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失宠的速度这么快,让我很意外。还以为,聂皓天这次会玩久一点。”
“你什么意思?”
“你难道以为,他对你是真爱?他有多少女人,你到底知不知道?”
“不可能。他只有我!”虽然前一刻林微还在自怨自艾,恨不得把绝情的男人揍上一顿。
但如今大敌当前,女人争风吃醋的天性被点燃,她抹一把眼睛怒道:“你别想着挑拨离间,我不信你!”
“骆晓婷、我,如果还嫌不够,再加上太子爷的亲妹,要不要我们一起给你绕个圈?聂皓天的女人多如繁星,只有你一个?”
“他说他是……完璧之身,我相信他。”
“哼,你凭什么相信?”
“哼,就凭他现在不是了。”
“你?”项飞玲的沉静在这一刻被打破,她要来戳林微的伤疤,却没想到反被人以利刃加身。
聂皓天的尊贵,在于他年轻有为,更威严鼎盛,而且作风正派。这么个有权有势的大帅哥,多年来桃色新闻一件都没。惹得军中红二代名媛、军政要人对他都青睐有加。
当兵的人,本就是粗人,环境又险恶,说话自然没有分寸,粗口骂娘家常便饭。但偏就是聂皓天,出身富贵、毕业名校、谈吐温文,作风优雅。带兵打仗执行任务时如魔鬼一样的人,生活中却根本就似个儒商。
就连他带的兵,都进退有度,除了身手超群,就连脑子也全都是上上之选。
而今天,林微坦然的告诉她:他不是完璧之身了。也就是说,他们已经踏出了那一步?
聂皓天不比陆晓,一夜露水姻缘可以用火车来装。对聂皓天来说,他要的人,在他的心里必然就已不一般。
林微没有放过项飞玲那一瞬间的失常。看吧,女人就是不能用激将法,这一激项飞玲就露馅了。
还想诬蔑聂皓天和你有过一腿?呸,我家男人虽然对着我急色,但对着你这种,怕是10多年来,从来没上过颜色。
项飞玲极力的忍住自己心中的震憾,冷笑道:“就和他睡过两晚,便以为坐正了?他为完成任务,向来不择手段。为了取得你的信任,牺牲一下色相,又有何妨?可笑的是,你这女人被人玩弄了还洋洋自得,就是有够贱。”
“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我说的是,天下女人都有,你有什么可得意?”
哗,大家闺秀看来也是气急了,居然口不择言放粗话。可是,这种档次的吵架能难得到林微吗?
“对,天下女人都有,但他只要我这。旁的女人,送上门他还不要呢。”
“你?”
“你什么你?你今天过来要是为了侮辱我,你就省点气,我不会中计。当然,你要是来找气受,我也奉陪。”林微气得肺都炸,但她和彩云从小出身草根,在学校街市和人吵架那是家常便饭,遇到项飞玲这种,她“好勇斗狠”的小宇宙被彻底点燃:“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像你这种恶毒心机女,男人要是沾上早就没命了。聂皓天要是和你有不轨,你还能让他在外面游得这么欢快?只怕你早就痛哭流涕,挺着肚子,拿着枪逼婚了。还会这么贤良淑德,来帮他当说客?”
“他现在把你关禁闭,你却还以为他宠你上天?”
“他关我,是因为我违反军规。他是首长,心里再舍不得也要处分我作榜样,不然以后这兵没法带。我不善解人意,但这些道理我懂。我和他扛着,只是要撒撒娇。哼……”林微更得意的藐着嘴:“在他的面前,我可以随便撒赖随便泼,你能吗?大家闺秀……”
项飞玲紧紧的握着拳头,指甲掐到了手心的肉,才能忍住想扑上去揍人的冲动。
是的,她不能,她的确不能。
项飞玲的悲伤是:她在聂皓天的面前,别说撒娇、撒赖、耍泼,她说一句话都得三思而行,怕惹他不满。
可是林微这个嚣张的女人,却能够紧紧的抓住他的心?茫茫人海,自己明明比林微早到达了10多年,他为何却仍旧只属于林微?
争风吃醋哪家强?特种兵团找首长。
监控室里,陆晓对着聂皓天竖起大大的拇指:“你女人,行!”
“当然!”聂皓天笑得够拽。
这女人,虽然平时又娇气又无赖,但在大事大非面前,却绝对的拎得清、分得明。她的任性刁蛮,都独独是留给他的。
他并没有白疼她。
男人的军靴敲在水泥地板上,不疾不徐却自信从容的脚步。林微和项飞玲都停了争吵,定定的望着门外。
聂皓天倚着门框,看她的眼神耐人寻味。项飞玲先是反应过来,走近去要牵他的袖子,他的手微摆了摆,恰恰就让了开去。
哼,在我的面前,还敢和旧情人眉来眼去?林微又别扭了,扭过身子背对着门,对着黑暗的墙壁不说话。
肩膊处他的手臂环了过来,身板子被他强力的扯进怀里,他的声音明朗而欢快:“就会闹。”
“我不闹,你能不能……”她瞄了一眼后面的项飞玲,把声音收细,黯然问:“能不能放了我妈妈?”
“脑子里想什么?我捉的是赵春孟,和敏姨有什么关系?”
“小连对小武说,你抓了个神秘女人,她……”
“有这么个人,是赵春孟的……姘头。”
“姘头?”她失声惊叫,他恼火地:“为什么认为赵春孟不能有姘头?林微,你是不是觉得赵春孟对你情比金坚?”
“我哪有?你冤枉人。”她用肘子向后捅他:“我不信。要不是妈妈,你为什么要捉我?”
“哈,你胁逼小武逃了猎岛,又私自干扰行动,严重违反军纪,不应该抓?”
“不应该。”她强词夺理。
刚才到底是谁说过的?
“我违反军规,他是首长,心里再舍不得也要处分我作榜样,不然以后这兵没法带。”
他那个很善解人意的女朋友呢?
他无奈的抚额:“你违反军规,我是首长,心里再舍不得也要处分你作榜样,不然以后这兵没法带。”
林微嘟嘟嘴,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但现在的重点是,首长抓的并不是妈妈。如果真是这样,那她的脾气发得就很没道理,而且,这满身的伤就实在太冤枉。
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刚才狠劲撞墙渗出的血迹已经凝结成痂,摸上去不但有点痛,以后说不定还会留伤疤。她登时就炸毛了:“聂皓天,你混蛋,滚……”
“又怎么啦?”他一个头变两个大。
“你刚才明明看见了,看见我撞墙也不管。哦,是不是我死了你就痛快?巴不得我死了是吧,这样就可以红杏出墙,劈腿找小三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