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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元者,善之长也(8)

码头上,一群精壮的脚夫把成袋的大米装上趸船。朱其昂、唐廷枢也事无巨细地一起忙碌着。自从直隶、河南、山西、陕西四省大旱以来,招商局承担了运送赈米的任务。二人这次来天津,便是筹办直隶、山西的赈灾粮米。

刚刚被调到天津任海关道的郑藻如气喘吁吁地赶过来,招呼他们:“景星,云甫……”

二人一见是郑藻如便停下手中的活计,唐廷枢先开口问道:“玉轩郑藻如,字玉轩。兄,你怎么来了?”

郑藻如又上前走了几步:“中堂大人有要事相商,请二位快随我来。”

“有劳玉轩兄。”唐廷枢听罢,忙嘱咐了一个工头几句,便和郑藻如、朱其昂一同离开码头。

赶到东光县的时候,早已过了晌午。盛宣怀、李金镛也没顾得上吃饭,就直接赶到县里发放赈米的“常平仓”,看到县府把发米的衙役和领米的灾民都组织得井井有条,不由得都松了一口气。

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从最下面的村镇开始核查。他们出了北城门,一边走一边沿途打听,临近黄昏的时候,来到了一处村落,叫做大梁村。举目望去,村里几户人家的烟囱里已经升起了袅袅炊烟。

盛宣怀和李金镛双双跳下坐骑,牵着马,走入村口的一户人家。他们刚走进院子,正好碰上这家的男主人——一位年愈七旬的老翁。

“老丈,我们是过路客商,请行个方便,讨口水喝。”李金镛抢先冲着老翁点头一笑。

“两位远客,快,进屋,进屋。”老翁极为好客。

二人把马拴好,老翁对屋里喊了一声:“老婆子,来客了。”

屋里答应了一声,又走出来一位与老翁年纪相仿的老妪。老妪一见盛、李二人,也大方地笑着说:“两位,屋里坐。”

二人一进屋,正好赶上这户人家要吃晚饭。偌大的一张地桌上,什么也没摆。桌子边的一张小板凳上,坐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蓬头垢面地盯着进屋的这两个陌生人。墙角处,摆着一张破旧不堪的织机。

老翁拿过两个板凳放好:“两位,快坐吧。”

“多谢老丈。”两人冲老翁抱了抱拳,便坐在饭桌旁边。

就在这时,一股香味传来,只见老妪端着一只笸箩,里边盛着三个刚蒸好的玉米面窝头,放到两人的面前说:“二位远客来得正好,要是早些日子来,我们都没什么可招待的。”老妪说完,便又转身下去。

“我们这里旱灾加蝗灾,粮食颗粒无收。”老翁一脸凄凉地叹了一口气,“这是上面派下来的大官给发的赈粮,刚好两位赶上,快吃吧。”

那个小女孩直勾勾地盯着笸箩里的窝头,怯生生地伸手要去拿,谁知被老翁一巴掌拍在了手背上,呵斥道:“这么大了也没个规矩,让客先吃。”

小女孩顿时缩回手,一双大眼睛里闪着委屈的泪花。

“孩子,你吃,叔叔不饿。”盛宣怀端起笸箩,送到小女孩面前。小女孩有点害怕地望着老翁,但又实在抗拒不住饥饿,迟疑地再次伸出手。

老翁也有些于心不忍,叹了一口气:“客让你吃,你就吃吧。”

小女孩再也不迟疑,迅速抓起一个窝头,用力地咬了一大口,狼吞虎咽起来。

这时,老妪又端着两个粗瓷大碗回来,放在桌上。盛宣怀、李金镛看了一眼,心里不禁一震:原来两只碗里装的竟是榆叶。

李金镛和盛宣怀对视了一眼:“老丈,这是……”

老翁端过一碗榆叶,放在自己面前:“客吃馒头,这是我和老婆子的。”

老妪也端起一碗榆钱,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客快吃吧,官府没有放赈的时候,我们一直吃这个。”

盛宣怀的心里一酸:“两位老人家的好意我们心领了。赈米是按人口发放,要怪就怪我们,来得不是时候。”

老翁一摇头:“客说得哪里话?没有赈米的时候我们也是吃这个活过来的。”

盛宣怀站起身,从老翁面前拿过碗:“老丈,您听我的,今天咱们换换。”

“不行,这,这如何使得?”老丈急忙摆手。

“是啊,怎么能让客吃这种东西?”老妪也急着说。

“两位老人家既吃得,我们二人身强力壮的又有何吃不得?”李金镛也把榆叶从老妪手里夺过来,伸手在里面抓了一把,放在嘴里边嚼边说,“好久没吃过这么香的‘榆叶饭’了。”

“真是好吃。”盛宣怀也在自己的碗里抓了一把,边吃边笑着说,“人们都管这榆叶叫‘榆钱’,今日吃了,管保来日发大财……”

“没错!发大财!”李金镛把装窝头的笸箩递到老翁面前,“老丈,您快吃。”

“您要是不吃,老婆婆也得跟着您挨饿。”盛宣怀也劝道。

“让客见笑了。”老翁一脸赧然地长叹了一声,摇了摇头,接过笸箩,抓起一个窝头,先递给老妪,然后自己也拿起一个,像捧着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一样,小心翼翼地掰开,把一半放在笸箩里,在另一半上咬了一小口。

几人又闲谈了几句,盛宣怀的目光不觉落在了墙角的那架织机上,于是抬手指了一下,问老妪:“老婆婆,您还懂得织布?”

老妪笑答:“咱们整个县的男男女女皆能丝织。要不是懂得这门手艺,能稍济日用,恐怕也挨不到现在了。”

“这倒是实话。这手艺几乎人人都会,只是当下各家的织机却因使用日久大都损坏不能用了。”老翁也把目光转向墙角的织机,“我们家这堆破烂也干不了活了。”

老妪在一旁叹了一口气:“虽是不中用,但还是舍不得拆。老头子几次说要当成劈柴烧火,我就是不答应。”

李金镛也跟着叹了一口气,而就在这时,盛宣怀却眼睛一亮,好像瞬间想到了什么。

“御史董儁翰弹劾招商局亏赔甚巨、用人过滥、置船过多……”李鸿章面色肃然地递给唐廷枢一份奏稿。

唐廷枢一惊,忙躬身接过,快速浏览起来。

李鸿章继续说:“上谕说,轮船招商局关系紧要,让我严加考究,据实回禀。倘若原奏属实,则亟须整顿,俾令局员恪职尽守,以杜靡费之风。”

“中堂明鉴,奏中所言,均系子虚乌有的不实之论。”唐廷枢边说边把奏折递给朱其昂,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朱其昂刚看了几行,两条眉毛就几乎拧在了一起。

李鸿章淡然一笑:“捕风捉影,无中生中,官场向来如此。景星,你不必着急,习惯就好了。”

唐廷枢说:“商局虽有亏耗,但何来每月五六万两之巨?局中众人皆知:洋商跌价倾轧,而致入不敷出,左右支绌。但每年官本利息和商股分红却都是按时支付,未有延误,这只能说是局本不足之故;暗中亏耗之项,只有轮船购置的成本,未曾按年扣除折旧费用,可这也绝不能称之为每月亏赔呀!廷枢愿以身家担保,只要太古、怡和停止跌价,我们再扣除船栈的折旧成本,商局盈利便指日可待。”

朱其昂看完奏折,恭敬地放回李鸿章的书案上,字斟句酌地说:“招商局的事,中堂您最清楚。各关道向来没有荐人之事,这‘用人过滥’又从何谈起?即便载运漕粮之时,各省有转荐之员绅,中堂也都严饬卑职不可碍于情面,滥行收录。目前,除上海总局之外,各口岸共有分局二十六处,用人虽多,但司事之人皆有职守,更无隔省官员挂名应差支领薪水之事。”

李鸿章往自己那只西式烟斗里装上烟丝,缓缓点燃,悠然地吸了一口,屋内随之便弥漫起一股刺鼻的味道。

“至于‘置船过多’一说,或许是这位董御史对局中情形不甚了解所致。”唐廷枢稍作思忖说,“招商局自置轮船十二艘,迨收购旗昌之后,则又添大小轮船十八艘。旗昌轮船以走长江为多,如若太古不来降价倾轧,生意自然兴旺,船只也不至有所闲置。可太古自跌价以来,有些局船便暂时停置江边,没有投入营运,只因每少开一次,便可多节约一些成本。”

朱其昂也补充道:“是啊。我和景星曾商议过,待此次运完赈米,便把收买过来的旗昌船只严加挑选。选择新船、小船装货,以与太古相敌;大船、旧船用于运送漕米,或者干脆卖与他人,以充实招商局资本;年久朽敝之船则折料存储,以备配修理其他的船只。这样一来,物尽其用,于支出一项便可节省许多。”

李鸿章点点头,对二人说:“董儁翰打的什么主意,我心里清楚。他不过是明指招商局,暗中影射于我罢了。身正不怕影斜,风言风语终会不攻自破。”

唐廷枢说:“廷枢惭愧,让中堂代商局受过了。”

李鸿章正容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董儁翰也给我提了个醒:招商局还真得悉心整顿一番。自并购旗昌之后,现已一跃而成400万资本的大公司。人多事杂,更需谨慎经营。未雨绸缪,防微杜渐的工夫少不了要做,以免真到出事的时候会措手不及。”

唐廷枢、朱其昂忙起身答道:“中堂教诲的是。”

李鸿章磕打磕打烟斗里已经燃尽的烟丝说:“让朝中的当家之人,多知道点招商局的事并非全无益处。这让我也突然想到一个法子,可以助招商局一臂之力,逼太古洋行早日就范。”

盛宣怀、李金镛在老翁家吃过晚饭,便已经对这里赈济的情形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从老翁家告辞出来,二人便找到里正家,亮出真实身份,说明来意。

里正一见是省府来人,二话没说,便急忙派人找来户长,跟自己一起领着盛宣怀、李金镛,挨家挨户详查灾民们赈粮、赈款发放的实际情形……

当走出最后一户灾民住处的时候,盛宣怀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东光县大梁村完全按自己和府台衙门制定的赈济办法,一丝不苟地贯彻执行。

此时夜凉如水,又刮起了入骨三分的冷风,月亮也躲在黑云的背后时隐时现,散发出朦胧的光晕。

里正看了看天色,对两人说:“天已经不早了,二位大人要是不嫌弃,我看不如就在小人家留宿一夜,明日天亮再走吧。”

李金镛掏出一只洋怀表,借着里正手中火把的光亮,仔细辨认了一会儿说:“21点过10分,还不算晚。”

盛宣怀对里正一抱拳:“里正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明日还有诸多公事,得连夜赶回去。”

里正听后先是一愣,随之面露难色地说:“这万万使不得。二位大人为我一村细民的生计,不辞劳苦,亲力亲为,这本就已令小人诚惶诚恐。二位要是吃、睡也没个着落,小人这心里就更过意不去了。”

户长也在一旁劝道:“二位大人,我们这晚上夜风太硬,可谓是入骨七分。虽然小人们家里穷苦,但再怎么说也能让二位睡得暖暖和和,不致受冻染寒呐。”

李金镛看了一眼二人,风趣地说:“多谢二位盛情。只因出来的时候我们故意瞒着府台,衙门里更是没人知晓我二人的行踪。我们要是不回去,府台准得以为我们走丢了,那衙门还不得炸开锅呀。”

“那我们送送二位大人。”里正和户长对视了一眼,便没再强留。

把二人送至村口,盛宣怀、李金镛翻身上马,里正和户长把手中的火把递给二人说:“二位大人,路上小心。”

两人接过火把,说了声“后会有期”便策马离开。

“二位大人慢走啊!”里正一边冲着二人的背影挥手,一边对户长说,“活了这么大岁数,我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官。”

“这样的官,恐怕日后难见啰!”户长叹了一声。

里正说:“大道理咱也不懂。我就知道,谁能让生民不饿肚子,谁的江山就能坐得久。”

“莫谈国事,莫谈国事。”户长往村里指了一下,“咱也回吧。”

“走。”里正一甩手,两人朝村中走去。

盛宣怀和李金镛走出了十几里路,手里的火把早已燃尽,而这时风却越刮越大,发出“呜呜”的声音。枯枝、败叶还有细碎的沙石被风卷起,从二人的耳旁簌簌飞过。

李金镛的马始终跟在盛宣怀的后面,见天色如此恶劣,他就冲着盛宣怀大声喊道:“杏荪,这风越刮越大,实在不行,咱还是回大梁村住一夜吧。”

“这个时候就别麻烦人家了。”盛宣怀放缓了坐骑的速度,“我们放慢些脚力,不妨事。”

“我看还是该回去。”李金镛在盛宣怀身后喊道,“夜路难走,人困马乏,别再出什么事。”

盛宣怀刚一迟疑,只听“咔嚓”一声巨响,前方一根犹如茶杯口粗细的树杈竟然被大风刮断,砸落下来。

盛宣怀本能地一勒马的缰绳,想让马停下,谁知坐骑受了惊吓,居然长嘶一声,两条前腿直立了起来。这一下虽然没被树杈砸到,却把猝不及防的盛宣怀从马背上猛地掀了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吁,吁……”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李金镛惊呆了,待他反应过来,便急忙跳下马,冲到盛宣怀身旁,蹲在地上一边摇晃一边喊,“杏荪,你怎么样了?杏荪,你醒醒……快醒醒啊。”

任李金镛如何摇晃,盛宣怀始终紧闭双眼毫无声息地躺在地上。

储秀宫。

慈禧正一边悠然地摆弄着窗台上的一盆月季,一边背对着奕说:“李鸿章的复奏我看过了。不愧是老谋深算呐!董儁翰本欲整顿招商局,谁知他却顺着杆儿一路爬了上来,反而提出将招商局承领的各省公款缓缴三年利息。还唠唠叨叨地列举了西洋各国体恤商情的例子。”

奕说:“李鸿章说的确是实情。”

慈禧的脸色微微一变,停下手里的动作:“若是提些别的国家倒也罢了,可他偏偏提到日本……难道我堂堂上国,还不如一个蕞尔小邦?”

奕不以为然地说:“太后多虑了,李鸿章这么做也是为了咱大清。洋商见招商局渐期收回利权,自然心生嫉妒,跌价排挤。这个时候,让招商局缓口气,攒足了劲再跟他们较量一番,也是合情合理。”

慈禧转过身,淡淡地说:“这理我是懂得的,可就是心里一时别不过这个劲儿。”

奕躬身答道:“太后这样说,让臣惶恐得很。”

慈禧款款地走到椅子前坐下,悠悠地说:“六爷也不必惶恐,我就准了李鸿章的折子。省得招商局最后亏了本,又要背地里埋怨我未曾对商家以示体恤。我呀,可不想背这个黑锅。”

奕心中一喜,朗声道:“太后圣心远虑,众商必定上感天恩,复夺洋商利权之志势必日益坚固。商局经营俾可经久,而富强之效,指日可待。”

慈禧轻挥了一下手:“好了,要是这些恭维的话能当银子使,六爷就再多说几句吧。”

太阳从东方冉冉升起,风也小了许多。盛宣怀缓缓睁开双眼,见自己正躺在地上,身上盖着李金镛的披风。两匹马也趴在地上,形成一个“厂”字形,刚好把自己围起来,以避免被风直吹到身上。

他活动了一下头,想爬起来,但浑身的骨头像散了架子似的,一点劲也使不上来。情急之下,不知怎么竟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杏荪,你醒了。”李金镛听到盛宣怀的咳嗽声,急忙面带惊喜地赶过来。

盛宣怀想答话,可谁知咳声越来越急,竟然连呼吸都倍感艰难,而且自己前胸的压迫感愈加强烈,他不由自主地用力吸着气,以减缓那种深入骨髓的窒息之感。

李金镛见盛宣怀的脸色憋得铁青,没有一丝血色,不由大惊失色地一边使劲地拍揉着他的胸脯,一边带着哭腔地喊:“杏荪,你这是怎么了?你可不要吓我呀!”

盛宣怀根本无法回答李金镛,他只是张开嘴,急促地喘着气,就这样持续了一会儿之后,头一歪,再次昏厥过去。

“杏荪,杏荪!”李金镛又摇晃了几下,盛宣怀还是脸色惨白地躺着,一动也不动。

“这可如何是好?”李金镛站起身,急得直搓手,脊背的汗也已浸透了内衫。他看了看盛宣怀,又看了看那两匹马,不禁犯起了愁:想走还走不了,但也不能在这露天之地长久逗留……当务之急是赶快离开这里,然后找个郎中为盛宣怀诊治,可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想找个帮忙的人也没有,唉……

李金镛情急之下,从自己所在的岔路,走上了前方的大道。他想到大路上看看,能不能找几个路人帮忙。他驻足在道旁,左看右看,偌大的官道上竟然看不到一个人影。

就在他失望地想转回去,看看盛宣怀怎么样的时候,官道的远处竟然出现了一辆马车。一种绝处逢生的喜悦顿时袭遍了李金镛的全身,他下意识地又朝马车的方向赶了几步,马车渐渐近了。

李金镛往官道中间一站,冲着赶车的车夫一边招手,一边喊:“车把式,快停车,快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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