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妆刚闪到一座假山后面,上忠就一掌劈了过来,红妆怎么也没料想到上忠居然也是身怀武功,怪不得这么胆大在后宫逗留。
这一掌劈在红妆后背疼的她尖叫一声,来不及回头,她便看到小路便过来的人影,赌了赌,跑去那小路叫道:“丞相,你好大胆子,居然要谋害本宫。”
那身影只是眨眼间,没有一丝停留,忽然间就窜到了红妆面前,对着上忠怒斥:“上丞相好生无礼,居然敢对娘娘无礼。”
红妆立刻躲在了花公公后面。
上忠这才借着月光看清了自己追杀的人是红妆,而眼前护着的人亦是皇上身边的花公公,他的脸色忽而刷一下,变得铁青,身子一转就要做出逃跑的姿势,谁知花公公的身形如同鬼魅般,一下抓住了他的后腿,拉下来道:“丞相陪奴才却见皇上吧!”
上忠脸色又一变,红妆知晓这事儿是瞒不住,索性放开了胆子道:“对,花公公,你可看牢了他,本宫正有事要禀报皇上!”
花公公押着上忠到了御书房,却被宫人告知皇上去了乾清宫就寝,花公公想了想道:“不如先把丞相扣押,明日再禀告皇上。”
红妆想了想,这样也不迟,待会儿自己过去,大可以告诉穆青,便立刻赶去了乾清宫,她过去的时候穆青已经躺在榻上,枕着手眯上了眼睛,她沐浴完,悄悄上去,尽量不去弄醒他,怎料,穆青觉轻,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红妆歉意一笑,穆青已经伸出手把她带进了怀里:“大半夜又是到处乱跑,真是胆子越来越肥了。”
红妆委屈嘟起嘴,缩在穆青怀里:“那皇上知道今晚我做的事会不会更觉得红妆吃了豹子胆呢?”
“什么事?”穆青问。
红妆咬咬唇,抬起头对望着穆青:“是关于上丞相和太贵妃以及那刚领养进宫的孩子。”
穆青眼眸眯起,有种探究的意味:“怎么说?”
“上丞相和太贵妃有染,生下的孩子真是那太贵妃名义上收养的孩子,不巧的是红妆撞破了他们的好事,红妆就和花公公一起把上丞相关押起来了。”她说。
听此,穆青眉眼一挑,不怒反笑道:“是无意撞见,不是有心去偷窥吧!”
红妆有些不自然,转过身不去看穆青:“有心无心,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那就看皇上如何定夺了。”
穆青合上眸子,似乎疲惫极了的模样,翻起红妆的身子,抱紧了她,下颌抵在红妆头上道:“除了这等事儿,我就不能再包容她了,除却她将我从亲生生母哪里强来不说,光是通奸一事就足够她去阴间向父皇请罪了。”
红妆皱皱眉:“那上丞相呢?”
“一并治了!”穆青声音冷清又绝情,利索回道,红妆还想要再说些什么,一个温软的东西便凑了过来,封住了她的唇瓣,含糊不清间穆青低低道:“妆儿,为我生个孩子吧!我们的孩子!”
红妆的心猛然间跳漏了一拍,浑身都僵硬了,穆青似乎知晓了她的抵触,大手摸索到了红妆背部,轻轻抚了抚,只是更深的把她拥进怀里。
良久,无声,待红妆再要看看穆青的时候,耳边传来轻轻浅浅的呼吸声。
第二日,早朝时,群臣见上丞相没来上早朝有些惊讶,这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见穆青提都不提便也只好噤声,只怕是一些风声早就被大家熟知了。
然穆青也并不想把此事宣扬出来,毕竟太贵妃在众人心中还是自己的生母,所以这等事情宣扬出去,对皇家名声是真真不好,尤其是在这种时刻。
穆青放出话道:“上丞相昨日入宫,喝了些酒便借酒壮胆去猥亵宫女,宫女性子烈,一气之下跳入了水井,这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上丞相在宫内公然藐视法纪,因为已经收押在监。”
是不是猥亵宫女,大家无从得知,总归是一些桃色事件,那宫女无从可查,皇上都已经发话了,人都死了怎么查?
膳后,红妆去太子所看了看孩子,回来的只是路上又去看望桑兰,穆青说了她什么时候伤好了便什么时候可以出宫去。
只怕,她现在是满心期待了吧!
桑兰已经可以不用拐杖也可以自由行走了,身上一些皮肉还没有愈合罢了,在宫里红妆也真的只剩下桑兰是值的缅怀的故人,两人一同来了御花园。
刚坐下不久,便被一个穿着素雅清丽的女人跪下磕头,红烛本不甚在意,只是随口应了一声:“起身。”
忽觉又不妥,那道女声刚刚说的是‘妾身上琴给皇后娘娘请安!’
上琴!
触及到这个名字,红妆猛然间看过去,正与地上起身的女子目光撞了个满怀,上琴忽然惊呼了一声,向后倒退了几步,指尖对着红妆睁大了双眸:“你,你,你居然没死?”
桑兰立刻呵斥:“皇后娘娘面前也如此放肆,真是胆大妄为。”
可上琴却一副被惊吓住的模样,瞪着红妆。
此情此景到也是情有可原,谁能忍受一个自己以为死去的人忽然站在自己面前呢?红妆制止了桑兰,缓缓一笑:“夫人,别来无恙!”
说完,这句忽然想起自己被穆青绑来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对自己不辨情绪的问:“妆儿。”
果真是夫妻啊!她叹口气。
上琴不愧是大家闺秀,很快便镇定下来:“是你,离国的凤仪皇后,居然是……”
红妆漠视掉了上琴的嘲笑,嘴角一勾,看着上琴惨白的面容也嘲弄到:“是啊,夫人可还记得那日红妆死去的惨状模样。哦,不对。”她假装掩口:“是假死的模样啊,不过将军呢可是寻遍了名医来治好本宫呢?”
上琴很是吃惊:“什么,将军知道你没死,那你们?”
“是啊,夫人不知道吗?将军常来宫里看望本宫呢?”红妆继续添油加醋道,可想而知这上琴的日子也不好过,若是将也未曾冷落过她,她又何必在听到将也救自己那一说是那么吃惊,当初,你们夫妻可是真真让我难过了一阵儿呢?红妆想,更是幽幽刺激上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