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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相淑仪没有办法。要改变现状,就只能行动。在退却和前行之间,她不想再等待。幸福不是毛毛细雨,不会从天上自己掉下来,这是她小时候就会唱的歌。她选择了前行。

酒后的吕长天,毫无来由地说她,“生就的穷命,八字占得不好,连带他也不能出人头地。”

吕长天说:好女人都旺夫。”

相淑仪能说什么?

相淑仪只能背水一战。

能够劝她,对她说这些话,还是厚道人。有那么几个人说的话,令她昕起来就感到心寒。她只是去推销产品,他们却说:女人干这一行,本身就比男人占优势,男人办不成的事,女人只要一去,合同就能签了。厂里早就该这样做了。”

他们怪模怪样地冲她笑:你要去,准定没问题。”

相淑仪昕不下去。人怎么这样?

看着自己的行装,相淑仪心里没τ底。行装里除了洗漱用具和自己烙下的馍馍,再就是厂里的产品了。有以前生产的,也有来之前,她按照自己的设计赶制出的几个样品,另外还有她自己的设计图样。她带着它们,这是她惟一的资本。她要靠它们来打开销路。

包兰线上,相淑仪不去沿海,直奔内陆。

沿海地区经济发达,技术先进,服装潮流如大海的波涛,一液赶过一浪,服装的款式和花色,他们就是乘上火车,也赶不上那滚滚向前的波峰。凭借厂里现有的产品要进人沿海的市场,无异于痴人说梦。相淑仪虽然不懂推销,却能权衡现状。

内陆几个省区,其经济、文化、风俗习惯和地理位置,都与自己所处的城市有着类似的地方,且路程也不太远,在相淑仪心里,这已成为首选的市场。相淑仪不想放过,相淑仪也不想舍近求远。

凡事从最根本做起,一步步往出迈,即便跌倒了,也不至于摔得爬不起来。这是相淑仪做人的准则。

包头。相淑仪在候车室坐了一夜。早晨在洗手间浴面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的面孔,相淑仪忽然觉出了人生的短暂。镜子里的面孔苍白憔悴,血液好像一夜之间已被抽尽。额上虽不明显的皱纹使她看起来沮丧而愁苦,眼睛有些浮肿,眼底下的黑晕竟使整个脸庞暗淡无光。那东一缕西一簇的发丝,既散乱无间,又显出无助的凄楚。

才一夜之间,人就成了这般模样。相淑仪觉得自己老了。

一种无尽的悲哀涌上心头。

二十五岁的年龄,应该还不算太老,结婚还不满三年,应该还存有少妇的风姿,可镜子里的那张面孔,哪里还有年轻的模样?哪里还有润浑的芬芳?

立在镜前,相淑仪真想放声大哭。静夜数星,朗空嬉闹,飘雪踏青,柳绿春游。记忆中的点点滴滴,在这一瞬间闪闪烁烁。蓝天白云的日子去了,绿树红花的憧憬谢了,山盟海誓的情感也凋零了,只剩了一张面孔,而这张面孔,竟也不再拥有素面朝天的优势。她还剩下什么?

流水的光阴冲刷着岁月的河床,她青春的亮丽已谈然无光。当年的神采已随风而逝,飘散在滚滚尘烟中,一去不返。

身后的路上已失落无数,也放弃无数,可前面的视野内,曾经种下的希望全然无踪,眼看着一片萧索的寒冬,她一无所获,又两手空空。

怔怔地看着自己,相淑仪思绪万千,待想到这次出来的目的,方惊觉还有许多事正等着自己去做,哪里还有多愁善感的时间。

相淑仪用早春的冷水一遍遍浸润着眼睛,轻拍着脸颊,直到脸面泛红,眼睛的浮肿不再清晰可辨,才谈谈上妆。

淡妆的相淑仪,穿着一件长过臀部的高领红色毛线衫,下身着能蓝色牛仔裤,轻涂了玫瑰色口红,瀑布般的黑发倾泻于肩头,上过妆的脸显得丰润、自哲、富有弹性,整个人看起来又有了精神,又有了女性特有的风韵。

昨晚抵达包头,她去住宿,走了很多旅馆,最终还是返回车站。不是没有床位,而是价格太高,通铺虽然便宜,但那几年出差的女性太少,旅馆的通铺几乎都为男人留着。”四个床位的房间也行。”但旅馆要她包间,理由是她一住,再也无法安排别人,浪费太大。

相淑仪不能包间。虽然包间也不过才三十二块钱,但她不能那样奢侈,她也不忍心把厂里那有数的几个钱花费在住宿上面。出门在外诸事都要节省,要办的事很多,要花钱的地方也很多,但活动经费有限,家里也没有可供她出门的钱,她只能省一个是一个。

与昨日的晚饭相同,相淑仪的早点是自来水就馍馍。然后她就背起行装走向百货大楼。

问到经理的办公室,她说明了来意,就开始拿包里的样品。但经理只是看了她一眼。经理说“我很忙,没有时间。”

“丑另外约个时间也行。”经理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她看,那目光好像已经透过了衣服在抚摩她。相淑仪虽然浑身不自在,但却忍着没有走开。相淑仪急急地说“您先看看我带来的样品,如果觉得合适就签约,我们一定保质保量:…。”

“别拿了,我对你的样品不感兴趣。”

相淑仪怔住。相淑仪问“为什么?”相淑仪说,“我带来的样品有几种还没上市,那款式……经理截住了相淑仪的话,问“你干这一行多长时间了?”

“第一次。”相淑仪也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吗?”

经理没有说话,只是细细地打量着相淑仪,然后道:

“我没有时间。”相淑仪急了,说“第一次也不影响产品的质量呀。”

经理挥挥手把相淑仪关在了门外。相淑仪不明白自己哪个地方做错了,但就这样失败,她又很不甘心。她敲着门说:

“你看看我的样品,不订也不要紧。”她把这话说了一遍又一遍,但经理既没开门,也没说话,倒是其他办公室有几个人伸出头来看她。他们的目光里有着探询和鄙视。

一个女人问她的同事:“干什么的?“一个男人说“看她背着包,大概是推销产品吧。”

另一个男人说“这么年轻来推销产品?别是推销自己的吧?”

女人“哼“了一声,瞪着眼看相淑仪“想出风头的女人!”女人转身进了办公室。

相淑仪站不住了。相淑仪背着包走了出来。外面阳光灿烂。相淑仪站在百货大楼门前,看着南北十里长街,两边楼房鳞次柿比,街上人来车往,路旁绿树成荫,眼泪忽然就流下来。

过路的人用奇怪的眼神望她。相淑仪擦干了泪,走进旁边的华丽商场。华丽商场的主要商品是服装和鞋帽,这在无形中安慰了相淑仪,使相淑仪从刚才的溃败中挣扎出来。相淑仪没有立刻去问经理的办公处所,而是整个看了一遍商场的所有服装,并把一些服装的价格记在心里。期间她反复地告诫自己深呼吸,保持微笑。她对见到的每一个人微笑。有些人诧异地看她,但相淑仪不以为意。

相淑仪记起她曾经看过的一本书。那本书上说,人要在短时间内恢复自信,最好的办法就是深呼吸,并对每一个人微笑。

相淑仪这样做了。相淑仪觉得心情不错。相淑仪去找经理,经理是个四十多岁的秃顶男人,听她三句话说明来意,就问她从哪儿来。”山西。”相淑仪说。经理“嗯“了一声,说:

“那儿的煤不错。”相淑仪说:很多东西都不错,包括我这次带来的服装。您先看看样品。”

“不。”经理按住了她的大包。经理说:我们不多经营内地的服装。”

“哪里都有出类拔萃的人。”相淑仪说,“服装也是这样,内地也能出精品。”

“口气不小。”

“是因为服装不错。”相淑仪以最快的速度把一件件样品放在经理的办公桌上,直到整个包都拿空了,经理也没动一下。相淑仪就一件一件拿给他看,并且不住问他,“您看这件怎么样?”她一口气问完,满心期待地看着经理,但经理却用手连指了她十一件样品,说“这是前几年的货。”又指了另外七件样品,说:像这样的货我还有一些。”再指了九件,说:做工太粗。”另外的十六件样品,也分别被他否定,有的是用料不好,有的是颜色太暗或太艳,有的是款式搭配不协调,有的是包装陈旧俗气过于保守不够大派。

秃顶的经理一一说来,相淑仪目瞪口呆。

“还有么?”经理问她。

相淑仪苦笑“只有这些。”

“这样的货我们不会订。”

“我们可以立即改进。”

“服装市场变化太快,你能赶上哪一拨?”

相淑仪无言以对。经理却说“别太灰心,到别的商场再去试试。”

把一件件样品装进包里,相淑仪心里的难过使她终于没能控制住自己。相淑仪泪流满面,像一个受了委屈的恋人奔离她的朋友。

自己引以为傲的一些样品原来漏洞百出。这就像自己的孩子被突然扼杀,面对那血淋淋的场面,一个母亲怎么能够接受眼前的现实?

坐在商场外面的台阶上,孤独无助的相淑仪已经擦去了泪水。她想家。想儿子阳阳。想吕长天。想韩素瑶和王坤。想远在异地的父母和大哥。想婆母和小姑长云。还有单位的一些职工。他们都是她的亲人,她的朋友,可是他们一个也不在身边,他们都在自己的家里,欢乐或悲伤都有人陪伴。而她,一个人坐在他乡的天空下,遥望远方。

“天边飘过故乡的云,它不停地向我召唤,当身边的微风轻轻吹起,有个声音在对我呼唤,归来吧,归来哟,浪迹天涯的游子,归来吧二归来哟,别再四处漂泊。”路边的一个地摊上,这支歌曲袅袅地飘来,就像母亲在傍晚来临的时候,站在材口,挥手召唤贪玩儿的相淑仪。

“我已是满怀疲惫,眼里是酸楚的泪,那故乡的风,和故乡的云,为我抹平创痕。我曾经豪情万丈,归来却空空的行囊。”

归来却空空的行囊。

相淑仪慢慢站了起来,她虽没有豪情万丈地启程,却不能行囊空空地回家。拉开的弓弦,哪里还有回头的利箭?她既然选择了背水一战,又怎能轻言回乡?

“踏着沉重的脚步,归乡路是那么的漫长,当身边的微风轻轻吹起,吹来故乡泥土的芬芳。”相淑仪的身后,这支歌曲丝丝绵绵,缕缕不断。

春晖商场,经理开会去了。万华商厦,“我们正在调整机构,出租拒台,短时间内不考虑进货。”供销商场,鼓楼商场,红旗商场,新华百货公司,丰汇贸易公司…:一天下来,相淑仪走了三十三家大小商场,却没有签到一份订单。

夕阳西下,商场和公司的经理们下班了。相淑仪筋疲力尽地走在如血的残阳中。

天边的余晖把块块云朵涂染得斑驳迷离,色彩瑰丽。夜晚的幕帘从边边角角拉开。城市街灯辉煌,夜市的小吃香味浓烈,四处飘散。相淑仪在街边的拉面摊上歇脚,伙计唱歌一样向灶台喊道“拉面一碗。”看看摊上只坐着自己一人,相淑仪忙说“我要小碗。”伙计又喊“小碗拉面。”那声音飘飘荡荡,悠扬动昕。

相淑仪羡慕地看着他们拉面擦桌子。他们自在而充实。

他们有家。夜市散尽,他们拥着自己的亲人说话。他们有常人的快乐和伤心。他们平凡,但是他们温馨。可自己却举目无亲,一个人坐在这里品味他乡的炊烟。

相淑仪不再伤感。她已跑了一天,这一天的经历使她认识到自己的藐小,也认识到自己的脆弱。一回首泪眼蒙眈,再回首往事如烟。短短的人生,只有平平淡淡的生活才留在心中,才使她在异地他乡回味咀嚼。过去那许多的悲伤既能如烟淡去,现在她为何不能先行释怀?

巷子里的一家旅馆,相淑仪咬牙要了一张床位,那六元钱的价值,使她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在今夜,有了一席安身之地。

整天的奔波,依旧空空的行囊归来。相淑仪烫着麻木的双脚,真想再昕一昕街面上传来的那首歌。

可是那首歌还未响起,另一个声音却在心头撞击:要打开销路!怎样才能打开销路?

这个问题伴着疲累的相淑仪安然人睡。

次晨。相淑仪满脑子都在想一个问题:是不是应该请吃?

在饭桌上谈这个问题?电影上不是总这样么?但是话怎么说?

什么时候请?要是请完了他们不订货又怎么办?还有,那有限的经费够吃几顿?

相淑仪一边想,一边上妆。等她站在街面上的时候,她否定了自己的念头。商场如战场,胜败得失只在谋略,精明的商人,难道会因一顿饭而改变他的心意么?商城。一位五十多岁的经理已看过她的货样。经理说:“签合同是一件大事,我们再约个时间好吗?”

“好。”相淑仪精神大振,“您看什么时间合适?”

“晚上怎么样?”

“不能白天么?”

“白天……“经理沉吟地看她,“不大方便啊。”

“哪儿不方便?”

经理从烟嘴上拿掉仅吸了一半的香烟,把烟嘴在桌上瞌了几下,慢慢地说“办公室常有人来。旅馆是不能去的二查得太紧。”

相淑仪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相淑仪收起自己的样品,直视着那位经理,强抑着在胸腔冲撞的怒气,对他说“你根本不配做人!”

相淑仪又走在街上,已经是下午了,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客户在哪里。这个城市的大小商场已被她挨个走遍,却没有一家肯订货。难道自己真要徒手而归么?

想着不久前发生的一幕,相淑仪摸着自己的脸庞,无奈地苦笑。订单虽没拉着,却拉来了一记耳光、几道血痕和劈头盖脸的辱骂。尽管她已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她却无力反击,倒是那张介绍信被撕得可惜。

下午她去糖酒公司,经理出差了。”谁主理业务呢?”

“我。”

相淑仪看着那个精瘦的女人,觉得自己过于冒失。相淑仪就道歉。女人问“你找他有什么事?”

“我来推销产品,这是我的介绍信J相淑仪双手递过自己的证明,但那个女人不接。女人说“我知道你来找过几次了,没想到你还敢追到这里来。”女人把她拖出办公室,站在过道里喊“你装什么洋蒜,你个不要脸的女人。”

精瘦的女人手像鸡爪一样抓得相淑仪生疼。”请你放手。”相淑仪想要掰?开那个女人的手,但女人的另一只手却“啪“的一响,打在相淑仪的脸上。

“你怎么打人?”

“打死你个贱货,打死你个臭妓子。”那女人边说边向她的脸上抓,“叫你再找他。你个不要脸的臭货。想汉子想疯了,句引我的男人,也不睁大眼睛看看清楚老娘是谁…99相淑仪莫名其妙,左挡右避那女人伸来的瘦手,步步后退,手里还拿着那张介绍信。女人没抓到她的脸,却抓去了那张证明。女人嘴里骂着,手里三两下就把介绍信撕得粉碎,然后又四处乱抓。相淑仪用手去挡,过道里已有几个女人来拉,但过道狭窄,人转不开,零乱中相淑仪的脸颊和手背被抓出几道血痕。

与那个女人对面而立,那个女人气喘琳琳,愤愤不平,大有与相淑仪势不两立的冲劲。相淑仪的脸上现出四个手指印,扎成一把的央发也被揪散披开,丝丝缕缕随风飘起。

周围的人劝着那个精瘦的女人。

相淑仪的手背在风中出血。相淑仪说“你听清楚,我第一次来这个城市。我有家,有儿子。你是个神经病。”相淑仪背起行装,在那精瘦女人又扑又叫的乱抓中,穿过众目睽睽的目光,昂首阔步。

直走到街上,相淑仪才觉得腰酸腿软,无力前行。

“归来吧,归来哟,别在四处漂泊。”走在和熙的暖风中,相淑仪又想起了在这个城市听到的那首歌,真想立马回家去。

路经司法局的大楼,相淑仪走了进去。在卫生间洗脸冲手,扎好头发,又出现在街面上。1商场不订货,介绍信也没了。只身返回还是继续深入?相淑仪漫无目的地走在街道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目光落在一个谢顶的男人身上。

那个男人正要穿越马路。那个男人是华丽商场的经理。

相淑仪转身紧走,穿过马路后追上了那个男。相淑仪说“嗨,你好。”

那男人停步看了她两秒钟,问“你还没走?”

“没有。”相淑仪说,“能请你吃饭么?”男人没有说话,只是探究地看着相椒仪。相淑仪说“没别的意思,就是吃顿饭,行么?”

谢顶的男人和相淑仪坐在聚仙楼的雅座间。男人要了四个菜和一瓶北京“二锅头”,相淑仪要了一个盖碗茶,两人对坐,男人自斟自饮。相淑仪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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