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兽的修练有等级之分,人的修练也是一样的。
在大陆的五方之地中,人修练的是气劲,一种存在于天地之间的属性能量。修练气劲的人自称为武者。
数之极致为九,妖兽有九云等级,武者也有九个相应的等级。
分别为,人武者、地武者和天武者。每一个阶段又有三个小阶位,为初位、中位和高位。
这样的等级划分,一直在大陆的五方之地传承了数千年之久。
每一个人族之人,也都为自己的强大而自幼开始习武。
与花雕豹对持的长剑少年也不类外。
他出身于名门,自幼就在其父亲的教导下习武。从踏入武者之路,他也展现出了天才般的天赋。
如今方才十七岁,便已经是初位地武者的等级了。
他与黑色花纹的花雕豹,你来我往的对攻了上百招,双方都已是负伤累累。
人族的初位地武者与兽族的四云妖兽,本就是同一个级别的。但妖兽的生存斗争要比人族的更恶劣,每一只能生存下来的妖兽都是身经百战的。因此在双方的打斗中,人族少年要落下风。
若非这只四云花雕豹,因一开始被少年手中的长剑所伤,而忌惮那把沾着血渍的长剑。少年郎早就被四云花雕豹撕裂了。
少年郎也知道,自己如若没有手中一把父亲送给他的长剑,现在早已命丧黄泉了。
黄泉那地方可不好待。当然,那只是传说中的地方,如天界一般,并没有人能够证明。
望这手中的长剑,少年郎想起父亲说过的话。
“天下太大,如你这般的有太多了,比你强的更多。”
山外有山,人外亦有人啊!
“奇儿,此剑赠于你了!”当时父亲将手中的一把长剑向他扔了过来,而后郑重的说道,“此剑为灵器。”
刚一接过长剑,听闻此言,少年郎很是惊讶。
灵器,这就是天下武者梦寐以求的灵器。
灵器有灵。
之所有这样称谓,是因为灵器里面开始诞生灵智。无需武者手持,仍可自行防护、攻击。
就像刚才少年郎在盘膝调整内息般。灵器长剑自行守护少年郎,当花雕豹杀过来时,灵器长剑也向花雕豹刺去,给予了花雕豹一次意外的袭击。
武者也会有兵器,通常有四分:兵器、法器、灵器、至宝。
兵器为普通的金属打制而成,需要人手持攻击。法器则不然,它可以无需人手持,但与灵器相比,它没有灵智无法自行防护和攻击,需要武者气劲外放对它进行掌控。
至于至宝。那是传说中天界仙人用的兵器。
整个天下,五方之地,只有三件至宝。
而在这东海之滨就有一件。
“嗷”的一声,花雕豹加快速度,携着尘土袭来。
少年郎无法看清它的方位,眼前全是茫茫沙尘,阻挡了视线。
“呯”,火花四溅。
少年郎手中的灵器长剑脱离其手,正与花雕豹对战。
人的眼睛或许会被前方的沙尘所阻挡,看不清楚。但灵器不会,因为它没有眼睛,它们用气劲外放当眼睛,所以可以在这样的情况下与花雕豹厮杀。
再次交手了数十招,灵器长剑渐渐的后继无力了。灵器固然能自行攻击,但并非无敌的。
黑色的花雕豹毕竟也是四云妖兽,其智商不低,眼看着灵器的攻势愈来愈弱,它便加快了攻击的速度,欲乘机将少年郎杀死。
但方才的交手,已让花雕豹身上的伤势加重了不少,其攻势也不如之前凶猛。
少年郎感受到灵器长剑的异常,灵器长剑对自己的防护范围圈逐渐变小,这样也就代表着他的处境越发危险。他有心帮忙,却无法看清眼前的的沙尘。
因为,人的眼睛根本看不破。
“人武者,修的是人体的极限。”
这是他父亲教导他习武时说的话。
“眼睛看不见的事情,有太多了。但既然用眼睛看不到,那就用气劲去看。”
他依稀记得,父亲说这句话是的神态。
用气劲去看,气劲外放,如自身一般,可作眼、耳。
这就是突破了人体的极限,突破了人武者。
是地武者的标志。
现在的他也是一个地武者,但他是一个初位地武者。对于气劲外放还不是很熟练。
用心观察自己的气海,气劲正如同漩涡样旋转。
“既然能内观气海,为何不能用同样的方法,引气劲外放呢?”这般想着,他渐渐的用家传的功法去引导气海中的气劲。
如这时有人在一旁观看,定然能发现,少年郎的周身气劲也象气海里的气劲般旋转。
地武者,气劲外放可杀敌。
少年郎也就在此时,看清了花雕豹的身影,对其出掌,掌风抚落了沙尘。一掌出完,又是一掌,而且威力更甚上一掌。就这样连出七掌。
花雕豹躲躲闪闪,没能躲过,硬接了少年郎的七掌。
岂不知,少年郎这连续的七掌,乃是其父的成名绝技“叠浪掌”。如海浪般,一浪接着一浪,一浪更甚一浪的拍在沙滩上。
花雕豹被少年郎拍飞,撞在树上,跌落了下来,已是伤痕累累,难以爬起身来。
少年郎见状,伸手接住灵器长剑,给予了花雕豹最后一击。长剑刺入花雕豹的心口。花雕豹却先一步,口吐带有四朵云的妖丹,撞向少年郎,想来个鱼死网破。
四云妖丹将少年郎撞飞,连带着将长剑从花雕豹身体里拔出,将花雕豹送上路。
少年郎爬起身,看了看胸口,没有伤痕。但其父送给他防身的玉佩,出现了四五条裂痕。想来这件防护玉佩救了他。
看着横死在树下的四云花雕豹,少年郎也是颇多的感慨。
“如果没有灵器长剑,如果没有法器玉佩。那么现在,躺在地上的将会是自己。”
“终究还是自己的实力不够。灵器、法器都是外力,只有自身实力的强大,才能有话语权。就像父亲那样。”
将花雕豹的妖丹和爪子收集起来,又带上一些肉。
少年郎不敢留在此地,也不敢深入森林,而是向着森林的其他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