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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夏定中突然觉察到,实际上自己的内心深处,竟然还在希望老黄所说的话并非完全的事实。那么,这一心态是不是明显意味着,自己还仍然在乎着和王建国多年的友谊呢?反过来说,即使老黄说的全部都是真话,自己又能怎么样?跟王建国打一架,或者捅他一刀,然后回到高墙内去继续吃冬瓜汤泡饭?王建国送来一笔钱,意思已经再清楚不过,无非是说就此一刀两断,大三百两?

若非心中有鬼,干吗要用这种方式贼头贼脑地作补偿?

看看天色将近黄昏,正是下班的高峰时段,马路上车来车往,刺耳的喇叭声和刹车声直往人耳朵里钻。夏定中走下人行道,伸手拦出租车,可等了许久没有一辆空车,眼下正是混得好的男女们满城乱窜赶饭局的时段,每辆车都载着客,匆忙而来,匆忙而去,整座城市犹如一架巨大的机器,开始兴奋地加快运转。夏定中突然想到,以前和丁小丽相处的日子里,这个时段往往也是自己一天中最轻松、最快乐的时刻:下了班,搂着丁小丽的小细腰,或者坐出租车,或者悠闲漫步,去一些消费不高但菜肴和环境都比较有特色的小餐馆大快朵颐。夏定中突然又想到,丁小丽倘若喝过几口红酒或啤酒,脸颊上往往恰到好处地飞上两朵红云,客观地说,这样的效果确有几分惊心动魄——想到这里,只觉得心头再次狠狠地往下一沉。

等了十来分钟,总算拦到一辆空车,夏定中钻进车,只觉得一股难以名状的疲倦感如潮水般涌来。

去公司的路并不远,一个起步价就到。

来到熟悉的那幢写字楼下,天色稍稍有些发暗,抬头望望庆大公司所在的八楼,只见窗户内透着灯光,说明公司里还有人在。

现在,心情反倒比刚才平静了不少,要不要上去呢?夏定中问自己。

直到进了电梯,夏定中仍然搞不清楚自己现在到底是希望王建国在还是不在,就像一位去医院体检的人,不知道应该是什么也查不出来好呢,还是查出点什么毛病来好。

八楼的过道里走来走去的尽是别的公司准备下班的员工,夏定中脚不停步地朝庆大公司的门口快步走去。

来到大门口,怔怔地看了几0艮墙上镌刻着公司名字的铜牌,心里不由得百感交集起来。回想起来,千辛万苦一手创立了这么一家公司,说得肉麻点,就跟母亲孕育了自己的儿女差不多,现在竟跟自己毫无关联,实在令人匪夷所夏定中试着转了下大门的把手,没锁,推开门直接走了进去。

庆大公司的格局是个约莫五十平米的套间,进大门,是一间三十平米的接待室,放置着一些沙发、茶几之类的家具,但现在多出了几套带隔断的办公桌椅和崭新的电脑,看样子是公司最近增添了人手。

里间的门虚掩着,传出一阵阵电脑游戏的音效声来,看来,王建国肯定在里面玩游戏。这间二十平米的办公室,以前就是夏定中和王建国办公的地方,面对面地放置着两张宽大的老板台,不知道现在的格局是不是已经改变。

“小唐,忘东西了了”里间传来一声询问,是王建国的声音,大概是以为下的来夏定中没应声,用力推开了里间的门。

一眼望去,夏定中立即发现原来面对面放置的两张老板台,现在已经只剩下了一张,而且朝向也变了,令整个空间看上去宽敞了不少。

定睛一看,老板台后的转椅上坐着神闲气定的王建国,正在手忙脚乱玩游戏的,是坐在他腿上的丁小丽。两人抬头看到面前突然闯入的人并非员工“小唐”,而是如同天降的夏定中,脸上的表情不免既吃惊又慌乱,再说被撞见了卿卿我我的小儿女之态,一时间还略有几分难堪。

丁小丽首先缓过神来,连忙挣脱王建国的怀抱,脸上露出几分轻浅的羞涩,像一只灵活的小麻雀那样飞快跳起了身。

夏定中呆呆地站在门口,虽然早已有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但还是免不了心头酸意直泛,只觉得手脚一阵阵地发软。他突然注意到,丁小丽已经改了一种发型,而且把头发染成了醒目的棕黄色,再加上脸上化着淡妆,身上的衣着也和以前不大一样,整个人看上去漂亮了不少,也时髦了不少。

“哎哟,哥们,怎么这么快就打道回府了?”王建国只发了十秒钟的呆,马上屁股离开转椅,语气里充满一种夸张的欢快。

“托你的福,进去了,又出来了。”夏定中并不想开口,但还是忍不住点了一下题。

“出来就好,出来就好。”王建国稍稍一愣,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下。

“不一定吧?”夏定中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对你老兄来说,进去,是好事;出来,就未必也是好事了吧!”

“呵呵’瞧这话说的)瞧这话说的……”王建国含糊其辞地打着哈哈’脸上的笑容开始像涟漪一样消散而去,一对眼珠却开始飞快地转动起来。

夏定中知道,围棋四段王建国要改拳路了。

“是今天刚出来的吗?”丁小丽镇静一下后扭扭捏捏地没话找话,一边整理着有点凌乱的头发,一边观察夏定中的神情。

夏定中不开口,似乎根本没听到丁小丽的话。作为微弱的惩罚,现在只能以这种面面相觑的方式让尴尬的气氛尽量延长。

“我们还以为得……得好久才能出来呢……”丁小丽吞吞吐吐地说道,话的有点的而“干脆直说,是不出来才好吧!?”夏定中语带讥讽地瞟了一眼丁小丽。

“怎么会呢……”丁小丽无力地抵抗道。

“怎么不会?”夏定中一瞪眼,一指王建国,“你问问这狗日的!”

丁小丽赶紧闭嘴,呆在一旁偷眼看看夏定中的脸色,自己都不知道现在应该恐慌还是应该得意了。作为女人,眼见两个男人为了自己如同勇猛的公鸡那样对峙,老实说,那无疑是相当受用的,一场三角恋爱搞到这个尺寸,也算是轰轰烈烈推到了高潮。

夏定中阴沉着脸,双眼死死盯着王建国,神情中三分愤懑,七分挑衅。

王建国的脸上很快便恢复了以往常有的那种自信和从容的神情,甚至还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容。这样的表情,夏定中简直太熟悉了,以前下围棋时,只要想好了下一步好棋,王建国的脸上就会出现这样的表情。看来,刚才惊愕之余,这家伙一直在边招架边考虑应该以何种姿态应对,现在大概已经拿定主意了。

“你一个人先回去吧。”王建国突然对丁小丽说,语气轻松而随意,“别忘了打个电话把订位退掉。”

“退什么退?”夏定中开口嚷嚷道,“小两口今天吃中餐还是吃西餐?算我一个,正好给我接风!”

“呵呵,接风是应该的。”王建国装模作样地说道,脸上皮笑肉不笑,“明天吧,今天太匆忙了。”

“匆忙什么?”夏定中眼一瞪,又瞟一眼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丁小丽,“今天坏了你们的好事吧?”

。”王建国装作没听懂,扶着丁小丽的肩膀往门外推,“回头我给你打电话。”

“你们俩,有话好好说啊。”丁小丽幽幽地说道,借势离开了这个带有一丝火药味的尴尬之地。

夏定中暗想,也许,丁小丽并不完全清楚王建国所干的一系列好事,自己的怒意,可能被误解为单纯的醋意了。

王建国把里外两道门全都关好,重新坐回老板台后的转椅,神态已经恢复了从容,脸色也突然变得严肃认真起来。

“是不是老黄那蠢货找过你了?”王建国自顾自地点上一根烟。

“你他妈自己做的好事自己心里明白!”夏定中知道,王建国现在开始以攻为守,试走强硬路线了。

“这里没外人,咱们就把事情摆在桌面上说个明白吧。”王建国冷笑一声,夸张地喷出一口浓烟,“都是男人,就别绕弯子了,来个干脆的。”

“什么是干脆的?我看干脆的就是一刀捅了你这狗娘养的!”夏定中忍不住愤怒地吼叫起来,王建国脸上那种阴阳怪气的表情,简直让人恨得牙根发。

“少跟我来这一套!”王建国脸上的那股流氓气收敛了些,虽不甘示弱,但也怕过分刺激对方,毕竟,夏定中并不是没动过刀,“说句老实话,我做的事,是有对不起弟兄的地方。可你也不能全听老黄的胡说,他那是跟我生意上有竞争,混趴下了,明摆着拿你当枪使。”

“你以为我没长眼睛,自己看不出来?”夏定中在老板台前的一张圈椅上了下。

“这事不能怪我吧?”王建国有点会错意,以为说的是丁小丽的事,“如果丁小丽愿意跟你,我没意见。”

“少拿她掺和进来搅事。”夏定中使劲一拍桌子,“现在说的是咱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我只问你一句,你他妈为什么要害我?”

“呵呵,真是懒得跟你纠缠,你要硬说我害你,我也没什么好说的,那就算是我害你吧!”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形象重新回到了王建国的脸。

“你他妈跟我玩横的是不是?”夏定中脑子一热,忍不住挥拳直捣王建国一脸坏笑的面门。

隔着宽大的老板台,再加上王建国的头朝后一仰,拳头只是轻轻地接触了一下腮帮子。

王建国脸色顿变,面皮发紫,有点儿想马上发作,但瞬间却又晴转多云,突然改成了一脸宽容的微笑。

“看来,你这几顿牢饭真没白吃,胆量倒是练出来了”王建国笑眯眯地摸摸腮帮子,“可是,你也要仔细想想,咱们俩要是认认真真干一架,最有可能产生什么结果?”

“那要不要试试?”夏定中嘴上不服气,心底里当然知道,王建国干了那么多年的锅炉工,体魄强健,力气也大,自己还真不是对手。

“行啦,你还是省省吧。”王建国往前倾了点儿身子,“我看你还是把力气留着去对付宝宝比较好。”

“少吓唬人,大不了一起完蛋,有什么好怕的?”夏定中大叫道。

“真的?”王建国挤眉弄眼地嘲笑道,“看在朋友一场的分上,我提个建议怎么样?”

“有屁快放!”夏定中没好气地嚷道。

“我觉得你现在应该认清形势。”王建国的神情一本正经起来,“现在根本不是你跟我算账的时候,而是宝宝急着要跟你算账,这一点老黄没跟你说吧?所以,要是聪明的话,你现在应该躲得越远越好。”

“这事不用你瞎操心。”夏定中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心头狠很地往下一。

“我倒是真想帮你一把。”王建国又换上了轻松的表情,“我的想法是这样,我帮你再凑个两三万块钱,你呢,找个地方躲起来,做点儿什么小生意先混着,看以后有什么机会,我能帮你的一定帮你。”

“你当我白痴啊!”夏定中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两三万,打发要饭的?我他妈跟你明说了吧,我要的是庆大公司的一半!”

“别的不废话了,我就说这么一句吧。”王建国的脸上露出了狞笑,“要是三天以后,你还能全胳膊全腿坐在我面前叽叽歪歪,我他妈说话算数,公司全部归你!”

夏定中彻底闷掉了,如果说这是威胁的话,那完全算得上是货真价实的是面前卑鄙的小无赖王建国同样拿他毫无办法。骂不管用打不是对手捅一刀,立马回班房!

还有什么招?

“好,咱们走着瞧。”夏定中指着王建国的鼻子吼道,手指微微地发颤,一半是气愤,一半是恐県。

“呵呵,那我等着吧。”王建国心满意足地将身体陷进椅子里。

夏定中气得手脚发软,耳听得桌子上的电脑音箱里始终在重复播放着一段单调的游戏音乐,更是火气上冲,再也无法控制,一把抓起一只音箱,狠狠地砸向地面。

一,音,还地发。

收回了几分面子,正是撤退的好时机,夏定中站起身来,大踏步朝门口走。

“我他妈早晚要你好看!”夏定中拉开办公室门,扭头大叫道。

王建国笑嘻嘻地不吭声。

夏定中拉开大门,还有点儿不解气,看到门边放着一盆绿油油的发财是地一地。

“质量还真不错。”王建国用脚尖拨弄着音箱的残骸,在身后不咸不淡地了一。

夏定中脑子里乱哄哄地回到大街上呆站了两分钟,还是一筹莫展,甚至连刚才是坐电梯下来的还是从楼梯走下来的都记不清了。

毫无目的地一路前行,拐过两条街后,夏定中发现自己走进了一条闹中取静的马路。

这条马路上聚集着很多的餐馆、酒吧、足浴、KTV等消闲娱乐场所,散发着粉色和灰色夹裹而成的暧昧气息,就像腐土上的鲜花那样开放得特别绚丽。在城西,这样的街道还有好多条,每当入晚,立即进入流光溢彩的奢靡氛围,令无数当令的红男绿女流连忘返。

夏定中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这些商家,扔掉手里的烟头,似乎打定了什么主意,加快脚步,走进了一家还没开始正式营业的酒吧。

这是一家规模很大,装修很显豪华的演艺吧,沿街的玻璃长窗全都拉着窗帘,里面又没开几盏灯,看进去黑乎乎的,只有吧台前趴着一个年轻男人,正在按着计算器算账。这小子的头发染得五彩缤纷,远看过去完全可以认为是一只鹦鹉正在算账。

“找谁?”鹦鹉发现有人进来,抬头问道。

“我打听个人?”夏定中答道,“钱大链条,钱定杰。”

“你找他干什么?”那小子似乎有点警觉起来,眼珠子骨碌碌地乱转。

“我和他是朋友,老邻居了。”夏定中尽量使脸色看上去显得轻松和愉快,“帮我打个电话联系一下吧,我有要紧事找他。”

“你自己干吗不打电话联系他?”那小子更怀疑了,眼珠也转得更加勤。

“唉,别提了,手机让小偷摸掉了。”夏定中突然找到一个不错的理由,“号码全存在里面,只能来这里找了。”

“哦,这么回事。”那小子点点头,认可了这个无懈可击的理由。

“兄弟,你就帮我打个电话吧,就说我姓夏,老邻居。”夏定中有点不耐烦。

“好吧。”那小子终于相信了,目光也随之松弛下来,抓起电话开始按号。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夏定中接过听筒,耳边立即传来钱大链条那熟悉的嗓音。这一瞬间,夏定中突然觉得这粗哑的嗓音听上去怎么显得那么褽帖人。

“你待在那别走,我十分钟内便到,今天晚上摆两桌给你接风。”听语气,钱大链条显得非常高兴。

吧台里的鹦鹉哥早已换了一副脸色,带着夏定中坐到沿街玻璃窗边的座位旁,殷勤地摸出香烟敬上一根,并帮着点上火,又手脚麻利地打开一听罐装啤酒送上前来。

撩开窗帘,可以清楚地看到大街上的行人和车辆,夏定中喝进一口清冽的啤酒,突然觉得心情空前地轻松起来。吧台里的男人开始放一张唱片,音乐声通过墙角里的音箱流淌出来,进一步激活了听觉神经。这些日子以来,两耳没接触过任何音乐,现在乍听之下,只觉得那乐声简直是惊人地悦耳。

现在,在这美妙音乐的包围下,灰白色的号房、困兽般的人群、铁门铁然有种很多年已经逝去的感觉,说是恍若梦境也不为过。

一曲未了,隔着玻璃窗只见马路上一前一后驶来两辆深灰色的商务车,径直停到了酒吧的门口。

宽大的车门刚一打开,钱大链条那壮实的身影便出现了,穿着笔挺的西服,领口处露出里面花哨的T恤来,身后紧跟着好几个同样身坯粗壮、衣着考究的男人,与一般的街头流氓显然不在一个档次。看得出来,这位老邻居已经了一的,门的大了。一大,

着两个脸上敷着厚粉,打扮得极其妖艳的年轻女人,隔老远便飘来浓重的香水味,嘻嘻哈哈地交谈着涌进门来。

“老弟,我知道你肯定会来找我。”钱大链条微笑着得意地嚷嚷道,又回头大声吩咐后面的一个大脑袋年轻男人,“阿七,打电话去鲍翅村定两桌。”

“知道了,黑哥。”大脑袋阿七恭敬地答应道。

阿七跑到吧台后打电话去了,其他男女四散开来,找地方坐下继续说。

“黑哥,不用破费了吧?”夏定中学着大脑袋阿七称呼钱大链条为黑哥。

“要的,要的,老规矩了,有弟兄出来,鲍翅村接风。”钱大链条在夏定中的对面坐了下来,“咦,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说来话长,呵呵。”夏定中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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