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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长风破浪(8)

盛宣怀说:“雨之说得不错,冯道的处置也颇为妥当,‘澳顺号’既已被扣,就不怕布朗不出来。”

徐润说:“事到最后,他们要是真的执意不顾天理,妄图抵赖,咱们便卖了他的‘澳顺号’,作为我罹难同胞的赔偿之资。”

朱其昂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始终默然坐在一旁打着瞌睡。

唐廷枢面带忧虑地说:“可远水解不了近渴。诉案不知何时才能有结果,可难属们眼下就急需用钱呐。”

“死者已逝,其如生者为奈何!”徐润长叹道,“朝廷既无海难的规章典例可遵,局内又无相关范例可循,这事确实难办。”

盛宣怀紧锁着眉头,想了想说:“难属共有几家?”

唐廷枢回答:“24家。”

盛宣怀说:“我倒有个变通之法,不知是否可行?”

唐廷枢、徐润的眼睛不由一亮,齐声说:“快说说。”

盛宣怀说:“不管我与怡和之间的官司如何,诸君之所以蒙难,皆因搭载我局轮船而起,我们也难辞其咎。我想先从局中筹措部分银两,以每家50两计,先行发放。等官司有了结果,再另行赔付。”

徐润点头说:“我看行。”

“就这么办。”唐廷枢也点头表示同意。

盛宣怀继续说:“这50两只可应急,我们还是要想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朱其昂一听到有关钱的事,瞌睡也不打了,揉了揉眼睛,坐直了身子。

徐润听唐廷枢这样一说,便立刻领会了盛宣怀的意思:“杏荪有何高见?”

盛宣怀说:“我大清无海难规章可循,因此抚恤难属便是一大难题。但朝廷却有因公差遣而遇难之诸例。即‘凡遇因公差遣死事者,查照阵亡之诸例以恤’。如此一来,我们不就有例可依了吗?”

“对呀!”唐廷枢的眼睛也为之一亮。

徐润更是由衷钦佩:“杏荪的头脑就是敏捷活络,让人想不钦佩都不成。”

盛宣怀低头快速盘算了一下:“我想即刻便赶赴天津,禀请中堂,于商局运漕收入之内,每年拨银2000两,24家难属每户分给100两,共以10年为期,资以抚恤,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唐廷枢刚要说话,坐在一旁许久没出声的朱其昂便蓦然答道:“我不赞成。”

三人一听,都把目光转向他。

“杏荪呐,不是当哥哥的有意和你唱反调。”朱其昂语重心长地对盛宣怀说,“每家50两已经不少了,哥哥我一年的薪俸也不过如此。再者,因公殉难之说我不反对,可从局里拨银是否不太妥当?”

盛宣怀解释道:“三哥,府库经费拮据您应该清楚。要想指望朝廷拨发恤银,我们方才所论,就是纸上空谈。”

朱其昂脸色一沉:“局中资财与你个人无关,你自然毫不吝惜。说句不中听的话,你这样做,不过是为了博取善名,慷他人之慨罢了。”

盛宣怀也急了,冷冷地顶撞道:“局中资财怎会与我无关?三哥别忘了,我也是股东。要说有所求,三哥还真说对了。不过宣怀求的不是名,而是求个‘安心’。”

朱其昂被顶撞得脸一阵红,一阵白,他“腾”地站起身说:“那你就是说我为富不仁啰?”

“云甫兄,杏荪,你们先别吵了。咱们听景星的。”徐润急忙过来劝阻,把朱其昂重又按在座位上。

“‘生财有大道,生之者众,食之者塞,为之者疾,用之者舒,则财恒足矣。’”唐廷枢略作沉吟,“我看不如这样,诸位既然都是局中股东,我们不妨举手表决。”

言毕,唐廷枢继续说:“同意杏荪提议的请举手。”

徐润先举起了手,盛宣怀说:“我弃权。”

唐廷枢看了一眼朱其昂,然后自己也举起手,平静地说:“云甫兄,你都看到了?”

朱其昂见状,站起身“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郑观应、严潆、凌虚三人,在离太古南记行不远的地方找了一间叫做“祥风”的客栈住下。郑观应自己专门选了二楼的一间客房,从他的窗子可以直接看到太古南记行后院的情形。

郑观应把严潆和凌虚找到自己的房间,然后又把对这件事的分析一五一十告诉他们:“如果林振兴和太古洋行真的参与贩卖苦力,那么,他们用于运送的船只绝对不可能是太古正常航运的轮船,而应该是特制的船只。其次,为了隐秘起见,这些船也绝不会在正规的码头停靠。”

凌虚也补充道:“俗话说,‘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白天人多嘴杂过于显眼,他们只能趁月黑风高之时,送这些苦力上船。”

要是常人说出这番话倒也没什么,可从道貌岸然的凌虚嘴里说出来,却让严潆不免觉得有些好笑:“道长居然也知道这些?”

“芝楣,你可千万不要小看了我这位师兄,他在未出家之前可是大有来头……”郑观应意味深长地接过话头。

凌虚似乎怕郑观应把自己过去的事说出来,忙摆手制止道:“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陶斋,我知道你让我留下来的用意。”

郑观应赧然说:“师兄,为了这事,恐怕你得破一回戒了。”

凌虚淡淡一笑:“为一己私利,方可称‘破戒’,且破与不破操之在我。你让我做的事,绝不会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利。既然这样,我看称‘开戒’倒是甚为恰当。”

“好一个开戒之说,师兄又让我长了见识。”郑观应停顿了一下,“我想,咱们分作两步走,来个顺藤摸瓜。我和芝楣先仔细打探一下,看看这附近还有哪些码头可供泊船,找出他们最有可能登船的码头。另外一个关键之处,就是太古南记的账房。如果他们真的从事苦力交易,账本绝对不会说谎。我想请凌虚师兄想办法进入他们的账房,看看能否找到与此有关的账本。”

“账房是商号重地,道长和他们素不相识,又如何能随便进入?”严潆疑惑地看了一眼凌虚,又想了一遍刚才他和郑观应的对话,忽然之间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对郑观应说,“你不会是想让道长……”

“你猜对了。”郑观应没等严潆说完就点头承认,随即又嘱咐道,“芝楣,你还要替我办两件事。”

“好,你说。”

“帮我准备一套普通人穿的衣裳,要不然师兄这一身装束办起事来不方便;然后再到洋行买一架‘千里眼’回来。”

“好,我这就去。”

“严先生,你去过太古南记行吗?”凌虚忽然开口问道。

严潆回答:“最近一次是在半年前。”

凌虚说:“你还能记得他们各个厅堂、廊室的分布情形吗?”

郑观应在一旁说:“师兄放心,芝楣在洋行总司账房,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那好。一会儿就请严先生帮我画一张太古南记行内院、外院的示意图。”凌虚略微思忖了一下说,“还要有劳严先生带我到它的四周转转。”

严潆想了想说:“这没问题。”

郑观应走到窗前,用手指了指太古南记行的方向,对凌虚说:“师兄,你从这看,那就是他们的后院。”

凌虚走到窗前,严潆也跟过来,仔细地辨认了半晌,随即也用手一指说:“那间正在有人出入的就是账房。”

凌虚眯着眼睛顺严潆手指的方向望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旗昌轮船公司的年度董事会正在那间阔大的会议室里进行。

董事们都在看着手里的财务报表。有的眉头紧蹙,有的目光游移,有的边看边下意识地抖动着自己的大腿。去年的财务状况实在太糟糕了,以致很多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数字是真的。

今天的福士看上去十分憔悴,他已经不再像往日那样容光焕发,神采奕奕。

福士第一个放下报表,轻咳了一声:“相信各位已经看到了。我们去年的盈利状况很不乐观……”

“请允许我纠正一下你的用词。”登特把报表往桌上随意一丢,用一种充满挑衅的语气说,“不是‘很不乐观’,简直就是糟透了。”

尼森也在一旁说:“以公司目前的江海航线整体计算,去年轮运与仓栈的净收益只有188万两。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三年前的利润应该是94万两。福士先生,请解释一下,为什么短短的三年时间,我们利润竟然会下降这么多?”

刚刚加入董事会不久的伍德,则用手指点着报表说:“让我惊讶的还不仅仅是这些。各位请看,如果我们单独计算长江航线的话,不但毫无盈余,居然还出现了5万两的亏损。”

登特说:“我今天早晨刚刚听说,旗昌的股票已经跌破了每股60两。这是轮船公司自成立以来的最低点。福士先生,我希望你能给在座的先生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对于这个结果,我的确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福士叹了一口气,坐直了身体,“不过,过去几个月,航运业发生的一系列变化,根本就是无法事先预测的。这期间,我们和太古,还有招商局之间的削价竞争,都会导致利润和股价的大跌。”

登特说:“你是在推卸责任。金能亨先生担任总经理时,我们的利润是90多万,而当你继任这一职务时,利润却变成了负数……这只能让我对你的领导才能产生质疑。”

伍德也插道:“福士先生,不可否认,目前这种十分不利的局面是在您的任期内产生的。您不觉得您应该承担起相应的责任吗?”

伍德的话音一落,顿时引发了董事们新一轮的议论。

“请听我说,先生们。”福士没有回答伍德提出的问题,而是提高了嗓音,压过了下面的议论之声,“时过境迁,虽然只有短短的三年,但商业环境的变化却远远超乎任何人的想象。金能亨执掌大权的时期,太古洋行和招商局并没有出现。”

登特不服气地反驳道:“那时我们同样面对宝顺、怡和、琼记这些对手!”

福士变换了一下坐姿说:“太古的船全都是新式的铁质轮船。而我们呢?是旧式的木质轮船。铁船与木船相比,谁更安全、谁更舒适,我相信大家比我更清楚。过去的那些对手和今天的太古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尼森也不服气地问:“招商局又怎么解释?他们和我们一样——都在使用木制轮船。”

“关于招商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福士耸耸肩,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中国商人搭载招商局的船会被认为是一种爱国的表现,他们会因此受到众多中国人的尊敬。”

“真的吗?”

“简直莫名其妙。”

一时之间,众人又纷纷议论起来。

“今天大家之所以聚在一起,应该不是专门来听你那些借口的。”许久不发一言的希契说话了。这位来自旗昌洋行的重量级董事会成员,凝视着福士,缓缓地问道,“我们想听的是——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福士长出了一口气:“很抱歉先生们,现在不是我想怎么办,而是你们想怎么办。”

房间里立刻安静下来,众人面面相觑,都在纷纷揣测福士的言外之意。

福士继续说:“现在有一个极为严峻的事实摆在诸位面前:如果不立即着手更新现有的轮船和码头设施,我们将无法保持长江的霸主地位。而添购新船、新增仓栈这些都需资金,我不知道诸位是否还愿意继续做这些相关的投入?”

登特冷笑了一声:“旗昌轮船公司现在的总资本已经超过300万两,你还打算让我们再投多少?”

伍德单刀直入地对福士说:“我觉得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你的问题。”

“那就把我换掉好了。”福士摊了一下双手,显得满不在乎,“不过,我还是想奉劝各位,中国的商业机会已经越来越小了。与其在这里冒险竞争下去,不如干脆回国投资。这样会更安全。”

“你这是什么意思?”登特迅速地和另外几位董事对视了一眼。

“我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福士捏了捏已经发酸的后脖颈说,“南方和北方的战争刚刚结束,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大家难道不觉得这其中会有更多的商机吗?”

屋子里沉寂了片刻,再次响起了交头接耳的议论之声。

福士站起身,居然反客为主地对着众人说:“我想,今天的会议就到这吧。如果各位对我刚才的提议感兴趣,可以委托自己国内的亲友了解一下,或者亲自回国考察。在中国的生意是否还要继续,就请大家再好好商量商量,然后把结果告诉我。”

说完之后,他如释重负地离开了房间。董事们对福士的去留已经提不起任何的兴趣,而是围绕着他最后的提议热烈地讨论起来。

郑观应、严潆、凌虚在汕头已经住了两天。

按照事先制订好的计划,郑观应打探到了装运苦力的轮船最有可能停靠的一个码头。凌虚则在严潆的带领下,到太古南记行所在的地点转了几圈之后,便不再跟他们俩在一起,从此脱离了二人的视线,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干什么。

第三天。

两人吃过晚饭,趁着天还没黑,便回房取了望远镜,带上火柴、气死风灯等一干器具,朝位于城西的“南记”码头走去。

为什么选择这里?第一,南记码头是林振兴家族的私人码头。做这种事,自然是在自己家的地面上保险。第二,南记码头拥有一座占地约七八亩的栈房,而要把大量的苦力集中在一起等候装船,就必须要配备相应的仓储设施。

两人在离码头约一公里的一片灌木丛里,找到了白天选好的那个视野开阔且又能藏身的地方,一边闲谈,一边注视着码头周边的动向。

严潆问:“陶斋,你怕吗?”

郑观应说:“为了弄个水落石出,怕也得做。”

“他们今天能来吗?”

“碰碰运气吧。”郑观应叹了一口气,“我倒是真希望没人来,也希望太古洋行跟这件事没关系。”

严潆想了想:“就算我们证实了林振兴或者太古洋行都跟此事有关,我们又能怎么样?这种事,为官者尚且置若罔闻。你和我,不过一介商人,纵然知道了又于事何补?”

郑观应稍稍沉默了一会儿说:“尽一己之力,能做点什么就做点什么。至少对我而言,可以离开太古,从此不再为洋行效力。”

严潆说:“我倒是可以一走了之,可你不行。你同他们签了合同,不能说走就走。”

郑观应紧蹙眉头说:“难就难在这。既然签约,就要守约。不能给洋人落下华商不守信诺的口实。”

“我有一个办法。”严潆微微一笑,“民间不是有一句话吗?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待证实此事确与太古有关,你人固然在他那里,可就是不为他再献一计一策。”

“好主意。”

“陶斋你看,那边好像有火光。”严潆低促地说了一句,把望远镜递给郑观应。

郑观应接过,朝严潆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出现了几点忽明忽暗的火光。他又把镜筒转向水面的方向,远处隐约可见一艘轮船正由远及近,向码头驶来。

又过了一会儿,火光和人影越来越近,已经能看得十分清楚了:一支由三十多名“猪仔”组成的队伍进入了郑观应的视野。队伍的前面有两个招工馆的伙计引路,中间和后面也都有管事之人高举火把照明。直到这些人走入栈房前的那片空地之上,管事才让他们就地休息,等待轮船进入渡口。时间不长,就有将近十几支这样的队伍,聚集在了那片空地上。

郑观应掏出怀表,借着朦胧的月光,仔细地辨认着当下的时间。

“让我看看。”严潆拿过望远镜朝那边望去。稍顷,他急促地说,“船靠岸了……下来三个洋人,走在最后的那个像是船长……”说着,把望远镜再次递给郑观应。

郑观应朝严潆手指的方向望去:倏忽之间,他的身体陡然一震,他竟然真的看到了那个他极不愿在这个场合看到的人——太古南记行的经理林振兴。

此时的林振兴,正笑容可掬地跟那个白人船长热烈握手。看样子他们相互很熟。在管事的簇拥下,林振兴走入空场,面对着那二三百名即将被贩卖出国的中国劳工,发表着慷慨激昂的演讲。而那些尚被蒙在鼓里的人们,似乎被他的演说打动了,脸上浮现着笑容——那是一种对未来充满美好向往的笑容。

“愚昧!糊涂!”郑观应放下望远镜,一拳捶在了地上,“根本就不知道外国的情形与工人之状况,怎么就能如此轻信人言?”

严潆一边提醒郑观应,一边拿起望远镜悄悄向那边望去:“这怎么能怪他们?要是没有这些拐徒内外勾结,这些无辜的人们又怎会受此诓骗?”

郑观应说:“拐徒固然可恶,但民智一日不开,这样的事便终难废禁。若人人尽知此发财梦为天外神话,皆能辨伪识真,其事不禁自废。”

“他们开始上船了。”严潆把望远镜递给郑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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