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在鱼缸前,看到旁边有一个小瓷碗,装着鱼粮。她好奇的拿起小勺子,舀了几颗,刚想投进鱼缸,手腕却被一道巨大的力量握住,迫使她放下了勺子。
“不要动里面的鱼。”身后,传来的声音有些冷气,曲婵转过头,看到傅修那张淡漠的俊脸,看到曲婵动了饲料,他的眸子里快速的飞过一抹紧张。
“不就几条鱼吗,谁没见过似的,那么宝贝干嘛,我又不会把它们吃了。”曲婵闷哼一声,嫌弃的瞪了傅修一眼,俨然忘记自己的处境。
傅修的面容淡漠,在曲婵眼里,虽然是摆了张臭脸,但是却不能遮掩这个男人身上可以毁天灭地气质和可以惊动天人的绝颜。
傅修跳过了这个话题,直接的盯着曲婵可人的小脸,手突然扯了扯自己的衣领,扯的松动些,口气非常自然,一抹邪味,“替朕更衣沐浴。”
语气之自然,脸色之平静,眼睛之无辜。这人在说什么……更,更衣!沐浴!
曲婵像个被弹跳开的折了翅膀的蜻蜓,眼眸流动玉雨清溪,静净飞仙的脸上撕扯出蛮横的动机。本能的往后跳了几步,双手拒绝的挥动如扇,颤颤巍巍的道,“更什么衣,更了衣要干嘛,不,我不更衣,也不沐浴,我很干净,我……我全身都刷的很干净了。”
她不知道自己声音为什么哆嗦了起来,怂相!心中鄙夷,神经却高度紧张了起来。
“这么不想伺候朕?朕第一次愿意跟女人共浴,你不想吗?都跟朕来到这了,就不用这么矜持了吧。”傅修看见她的反应,嘴角有抹玩味的笑。
“呸,谁说的,明明是你自己把我硬拽来的!”曲婵立刻替自己开脱,却得到致命反驳,“朕是对你采取了点强硬的手段,可是,看你的反应,进了朕的寝宫,还有心情喂鱼,不像是很不情愿的样子。再说……朕跟你又不是第一次了,你又何必这般胆怯。”
傅修轻言寡淡,说的非常顺其自然。
反倒是曲婵,脸要向柿子颜色看齐了。“你也太诈了,我告诉你,我骨子……骨子里很矜持的!”
“你矜持?你矜持会半夜跑到御药房去找陌生男子。你是真的丢了东西,还是夜会有心人,朕不是个傻子。”他霍然凑近她的脸,口气里有丝忍耐的愤怒。
想不到傅修心里居然有这样的猜测,难怪,他在回来的路上一言不发,敢情在这闹了心思。
“我确实是丢了东西,您都可以半夜闲着不去找妃子出来闲逛,我为什么不能闲着出去逛逛。”她不怕他的目光,反倒盛气凌人的看了回去。
“你还有理了,朕是男人,是你唯一的男人,你觉得你能跟朕比吗。”傅修见她目光毫无惧色,反倒露出一抹勾人心魄的浅笑,“不过,你既然说朕闲着,好,那今晚,就由你来如何?”
曲婵耳根子微烫,怎么又被他的话带过去了。
“摇什么摇,我不会。”自己搬了石头砸脚,曲婵后悔不已,可是已经晚了。
“人都来了,你会还是不会,朕现在一点都不担心。朕相信,你不会让朕失望的。”他嘴角似有若无的扯出邪肆笑容,压制着曲婵跳着的心脏。
“你,无耻!”她牙咬的咯咯响。
“伺候朕沐浴,不要让朕再说第二遍!”他口气强势,不容抵抗。
曲婵咬着牙关,转了转灵动的眼球,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办法,只能耍赖皮了。
后面是鱼缸,她只好往前一窜,离傅修一米以上距离。
“我就是不伺候,你别想得逞!”她顺手抱住一根木头,鼻子里闻到一股上好沉香的味道。
“你说你不想伺候,那你主动抱着朕的床梁做什么?你说你矜持,可是朕怎么一点都感觉不出来。”傅修脚步追过来,风瞳一抹嘲笑。原来,曲婵抱着的这根木头,就是傅修睡觉的龙榻前的一根床梁。
纳尼!曲婵扭头一看,顶级沉香木质的九帘薄金龙头榻,外面罩了几层朦胧透析的床帘,床榻是曲婵这辈子见过最大的。
白羽冰心麒麟枕,雀龙丝绸豫南被,打了九褶子的纱帘,玉麒麟扣着游动的床帘,样样不可有丝毫的落差,梦幻般的映入曲婵眼帘。
这床,至少可以容纳五个人!不过最吸引曲婵的,是龙榻本身的沉香材质,这可是千年难得一克的沉香木啊,要放在海口顶级的沉香市场,价格是黄金的十倍,堪称植物界的黄金!
咔嚓,曲婵立刻放开手,却没能逃脱傅修的魔爪!
“我不小心看错了。”她放开床梁,刚想逃开,身子却被傅修一下子抵在了龙榻上,整个人躺在柔软的丝绸被,傅修眼睛邪勾勾的看着她,曲婵像个惊惶的小兔子。
“今晚,朕带你一起快乐。”他低头,一点一点,羞人的话语,在曲婵耳畔落下。
曲婵耳根子发烫,他朝着自己呼气,全身都一阵抖栗。
“你……你自己快乐就行,别拉上我。”她怎么也挪不开视线,心脏越跳越快,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这种感觉仿佛是初恋的萌芽,热恋的冲动?这到底是什么节奏。
“不,你快乐,朕才能更快乐。”他霸道的占有她所有的视线。
曲婵急了,两人现在靠的那么近,手无缚鸡之力的她,身体没有多少力气,望着这张脸,只怕是拿起手术刀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个……这个怎么跟你说呢,别装了,是个男人都会知道的拉。”她不知道怎么表达,傅修却摇了摇头,表示他不知道,呆萌,无辜,天哪,出现在这个男人的脸上,要不要这么好看,简直就是要天下大乱了!
“朕,不知道,不懂你在说什么。”他的脸又凑近了,举手投足间,色如春晓之花,颜让天地失色。
气氛,好像突然落入冰窖,变得又僵硬又尴尬,曲婵天生丽质的小脸上,此时犹如梅花飞舞,红的入画。
她停下手里的动作,感觉看着自己的那道目光,变得僵冷,又逐渐火辣。
“喂,你干嘛盯着人家看。”
空气持续冷固……“你说话啊。”嗷呜,她可是个女的啊,怎么越紧张说的话越丢人,曲婵此时真是恨不得直接咬舌自尽算了。
“你……懂的还真多。”傅修盯着她这张红脸蛋许久,曲婵没有发现,傅修的脸上也游走过了一抹红晕,在听她手比划动作的时候,现在已经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