,“好不容易前有刘坤一一马当先,后有左宗棠相机驰援,我要是此时不出手相助,以后恐怕就很难再有机会扳倒李鸿章了。”

董儁翰想了想:“恕晚生直言,您有没有想过,即便您出手,又有几成胜算?”

翁同龢的目光中略显茫然,一时之间,竟然不知如何作答。

“此事只要有六成胜算,便可勉力一试。”董儁翰小声提醒道,“要没有的话,我们在一旁看看热闹也就算了,就让他们鹬蚌相争去吧。”

翁同龢刚想说什么,忽听家人在门外禀报:“老爷,府门外有人求见?”

“什么人?”

“来人自报姓名说,姓盛名康,字旭人。”家人恭敬地答道。

翁同龢蓦然站了起来,他似乎不太相信家人的话,忙拉开房门,再度问道:“你是说,此人叫盛康?”

“回老爷的话,正是。”

翁同龢说:“快请入客堂。你先好生侍候,我一会儿就到。”

“是。”家人答应一声,躬身退下。

李鸿藻双眉一挑:“那少荃此番进京,究竟是为了何事?”

“鸿章此行,可以说全是替阁老着想。”李鸿章诚恳地望着李鸿藻。

李鸿藻微微一怔,不由坐正了身体,略带错愕地看着李鸿章,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少荃请讲。”

李鸿章略作沉吟,声情并茂地说,“阁老虽有经天纬地的抱负,但仅凭您一人之力却难以成就胸中伟业。若身边有堪当大任之人,则必能助阁老实现达济天下之志。阁老门生弟子虽众,却皆是些独善其身的‘小才’,不足以成大器。国家积弱不堪,廷臣争权夺利,疆吏结党营私,阁老欲使国富民强,一扫当今朝中积弊,首要便在得人!”

“少荃这话说得我有些糊涂。”李鸿藻略作试探,“内阁学士张之洞、礼部侍郎陈宝琛、翰林院侍读宝廷,皆是人中俊杰,又有哪一个不堪称‘国器’,不堪当大用?”

李鸿章淡然一笑:“您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自然是真话。”李鸿藻双眉微微一挑。

“那鸿章便直言不讳了。”李鸿章顿了顿,“张之洞、陈宝琛、宝廷,皆耿直敢言,不畏权宦,这固然可贵,只是阅历太少,自命清高,常逞一时口舌之快,多在局外论人长短,却不知局中之人所面临的境况。长此以往,就犯了读书人的通病:虽有助于博得虚名,于实际毫无半点裨益。阁老,您身边要是眼高手低之人越来越多,真不知将来会成什么样子。”

李鸿藻长吸了一口气:“那少荃以为,我应该怎么办?”

李鸿章说:“才无全才,关键在于历练。朝廷之所以诸多政令行而不通,全在于制定政令之人皆在朝中,而不知各地的实际情形;各地疆臣,不在朝中为官,也是不通晓内廷枢要。以致政令一出,南辕北辙,窒碍难行,从此互相埋怨,抵触日深。倘若阁老能让得意门生出得庙堂,在各地担任要职,在外广为历练,假以时日,其未来的成就必定不可限量。”

李鸿藻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心中对李鸿章的提议也颇为赞同。

李鸿章继续说:“廷臣是近水楼台,疆臣又皆手握重权。到那时,无论朝中,还是疆土,阁老门生遍及天下,又皆是堪当大用之才,您又何愁不能一展胸中抱负?”

“少荃所言,真是字字珠玑!”李鸿藻思忖片刻,“只是目前疆臣委任帮办,大多是由其自行奏调,然后再由朝廷予以差委……”

“阁老,鸿章既然跟您说了这番话,那鸿章所辖的北洋便自可唯阁老之命是从。”李鸿章先是微微一笑,随即郑重地说,“目前的成例,也可适当改一改。鸿章以为,出外历练的关键不在疆臣而在朝廷。若仅由疆臣奏调,恐怕也不合诸人的意愿。阁老想替国家培育人才,不妨直接上奏,让门下诸君外出历练,并按资格授以司道之职,这才是实事求是的办法。”

李鸿藻手抚胡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对了,少荃,听说张佩纶正在你幕中效力?”

李鸿章哈哈一笑:“鸿章这次进京,就是准备把幼樵还给阁老。”

“噢?”李鸿藻的眼睛不由一亮。

李鸿章说:“幼樵守制期间,在天津不仅参议海防事务,亲历修筑海防工事,我还委以经办商务、外交等时政。他也一日未敢忘却阁老,曾对我说,日后重返朝中,那个曾经空言时事的张幼樵便荡然无存了。”

“好,好。”李鸿藻忙不迭地点头称赞,“幼樵能有如此见识,也多亏少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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