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700000000037

第37章 王三中举 (1)

等到十五日,天未明,就叫丫头起来:“你与姐姐烧下水洗脸。”玉姐也欢心,起来梳洗,收拾私房银两,并钗钏首饰之类,叫丫头拿着纸马,径往城隍庙里去。进得庙来,天还未明,不见三官在那里。哪晓得三官却躲在东廊下相等。

先已看见玉姐,咳嗽一声。玉姐就知,叫丫头烧了纸马:“你先回去,我到两边看看十帝阎君。”玉姐叫了厂头转身,径来东廊下寻三官。三官见了玉姐,羞面通红。玉姐叫声:“哥哥王顺卿,怎么这等模样?”两下抱头而哭。玉姐将所带二百两银子东西,付与三官,叫他置办衣帽买骡子,再到院里来:“你只说是从南京才到,休负奴言。”二人含泪告别。

玉姐回至家中,鸨子见了,欣喜不胜,说:“我儿还了愿了?”玉姐说:“我还了旧愿,发下新愿。”鸨子说:“我儿,你发下什么新愿?”玉姐说:“我要再接王三,把咱一家子死得灭门绝户,天火烧了!”鸨子说:“我儿这愿,发得忒重了些。”从此欢天喜地不提。

且说三官回到王银匠家,将二百两东西,递与王银匠。王银匠大喜,随即到了市上,买了一身袖帛衣服,粉底皂靴,绒袜,瓦楞帽子,青丝绦,真川扇,皮箱骡马,办得齐整。把砖头瓦片,用布包裹,假充银两,放在皮箱里面,收拾打扮停当。雇了两个小厮,跟随就要起身。王银匠说:“三叔,略停片时,小子置一杯酒饯行。”公于说:“不劳如此,多蒙厚爱,异日须来报恩。”三官遂上马而去。

正是:

妆成国套入胡同,鸨子焉能不强从。

亏杀玉堂垂念永,固知红粉亦英雄。

却说公子辞了王银匠夫妇,径至春院门首。只见几个小乐工,都在门首说话。

忽然看见三官气象一新,唬了一跳,飞风报与鸨子,老鸨听说半晌不言:“这等事怎么处理?向日三姐说:他是宦家公子,金银无数,我却不信,逐他出门去了。今日到带有金银,好不惶恐人也!”左思右想,老着脸走出来见三官,说:“姐夫从何而至?”然后一手扯住马头。公子下马唱了半个喏,就要行,说:“我伙计都在船中等我。”老鸨赔笑道:“姐夫好狠心。就是寺破僧丑,也要看佛面;纵然要去,你也看看玉堂春。”公子道:“向日那几两银子值什么?学生岂会放在心上!我今皮箱内,有五万银子,还有几船货物,伙计也有数十人。有王定看守在那里。”鸨子越发不肯放手了。公子恐怕掣脱了,将机就计,进到院门坐下。鸨子吩咐厨子忙摆酒席接风。三官茶罢,就要走。故意捅出两锭银子来,都是五两头细丝。

三官捡起,袖而藏之。鸨子又说:“我到了姑娘家酒也不曾吃,就问你。说你往东去了,寻不见你,寻了一个多月,俺才回家。”公子乘机便说:“亏你好心,我那时也寻不见你。王定来接我,我就回家去了。我心上也牵挂着玉姐,所以亟亟而来。”老鸨忙叫丫头去报与玉堂春。

丫头一路笑上楼来,玉姐已知公子到了,故意说:“奴才笑什么?”丫头说:“王姐夫又来了。”玉姐故意唬了一跳,说:“你不要哄我!”不肯下楼。老鸨慌忙自来。玉狙故意回脸往里睡。鸨于说:“我的亲儿!王姐夫来了,你不知道吗?”

玉姐也不语,连问了四五声,只不答应。这一时待要骂,又用着她,扯一把椅子拿过来,径身坐下,长吁了一声气。玉姐见她这模样,故意回过头起来,双膝跪在楼上,说:“妈妈!今日饶我这顿打。”老鸨忙扯起来说:“我儿!你还不知道王姐夫又来了。拿有五万两花银,船上又有货物并伙计数十人,比前加倍。你可去见他,好心奉承。”玉姐道:“我发下新愿了,不去接他。”鸨子道:“我儿!发愿只当取笑。”一手挽玉姐下楼来,半路就叫:“王姐夫,玉姐来了。”三官见了玉姐,冷冷地作了一揖,全不温存。老鸨便叫丫头摆桌,取酒斟上一盅,深深万福,递与王姐夫:“权当老身不是。可念三姐之情,休走别家,教人笑话。”三官微微冷笑。叫声:“妈妈,还是我的不是。”老鸨殷勤劝酒,公子吃了几杯,叫声“多扰”,抽身就走。翠红一把扯住,叫:“玉姐,与俺姐夫赔个笑脸。”老鸨说:“王姐夫,你忒做绝了。丫头把门顶了,休放你姐夫出去。”叫丫头把那行李抬在百花楼去,又在楼下重设酒席,座琴细乐,又来奉承。吃了半更,老鸨说:“我先去了,让你夫妻二人叙话。”三官、玉姐正中其意,携手登楼。正是:如同久旱逢甘霖,好似他乡遇故知。

二人一晚叙话,正是“欢娱嫌夜短,寂寞恨更长”。不觉鼓打四更,公子爬将起来,说:“姐姐,我走吧。”玉姐说:“哥哥,我本欲留你多住几日,只是留君千日,终须一别。今番着急回家,休再惹闲花野草。见了二亲,用意攻书。倘或成名,也争得这一口气。”玉姐难舍王公子,公子留恋玉堂春。玉姐说:“哥哥,你到家,只怕娶了家小不念我。”三官说:“我怕你在北京另接一人,我再来也无益了。”玉姐说:“你指着圣贤爷说了誓愿。”两人双膝跪下。公子说:“我若南京再娶家小,五黄六月害病死了我。”玉姐说:“苏三若再接别人,铁锁长枷永不出世。”就将镜子拆开,各执一半,日后为记。玉姐说:“你败了三万两银子,空手而回,我将金银首饰器皿,都与你拿去吧。”三官说:“亡八淫妇知道时,你怎打发她?”玉姐说:“你莫管我,我自有主意。”玉姐收拾完备,轻轻地开了楼门,送公子出去了。

天明鸨子起来,叫丫头烧下洗脸水,盛下净口茶:“看你姐夫醒了时,送上楼去,问他要吃什么?我好做去。若是还睡,休惊醒他。”丫头走上楼去,见摆设的器皿都没了,梳妆匣也出空了,撇在一边。揭开帐子,床上空了半边。跑下楼,叫:“妈妈不好了!”鸨子说:“奴才!慌什么?惊着你姐夫。”丫头说:“还有甚么姐夫?不知哪里去了。俺姐姐回脸往里睡着。”老鸨听说,大惊,看小厮骡脚都去了。连忙走上楼来,喜得皮箱还在。打开看时,都是砖头瓦片,鸨子便骂:“奴才!王三哪里去了?我就打死你!为何金银器皿他都偷去了?”玉姐说:“我发过新愿了,今番不是我接他来的。”鸨于说:“你两个昨晚说了一夜话,一定晓得他去处。”亡八就去取皮鞭,玉姐拿个手帕,将头扎了,口里说:“待我寻王三还你。”忙下楼来,往外就走。鸨子乐工,恐怕走了,随后赶来。

玉姐行至大街上,高声叫屈:“图财杀命!”只见地方都来了。鸨子说:“奴才,他到把我金银首饰尽情拐去,他还放刁!”亡八说:“由她,咱到家里算账。”

玉姐说:“不要说嘴,咱往哪里去?哪是我家?我同你到刑部堂上讲讲,恁家里是公侯宰相朝郎驸马,他那里的金银器皿!万事要评个理。一个行院人家,至轻至贱,哪有什么大头面,戴往哪里去坐席?王尚书公子在我家,费了三万银子,谁不知道他去了就开手。你昨日见他有了银子,又去哄到家里,图谋了他行李。不知将他下落在何处?列位作个见证。”说得鸨子无言可答。亡八说:“你叫王三拐去我的东西,你反过来诬赖我。”玉姐舍命,就骂:“亡八淫妇,你图财杀人,还要说嘴?见今皮箱都打开在你家里,银子都拿过了。

那王三官不是你谋杀了是哪个?”鸨子说:“他哪里存什么银子?都是砖头瓦片哄人。”玉姐说:“你亲口说带有五万银子,如何今日又说没有?”两下厮闹。众人晓得三官败过三万银子是真,谋命的事未必,都将好言劝解。玉姐说:“列位,你既劝我不要到官,也得我骂她几句,出这口气。”众人说:“凭你骂吧!”玉姐骂道:“你这亡八是喂不饱的狗,鸨子是填不满的坑。不肯思量做生理,只是排局骗别人。奉承尽是天罗网,说话皆是陷人坑。只图你家长兴旺,哪管他人贫不贫。八百好钱买了我,与你挣了多少银。我父叫做周彦亨,大同城里有名人。买良为贱该甚罪?兴贩人口问充军。哄诱良家子弟犹自可,图财杀命罪非轻!你一家万分无天理,我且说你两三分。”

众人说:“玉姐,骂得够了。”鸨子说:“让你骂许多时,如今咱回去了。”玉姐说:“要我回去,须立个文书执照与我。”众人说:“文书如何写?”玉姐说:“要写‘不合买良为娼,及图财杀命’等话。”亡八哪里肯写。玉姐又叫起屈来。众人说:“买良为媚,也是门户常事。那人命事不得实,却难招认。我们只主张写个赎身文书与你罢。”亡八还不肯。众人说:“你莫说别项,只王公子三万银子也够买三百个粉头了。玉姐左右心不向你了。舍了她吧!“众人都到酒店里面,讨了一张绵纸,一人念,一人写,只要亡八鸨子画押。玉姐道:“若写得不公道,我就扯碎了。”众人道:“还你停当。”写道:立文书本司乐户苏淮同妻一秤金,向将钱百文,讨大同城人周彦亨女玉堂春在家,本望接客靠老,奈女不愿为娼。

写到“不愿为娼”,玉姐说:“这句就是了。须要写收过王公子财礼银三万两。”亡八道:“三儿!你也拿些公道出来。这一年多费用去了,难道也算?”众人道:“只写两万吧。”又写道:有南京公子王顺卿,与女相爱,淮得过银两万两,凭众议作赎身财礼。今后听凭玉堂春嫁人,并与本户无干。立此为证。

后写“正德年月日,立文书乐户苏淮同妻一秤金”,见人有十余人。众人先画了押。苏淮只得也押了,一秤金也画个十字。玉姐收讫,又说:“列位老爹!我还有一件事,要先讲个明。”众人曰:“又是什么事?”玉姐曰:“那百花楼,原是王公子盖的,拨与我的诸丫头原是公子买的,要叫两个来服侍我。以后米面柴薪菜蔬等项,须是一一供给,不许捎勒短少,直待我嫁人方止。”众人说:“这事都依着你。”玉姐辞谢先回。亡八又请众人吃过酒饭方散。正是:周郎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

话说公子在路,夜住晓行,不数日,来到金陵自家门首下马。王定看见,唬了一惊,上前把马扯住,进得里面。三官坐下,王定一家拜见了。三官就问:“我老爷安吗?”王定说:“安。”“大叔、二叔、姑爷、姑娘何如?”王定说:“俱安。”又问:“你听得老爷说我家来,他要怎么处置?”王定不言,长吁一口气,只看看天。三官就知其意:“你不言语,想是老爷要打死我?”王定说:“三叔!老爷誓不留你,今番不要见老爷了。私去看看老奶奶和姐姐兄嫂讨些盘费,他方去安身吧!”公子又问:“老爷这两年,与何人相厚?央他来与我说个人情。”王定说:“无人敢说。只除是姑娘姑爹,意思间稍提提,也不敢直说。”三官道:“王定,你去请姑爹来,我与他讲这件事。”

王定即时去请刘斋长、何上舍到来。叙礼毕,何、刘二位说:“三舅,你在此,等俺两个与咱爷讲过,使人来叫你。若不依时,捎信与你,作速逃命。”二人说罢,径往潭府来见了王尚书。坐下,茶罢,王爷问何上舍:“田庄好吗?”上舍答道:“好。”王爷又问刘斋长:“学业何如?”答说:“不敢,连日有事,不得读书。”王爷笑道:“‘读书过万卷,下笔如有神,秀才将何为本?‘家无读书子,官从何处来’?今后须宜勤学,不可将光阴错过。”刘斋长唯唯谢教。何上舍问:“客位前这墙几时筑的?一向不见。”王爷笑曰:“我年大了,无多田产,日后恐怕大的二的争竞,预先分为两份。”二人笑说:“三分家事,如何只做两份?三官回来,叫他哪里住?”王爷闻说,心中大恼:“老夫平生两个小儿,哪里又有第三个?”二人齐声叫:“爷,你如何不疼三官王景隆?当初还是爷不是,托他在北京讨账,无有一个去接寻。

休说三官十六七岁,北京是花柳之所,就是久惯江湖,也迷了心。”二人双膝跪下掉下泪来。王爷说:“没下梢的狗畜生,不知死在哪里了,休再提起了!”正说间,二位姑娘也到。众人都知三官到家,只哄着王爷一人。王爷说:“今日不请都来,想必有什么事情?”即叫家奴摆酒。何静庵欠身打一躬曰:“你闺女昨晚做一梦,梦三官王景隆身上褴褛,叫他姐姐救他性命。三更鼓做了这个梦,半夜捶床捣枕哭到天明,埋怨着我不接三官,今日特来问问三舅的信音。”刘心斋亦说:“自三舅在京,我夫妇日夜不安,今我与姨夫凑些盘费,明日起身去接他回来。”王爷含泪道:“贤婿,家中还有两个儿子,无他又待怎生?”何、刘二人往外就走。王爷向前扯住,问:“贤婿何故起身?”二人说:“爷撒手,你家亲生子还是如此,何况我女婿也?”大小儿女放声大哭,两个哥哥一齐下跪,女婿也跪在地上,奶奶在后边掉下泪来。引得王爷心动,亦哭起来。

同类推荐
  • 掌舵:政商圈子生存指南

    掌舵:政商圈子生存指南

    人到中年的杜林祥,事业看不出任何转机,他是如何抓住稍纵即逝的偶然机会,大踏步走上了成功之路?在事业发展的上升期,杜林祥又怎样凭借过人的智慧,多方运作,苦心经营,拓展重要的人脉资源,并利用这些人脉做大事业、搞定对手,上演了一幕幕惊心动魄的高手对决?
  • 和冬天一样冷的日子那么多

    和冬天一样冷的日子那么多

    这是一部关于理想、爱情、青春的小说。如网上这段评价:“2006年的盛夏,天气炎热。我天天窝着在广州大学城三年级的宿舍里看电影,上网烟海渺茫地寻找小说诗歌,一页一页地联想,于是我看见杨遥的《像冬天一样冷的日子那么长》,这卷小说慢慢铺展开来一个冷稍的冬季。我赤身蹲在凳子上,觉得日子渐渐变得冷清。阳台外的阳光依旧灿烂明亮,路边的紫荆树有稀疏的叶片,那树荫漏下亮斑,而行人稀罕,就那么一路地冷落下去了,跨了球场,向西,傍晚见黄昏落日,暮霭浑黄。蝙蝠的翅膀带来夜色的黑。”
  • 墨系0607班

    墨系0607班

    本书讲述了主人公“我”在收到了一位自称是“靡费斯特”的面具列车员,交给“我”的具有神秘力量的神奇钢笔后,“我”的世界开始发生了奇妙巨变的故事。一年之内,我加入了神秘组织“墨守七处”,并在导师与伙伴们的“胁迫”下,卷入了一系列“惊吓事件”。主人公“我”始终扮演着“悲情角色”,苦寻平静的“彼岸”。
  • 龙少女之断代史

    龙少女之断代史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即见君子,云胡不喜?他说:如果可以,我宁愿你从未遇到过我!这样的情景,这样的话,是她宿命的结局。从赵灵儿,到褒姒,再到庄姬,美到绝色而独立,艳至红颜成祸水,轮回的悲剧,历史已然定格,而她,仍是心有不甘。因此,今生的她,宁愿做一只妖孽,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化身于人间,让魂魄离散,回归前世,且续今生。
  • 孝陵卫

    孝陵卫

    有明一代,锦衣卫是人们公认的恐怖军队。其实不然,还有一支军队更加神秘莫测,那便是驻扎在南京城边的孝陵卫。它汇聚着大批阴阳术士,是以保卫皇陵为由组建的掌控当朝重臣的特殊卫队。
热门推荐
  • 斗破魂界

    斗破魂界

    浩瀚大陆上存在着三种种族。分别为:人类,萨尔那加神族,以及兽族。如今的大陆,诸神之战后,仅余下人类以及没有头领的兽族。至于萨尔那加神族,因坠入魔道被其苍天之子,封印。如今封印松动,萨尔那加邪神破印而出只是时间上的问题。新的苍天之子?又在何处?------苦修五个月,回来了,这回我定会认真对待。
  • 穿越之笙歌

    穿越之笙歌

    现代职业药师刘葵穿越到古代一个架空的朝代,成为阳国丞相府的上官大小姐,于是开启了她的不一样的人生之旅。
  • 美好的人生(智慧必读丛书)

    美好的人生(智慧必读丛书)

    本书从各个方面分析了为人处世的原则和技巧,为您的美好人生路导航指路。在讲述道理的同时作者引用了许多名人的生动故事,使文字显得更为活泼生动,具有较强的可读性。
  • 惊魂十二夜之鬼娃娃

    惊魂十二夜之鬼娃娃

    两个小孩之间的恩怨引开了一宗宗匪夷所思的命案。血红的天际让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惊恐的表情,这到底是人还是鬼怪之所为?鬼娃娃的出现让每个人陷入了不堪的回忆,难道这些人的死是复仇者回来了么?还是其中隐藏着什么几天的秘密?这一切到底是谁在暗中操纵?本书开头讲述了一个女幽李咏鬼娃娃复仇的故事,慢慢展开情节,由腹黑的报复慢慢引申出一个惊人的秘密,原来真正的鬼娃娃另有其人。
  • 校花的完美高手

    校花的完美高手

    一个从小地方来的绝世高手,有着一身高超本事的纪实,忽然有一天有一个任务,去当一名美女的贴身保镖。但是,让纪实惊讶的是,对方似乎还是自己的未婚妻。。。
  • 以剑之名想你

    以剑之名想你

    以前看小说的时候,顾晓就一直想着,如果自己也可以像小说里面的主角一样飞来飞去会不会很了不起。当她真的来到这个武侠世界的时候,她有点怀念以前了。
  • 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颂注

    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颂注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偶然相交的平行线

    偶然相交的平行线

    两个完全不应该有交集的人,因为过年回家,而坐上了同一列火车……一次简单的旅途,男孩儿的心完成了从平静到悸动再到平静的流浪……
  • 亦染相思碎

    亦染相思碎

    弦断,不见月圆。十年相别故人归,归来之时旁边带着笑靥如花的她‘跟我走吗?’沈翮执起棋子装作无意问她她低下头,‘我,我可是商戚凰啊’商戚凰这一世只有那一个夫君,不管他是死是活,不管他心里有没有我,他都是商戚凰的夫君啊。‘如果我遇见的是商淌,会不会,换个结局’雨滴打落在屋檐,声声沉寂扣动人心,不会有人在意沈翮的一抹苦笑商戚凰也曾一个人守一间空房哭红了眼阔别十年沈禛回家不认她呵,过程商戚凰哭了太多次,结局如何
  • 符文之神

    符文之神

    何为正?何为邪?血战百万里,不过温酒间。何为爱?何为恨?苍天亦有泪,无故惹尘烟。何为对?何为错?剑锋所指处,戚戚悍苍天!怒,则天下惧;静,则四海安!我,便是神!代表最终审判的符~文~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