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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时间,会慢慢沉淀最真最纯的感情,风雨也会考验人和人之间的距离,生命本是一场远行,谁与你相遇,谁与你擦肩,谁与你结缘,谁与你相守永远,这都是天意,这也许都是老天的安排。

姜敏非常痛苦地躺在床上,她心里凉冰冰的。是啊,每个人都有过心灰意冷的曰子,把自己封闭在潮湿的角落里,尽管遇到了太多的挫折,尽管承受了前所未有的委屈和苦难,但她依然满怀希望,她也希望此事不是真的,而是一场闹剧,她不想放弃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也不想失去她所爱的人。

姜敏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女人。当一个女人向她抢自己心爱的男人时,她并未恶言恶语,而是很冷静地面对。

一个内心有风景的女人,她不会炫耀自己,不会解释自己,也不会轻视自己,不与百花争艳,不为取悦众人,但它会摆正自己的位置。知道该怎么去做,可今日,也不知道怎么了,姜敏感到四神无主,忐忑不安。

总有一些人要忘掉,但总有一些名字舍不得删去,因为来来往往的痕迹,是很难忘记的。这次和黄永健的分离,也许,一辈子不再联糸了,但却仍然在心里给他留个位置,想着,念着,记着,存着,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想,不去想,不想再联糸,不想再期待。忘不掉的不是曾经的过去,而是一种深深的感情,让人最痛苦的是,人已经走了,感情还在。

黄永健心情沉重地离开了医院,他恨自己嘴笨,怎么也向姜敏解释不清呀。事实上,男女的事情很微妙,有些事情越说越糊涂,单凭自己就是浑身长满了嘴也难以说得清。

黄永健想找人说话,可此时又能给谁说呀,他独自走进一家小餐馆,只要了一盘凉菜,一瓶白酒,一个人就闷着头喝了起来。

“伙计,再加两个菜,一个红烧牛肉,一个带糖醋魚,再来两碗米饭。“

“你来干什么呀?“黄永健望着坐在对面的乔筱楠。

“陪你喝酒呀!“说罢,她又呼喊:“再拿个杯子来。“

“你陪我喝酒?“

“不行吗?“

“不行。你喝不了酒,你还是吃饭吧。“

“你怕我喝醉?还是又想和我亲热?嘿嘿,你哪有胆量呀!“说着,乔筱楠拿起酒瓶,给自己杯子里倒满。

“人在落魄时才能看清,是谁泼盆冷水,是谁捧颗热心,我真的很对不起姜敏,你说我还是人吗?“黄永健边说边揣起酒杯,一口喝干。

乔筱楠把酒杯倒满了酒,给黄永健递了过去,然后自己也揣起酒杯,一昂脖子也把一杯辣酒喝下,由于喝的太急,忍不住咳嗽起来。

“不能喝就别喝,干吗找罪受?“

“你不是一样借酒消愁。其实,懂你的人因疼惜而无可取代,才舍不得离开。“

“唉,幸福的人往往是不能拿到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这就是让人最痛苦的事。真不明白,我那点不如她?“

“你不懂……“

“我不懂?“

“其实,你们俩都是好女人,都对我付出了很多,尤其是姜敏……我不能对不起她。“

乔筱楠暗然失色:“那对我就可以了?“

“你年轻、漂亮,会有许多好男人喜欢你的……“

“呵呵,别的男人我都不想要,你能要我吗?“

“我……我怕……“黄永健不知该怎样回答。

“好啦,不难为你了,今天什么也不说,来,喝酒。“

“好,喝酒。“

两个人碰了一下酒杯,黄永健一口将酒喝尽,而乔筱楠只是抿了一小口,忍不住泪水哗哗地涌出,她急忙扭过头去。她知道自己在黄永健心目中的地位,但她不愿看到这种结果。

夜巳经很深了,黄永健喝的酩酊大醉,他心里很苦,似乎想用酒精来麻痹自己神经。乔筱楠木然地陪着他,看着他喝的大醉,她叫来辆出租车,強撑着把他送回住地。

爱情就像一场旅行,去哪里不重要,重要是一个人,一直在身旁陪着你。乔筱楠陪在黄永健的身旁,给他头上敷凉毛巾,给他喂水……他迷迷糊糊地睡着,嘴里不停的嘟囔着,呼喊着。

“你相信我吧,我真的沒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小敏,你就相信我吧,你要还是不相信,那我以后就再不见筱楠了……“

乔筱楠听到这里,泪水忍不住哗哗流出,她站起身来,准备离开黄永健睡的床旁。

“你别走!你别离开我!我不再让你走了。“黄永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然后用他那滚热的双手紧握着乔筱楠的冰凉的手。

乔筱楠先是一楞,转而感到惊喜地望着黄永健。

“小敏,你抱着我好吗?我今后一定让你幸福快乐的生活。“

听到这话,乔筱楠心里有说不出来的酸楚的滋味,她用力想抽出手,可黄永健握的更紧,让她无法摆脱。

“小敏,求你别再离开我了。我始终把筱楠当做妹妹看待,但我又不能伤害她,她是一个好女孩……“

“你别再说了。“

“好,只要你不再离开我。“

“嗯“乔筱楠哽咽地答道。

“小敏,那你能抱抱我吗?“

“嗯“乔筱楠伸开双臂抱住了黄永健滚烫的身子,她感到黄永健紧紧抱着她,让她喘不过气,她长叹了一声,心里暗暗想,如果自己要是姜敏哪该有多好呀,会多么幸福啊!可惜自己沒有这个命呀!

人到了一定年龄慢慢地就有了心事,也慢慢地懂得什么叫残酷,快乐可以拿出来和别人分享,而痛苦和悲伤只能留给自己。只要自己所爱的人能少受痛苦和折磨,有多大的痛苦也让她一人来承担,多少无奈,多少寒霜让她一人慢慢体会。

感情都有几分毒性,哭啊闹啊都不算啥,熬久了你会发现,曾经让你恋恋不舍,痛不欲生的恋情,最终也让它变成骨肉相依的兄妹情,乔筱楠望着睡熟中落出笑意的黄永健,暗喑地想着下一步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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