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人已经带到,大人可需要。。。怎样?”
“平日里让你们好生看着小姐,到头来竟然生出这等事端,养你们一个个都是废物么!”
“老爷息怒”。
。。。。
“是,奴婢。。。。照顾好。。。。姐。”
意识渐渐地清晰起来,可是眼睛却是使足了劲儿也睁不开,我不知道现在身处在什么地方,只觉得浑身上下像是被胶水粘着,动弹不得。脖子后面隐隐的发疼,我忽然想起来是有人在如意酒楼袭击了我。耳边不停传来不同的稳厚的男声女声,这,到底是哪里。。。
“老爷,她好像要醒了。”一个姑娘声音传了过来,我一个激灵再不敢动,不知道他们要是发现我醒了又会用什么办法弄晕我。
“罗云,你先退下。”一个稳重的声音在我耳旁响起。
“是。”
诶诶,别走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喂。我在心里大声的呐喊,可是喉咙口却什么音也没发出来,只觉得似乎声带都融化了一般。
床的一角深陷,我感到有人坐在了我的旁边,心中更是紧张,身体一动不动。过了半响,那人也一点声音也没有,正当我要松口气的时候,那声音又传了过来:“你醒了。”
不是疑问句,他知道我醒了?不行,坚决不能睁眼,步姽婳一睁眼你可就死定了。我在心里默默的告诫着自己,屏息一动不动。
那人似乎也不理会我到底是真醒还是假醒,我只感觉到他站起来,瞬间一种诡异的气氛蔓延在整个屋子中,那个人似乎不用说话只是一种气魄便能让周围的人退避三舍。脚步声响起,他离我似乎远了些,然后缓缓说了句:“差不多也是该醒的时候了,你的喉咙没个个把月是出不了声音的,这期间你就呆在这儿调理。”
话音刚落,“吱呀”关门声响起,脚步越来越远,房间又回到了最初的静谧。
喉咙没有个把月出不了声音?什么意思。我现在不能说话么?
我吃力睁开眼睛,把手攥着身下的床单,使劲儿的想喊出一句话,竟然发现真的发不出任何声音,连简单的“啊”也是难比登天。
我半眯着眼睛打量着周围的陈设。桌椅都是红木漆的,窗棱花样精致,屋子不大,中间却有一个案几摆着些许水果。是个有钱人家,我简单推测了一下,然后暗自舒了口气,幸好不像别的武侠小说一样,女主一穿越就是这里被买到妓院那里就失身的,看来我还是运气大了点。
刚才听那人的口气应该并不想对我动武,所以我还是占有一点优势的嘛,毕竟我有别人不敢动我的理由,不过至于是什么我也没有多想,既来之则安之,又有什么办法呢。
睁着眼睛望了大半天的窗幔,我终是抵不住困意沉沉睡了过去。。。。。
真的,好困啊……
睡梦中我似乎长着翅膀,在飞跃屋檐墙壁,时而跳跃时而旋转好不轻盈,忽然耳边传来一句:“发髻梳好点儿,别弄疼了小姐。”
飞檐走壁的时候也可以扎头发么?我正这样想着,头顶忽然一痛,立马梦醒了。映入眼帘的便是面铜镜,后边是两三个婢女打扮的姑娘给我梳头发。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张嘴就想说:你们到底在干什么!这是哪里!可才一开口却发现我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我忽然肩膀一怂头低了下去,原来不是做梦。
身旁的一个大点年纪的女孩见我已经醒了,忙撤退了那几个婢女,自己手接过梳子给我梳起了头,我皱着眉头想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她看我脸色一下子跪倒在地慌张道:“是奴婢给小姐梳重了弄痛小姐了,罗云给小姐赔不是,请小姐责罚。”
我心里一阵好笑,我现在就是一残疾人士,想要站起来也是浑身无力需要人扶,想要说话也是不可能的。就算我要怪罪她我说话都不能说怎么怪罪。她头抵着我翻了个大白眼给她,扶她起来摇了摇头示意不是她的错。她感激一笑,也马上起身朝我笑笑。
我忽然想到什么,做了一个喝水的姿势。她立马问我:“小姐要喝水?”我点点头。她端了水过来我掀开盖子用手蘸字在桌上写上:这是哪里?
罗云欠身回答道:“辰国尚府。”
你是谁?
“奴婢尚府的管事丫头。”
一个小小丫头能当上一个府邸的管事一定深藏不漏,我在心里沉吟。又蘸水写到:尚府的主子是谁?
罗云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小姐,尚府是尚荣老爷,小姐怎么会不知道呢。”
“这,这这,难道小姐一劫下来给打傻了?”
“这可怎么办呀。”罗云被我认真的样子吓了一跳,前后来回走着。
毕竟是小姑娘家,大大的眼睛顿时蒙了层雾气。
别哭啊,哭了也解决不了问题啊。
看着情形,我应该和这个大户人家有点儿关系,我蘸水在桌上快速写道:醒来之后,记忆有些模糊,大概的人都不大记得了。
“啊?”罗云眼睛瞬间大了一圈儿,眼眶有些翻红,小心的问道:“小姐,您这是失忆了?还记不记得奴婢?奴婢是罗云啊!”
我不理会罗云的惊讶,继续在桌上写道:是朝官还是地主?我怎么会到这儿来的?
罗云看了我一眼,快速擦了擦眼睛正经说道:“老爷是辰国一品太傅,至于小姐,奴婢只是听说小姐多年在外游历只隔几年回一趟府邸,奴婢上回见到小姐的时候应该是小姐九岁那年,昨日老爷派人在歹徒手中救回小姐,只是这声音还要花些日子调理。”罗云小心翼翼的看着我的脸色,生怕一个说错我就要怪罪她的样子。
我皱眉轻轻摇了摇头,罗云说的一切似乎在理又不再理,我一直觉得忽略了什么一细想反而抓不住关键。可能我与这府上的小姐长得有几分相似,加上她常年不回家府里的家眷对她不熟悉也是应该的,可这尚老爷子竟分不出自己的亲生女儿倒是让人匪夷所思。我越想头越痛,用手拍了拍脑袋。
不过既然他们没有认出我不是真正是尚府小姐,何不狸猫换太子?先占了这个坑,而后再说?
罗云看到我这样子,忙抓着我的手急道:“小姐这是做什么,这不是作践自己身子么?”
我烦躁的搡了她一下,把她推到一边,她更急了眼眶里有些泪意:“小姐,再怎么伤心也不能伤了身子,老爷说刚把小姐救下的时候小姐头部受了重创,有些事情记不得也是情理之中啊。”
我被她晃得心情也越发烦躁,忽然想到当时在如意酒家临阵脱逃的小灰,心里竟然有点想那个小东西了,不知道它现在怎么样了,是也被人袭击了,还是躲到好地方逍遥去不来找我了呢?
我低着头看了看窗外的景色,忽然转身用唇形告诉身后的罗云“我要见尚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