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乖乖躺下来,夏果果捧着碎碎的小心脏,小白亲妈你在哪……我不要这四个无良后妈啊!四个?在生意人眼中肯定会想四季发财,但在夏果果眼中,正好就是那……一桌麻将!
“谢谢师父们这些天来教导果果,以礼相待,礼尚往来,果果介绍一下我们家那的国粹。”夏果果笑嘻嘻的看着四位满脸狐疑的花美男,挥手示意眼前的108个小木块,夏日炎炎里最好的解暑降火的活动,打麻将!
经某位动机不纯的女人教会规则后,京城四公子围成一桌开始切磋,楚逸轩拱手有礼道,“各位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点到为止,还请承让承让。”
三人均回了个承让的笑意,不知何处而起的风扬起了墨发,四人眼放精光,摩拳擦掌,小小一张四方桌,风起云涌,暗潮涌动。夏果果满意的点点头,捶捶肩膀,这些天腰酸背痛,累得我夏果果都快半身不遂了,后妈们好好玩,古拜,小枕偶来了。
莲月端着小镜子,整整微乱的发丝,酥酥软软的嗔道。“凡啊,你摸过的牌格外的凉。”
“月,别照了,快接牌。”风雅彦摇着折扇,郁郁不畅,这和下棋有区别吗,怎么银子输了那么多呢,正纳闷着又听到一丝凉凉的声音,如绢拂面。
“糊了。”
三人怔愣的望着念凡,原来他有这个所谓‘麻将’的天赋。楚逸轩淡撇一眼那木块上歪歪扭扭的图案,一张神采飞扬的脸上带着认真的神情,谦谦的说,“凡,你看这‘鸟儿’画得没你的好看,这‘万’字也没轩写的好,不如以后咱们重新造一套如何?”
“念凡正有此意。”男子微微一笑,修长的指尖还带着淡淡墨香,低垂眼眸,扶着桌沿凉凉道,“下一局,洗牌。”
“月,你那‘神奇美颜膏’别沾在牌上。”风雅彦掏出帕子擦了擦手,别坏了哥的手气啊,望了眼冥思苦想的逸轩,“牌还不错?”
“嗯,还行,烦请凡快些接……”楚逸轩话音未落,又是熟悉的一声,糊了。
“换位子,凡,彦要坐你那。”男子坐下之后又叹道,“怎么这么凉啊。”
莲月折了下秀眉,软软道,“不是凉,是冷,莲月觉得变冷了,大夏天的哪来一股冷气。”
的确是有点冷,比那万年寒冰还要冷,四人齐刷刷的抬起头,灌风之中,一抹纯白伫立,逆光中看不清男子的神情,但那一道彻骨透寒的声音似利剑穿透喉咙,让人顿时无法出声。
“众卿家今日好雅兴,圣旨里似乎没提让你们留宿啊。”声音依旧冷清,轻顿一瞬,“听闻昨夜山庄失火,朕特来收尸,一共四具,可有算错?”
“微臣知错,皇上饶命……”
寒如冰雪的眼中看不任何端倪,男子掀起眉毛,冷冷道,“她在哪?”
睬了眼面面相觑的四人,一阵冷冽的疾风呼啸而过,慕白已立于熟睡的少女前,目光一下子就柔和起来,希冀她睁开眼睛,可又不敢去打扰她的沉睡,纠结半天,不经意间瞥到那指尖被琴弦磨出的水泡,心儿一阵紧紧,缩着生疼,又望着她鼻尖还残留的墨迹,忍不住笑了。男子笨拙的抽出里袖,擦着那脏兮兮的鼻子,又意外的收获某人哼哼唧唧,“小白,小白,别舔我的鼻子,痒死了……”
手僵在半空,慕白一下子呆住,脸颊发热,菲红一直蔓延至颈间,涩涩的支吾,“你又乱作什么梦……”
眸光落在她身边的画作上,慕白好奇的打开一看,窗台上锈满午后的阳光,暖黄的光却挥不去男子浑身笼罩的阴冷寒气,画上共有五张脸,七扭八扭,模糊程度堪比车祸后,但有人贴心标上名字,彦,凡,轩,月,还有果果加一个笑脸。
怎么没有小白,为什么不画小白!宇文慕白的心一下子就酸楚起来,他究竟干了什么好事,让一只小羊误入狼群,被叼走吗?压制住要把她叫醒的怒火,男子抿着嘴迈出房门,瞪着恭敬等候的四人,冷清道,“众卿家教得辛苦,朕体谅各位努力,特赐十日后展示一番。”
摸不透是何意思,但见慕白神色淡淡漠漠,眉眼平静,似乎未有动怒征兆,四人心下一缓,却见男子冷眉一挑,眸色森寒,阴测测道,“众卿家穿上裙子,定倾国倾城,那些秀女才人必然不是各位的对手,还请十日后,助果果一臂,作个好师父,亲力亲为。”
空气冻得像死了一样,四颗心脏也像死了一样,试问苍天,那年那月那日夏果果她爹和她妈为何不用那十分钟去散步!
莲月连忙哀声祈求,“皇上,莲月错了,莲月一定好好教她,求皇上不要让念凡扮成女人……”。
冷哼一声,“不劳烦各位,朕亲自教。”
“皇上,逸轩若穿上裙子,以后如何进出翰林院?恳请皇上开恩。”一颗心跌进死水中,楚逸轩都顾不得擦额上的冷汗。
“微臣看来,四人中有一人亲力亲为,似乎就够了。”脸上划过一丝狡黠,风雅彦不怀好意的看了眼莲月,似笑非笑。
“有些道理,不如众卿家继续刚才的比试,谁输了就挑谁,如何?”男子冷冷的发完话,只见四人立即回归原位,全神贯注打麻将。
青青水池,安静得似乎可以听见游鱼吐出水泡的声音,天边的云染成鸡尾酒的颜色,阳光如丝,照亮了静静古宅里的一角,纯白衣袂飘飘,男子安静的注视着熟睡的少女,一直默默等候,等候她的双眼睁开……
“小白?你怎么来了?”夏果果揉揉睡眼,意料之外看到慕白坐在卧榻边,神色郁郁,似乎在生谁的闷气,猜了一下,她呐呐的开口,“小白,我睡着了,对不起,可我真的有好好的学,真的没有偷懒。”
“怎么没画我?”淡淡的挪走目光,男子抿着嘴,声音冷冷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