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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沧海扬帆(7)

“太好了。来之前我就和陈大人说过,景星绝非轻易失言之人。”林士志没有想到事情如此轻而易举,脸上不由露出喜色。

“不过……”唐廷枢略作沉吟地说,“我还有两个要求。”

“请讲。”林士志微微一怔,看了一眼盛宣怀。盛宣怀则静静地注视着唐廷枢,等待下文。

“招商公局的名字,官味过浓,于商情也略显不宜。不仅有碍募资招股,对今后揽载的开展也名实不符。”唐廷枢看了一眼二人,小心翼翼地说,“廷枢的这番话只是据实而言,并非狂妄自大,目无官署,更是在商言商,以有利于生意之举为虑。”

林士志问道:“景星是想把招商局改个名字?”

唐廷枢点头说:“只需把现在的名称改上一个字,便可名正而言顺,言顺事成。”

林士志不解地问:“改哪个字。”

“改招商‘公’局为招商‘总’局。”唐廷枢字斟句酌地说,“这样一来,有两个好处。其一,从名字上便可体现招商局归‘商’经办;其二,待局务扩大至省外各埠之时,均以招商分局命名。这样一来,便可与总局遥相呼应,让人一望而知本末,更加有助于局务之开展。”

“招商总局……”林士志默默地念了几遍,把目光转向盛宣怀,试图征询一下他的意见。

盛宣怀微微一笑说:“招商总局仍可简称招商局,既言简意赅,又深宏其大旨,改得好。”

“这么说,杏荪是答应了?”林士志问道。

盛宣怀点点头,问唐廷枢:“不知景星所说的第二个要求是什么?”

唐廷枢讳莫如深地看了一眼徐润,又把目光转回盛宣怀,一拱手说:“廷枢恭请杏荪和雨之一同入局,共办局务。”

盛宣怀微微一怔,他虽然想进入招商局,但由于前番和朱其昂的主导思想相距太远,便没有积极地在李鸿章面前争取。而唐廷枢的商办思想则与自己不谋而合,现在入局可以说是正逢其时。但让他远远没预料到的是唐廷枢会在此时说出他心中所想,这不得不使他更加佩服对方的才智。

想到这,盛宣怀没有做虚情假意的推让,而是一字一句地说:“承蒙景星如此高看,宣怀和雨之不同,对于航运一无所知,随同列名尚可,但对于局务却未必有实益。”

唐廷枢也正容说:“杏荪不可这样想。方才雨之也说过,运漕、揽载为招商局之根本与要领。我和雨之于招股、揽载虽可勉力而行,但衙门口的关系还需杏荪多加疏导。双管齐下,才能如中堂所言,合官、商之力,渐收洋商侵我之利权。”

“景星说得对。杏荪,你就不要妄自菲薄了。”林士志也在一旁插道,“咱这是招商局,可不能跟别的官局一样,搞挂名虚衔那一套。杏荪为人乐善好施,为官操守廉明,入局会办自是当之无愧。”

徐润也说:“招商局没有别人皆可,若没有你盛杏荪,局务遽难振兴啊。”

盛宣怀看了看众人,也正容拱手说:“既然如此,宣怀便当仁不让了。”

林士志没有想到事情竟如此顺利,他望着众人,哈哈笑道:“我明日便回天津禀明中堂。有诸位齐心协力,何愁招商局不转危为安,变倾颓为兴盛。”

福士颓然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把头仰向靠背,痛苦万状地闭上眼睛。

他的助理迈克正在汇报这一期间的商务状况:“怡和在天津至上海航线突然调低运价,太古在短期内更没有恢复原价的迹象,我们现在是腹背受敌,形势极为严峻。”

福士没有做声,他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耳朵里嗡嗡作响。在太古的奇袭之下,旗昌早已招架不暇,让他远远没有想到的是怡和居然会在这个时候趁火打劫,落井下石,也在津、沪线上突然发动价格战。

迈克继续说:“贷款的回款情况更糟糕,有超过70%的客商到了还款期限并没有主动归还借款,我们的现银已严重不足……”

福士突然从沙发上坐直身体,咆哮起来:“他们不还款,你就去要,就去催!站在这里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迈克没有料到福士会有这样过激的反应,他被吓得呆在了原地。过了半晌,才喃喃地说:“这些款项都是陈总办审核的,每个客商的具体情况我并不掌握。”

“陈竹坪呢?”福士继续吼道。

“他生病了,没有来。”

“那就去把他找来,立刻把他找来!”

“好的,我这就去。”迈克狼狈不堪地离开了福士的办公室。

“一群蠢货!”福士再一次颓然坐在沙发上。

直到这时,他才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旗昌在长江的垄断将被彻底颠覆,这逼得他不得不去和太古共享这一块利益丰厚的蛋糕。

和别人一起吃,总比没得吃要强。而要想得到这样的结果,就必须有一方先做出妥协。想到这,福士睁开眼睛,神情疲惫地走到办公桌前找出几页信纸。又呆坐了半晌,他才极不情愿地铺平信纸写道:“谨致:太古轮船公司。敬爱的威廉·兰先生……”

唐廷枢和徐润送走了盛、林二人,便又回到内厅,对招商局的事重又商议起来。

唐廷枢拿过刚才徐润看过的招商局账簿,聚精会神地翻阅起来。

“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徐润微皱着双眉,故意试探道。

唐廷枢点头说:“眼下亟需所做的事就是招集商股,扩充商局的资本。我想,初期设定总股本100万两,每股1000两,共计1000股。待生意有所好转,或按股添资,或另招新股,届时再聚集众股东另行商议。”

徐润见唐廷枢如此坚定,就忙说:“那就事不宜迟,我们先拟定一个《轮船招商局规》。分列招股、董事选用、船栈经管等项。这样,做起事来也有个条理章法可循。”

“好。你我现在就把它写出来。”唐廷枢示意徐润取过纸笔,二人一边商议,一边逐条斟酌拟定,待写完之时,已是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徐润把整理完的《局规》递给唐廷枢,自己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颈部肌肉说:“我得提醒你,创业艰难,此时趁着林士志他们还没离开上海,要是反悔还来得及。”

唐廷枢笑了笑:“这可不像是徐雨之能说出来的话。”

徐润哈哈一笑:“入局之前,我还要先做一件事。”

“什么事?”唐廷枢诧异地望着徐润。

徐润讳莫如深地说:“大名鼎鼎的唐景星就要入驻招商局,总不能悄无声息,无人知晓吧?我得在上海滩多多少少弄出些声响来。”

上海怡和洋行。

克锡抓过一片刚刚从越南寄来的鸦片样品,仔细地和原有的货品进行着比较。

伴随着几声短促的敲门声,约翰逊拿着一沓报纸,匆忙走了进来。

克锡看见约翰逊,便把手中的鸦片递给他说:“越南产的鸦片虽然成色比印度的差一些,但如果按现在这个价格销售的话,至少会比原来的收益提高20%。”

约翰逊接过来,草草地看了一眼,并没有继续鸦片的话题,而是略显迟疑地说:“唐景星已经加入招商局了。”

克锡骤然一愣,严肃地说:“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一夜之间,几乎各大报纸都刊登了他加入招商局的消息,整个上海的商界已经震动了。”约翰逊把手中的那沓报纸放在桌上,抽出一份《申报》读道,“《轮船总办有人》:‘唐君景星阅历外务,洞悉洋船运载法制,以此任属之,真可谓知人善任也。想轮船公事,从此日见起色,其利益岂浅哉。’”

他又抽出一张《教会新报》,继续念道:“唐君久历怡和洋行,船务亦深熟悉,自后招商局必多获利……”

克锡的脸色随着约翰逊的声音不停地变幻着,过了一会儿,他说:“既然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了,我们就接受这个现实吧。”

约翰逊放下报纸,不无忧虑地说:“他依附在我们公司名下的那三艘船也必然要带到招商局去。这样一来,我们船只的总数就大大降低了。”

克锡说:“‘洞庭’、‘南浔’、‘永宁’这三艘船的吨位虽然不大,但耗煤低,航速快。一旦被他带走的话,对我们的确是个损失。”

约翰逊的脸在一瞬间涨得发红,甚至有些激动地说:“天呐!我真搞不懂,难道我们给予他的不多吗?他怎么能用在我们这里学到的知识和经验,调过头来伤害我们?”

克锡咬着嘴唇,故作轻松地拍拍约翰逊的肩膀说:“看来我们得给唐景星和招商局一点压力。以他的精明,当他意识到事情远没有他设想的那么简单时,我相信,他会走回头路的。”

约翰逊沉思了良久,渐渐恢复了平静说:“这个压力暂时还不需要我们去施加,旗昌和太古不会比我们更有耐心。”

克锡的眼睛倏忽一亮:“说得对,相对我们经营的航线而言,长江的油水要更大。我想,唐景星一定会选择从长江开始突破,可这条航线的两个主人都不好惹。”

约翰逊说:“所以在这段时间里,我们要抓紧时间补充新船,并且随时做好准备。一旦招商局的船开进我们的地盘,我们就要给他点颜色看。”

盛康在苏州买下了一处占地三十五亩的大型园林。盛宣怀和父亲漫步在园中的亭台楼榭之间甚是惬意。五弟盛星怀正在指挥着几个工匠,把一些破旧的屋舍、景观进行重新修葺。

“爹,有件事,儿子思忖良久,不知该不该说。”盛宣怀恭敬地说。

“说。”盛康若无其事地继续欣赏着周围的美景。

盛宣怀一边察言观色,一边小心翼翼地说:“儿子想把家中存放在钱庄生息的那些银钱全都取出来——投资招商局。”

盛康停下脚步,思忖了片刻说:“这样也好。轮船既是大势所趋,就该迎头赶上,与时偕行。你身为招商局会办,在这个时候能身先士卒,必可坚定其他股东的信心。”

盛宣怀嗫嚅着说:“可是,儿子担心万一招商局今后的生意全无起色,咱们这些钱恐怕就……”

盛康摆了摆手,又迈步向前走去,盛宣怀依旧恭敬地跟在后面。

二人走到了涵碧楼的回廊下,盛康说:“积金以遗子孙,子孙未必能守。一个人,不管多大的家业,只要是把银钱白白留给后代子孙,准保养出一群不思上进的纨绔子弟。”

盛康略作停顿说:“入股招商局是正事,不要心存顾虑。只要你身心端正,就算赔光了,也会千金散尽还复来。”

“儿子谨遵教诲。”

二人走入内堂坐下休息,这时盛星怀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恭敬地对盛康说:“爹,刻字的人来了。您给咱这园子起个新名字吧,我好让他们重做匾额。”

盛康说:“好,你给我研墨。”

盛宣怀忙说:“我来吧,五弟都忙了一整天了。”

“这点小事还是我来吧,大哥每次回家也待不了几天,你就陪爹多聊聊。”盛星怀边说边走到书案前铺好宣纸,倒水研墨。

盛宣怀问道:“这园子原来叫什么?”

盛星怀答道:“这里曾经是明朝万历年间太仆寺少卿徐泰时的住所,在我朝嘉庆年间被柳州庆远知府刘恕买了下来。因为此宅的主人姓刘,所以当地百姓一直都称之为‘刘园’,已经叫了几十年了。”

盛星怀研好墨,盛宣怀则陪着父亲走到书案前。

盛星怀因为哥哥的刚才一问,又滔滔不绝地说起来:“我还听工匠们说,当年长毛匪逆围攻苏州城的时候,在城外放了一把大火。火从城西的浒墅关烧起,连绵十几里,一直烧到阊门城下,烧了三天三夜,把个风细水软的苏州城一下子烧成了满目焦土。就在这时,人们发现西城外有一处绿地安然无恙,池水湛蓝,高枝连理,那个劫后遗留之处,就是这座刘园。大哥,你说咱这刘园是不是一块得天独厚的风水宝地?”

盛宣怀微微一笑:“有这么厉害?”

“有了。”盛康沉吟了一声,拿起笔饱蘸墨汁,毫不迟疑地在纸上工工整整地写下两个字。

盛星怀忙凑过来,念道:“留园。”

盛康把笔放下,一边端详着写好的字,一边说:“是刚才星怀的一句话提醒了我。留园,取劫后遗留之意。”

盛宣怀想了想说:“好。百姓过去一直称这里为刘园,故不便改口。爹取谐音,变‘刘’为‘留’,不愧为画龙点睛之笔。”

盛康微微一笑,把写好的字递给盛星怀。蓦然间,不知又想起了什么,慨叹道:“留园……若真能长留天地之间,我盛家便善莫大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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