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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惊涛骇浪(9)

胡雪岩的回答掷地有声:“我决定的事,便是一百头牛也拉不回来。”

庞云咬了咬嘴唇:“此事关系紧要,请雪岩兄容我好好想一想。”

上海机器织布局。郑观应和经元善走在那片空旷的厂基上。

郑观应指了一下眼前这片空旷的场地:“织布局百事待举,这厂屋也不必求什么壮观,建造的物料更不必求贵,总要以价廉实用为上。”

经元善点点头,随之也把目光望向那片开阔的空地。

“万事开头难……”郑观应停下脚步,“如今招股是重中之重。我筹划着先招集股本40万两:戴恒、龚寿图、蔡鸿仪,还有我,各认股5万两;再仿照招商局之成例,恳请南、北洋大臣各酌拨官款5万两,总共约合30万两之数,其余那些待开局之后再陆续招集。”

经元善略作沉吟:“他们几人认买股票的钱可曾入账?”

郑观应说:“还未曾入账。”

“陶斋,我们得先做好最坏的打算。”经元善皱了一下眉,“若是他们三人一直作壁上观,或是请领的官款亦不能如愿,那织布局的事为还是不为?要为,如何为之?若是不为,于李中堂那里又如何交代?”

郑观应慨然一笑:“无论做什么事,都贵在得人。你经莲珊既肯入局主事,哪怕遇到再难的事,我也必当勉力为之。”

“你既这么说……”经元善一副举轻若重之态,“我便是想不鞠躬尽瘁都不成了。”

郑观应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二人继续向前走去。

经元善说:“只要过了招股这道坎,剩下的事便好办许多。我粗略算过,四百张织机,每机每天出布两匹,便可获利甚厚。”

郑观应说:“我担心中国产的棉花不能适用外国织机,所以,已寄信给容纯甫,请他帮忙在美国物色一名有历练、有名望的洋人工匠先来上海,以便共同商办购买机器的事。”

“师其所能,方可夺其所恃。机器织造借法外洋,华人之中并无谙熟之人,选聘洋人工匠极有必要。我看……事不宜迟,你我便按商议过的分头并举吧。”

说完之后,经元善停下脚步,若有所思地抬头望向天空。郑观应也停下来,向天上望去。天空中,一行南飞的雁队正排成一列,畅然翱翔。

胡光墉经营的银号、钱庄可谓遍布大江南北。不仅在北京、上海、福州、宁波、汉口,这些大城市设有总号,而且在下面的城乡也几乎都设有分号。

乾裕银号便是胡光墉设在汉口的一处行号。

这天一早,李金镛带着两个江汉道衙门的衙役,乘着一辆马车,来到乾裕银号的大门前。车上装着开办广济、荆门矿局所剩下的官款:14万2千串的制钱。

“哟,几位爷,快里边请。”店门口的伙计,一见李金镛一副书办打扮,身后还跟着两个当差的,便知道有些来头,赶忙殷勤地招呼着。

李金镛点点头,吩咐两个衙役:“把车上的箱子搬进来。”

“是。”两人答应一声,把车上那个装满了制钱的箱子抬了起来,跟在伙计的身后进了屋。

“您是李大人吧?快请坐,快请坐。”掌柜的从里面满面笑容地迎了出来,当他看到衙役抬着的箱子时便问道,“东西都带来了?”

李金镛点点头。

掌柜忙转头吩咐伙计:“你们赶紧的,把东西接过来,抬到账房。”

“掌柜的,咱们不在这先过过数?”李金镛问道。

掌柜笑了笑:“我家总号的李大掌柜已经交代过了:一共14万2千串。不用过,我心里有数。”

李金镛也笑了笑:“既然如此,那就给您添麻烦了。”

掌柜诚惶诚恐地说:“您太客气了。东家也亲自关照过:您的这批货,按年息3万串算,存期10年,到时候连本带利,一共是44万2千。”

李金镛显出一副不太好意思的模样说:“这么点小事还麻烦胡老东家亲自过问,我这心里还真过意不去。”

这时,账房已把写好的存单拿了过来,递给掌柜。

“您快别这么说,北洋之事无小事。”掌柜的接过存单看了一眼,然后递给李金镛,低声说,“这个您收好。这笔钱存在敝号,绝对万无一失,您就放心吧!”

“那好!”李金镛揣好存单,起身抱拳道,“掌柜的,代我问候李大掌柜和胡老东家,李某就先行一步了。”

“您慢走……”

开平矿务局里,曾经给唐廷枢勘察矿务时当过向导的马三,已经被任命为矿局里的一名工头。

此时,他正兴高采烈地推开总办公事间的门,冲着唐廷枢兴高采烈地喊道:“唐观察……咱的一号煤井,采到煤了。”他一边说,一边把手里捧着的一大块煤给唐廷枢过目。

“让我看看……”唐廷枢闻言站起身,像个小孩子似的,迫不及待地从马三的手里拿过煤块仔细地看起来,一边看,一边还喜不自禁地用衣袖去擦上面的粉尘,那样子就像是在品鉴一块价值连城的宝玉。

马三一见唐廷枢的样子,也在一旁兴奋地直搓手。

“快带我去井上看看!”欢喜了片刻,唐廷枢把煤块放在桌上,用力拍了一下马三的肩膀。

“好嘞!”

一号煤井,黑黢黢的煤块正成筐地从井底运上来。

存放煤块的空场上已经堆了不少。工人们见总办来了,便不由自主地聚拢在唐廷枢身边。

唐廷枢见他们一个个灰头土脸,赤裸的上身几乎都蹭上了煤灰而变成了黑黝黝的颜色,但眼中却洋溢着按捺不住的兴奋。

“大伙辛苦了!”唐廷枢对众人一抱拳,慷慨激昂地说,“自从开局以来,大伙便跟着在下没日没夜风里雨里的忙活,从大巷到井口,从井下到井上,哪个地方大伙没流过汗?今天好了,终于让咱见到亮了!再多的话就不说了……一句话——多谢!多谢兄弟们!”

唐廷枢身边一位十七八岁的年轻矿工,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瞅着他嘿嘿笑个不停。

“你笑啥?”唐廷枢模仿着唐山当地口音笑着问。

“咱吃的就是这碗饭,有啥好谢……”年轻矿工露出一副难为情的样子,看了看其他人,“总办,能不能来点实在的,别光是谢呀!”

其他的矿工听完之后,即时轰然笑了起来。

唐廷枢也哈哈一笑,忙招呼马三:“三哥!”

“来了!”马三答应了一声。

“告诉伙房,今天中午给大伙炖肉、蒸白面馒头,让大伙敞开了吃……”唐廷枢提高了声音,“这个月,除了正常的工钱之外,再给每人多发一两银子奖金。”

马三恭敬地答道:“是!”

“这回够实在吧?”唐廷枢笑望着刚才那个年轻矿工。

“实在,太实在了……”年轻矿工傻笑着挠挠后脑勺,其他人看着他的样子,再次大笑起来。

李鸿章立在书案旁,专心致志地写着一副对联。

盛宣怀风尘仆仆地从外面走进来,见李鸿章正在写字,便径直来到书案前。李鸿章写完最后一笔,兀自眯起眼睛,端详起来。

盛宣怀看着对联,缓缓念道:“行事莫将天理错立身宜与古人争……中堂好雅兴!”

“人不能无欲,唯不徇欲而循理,则愆尤自寡。身为家国之本,人能自立即不让古人,所谓有为者亦若是也。”李鸿章淡然一笑,拿过一块方巾擦了擦手,“事情都办妥了?”

盛宣怀说:“办妥了。我已让李金镛把荆门矿局剩下的官款都存入了胡雪岩设在汉口的银号。”

“如此也算了却一桩心事。”李鸿章在书案上拿起一封信递给他,“东边不亮西边亮——唐景星来信:洋法采煤马到功成,开平矿已经出煤了……”

盛宣怀欣喜地接过信,匆匆浏览一遍,略作迟疑地说:“景星想在矿区修建铁路,用火车运煤?”

李鸿章点点头:“若不修建铁路,开平所产之煤便要先从陆路运至芦台,然后改走水路,再由大沽口入海到天津,转运十分不便,且成本居高不下。如果从开平至芦台修筑一条铁路,用火车运煤,既可降低成本,又可减少转运的繁琐,可谓一举两得。”

盛宣怀缓缓放下信:“天津至大沽和北塘炮台的电报已顺利开通,开平矿也已成功产煤,中堂是不是应趁此大好时机,把设立电报和修建铁路的两份奏章一并上了?”

李鸿章走到座位前坐下:“先上设立电报折,兴建铁路之事暂且缓上一月半月。”

“中堂不是说过要一起上吗?”盛宣怀疑惑地望着李鸿章。

李鸿章说:“刘铭传将在下月应诏入京,就西北防务之事向朝廷提供对策。我已暗中授意,让他上一道修铁路的折子,试一试朝廷的态度。”

盛宣怀眼睛一亮:“刘军门的奏议朝廷必将极为重视。而以朝廷一贯的处理方式,必然会交由各地督抚广为议论,到那时,中堂便亲力亲为,直抒胸臆,以力促此事必成。中堂心细如发,卑职拜服。”

“不慎不足以成事。”李鸿章字斟句酌地说,“你现在即可着手筹备开设电报局。此局专为军务、洋务而设。总局就设在天津,各分局均归总局调度……我已决定,委任你为总办,不知你意下如何?”

“卑职定当不负中堂厚望。”盛宣怀躬身答道。

李鸿章摆摆手,示意他坐下。

盛宣怀重新整理了一下思路,极富条理地说:“我想,总局成立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在上海设立分局,架设天津至上海间的电报线。”

李鸿章点头道:“天津、上海联系紧密,电报一通,于防务洋务皆大有裨益。”

得到上司的嘉许,盛宣怀继续说:“卑职曾勘察过,如若安置海线,经费过多且容易损坏。可由天津循运河以至江北,越长江由镇江达上海架设陆线,这样需银不过十几万两,半年即有望告成。前期开办费用恳请中堂于北洋军饷内拨借,待津、沪声息互通之后,便可仿照招商局官督商办,用电报的收入,逐年偿还官本。如此一来,官用、民用两不相误,推而广之,遍及全国,必可经久不衰。”

“就按你说的做。”李鸿章捋了捋胡须,复又问道,“无论什么事,都以得人为先。上海分局的主事之人你要慎重遴选。”

盛宣怀斟酌片刻说:“卑职想保举两个人入局主事。”

“你说。”

“第一个是谢家福。”

李鸿章沉吟半晌,点头道:“绥之谢家福,字绥之。深习西洋语言,且世以行善为事,堪称体国经野之才……那么,第二个人是谁?”

盛宣怀望着李鸿章:“第二个便是郑观应。”

“陶斋既已总办织布局,本不该让他分身。”李鸿章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可唯有能者,方能多劳而不殆……就是他二人了。”

上海机器织布局。

“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顺利。”郑观应紧锁着眉头对经元善说,“戴恒、龚寿图、蔡鸿仪三人均借故暂缓购股;南洋大臣刘岘帅听我一提拨借官款的事,便以‘因借招商局百万库款,如今府库空虚’为由而婉拒。”

“这事要是太顺,反而不正常了。”经元善先是轻笑了一声,随之问道,“李中堂那边可有消息?”

郑观应说:“中堂复函说,欲筹办津、沪电报局,此时也无官款可借。”

“不能再等了。”经元善起身走了几步,“要想成事,还得靠自己。”

郑观应说:“不错。景星、雨之在招商局创办之初,也是在自己的亲友、同族之中辗转邀集,方才招募到数十万的股本。如今看来,我们也要走这条路了。”

经元善不置可否地走回桌前,问道:“陶斋,你说招徕商股之枢要在于哪一端?”

郑观应略作思忖:“当在一个‘信’字上。织布局的主事之人要是不能获得股商的信任,便无法招募到股金。”

经元善颇有心得地说:“不错。就拿招商局来说,众股商皆愿附股招商局,非是信商局,乃是信景星、雨之二人。”

“正是。”

“只是……”经元善坐回到座位上,“此举虽名曰‘招商’,然则只限于亲友、故旧的小圈子。尚需辗转相告,挨家游说,可谓耗时长,而起效缓,没有一年半载则必难招齐股本。”

“的确如此。”郑观应微微一叹。

经元善继续说:“换句话说,这条路景星、雨之可以走得通,而你我若想效仿而行则必死无疑。”

“噢?”郑观应闻言不禁一怔。

经元善解释道:“景星、雨之在上海声名远播,深得众商信服。你我又如何能与二君相提并论?要真是东施效颦,结果只能是事倍功半,事与愿违。”

“是啊。到了那时进不能进,退不能退,织布局就被咱做成了一锅夹生饭。”郑观应喃喃地说,“可眼下既无官款,又无商本,我们总不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等死吧。”

经元善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喜忧参半的神色:“眼下还有一条路,我们可以勉力一试。除此之外,便再无他路可走。”

郑观应把经元善面前的盖碗又往前递了递:“说来听听。”

“还是要在‘信’字上做文章。”经元善稍作停顿,“但这回,咱们要反其道而行之——非是让众商信得过织布局中的某个人,而是要让他们信任织布局。”

“信任织布局?”郑观应喃喃念着,他迫切地想从经元善的话中体会出含义。

“中堂创办织布局,以收回中国通商之利源为己任。既然如此,招募股商便应不分畛域,多多益善,自不必仅辗转于好友亲朋之间。”经元善深吸了一口气,“这样的想法,要是放到过去,的确不容易做到,可现如今诸多中、外报馆遍及上海,消息一日之间便可传及万人。我们将‘招商’与‘登报’这两桩事合在一起,你说会怎样?”

郑观应豁然开朗:“你是说,将织布局的《招股章程》刊诸报端,从而公告天下,广为招徕?”

经元善点头道:“将《招股章程》刊诸报端,把织布局的预算、股份红利尽行公之于众;同时,将所招股商户名、银数及收款存放于哪家钱庄之情形,一律定期布告大众。在报上声明:若织布局因故中辍,则所收股金本息如数返还。这样一来,让人人都知晓织布局的实际情形,也都知晓自己的银钱被用到何处……只有如此,织布局方可昭信于众商,而招股之难或可迎刃而解。”

郑观应把身体靠在椅背上,“唰”地打开折扇,一边扇一边面色肃然地沉思起来。

经元善目不转睛地望着郑观应:“这样做,还有两个好处:其一,厘定股息,众商方可心无疑虑;其二,账目公开,自可防范营私舞弊之风。”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郑观应自言自语地说。

经元善微微一笑:“这是得自我长期劝募赈款的经验。陶斋,你想想,劝赈是不是也得信字为先?要不然,人家又怎么会放心把钱交给你。招股和劝赈看起来是两码事,实则是有异曲同工之处。”

“说得好。织布局首创机器织布之风,而你却首倡公开招股之先河。”郑观应赞了一句,随之“唰”的一声合上折扇,“我们就这么办。”

庞云的府第。胡光墉还在为与对方合伙垄断生丝的事继续游说。

“各国所出之布,行销于中国者,每岁不下3000万两,财源日以外溢,有心时事者,莫不羡西洋之巧,而叹中国之愚。以为如此大利,坐为洋人所收,殊属可惜,若能购办机器,自行纺织,未始不可渐开中国之风气……”胡光墉手里拿着一份《申报》,读给庞云听,“上海机器织布局——由李中堂委任,事虽由官发端,一切实由商办,官场浮华习气一概芟除……现特向各界华商招集股本,所望海内达官富绅齐心协力,攘夺已失于外洋之利源……”

念到这,胡光墉把报纸递给庞云,意味深长地说:“前些日,我们还在谈论唐景星、徐雨之,现如今郑陶斋、经元善这些小辈尚且能不遗余力,抗拒洋商,真是让我汗颜呐!”

“雪岩兄,不是我不帮你……”庞云踌躇地放下报纸,“只是,和洋人斗,我这心里实在是没有半分把握。”

胡光墉一声不响地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似乎在想着什么。

“记得辛酉年,长毛围攻杭州,你我二人不顾性命之危,绕过重重把守,方把粮草、军火接运进城中,杭州城最终得以保全。虽说拼了性命,却也图来了厚利……要是再倒退十年,别说我们联手……仅我一人夫复何惧?”庞云长叹了一声,“可如今我们都老了。眼前的这一切来之不易,一旦骤然失手,恐怕有生之日,都翻不过来身呐。”

胡光墉放下茶杯,拿起腰间系挂的一块玉佩随手把玩起来。

庞云望着胡光墉,语重心长地劝道:“雪岩兄,听我一句劝:你现在要什么有什么,何苦再去蹚这趟浑水。为了虚名、实利,再度把自己置身于险境,不值啊……”

“芸皋,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胡光墉放下手里的玉佩,淡然一笑,“你既无意于此,为兄断然不会勉强。”

庞云又拿起刚才那张报纸说:“雪岩兄若也像织布局一样,兴办一家实业,我必当倾尽全力支持。”

胡光墉微微一怔:“这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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