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们简单吃了一点饭，我抱着慧慧就坐在了电视机旁，我希望永远这样抱着她，不松手，真的不松手。
我迷醉在慧慧的爱情里，一生不想醒来。
电视屏幕上的人影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我将慧慧的身子转过来，把嘴轻轻地贴了上去，由于不能更好地接触，我们都站了起来，互相对持着将彼此浓浓的爱交给对方。
“慧，你知道我们的第一次吗？”
“知道，永远不会忘记。”
“你慌手慌脚的一下。”
“一下怎么啦？”
“一下就泄了。”慧慧把嘴轻轻地贴在我的耳朵旁说着。
“别怕，只有我们两个人，当时你的感觉是怎么一回事？”
“既惊喜，又害怕，又紧张，情绪很复杂。”
“现在呢？”
“感觉非常美。”，
借着电视屏幕微暗的灯光，我看见了慧慧那双渴望的眼睛！我双手将慧慧轻轻地抱上了床。
“等一会儿母亲万一回来怎么办？”
“不会的，不会的，现在任何事物都不会来干涉我们的。”我上了床，紧紧地将慧慧揽在怀里，真的不忍心将她迅速剥开。
当我的手感觉到慧慧那里湿漉漉的一片时，我才缓缓地将她的裤子退下，我屏住气，用身体整个儿地将她覆盖了……我的进入非常顺利，她有节奏地呻吟，使我腾入了云霄。
完事之后，慧慧疯狂地吻着我的身体，似乎要将我吸入她的肚里……我们彼此紧紧地抱着，看着与我们不相干的电视发笑。
“关掉它！”我得议。
“别关了，这样气氛很快就消失了。”
“现在怕不怕母亲回来了？”
“即使回来了，我也这样抱着你不放！”
“那你让我憋死啊！”
“死在彼此的爱里。”
最后我抠着慧慧的胳肢窝她才松手。当我因疲劳陷入朦胧的昏睡中时，我模糊地感觉到慧慧的嘴贴在了我的额头上……
第二天上午等到慧慧的母亲回家时，我准备把她带到我的家里，但她的母亲不很乐意，表示留着我多玩一天！这时才又想起母亲为什么在慧慧的问题上变起卦来，后来才知道，母亲本已同意我与慧慧的事的，可是她在林木母亲那里得知到了一点她过去与马飞的事，所以才立即编出慧慧的母亲坚决不同意我们的谎言来。
总之不管怎么说，即使遇到再大的阻力我都要娶慧慧，没错她一定得做我的妻子，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但不能不要慧慧。我有时就担心起来，她有一天使我“正常”起来怎么办？我倒真有点害怕。
人的本质变了，他就失去了自我，我反复这样对自己说，唯恐忘记了我的本性。
我和慧慧同坐在一辆公共汽车上直奔我的家，多少没再想母亲的意见如何。说真的，我一想到这一点就觉得自己爱慧慧的权力受到了极大的限制，我非常讨厌这种即将会发生在我与母亲之间的这种“权力”之争。
慧慧只是坐在车上，一味地与我传情，好像并没有去想关于我母亲对她作出的突然改变。她恐怕是在想我的母亲会怎么热情地招呼她呢？（我上次在学校里从母亲的电话里得知她是非常赞同我与慧慧之间的关系。）
为了不至于使慧慧等一会受到突然的打击，我们下车的时候，叫她在一边等我着，我说再给母亲打一个电话，让她做一些准备。
“喂，我是华波！”
“有什么事吗？昨晚到哪儿去了？”
“我到慧慧家去了，等一会我们马上就过来，你做些准备——为了儿子。”
我把“为了儿子”这句话说得特别重，以示引起她的注意。
“华波，别那么隆重的样子，这样会让我不安的，我原来又不是没到过你的家。”
“已经足足有两年了吧，现在是种什么样的心情。”
“有一种未知的新鲜感，一种琢磨不透的兴奋，只不过这一切都是你带给我的。”
我拍拍慧慧的肩头径直走到了家里，母亲热情地接待了她，她没让我失望！但我和慧慧同时都感觉出来了，母亲并非在心底里高兴。当我们吃了中午饭到城里玩耍的时候，慧慧问我：“华波你母亲好像并不高兴我。”我说，母亲前几天生病了，一直没好彻底。
我和慧慧走在大街上，全然没有了刚刚回家时害怕走出家门的那种恐惧。慧慧重新回到了我的身边，这就是我上大学得到承认的凭证！我才不去管你们那一套所谓的信任不信任的鬼把戏呢，说心里话，我非常讨厌自己为战胜外界的压力而想到的这一点，尽管它对于我的处境非常有用。
不过以上念头是一闪而过的，它让我顿时恢复了“从前”就是那个轻松、无所事事、简单、游手好闲的自我形象。
一切都好像没变，我觉得非常惬意，生命在这种原始的状态中运行，可它永远没有让我衰老。慧慧陪在我的身边，我这种感觉就非常直接。
我爱慧慧这件事是我人生中最正经而又最有意义的事，除了这一点，其它的事都是无意义、不正经的事。我坚信这一点，虽然以前有那么一点点动摇的时刻。
我爱慧慧的情感实在无法言表，于是在大街上，我就抱起她亲吻起来。与慧慧紧紧地互相拥抱着，给人一种我们正在光天化日之下做爱的假像……这时许多我熟悉的面孔在我的视线之中出现了，可我似乎一时忘记了他们的名字。忘记了他们的名字，我就把他们当作陌生人打发了。尽管在事后，他们可能用“有什么了不起，只不过上了大学吧”等诸如此类的话来埋怨我。
我就这样和慧慧一路上在大街小巷里蹿，在我们的背后留下一串串不可思议的面孔。
“华波，别再到处走了，我真有点累了。”
“慧慧，对不起，我们的到那边歇一会儿吧！”我把她领到了我和花美暑假的那个午后，我们曾停息的地方……
“我们真有点像两个疯子。”
“疯子就疯子，至少我们的大脑是清晰的。”
“如果一直‘疯’下去不‘清醒’了怎么办？”
“那只有进疯人院了！”
“进疯人院，那只有你一个人进了。”
“那我最后死了呢？……”
“就在你旁边立一个碑，不过现在我得提醒你一句，你的大脑是有点不清醒了。”
“你摸摸我的额头，体温正常……”
我把头伸进慧慧的怀里，感觉到了她身上的衣服所带给我的一丝寒意。
这儿的人稀少，角落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这大概是现在的天气比较阴暗的缘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