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力丰富是件可怕的事情啊!白草合看着碗里的牛肉,不再说话,她想的事他在带孩子,他怎么就想到带的是两人的孩子去了,不过话说要是跟这男人生一个孩子的话,一定会是个很漂亮的孩子,基因就摆在那儿,在这个没有污染的世界里,想要发生基因突变的是不可能滴!
白草合不说话,牛溪之全当是默认了,那张薄薄的、殷红的唇就差咧到耳朵根去!
“影响美观!”白草合啐了他一口,好好的一张脸别笑残咯!
然而在牛溪之看来,她那恶寒的一啐却变成了小女人不好意思的娇嗔,更是抑制不住的甜到心里去。
若爱,就大声的说出来,让她知道你的心意,就像他,说出来后小草儿对他的态度整个人都变好了,他的追妻路向前迈进了很大的一步,何乐而不为!
若爱,就大声的说出来!
大概是睡了一觉休息好了,白草合的精神很好,把所有的饭菜吃完了,才扯过帕子擦擦嘴巴,靠在垫子上,用纤长的手指卷着帕子来玩。
艾玛!
牛就是牛!白草合这才注意到,雪白的帕子的一角用银色丝线绣着一只体积虽小却霸气十足的牛头!
“牛!”哼!
“到!”牛溪之一本正经。
白草合:“……”
她是随口说,这家伙,被他打败了!
“我说的是帕子上的那头牛!”
牛溪之嬉皮笑脸,“那头牛哪有你眼前的着头牛聪明伶俐,又讨人喜欢!”
“是讨无知少女的喜欢吧!”
“小草儿你是吃醋了?我太开心了!”牛溪之居然像个孩子般蹦了起来,然后一头撞在车厢顶上,发出一声哀嚎。
“浮躁!”白草合骂着,却还是问了句:“怎样,撞坏了没?”
“小草儿你放心,我还想做你说的那超级奶爸,撞不坏的!”
额!白草合怎么听这话有歧义,“我问的是脑袋!”
“我说的是脑袋!”牛溪之煞有介事道。
好吧!脑袋就脑袋!再说下去又得各种便宜都被他占了去,白草合摸摸他的头顶,还真长出一个大包,后脑勺被她推的长了一个,头顶上长一个,这下牛溪之就有两只角了,变成名副其实的牛了,不过是角的位置长偏了的牛!
白草合的小背包里有消肿的药水,那时因为生气他骗了她,没有给他擦,这下白草合认真的掏出小瓷瓶,倒了点药水在他的脑袋上细细的揉着,直到药水完全的被吸收,她才收回次瓷瓶。
“以后别毛毛躁躁的,我不喜欢不成熟的孩子!”
牛溪之心头大喜,小草儿是变相的说喜欢他成熟一点吗!
“吧唧!”那牛搂过白草合对着她那柔嫩的小脸就是一记唇印!
悲了个催!
白草合条件反射的推开他,没有防备的老牛伤上加伤,再次撞带包包还未消的后脑勺!
“小草儿……”牛溪之委屈的嘟着嘴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突袭!”她没有心理准备。
“没事,脑袋要经常敲敲,不然就生锈了!”牛溪之,你安慰人的话能正常点吗?你确定脑袋经常敲敲不会变傻子!
白草合无语的拿出小瓷瓶帮他擦后脑勺的包,要是人家老妈知道她把她儿子的脑袋弄的满头包,估计会跳起来骂,坚决的反对他们在一起吧!
约摸等到天色微沉,眼看着就要黑了的时候,车厢外面传来小八的声音,“主子,时间到!”
“嗯!”牛溪之的语气里没有一丝的温度,仿佛刚才对白草合各种耍贱的不是他。
“小草儿,我们走!”温温柔柔的声音。
靠!
牛溪之变脸的速度比变天还快!
刚刚对侍卫面无表情的他转眼就变得温柔似水,白草合甚至怀疑刚才是她的幻觉,他没有对侍卫说过话。
就在这时,小八的声音又在车厢外响起:“主子,人未到齐!”
“自领惩罚!”
是,白草合没听错,也没有出现幻觉,牛溪之在对侍卫说话时没有表情,没有温度。
然后再转眼,他的眼神可以掐出水来,“走,看戏去!”
燕家有毛戏可以看的,不是来虐贱人吗?
温暖的大手握住她微凉的小手,白草合被牛溪之拉着出了马车,天已经黑下来了。
今天是初十,大半个月亮挂在天边,借着朗朗月光,白草合打量起眼前的建筑来,朱红色的砖墙,金色的琉璃瓦,单从外面看气势恢宏,堪比皇宫,可想而知里面的金碧辉煌。
“走!”牛溪之大手一揽,抱住白草合的腰足尖点地,轻轻一跃就到了燕家的墙头上。
原来真的有轻功啊!
白草合一直以为他们古医世家的很多事情,譬如点穴术很神秘和不可思议,没想到世界上还真有轻功,只是不知道传了几代到了现代社会就失传了。
没有坐飞机,没有使用工具就跳上了墙头,这种感觉很新奇,白草合忘了她偷偷进入别人家看好戏的,张开双臂迎着风,深呼吸,“老牛,我在飞!”
牛溪之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像个小女孩一样的白草合,原来在白草合那沉稳的性格下也会住着一个长不大的小女孩!牛溪之乐呵呵的笑着。
没关系,只要她愿意,他让她一辈子长不大又如何!
牛溪之挂起宠溺的笑,运足内力往对面的屋顶飞去,两座屋顶之间间隔有近十米,在云空国能用轻功自由的飞过去的人不上十个,牛溪之便是其中之一。
“飞咯——”白草合调皮的呼喊终于惊动了一帮护卫。
“有刺客!”
叫喊声四起,不消一会儿,火把子亮起,一堆的人带着兵器闻声而来。
牛溪之露出诡异的笑来,拥着白草合向更深的院子飞去。
“追!”
火把子如影随形的跟在后面,牛溪之很轻松的在屋顶上飞来飞去,然后在一座较小的屋顶上停下来,跳下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