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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无清,无尘,周侗

“也不算急了。你来少林三月,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我现在十一岁,还有七年才下山,难道你要等着我一起下山不成?”武松一笑,反问道。

“行!既然你赶洒家走,那洒家也不多言。洒家此去西北必定赚出个前程出来。你就瞧好吧!”鲁达想了想武松的话,最后说道。

闻言,武松只是笑了笑。凭你这个脾气要是真能赚个前程出来,恐怕这北宋也不至于那样了。

因为确定第二日要走,当晚武松与鲁达都没有睡觉,就坐在露天的山顶,吹着山风述说。鲁达对自己的未来充满的憧憬,而武松只是说武艺方面。

“俗人,既然我等如此投缘,何不在此结拜?”说着说着武松突然开口道。

“哈哈!好!此正和洒家心意!洒家一直有这个想法,只是怕离封兄弟拒绝!”听到武松这句话,鲁达突然站起身来大声说道。语气中有掩饰不住的欣喜。

“好!咱们今日就对月结拜,从此为异性兄弟!”武松也站起身来,神情振奋!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武松与鲁达都是干脆性子,直接向地上一跪。

武松左手抱右拳立于胸前大声道:“今日吾武松与鲁达,在此结拜为异性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若违此誓,必遭天打雷劈,人神共弃!”

武松说完,但听到,鲁达也道:“今日洒家鲁达与武松兄弟,在此结拜为异性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若违此誓,必遭天打雷劈,人神共弃!”

一说完,两人同时朝着地面扣下了三个响头。

“哈哈哈!”

“哈哈哈!”

扣头之后,两人相互对视一眼,皆是哈哈大笑。武松难得的没有表现出那副冷冷的表情。

第二日一早,鲁达便背了包裹,持着铁棒,牵着匹马准备下山而去。昨晚虽然与武松结拜,但是谁都没有提出留下之事。所以一早鲁达就打点行装准备启程。而武松也在后面将他一直送到少室山下。

“二弟,洒家便先走了。七年后洒家会来少林恭迎二弟下山。到时俺们兄弟再来比过!”少室山下,鲁达牵着马对着武松说道。

闻言,武松微微点头,然后从怀中取出一柄小飞刀,正是当年魔斧送他两个飞刀囊十八柄飞刀中的一个。递给鲁达道:“这飞刀共有十八柄,此乃当年一前辈所赠。兄长此去从军必定危险重重,此飞刀不算武器,只是小弟的一个信物,兄长看到他便能想起小弟,还望兄长莫要推迟!”

听到武松的话,鲁达接过听到这话,鲁达有些懊恼的说道:“哎呀,洒家身上没有长物,唯有这特棒拿得出手,可是兄弟又看不上这铁棒。这可叫洒家如何是好?”

“兄长莫忧,我们兄弟间岂是看中那外物?这飞刀只是当做怀念信物所赠,小弟身在少林无甚危险,兄长相赠也没有用处啊!”武松轻笑道。

“如此那便多谢兄弟了!”见武松这么说,鲁达也不推迟了,直接收了,道:“二弟,那为兄便先走了。你放心,你的家书为兄必定送至武家庄。”

“哥哥一路走好!”武松抱拳道。

闻言,鲁达也没有再说话,深深看了武松一眼,好似要将他印入心中。而后便架马远去。此时那朝阳才升起,朝阳升起,友人送别,多么诗情画意的一幕,只可惜这一幕无人可见。

鲁达离开之后,武松的日子真真的恢复到从前。只是,却是少了师父无智。每当这个时候,武松只是化悲伤为力量再刻苦的修炼。

从鲁达离开之后,少室山就少有人来。除了每日送饭的至晴外,也只有每月来一次的无清和无尘知晓武松现在的实力。

时间难以捉摸。有时候你觉得他很快,有时候你又觉得他很慢。时间,在少室山上的武松好似已经没有了概念。一年四季,春夏秋冬。很快,两个寒暑便过去了。

这两年,武松的实力依旧猛涨。全身力量丝毫不弱于罡劲强者,不过他身上的负重并没有增加,依旧还是一百四十六斤。这重量不是不能增加,而是他不想增加了。

经过两年日日苦练,他的境界已经是化劲巅峰。现在他的目的不是增加力道,而是领悟劲力。早在一个月前,他便多了一项练习,那便是棍术。因为一直牢记无智所说的‘罡劲之前,专而精一,罡劲之后,广而博学。’所以他的棍术是大洪拳的衍生,是为了应对即将到来的八年之约。

虽然当年约定的几人都相继辞世,可是他们这些弟子还记得。这不是意气之争,只是为了完成师尊的一个心愿罢了。

这一日是八月十六,也是无智逝去两周年的日子。一早武松便起身,像往日一样走到西边水柜习武练功。他并没有因为今日是无智的祭日,便停下自己的修炼。他很清楚,师父最想要的,便是看到他破入那传说中的境界。

虽然武松没有去无智墓前,可是在无智墓前还是有人来看望。在无智墓前,有三人并排而立,眼睛都看着无智的墓地。这三人年纪都已经不小,其中有两个白须白眉的僧人,正是无清与无尘。而另外一人乃俗家打扮,身穿白色长袍。双鬓与胡须都有些斑白。

“无清师兄经常叫僧人来打理?”那人看见无智墓前没有杂草,一切的迹象都好像经常打理的样子。

“阿弥陀佛!却也不是僧人打理,此乃师兄的弟子离封师侄所为。”无清双手合十说道。

“哦?无智师兄的弟子,小弟也略有耳闻,听闻他常年在这少室山上修行。不知是真是假?”那人一听哦了一声,开口问道。

“阿弥陀佛!离封师侄正是在这少室山上修行!”无清回答道,“老衲与无尘师弟每月都会上山对他教导一次。”

“此子竟然被无智师兄看好,两位师兄也如此模样。当真是好资质?”那人一听一愣,口中问道。

“离封师侄的资质自然是不错,不过更难能可贵的是,他能一直坚持这苦行僧般的修行。从五岁到如今的十三岁,除了无智师兄逝去那一次,从未出过少室山。”一旁的无尘回答道。

“阿弥陀佛!此时已是午时,想必师侄也快从水柜那边回来。师弟相见他的话,等一会儿便可见了!”无清自然知道一个年老高手对资质好的孩童是什么心思。

“师兄、师弟且看。师侄回来了!”无清刚说完,无尘便指着西边说道。

无清与那人砖头看去,却见一人正踏山而来,不走大路,而且速度极快。这陡峭的少室山在他的脚下如履平地。

武松也看见了无清他们,正好他也想来看看师尊,所以急速踏步而来。

“阿弥陀佛!师侄离封见过两位师叔,见过前辈!”站到三人面前,武松双手合十,微微躬身,口中道。

“阿弥陀佛!”无清与无尘回了一个佛号。

“离封,这位是吾等师弟,也是无智师兄的师弟,你的小师叔。姓周名侗”念了一声佛号,无清就为武松介绍道。

“阿弥陀佛!离封见过周师叔!”听到周侗的名字,武松也很惊讶。这就是名不在水浒中出现,但疑似很多高手的师父。好似自己也还是他的弟子之一。

“阿弥陀佛!师侄好轻功!”周侗也双手合十说道。

“小师弟,你不是有好几个弟子吗?比之离封如何?”看了看武松与周侗,无尘突然开口问道。

“若论坚毅,恐怕没人能比得上离封师侄。但若论天资,我那大徒弟倒还可以与离封比比!”周侗沉思了一会儿说道。

“你那大徒弟,莫不是河北大名府卢家的公子?”无清听了,不确定的说道。

“不错!正是他!他姓卢名俊义,今年一十有六。早在去年破入化劲巅峰,倒是有可能在十八岁破入罡劲!”周侗抚了抚斑白的胡须,略微自豪的说道。

“哈哈!小师弟,你可知离封今年多少?”无清抚了抚雪白的胡须,笑着问道。

“老夫观其貌,应该与我那大徒弟差不多吧!”看了看武松的身形与脸面,周侗说了心中的数字。

“这次小师弟倒是猜错了!离封,你自己告诉小师叔你今年多大了?”无尘微微笑道。

听着无清、无尘与周侗在自己师尊墓前如此模样,武松心有不悦。不过看在无尘是自己师叔,再加上平日里教导自己的份上,还是回答了,只是声音略微带冷道:“回师叔,弟子明日便十三岁了。今日是师尊祭日,还请三位师叔移步。弟子要为师尊扫墓!”

听到武松的语气与话语,在场的三人也反应过来。无清当即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此是老衲等不是,还望师侄见谅!”

无清的话引起了无尘与周侗的共鸣。他们确实是忽略了此地此时。

“师叔严重了。只是今日是师尊两周年祭日,弟子心情悲苦,若是触怒了师叔,还望师叔赎罪。”武松说完之后,也没等无清他们说话,继续道:“弟子五岁上山,与师尊相依为命。师尊悉心教导弟子数年,弟子早已以父视之。两年前师尊离世,弟子悲苦不已。每念师尊当日的笑容话语,弟子心如刀割。”

“阿弥陀佛!今日是吾等不是。此次下山,解衣沐浴,再上山向师兄请罪!”以在场三人的阅历与智慧,自然明白这是武松在讽刺自己等人不念旧情,在故人墓前随意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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