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7003300000109

第109章 阴谋阳谋(10)

“好。”郑观应答应一声,便和吕成跟在郑氏兄妹二人的身后,朝马车走去。

暹罗王宫。摄政王利云王沙正在接见郑观应。

郑庆裕跟吕成被安排在了外间,内室之中只有郑观应、利云王沙还有临时充当翻译的郑知非。

“本人来此,是奉我国督办粤防大臣、兵部尚书彭玉麟宫保之命问候贵国国王及摄政王殿下。”郑观应不卑不亢地说。

“谢谢。”利云王沙轻轻点了点头,微笑着说,“也请郑观察回去后,替本王问候彭尚书。”

“您的问候我一定转告。”郑观应稍稍欠了欠身,随即试探着说,“殿下,有句话,我不知道该问不该问?”

利云王沙豁然一笑:“有什么话您尽管说,本王素来不喜欢转弯抹角。”

“法国妄想吞并越南,且觊觎我国南疆久矣。我国兴义师声讨法夷,实是自卫之举。可时下外间传言,贵国有‘助法攻越’之心,不知此传言有误,还是确有其事?望殿下据实相告,以解我心中疑惑。”言毕,郑观应便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利云王沙的反应,希望能从对方的神色之中有所发现。

“助法攻越?敝国从来没有想过。”谁知利云王沙只是淡淡一笑,“大概今春二三月份的时候,法国领事曾向敝国提起借兵的事,但已经被我国王陛下拒绝了。上国可以无虑,切勿被谣言蛊惑。”

“贵国不助法国,本人深表钦佩。”郑观应再次微微倾了倾身体,随即正容道,“只是贵国臣贡于我朝已有两百年,世守恭顺,中外皆知。如今既不助法攻越,是否应该重修朝贡之职,以恪尽本分,从而力助中国以尽驱法夷?”

利云王沙的脸色微微一变,轻咳了一声:“朝贡之职不修,怪不得敝国。贵国光绪大皇帝登基之时,我曾派使节到上国意欲修贡,可在广东却遭遇盗匪,结果朝贡的珍宝被劫,敝国使臣、翻译也被杀伤。直到现在,此案还尚未告破。上国不靖,以致敝国之意无法上达,这便是敝国一直不敢效贡的原因。郑观察以此相责,那可是天大的冤枉。”

郑观应听对方这么一说,忙起身朝利云王沙深施了一礼,歉意地说:“观应实是不知此事。如此说来,过在广东官府,而不在贵国。方才言语不周之处,望殿下见谅。”

“不知者不怪。”利云王沙摆摆手,示意郑观应坐下,随后郑重其事地说,“郑观察方才所说合力以拒外侮之事,正合本王心意。”

“殿下此话当真?”郑观应心中暗喜。

“绝无戏言。”利云王沙字斟句酌地说,“只是必先与上国订立条约,彼此相通之后,方可联手御外。”

郑观应说:“理应如此。”

利云王沙说:“既是这样,我就打算派陈金钟赶赴天津,谒见北洋通商大臣李鸿章阁下,不知郑观察意下如何?”

郑观应答道:“殿下既如此顾全大局,为我两国切身着想,我想李中堂也必能至诚相待。观应回国之后,定当禀明中堂,俟后再回复殿下。”

“好,那我们就说定了。”利云王沙哈哈一笑,冲着远处的侍者招了招手。

侍者会意,从一只精美的茶壶里倒出两杯红茶,然后放在一只银制的托盘里,给两人端了上来。一旁的郑知非见此情形,脸色微微变了变,继而站起身,迎着侍者走了过去,看似随意而礼貌地说:“请交给我吧。”然后,不等侍者有所反应,便从对方的手里接过托盘,端到郑观应和利云王沙面前。

利云王沙对郑知非的举动只是略感诧异,却也没放在心上,他只是指着精美的茶杯笑着说:“请郑观察品尝一下这产自锡兰的红茶味道如何?”

郑知非神情专注而凝重地盯着两只茶杯,缓缓地端起,当她亲手放在二人面前的时候,目光才略有了一丝缓和。

郑观应端起茶杯,见茶汤橙红明亮,极为好看。轻啜了一口,顿时觉得透出一种犹如薄荷、铃兰一样的芳香,滋味醇厚,虽较苦涩,但回味甘甜,不由赞道:“好茶!”

“西洋人称赞这茶是‘献给世界的礼物’。”利云王沙微微一笑,“我已让人给李鸿章阁下和彭尚书各准备了一份,还要烦请郑观察带回去,以表达本王的仰慕之情。”

“多谢殿下。”

天津。直隶总督行馆。

“中堂,卑职觉得旗昌大肆渲染并购招商局的事,这里面会不会另有企图?”盛宣怀略带不安地望着李鸿章。

“你们既已与他详立密约,便无须担心。”李鸿章稍作思忖,“‘备周则意怠,常见则不疑。’他们这样大张旗鼓地宣扬一番反倒更会让人对此事信以为真,这也等于帮了我们的忙。”

“话虽如此,但给商局带来的麻烦还真是不小。”盛宣怀苦笑着叹了一口气。

“噢?”

盛宣怀说:“徐雨之不明真相,带着一干亲族股东到局里来公然反对。说局中商股占据大半,如此重大之事,不经股东大会便断然而行,实在有违于买卖营商的规矩。”

“不知者不怪。”李鸿章豁达地说,“反正没有延误局船营运,股东们闹上一闹也无关痛痒,只要不出大乱子就好。”

盛宣怀点点头。

李鸿章再次嘱咐:“你要记住,这件事一定不能跟任何人透露半点风声。我已接到密报,说法兵已派出细作,正四下打探商局是否真正售出,万一被他们探出真相,我们就功亏一篑。”

盛宣怀低声说:“此事连您在内,总共只有不超过六个人知道。”

“这样最好。”李鸿章肃然地指了一下自己的上方,“为了防备上边也有法国人的眼线,这事我也一直隐瞒,尚未奏报,就是怕节外生枝,以致坏了大局。”

“中堂,这恐怕不妥。”盛宣怀听李鸿章这么一说,心里一震,“万一有人以此为把柄,大做文章,那岂不是……”

李鸿章苦笑着摆了摆手:“能拖一时是一时,待商局全部换旗之后再作打算。”

“禀中堂!”就在盛宣怀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门外传来亲兵头目赵立志的声音,“戴恒、龚寿图求见!”

李鸿章先是一怔,随即吩咐道:“让他们在客堂等候。”

“小人已经跟他们说了,您正在会晤盛观察,可他们说……有要事禀报!”赵立志的声音再次透门而入。

“噢?”李鸿章和盛宣怀对视了一眼,然后站起身走到门前,“他们人在何处?”

“就在廊下。”

李鸿章倏地推开门,只见戴恒、龚寿图低着头正站在回廊的台阶下面。

见李鸿章出来,二人一起躬身拜倒,嘴里说道:“罪官戴恒……罪官龚寿图,叩见中堂!”

一种不祥的感觉从李鸿章的心底蓦然升起,他朝前走了两步:“出什么事了?”

“织布局,织布局……”戴恒喃喃地说。

“织布局怎么了?”那种不祥的预感愈发浓烈,李鸿章圆睁双目,再次追问道,“你们快说,织布局到底怎么了?”

龚寿图见戴恒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便一咬牙说:“织布局,织布局被一把大火给烧没了……”

“啊!”李鸿章听罢,顿时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一动不动,呆呆地望着二人。

南京。两江总督衙署。

曾国荃一副笑容可掬之态,对坐在对面的徐瀓说:“贤侄,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是愈发显得老成持重了!”

徐瀓恭敬地对曾国荃说:“九帅过奖。您才是容光依旧,风采不减当年呐!”

曾国荃哈哈一笑:“孔夫子说,‘六十而耳顺。’现在上了年岁,可不再像当年,一听到那些与自己不同的言论,便大发雷霆,光火得不得了。”

“若论起修身养性的功夫,又有谁能比得上曾文正公。”徐瀓也笑着说,“九帅您耳濡目染,自是获益良多。”

“我这个大哥,当日在时可是没少教训我。”曾国荃长叹了一声,“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一想到这些事,就像是在昨天似的。”

“是啊,这日子可真是不经过。”

“想当年,这里就是发逆的天王府。”曾国荃指了一下四周,“那时要不是令尊钰亭公以上海商界领袖之声望广为联络绅商,大力输资助饷,这南京城我还真不知道哪一天才能攻得下来。”

“金陵一役,皆在于九帅运筹帷幄,忠勇果敢,与家父何干?”徐瀓谦逊地摇摇头。

曾国荃略带些嗔怪地望着徐瀓:“贤侄何必妄自菲薄?你徐家有恩于湘军是事实,这话我到哪里都敢说。”

徐瀓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然后故意看了一眼堂上侍立的下人,露出一副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的模样:“九帅,侄此次拜谒,是有一事相求……”

曾国荃立即会意,轻轻挥了挥手,屏退了下人,随后对徐瀓说:“贤侄,以咱们两家的渊源,有什么事你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做得到的,必当尽力为之。”

“原本这件事我不想多嘴。”徐瀓叹了一口气,“只是事关中国富强之本,又与九帅所辖的南洋息息相关,我不能视而不见呐。”

听徐瀓这么一说,曾国荃双眉一挑,忙追问道:“贤侄,到底是什么事,你快说与我听。”

李鸿章沉着脸,一言不发地在堂上来来回回不停地走着。戴恒、龚寿图则是低着头,噤若寒蝉一般,面带愧色地站在台阶下。

“事到如今,你们还有何颜面来见我?”过了半盏茶的工夫,李鸿章蓦地停下脚步,犀利的目光停留在二人的脸上。

戴恒、龚寿图各自一激灵,只是身子动了动,却还是不敢抬头去看李鸿章。

李鸿章须发乱颤,勃然大怒地冲着二人高声喝道:“你们怎么不被烧死?现在居然还有脸站在这?”

龚寿图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愁容满面地说:“怪只怪卑职无能,织布局遭此大灾,全是卑职平日监管无方。卑职愿听候中堂发落。”

李鸿章紧紧地盯着龚寿图,气得身子不停地哆嗦,目光之中杀机顿显。

“中堂,下官身为总办,愿一力承担失职之过。”没等李鸿章说话,戴恒却抢在前面,跪在了龚寿图身边,一边说一边忍不住老泪纵横,“您要惩办,就请惩办下官吧!”

“你一力承担?织布局重如国器,只怕你担不起!”李鸿章重重地哼了一声,再次游走起来,“我国每年进口洋布3100余万两,洋棉纱2100余万两,出口之丝、茶均不能与其相抵。织布局好不容易筹足资本,建厂开机,每日可出布六百匹,众商青睐,销路大畅,正待大力推广,渐收我利权之时,你们可倒好……偌大的织布局,竟毁在了你们的手上。”

听着李鸿章的嗓门越来越高,戴恒、龚寿图忍不住再次惭愧地低下了头。

盛宣怀看了一眼李鸿章,心想,如果这个时候自己再不言语,李鸿章盛怒之下,真保不准要做出什么让戴、龚二人遗恨终生的事来。

“中堂息怒。”盛宣怀从一旁走过来劝道,“天灾无情,出了这样的事,也不能全怪戴老太史和龚道。”

“天灾?我看只怕是人祸!”李鸿章再次停下脚步,望了戴、龚二人一眼,奚落道,“真不知说你们什么好?创业不成,就让你们守成吧。守来守去,竟然将原本蒸蒸日上的事业,守成了残垣断壁、焦土瓦灰。”

“我听龚道说,当时厂里的工人都已逃脱,没有造成伤亡。”盛宣怀继续劝道,“中堂,人命关天,这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你们先起来吧。”李鸿章重重哼了一声,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平复了一下失控的情绪,问道,“失火的原因可曾查清?”

二人垂头站起身,龚寿图先是看了一眼戴恒,开口答道:“卑职等人已经详查,是厂内清花机自燃所致。”

李鸿章望向戴恒,戴恒也忙说:“出事之后,下官便会同丹科,亲自询问了当天清花机器间做工的工人……”

“丹科怎么说?”李鸿章的目光逼视着戴恒,俨然想看破他的全部心思。

“他说机器自燃的可能性不是没有,但咱们的机器都是新的,这种可能性极小。”戴恒不敢与李鸿章直视,下意识地移开目光,“他还说,若火是从机器上着起来的,那就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什么坚硬的物件与清花机的齿轮绞在了一起,以致摩擦生出火星,遂点燃了棉花。”

“那工人们呢?怎么说?”李鸿章继续问。

戴恒说:“那日最后离开清花机器间的工人姓林,他一口咬定火是自己从机器里烧起来的,待他想去救的时候,机器间的棉花就已被点燃,根本来不及了,于是,他就一边逃命,一边招呼厂里的其他人来救火。”

李鸿章沉吟片刻,摆了摆手说:“你们先回去。写明此次失火的详细经过,交由江海关、津海关留存。你二人,容后再做发落。”

“什么!李鸿章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来?”曾国荃听完徐瀓的叙述,心中的怒气不禁骤然升起。

“这事绝对假不了。”徐瀓打开自己的公事包,从里面掏出几张报纸,递给曾国荃,“您看,不管是华文报馆,还是洋人的新闻纸,都一五一十写得明明白白。”

曾国荃接过报纸,一张张地翻看着。

“招商局卖给洋人的事,整个上海都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徐瀓停顿了一下,“如今,恐怕只有九帅您一个人还蒙在鼓里。”

曾国荃越看越生气,他把手里的报纸“啪”地往桌案上一拍,“咣当”一声居然震翻了桌上的装着茶水的盖碗。门外的亲兵听到屋里的声响急忙赶了进来,曾国荃冲他们摆了摆手,几名亲兵又知趣地退了出去。

徐瀓见此情形,忙起身劝道:“九帅,您别发这么大的脾气。”

“北洋如此目中无人!”曾国荃须发皆张,“此等大事居然敢擅自做主,他视我南洋为何物?视曾国荃为何人?欲置朝廷和当今皇上于何地?”

“九帅您先坐下,别气坏了身子。”徐瀓把曾国荃轻按在椅子上,他似乎从对方刚才的话里又听出了一丝弦外之音,“听您刚才话里的意思,当今朝廷难道也不知招商局出了这样的事?”

曾国荃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朝廷要是知道此事,必然会有上谕下达。而现在,生米都已经煮成熟饭了,还没有半点动静,可见总署并不知情。更何况,凡涉及商务之事,南北洋会商已是成例,如今北洋竟然独断专行,这不是吃了豹子胆吗?”

徐瀓轻抚了一下颌下的短须:“我也想不通,莫非李中堂对此事一无所知?可他要是不点头,以盛宣怀他们的斤两断然不敢如此胆大妄为。”

“贤侄说得没错,此事必定是李鸿章暗中授意。”曾国荃恨恨地咬了咬牙。

徐瀓喃喃地说:“要是这样的话,这事可就难办了。”

“何难之有?”曾国荃冷冷一笑,郑重地说,“贤侄,我只问你一句话,招商局要是重新归于华商经管,不知有无获利的把握?”

徐瀓说:“招商局原来一直归我堂弟徐润和好友唐景星经管。虽谈不上经营有方,但每年都获利颇丰。只是徐润一时失足,方才铸下大错,如今早已洗心革面,痛改前非……”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曾国荃打断了徐瀓说,“雨之那孩子我知道。当年我大哥对他极为赞赏。我国幼童留学美国的事,多亏了他尽心尽力予以经办,不然的话,便不会善始善终,招商局交到他手里,我放心。”

徐瀓说:“雨之不过是尽了他的本分,做了他该做的事。”

“贤侄不必多说了,这件事我知道该怎么办。”曾国荃先是宽慰了徐瀓一句,然后自言自语地哼了一声,“李鸿章啊,李鸿章,当年你就想跟我一争攻破天京之功……今日,我一样能让你的如意算盘再次落空。”

戴恒、龚寿图离开之后,李鸿章和盛宣怀再次步入内堂。

“中堂打算如何处置戴恒和龚寿图?”盛宣怀试探地问。

“我必当奏请皇太后,将他们革职拿问,交由刑部处置。”李鸿章郑重地说,“断不能让陶斋和众股商的心血,因此二人之失而付之东流。”

同类推荐
  • 鸽子飞过天空

    鸽子飞过天空

    这是一场错位婚姻。当小说主人公陈家明像只鸽子似的,又飞回妻子身边时,妻子姜丽萍再也不是以前的姜丽萍,她的变化让陈家明倍感困惑。当他终于发现妻子背后的秘密,准备大动干戈时,姜丽萍提出了离婚……
  • 意外

    意外

    尹守国,2006年开始小说创作,发表中短篇小说70多万字,作品多次被《新华文摘》、《小说选刊》、《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等选载,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辽宁省作协签约作家。
  • 春尽江南

    春尽江南

    第九届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江南三部曲3:春尽江南》主体故事发生的时间跨度只有一年,而叙述所覆盖的时间幅度则长达二十年。可以说,20世纪与21世纪之交的二十多年的中国人精神世界和社会生活的内在变迁,我们时代近20多年来的精神史情感和灵魂,在这部小说里得到极其深刻的呈现和审视。小说主体故事的时间跨度只有一年,叙述所覆盖的时间幅度却长达二十年。上世纪八十年代末,谭功达之子、诗人谭端午自我放逐到鹤浦,面对群体参与变动的时代,试图从《新五代史》找到解释;最初崇拜诗人的李秀蓉在社会剧变的潮流中成为律师,她改名换姓,以庞家玉的干练泼辣现身,最后却在虚浮而折磨人的现实中走向了绝望……
  • 诱拐

    诱拐

    《诱拐》讲述1745年起苏格兰岁月艰难。苏格兰高地人向英格兰乔治国王发动了战争,但失败了。乔治国王的部队把很多苏格兰高地人赶出了他们的家园。自苏格兰低地的戴维·鲍尔弗并不为英格兰部队而烦恼。当他离家去开始新生活时,他并没有预料到任何麻烦或危险。但是,麻烦很快接踵而至。他见到了他那很有钱的叔叔,但他叔叔获悉自己有这样一个穷侄子时一点儿也不高兴。危险一个接一个。戴维来到苏格兰高地,在那儿他遇见了艾伦·布雷克,一个骄傲的斯图尔特人。斯图尔特人既恨英格兰人,又恨效忠乔治国王的坎贝尔人,所以艾伦对于戴维来说是一个危险的朋友。接着发生了一宗谋杀案。戴维和艾伦在荒山野岭上逃命。
  • 错误的喜剧
热门推荐
  • 六道为神

    六道为神

    不能拯救世界,但能自我救赎!
  • 重生嫡女,弃妃独霸天下

    重生嫡女,弃妃独霸天下

    她本是一缕死于鸠酒的幽魂,心怀彻骨恨意,却不想上天仁慈,让她重生在自己的四妹妹身上。这一世,她要报仇,所有直接伤害间接伤害的人,她都要千百倍的还回去!嫡姐母亲想要暗害?呸你的,上一世不识真面目而死,这一世,谁还听你的骗,乖乖地钻到陷阱里去?狠心皇帝想要纳妃?滚你的,上一世瞎了眼才嫁给你,这一世还没跟你算账呢!放蛇下毒挑衅诬陷栽赃嫁祸杀人放火。你们真是欺人太甚了!真当我是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啊!放蛇下毒?这么喜欢蛇,把你扔进蛇窝,让你跟它们好好的亲近亲近。挑衅诬陷?这么能说会道,女的卖去窑子,男的卖去小倌馆,好好的用语言为你们招揽客人。
  • 猎影都市

    猎影都市

    古代可以有神兽、神器、神仙、神殿,为什么现代不能有?九星连珠引发压抑千年的神力,上古神物惊现当代社会,神农架、罗布泊、长城之脊、金字塔之魄、百慕大、蚩尤之子、修罗之界,让我们跟随主角游历这熟悉却又陌生的世界。快似鬼魅的御风行、情痴小和尚花冷、钢筋铁骨的星河、十步杀一人的黎鹰,当然还有媚入骨髓的碧瑶、美如天人的柳如烟、纯洁似雪的月影儿、星级御姐夏小曼……对,这是一个你无比熟悉的世界,但你却非常陌生
  • 红警争霸星际

    红警争霸星际

    走在漫漫荒野路上,心如人般飘忽不定。我们何曾品过人生?人生不依然如此,生命中正是有着这样的不公,这样的幼稚,这样的偏激才让我们有所活,并且活有所依。否则人生该是多么的单调啊。很多时候啊,我们忍辱负重,为的是什么,不正如军种对抗时那样,保存实力,待功成而歼之可是,人生中亦有诸多不可如意之事,我们潜伏哨所,军队望一举灭敌,而事实是,敌人已经将我们的哨所,军队驻扎知之甚详,并设下天罗地网,待机灭我罢了。我们为别人设下圈套,也钻进别人给我们的圈套,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们重复者祖辈们走过的人生道路。生生如此,也生生不息。最后,功败垂成也好,水滴石穿也罢,到头来不过一场游戏一场梦矣
  • 倾国绝色:废柴逆天下

    倾国绝色:废柴逆天下

    韩沫儿,二十一世纪的精英杀手,却因一个错误的选择,在这一世陨落。得上天庇护,阴差阳错的穿越到苏府的废柴七小姐身上。父亲的无视,嫡母的怨恨,兄弟姐妹的欺辱让这个身体的原主香消玉损。韩沫儿在这座身体里重生,不善待她的人终将不得好死!
  • 巴山寻根

    巴山寻根

    叙述基层干部的忠诚和奉献,他们的困惑和苦恼;农民群众对党的感恩拥戴,他们的忧虑和期盼;巴山自然风光,土家族的人文风情,每一篇都具有赤诚的情味、浓郁的土味和较高的品味。
  • 我的老婆是杀手

    我的老婆是杀手

    天生体弱多病的刘芒来到都市寻找父亲好友,却意外发现自己的未婚妻是一名杀手,从此开始了不一样的多彩生活。
  • 黑天使之泪

    黑天使之泪

    暗域黑天使王子查尔斯因不满于娶来和亲的仙域公主丽贝卡,逃到人间,化名钟向阳与平民女子陈紫萱相爱,并结婚生育。一次意外,使大女儿天使能力觉醒,而他们,也暴露了藏身之处,暗域国王想要带回王子,三番两次派人去,为了保护家人,为了自己来之不易的爱情,一场亲情与王朝之间的大战展开。
  • 贵族校花单身记

    贵族校花单身记

    贵族学院校草夏沫修的单身记。在一个贵族学校中,蓝瑾萱为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天宸一心只为沫兮,纠纷就从此开始……
  • 梦魇一世

    梦魇一世

    谁言年少不轻狂,轻狂的代价又有几人负担的起?一个犯了错的少年,挣扎求存之路,我只想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