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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碧水潭水碧 横公遇公横

横公者,兹鱼碧水潭中怪,潭中怪,煮它难坏,刺它难坏。

遥闻山海经中载,通红亮甲包于外,包于外,扇鳍兜率,古今一脉。

《忆秦娥》亦称《秦楼月》、《碧云深》、《双荷叶》。双调四十六字,前后阕各三仄韵,一叠韵,均须押入声字,一韵到底。填这首词叙说横公鱼的怪异。

上一章讲过,横公鱼是古代汉族神话中的怪鱼。出自《山海经》,生于石湖,此湖恒冰。长七八尺,形如鲤而赤,昼在水中,夜化为人。刺之不入,煮之不死,以乌梅二枚煮之则死,食之可去邪病。横公鱼到了夜晚,跳到岸上,脱掉厚重的外壳,其样貌有点像人类。所以有了‘夜化为人’的说法。

张通等众人用过了午饭,大家都一起来到了碧水潭前,一眼望潭,顷刻间,令人陶醉赞叹于仙谷湖光之中,细细品味山魂水魄的天然浑合幽雅境界。

巴卡让突然嚷嚷道:“道济师傅,你看那块怎么这么像你啊?”

众人顺着巴卡让的手指一看,在碧水潭对岸水边,有一嶙峋巨石,细看姿态,的确犹如道济手摇破扇、身背葫芦、破衣烂衫的癫狂之状,渐渐走近,道济却变换幻化似翁似醉、旁边还有神鼋探首张望,形态逼真。这些肖形奇石,都是碧水潭周围的天然巨石,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古语有“仁者乐山、智者乐水”之说,贵在审美创意,匠心独运,才能体味妙趣横生的胜似天山天池的仙境瑶池,更为奇妙的是在碧水潭的东南方向潭水边有一“太极八卦图”式的平台,中间是黑白卵石砌成的“太极阴阳图”,四周有八块玉石对着远处山峰下的八块巨石,似乎寓意为八仙会聚于碧水潭上。

众人忙问谭处端,这是何人所建?

哪知谭处端也摇头不知,并且说道:“吾乃鲁地宁海(今山东牟平)人,靖康之难那一年,吾家为避战乱,举家迁至这里,因见此地山水秀丽,就在此安家,吾也是在此地出生的,在吾记事儿那时起,就发现有此景致,现在这些景色和几十年前几乎没有变化,现吾先人均已故去,很多东西都无从考究了。”

听着谭处端的话,众人继续观看碧水潭。

张通飞身一纵,落在矗立潭中的太极八卦平台之上,置身其上,不禁令人神驰众仙谈玄,仙境太虚,感叹仙人留下的氤氲仙气,天机玄妙,令人遐想无穷!

飞望远山,如浮云飘依,仙人造化,凌空奇迹。对面山峰岩壁上一古铜币状摩崖,中间是铜币的方“口”形,四周配以“隹、五、矢、”,均依方“口”,成“唯吾知足”四字。禅意哲理,人生韵味,于妙处感悟,心境豁然。白云缭绕,似闻仙乐缥缈,真有飘飘欲仙之感。

向外看武当诸峰、祥瑞仙气,飘飘袅袅,峡谷峭壁间,水花喷溅,激湍追逐,似高山知音、流水鸣琴。远山的瀑布如滚滚蛟龙于百丈悬崖中夺路而飞,贯雷震耳,烟雾漫空,真有诗仙李白描写的“日照香炉生紫烟”态势。瀑泻碧水潭潭,一碧如黛,波荡崖滑,令人心惊魄动。

张通低头再看脚下的碧水潭,碧波荡漾的碧水潭清澈但不见底,一股寒凉之气扑面袭来,隐隐有一种吸力,夹带在寒气之中。为什么这里的水会这样呢?一个问号在张通的头脑中陡然而生。这更加深了他进潭一探的兴趣。

张通回到岸上,在车马行囊内把自己的水事衣靠拿出来。水事衣靠【简称“水靠”】就是现代意义上的潜水衣。古人用鱼皮、海蛟皮或鲨鱼皮制作的连体潜水服,表面光滑且保暖,可以在水下游的更快且时间更长。现代的潜水服就是从水靠演变过来的,一脉相承,外形没多大变化,只是材料不同而已。

水靠近乎失传,实在太久远了,发明橡胶之后很少有人用了,想一睹尊容恐怕有点困难。世界上只有少数地区为了招徕游客而保留一些,最出名的莫过于韩国的济州岛了,那里的海女就是穿着紧身水靠手持鱼叉下海的。

张通更换完水事衣靠,强健有力、充满阳刚的青春体魄轮廓分明,有人赞叹、有人羡慕、有人痴迷,各自心态不一。谭处端早已经备好了酒和姜汤,并命人在绳索入水部分每隔二尺系着一个彩色布条,便于确认,众人皆称赞谭处端心细如发,张通喝了一碗姜汤,活动了一下身体,而后看准绳索入水的位置,手持倒须钩铁器,身子一跃,腾身而起,然后一道弧线,“咚”的一声,纵身入水,水花几乎没有,以张通的跳水功夫,如果是在当代,让他参加十米跳台跳水比赛的话,冠军非他莫属。

且说入水之后的张通,正常人跳入水中之后,水的浮力肯定会托着人体向上游动,但是张通却并未觉得有此现象发生,并且水温极寒,好在自己内力极佳,没有太大的影响。

张通熟悉了一下水里的情况,水质清澈,有助于看到尽可能远的地方,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属于碧水潭湖岸的腰部,可以清楚看到碧水潭内杂草丛生,各种鱼儿来回的游荡。并没有发现谭处端所说的横公鱼,他又努力往下沉了一沉,感觉下面的水温没有上部的寒凉,他明白了,上部的水寒凉,底下的水温度略微高一些,这样,凉水沉,温水轻,水自然会形成上下对流,自然上面的某些位置就感觉水的吸力很大。

忽然,他就感觉有一种更大的吸力在他的身后,扭头观看,真把他吓了一大跳,果然有一个红彤彤的家伙张着大嘴冲他游来,个头跟自己的身量差不多少,慌忙之际,张通本能的向水上游去,那家伙也在追逐他,张通分水踏水、乘风破浪,不一会就游到岸边,一个纵身,从水面上岸,跃到岸上呼呼喘气。

众人见张通上岸,连忙围拢过去,询问具体情况,金晓白连忙把姜汤和酒递了过去,张通喝了一口酒,平静了一下,说道:“看到了,的确有横公鱼。”

一句话让大家炸了锅,有的兴奋,有的好奇,有的关心张通,内心想法不一。

“张公子,不行就算了,如果张公子有个好歹,在下实在是有罪。”谭处端深深一揖说道。

“没问题,我刚才被那怪物突然吓了一跳,本能的就窜上来了,哈哈哈,没有事儿。”

“张大哥,刚才可吓了我一大跳,你一会要是再下水一定要小心啊。”金晓白插话道。

“嗯,谢谢金姑娘关心。”张通点头称谢,接着又对谭处端、道济、巴卡让等人说道:“谭大哥、道济贤弟、巴掌门,一会我把那怪物用倒须钩铁器钩住以后,就把铁器的另一头拴在绳索上,你们如果看见绳索一直往下使劲,就赶紧拽绳索,估计那怪物就跑不掉了,你们就会拖上岸的。”

“好的!好的!”众人一起回答道。

张通又休息片刻,而后又纵身跃入碧水潭中,这一回他心里有准备了,又往原来的大致位置游去,游了一会,又感觉出现了和刚才一样的吸力,张通定睛观看,果然又看到了刚才那怪物,那怪物也瞪着俩大眼睛看着他,张通抬起那个长杆铁器,把带有倒须钩的一端瞄向那怪物。

一开始的时候,那怪物无动于衷,只是瞪着俩大眼睛看着张通或者铁器头,尾巴不停摇摆着,几条鱼鳍都扎开着,估计对张通也很恐惧和好奇。

张通一看那怪物很狡猾,不上当,就缓缓地来回移动铁器头,终于,那怪物有点不耐烦了,猛地一纵,一口咬住铁器头,估计那怪物咬住铁器头也感觉到疼了,就奋力往后使劲,张通用手牢牢抓住铁器的另一端往自己的方向拽,人和鱼就在水中争执起来了。

岸上的人们正在着急的等待张通的信息,猛然就见平静的水面上突然破浪翻滚,一会看见张通的身子浮上来了,一会又看见张通沉下去,一个红彤彤的怪物露出了水面,一会又看不见张通和那怪物,只见浪花哗哗作响,所有的人心都缩紧了,巴卡让的嘴张得大大的,舌头都出来了;道济双手合十,不停地在叨念“阿弥陀佛”;金晓白脸涨得通红,牙咬着嘴唇,眼泪都要出来了,余者众人也都紧张得了不得。

正在紧张之际,就见张通和那怪物又都沉下去了,不一会,拴在树上的绳索开始开始绷直了,并且直往水底拽,大海碗碗口粗的树干被绳索拽得猛烈摇晃,众人知道这条横公鱼肯定小不了,谭处端第一个跳过去拽绳索,根本就没拽动,而且还直打趔斜,巴卡让过去了,两个人仍然没有拽动,直到道济和马钰也过去了,合四人之力,才把绳索吃力的往回拽,而且水中用力要比陆上费劲得多得多,大家这才知道张通的力气有多大,无不从内心往外的佩服。

绳索一段一段的往上拉,横公鱼的距离也越来越近,看见鱼鳍了,接着鱼头露出来了,而后是鱼身子,横公鱼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力量也越来越大了,旁边又增加了拽绳索的人力,终于,在人们的欢呼声中,横公鱼脱离了水面,被人们拽上岸,人们过去,按住横公鱼,这家伙足有一人多长,像坛子一般粗,嘴里流着血,发出“汩汩”的叫声。几个人过去,强用力把横公鱼按住,用绳索单三扣、双三扣地捆了个结结实实,然后拴在了一棵树上。人们又是一阵欢呼。

突然,就听见金晓白一声惨厉的惊呼声:“哎呀,我张大哥呢?我张大哥没上来呢?!”

众人一看,光顾着乐了,忘了张通了,张通咋没上来啊?

预知后事如何,请看下文详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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