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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佳婿义子夜 过年迎春时

“伯瑀啊,你大哥是嫡长子,将来的天师接班人,为父百年之后将把这千斤重担交给你大哥,这是天师府历来的规矩,你那四个弟弟都是庶出,你也是嫡子,按照顺序也应该是你过继,如果把你跨过去,那么你让为父用什么理由跟你二叔说啊?再说了,你三叔现在还光棍一人呢,如果你三叔这辈子立志不娶的话,为父也得让你三叔从你四个弟弟当中挑一个过继给他。”

“免了吧,大哥,你那四位宝贝公子我一个也不要,你要是真有心过继一个给我,你就把通儿给我,虽然并没有血脉相通,但是也算是你半个儿子了,这孩子我很喜欢,你要是答应就这么办,不答应就免谈。”

“那有什么啊,通儿,快去,马上给你义父磕头,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岳父,不是你的义父,守德才是你的义父啊。”还是张守真老谋深算,在他们兄弟三人当中,论武艺最高的当属老三守德,张通是自己的女婿、守德的义子,守志就是对张通再有想法他也不敢一下得罪两股,尤其是老三守德,一身童男至阳的功夫,三个守志也打不过一个守德,这等于给张通上了双保险了。

张通多聪明啊,一点就透,心说认就认,认了也不吃亏,反正三叔对自己也好,如同己出,自己的不少功夫都是三叔交的,于是忙跪倒给守德磕头,口尊“义父”,把个张守德乐得鼻子眼睛一起笑,没曾想自己一句将大哥军的话真成了现实了。众人又是一阵欢笑,都给二人道喜,午夜守德又让人弄了一种酒菜,庆祝守德喜收螟蛉义子,众人都喝得酩酊大醉,直到凌晨鸡鸣五鼓才各自回房休息。

张通这个义父真没白认,日后张通联手各路英雄对付长白十三宗的时候,可以说是九死一生,如果没有张守德的大力帮忙,张通就不能幸存于世了,此是后话,暂不详表。

真让张守真猜着了,没过几日,张守志押着张若抟的棺椁车辆回到天师府,丧事大办了七天之后才将张若抟的灵柩停到后山,张守志发誓要给儿子报仇雪恨之后才能让儿子入土为安。

丧事完毕之后,守志妻子刘氏经常在丈夫枕边吹风,说张通的坏话,张守志经常摔碟子、摔碗的指桑骂槐。这事儿终于让守德知道了,亲自找到了他二哥二嫂,很严肃的告诉他们,张通现在已经是他张守德的义子螟蛉了,如果有谁敢对张通下手,他不管是谁,有一个宰一个,有两个宰一对儿。说完就走了,一下子把两口子弄没“电”了,因为他俩清楚打不过守德。

这时候,张守真又出来打圆场,答应帮着调查真凶,同时又答应把伯瑀过继给他俩为子,看见张伯瑀跪下,听见他口称“爹妈”的时候,老两口终于哭着接受了事实,这一篇就算揭了过去。

转眼就到了中华民族的传统节日——过年。

相对于“过年”来说,“春节”是个新词,古代没有“春节”一说,民国成立后,改用新历(阳历),为区别于旧历新年,将新历新年称为“元旦”、旧历新年称为“春节”。民间所说的“过年”,指的是旧历新年前后人们为辞旧迎新所度过的一系列节日的统称,包括:腊八、祭灶、除夕、正月初一(过去叫元旦、元日)、破五、人日、燕九、初十(玉皇生日)、元宵。但实际上不同的地域,其过年的时间也有差异,有的地方甚至将整个正月都视为过节。从这个意义上说,春节不是一个节日,而是包含了若干个民俗岁时节日的节日群。

过年习俗,是珍贵的民俗文化,宋朝是一个承前启后的时代,中国人的春节习俗很多都始于宋朝,宋代的年有着浓郁的节日气氛。

宋代过年吃饺子,宋朝称饺子为“角子”,“角子”为饺子一词的词源。饺子是寄托人们美好愿望的吉祥物。古书记载,早在公元五世纪,已盛行吃饺子,文献说饺子“形如偃月,天下通食”。当时的饺子是连汤一块儿吃的,叫做“馄饨”,至今仍有此种吃法。

宋人过年都要饮屠苏酒,这种风俗在宋代很盛行。屠苏是一种草名,有这种草酿造的酒,称为屠苏酒。据说屠苏酒是汉末名医华佗创制的,其配方为大黄、白术、桂枝、花椒等中药入酒中浸制而成。宋朝文学家苏辙的《除日》诗道:“年年最后饮屠苏,不觉年来七十余。”饮酒,总是从年长者饮起,过年饮屠苏酒正好相反,却是从最年少的饮起的。

宋代已普遍开始用纸包火药做成爆竹。除夕、春节放爆竹之俗便逐渐盛行,宋代的除夕夜,爆竹之声通宵不绝。《东京梦华录》说:“是夜,禁中爆竹山呼,闻声于外。”宫廷高院深墙内燃放爆竹的声音,传到了宫外。宫外大街小巷都有人竞相燃放爆竹。

据载,宋朝的爆竹品种不下百余种,有单响、双响、连响。其中,飞上天空才爆响的二踢脚爆竹,包含了现代火箭技术的基本原理,令人惊叹。王安石《元日》说:“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爆竹可以算是过年最具特色的民俗事象之一了。

除夕之夜,人们要守岁,宋人席振起《守岁诗》写道:“相邀守岁阿咸家,蜡炬传红映碧纱。三十六岁都浪过,偏从此夜惜年华。”宋代农历正月初一,三更过后、五更来临之时,爆竹便响彻天空,便开始了拜天地、祭祖先、互相拜年的活动。同僚亲朋之间拜年互贺新春更是免不了的,有趣的是,在宋代,一些达官贵人因为亲戚朋友太多,时间不够,本人不能亲自前往,就让仆人拿着自己的名片去往别人家,也算是拜年了,周煇《清波杂志》载:“宋元祐年间,新年贺节,往往使佣仆持名刺代往。”

古人过年大抵与今天的人相似,全家团聚,饮酒,吃饺子,放鞭炮,拜年。只是宋代年的内容更丰富,民间表演、放烟火、赏灯等许多娱乐活动,热闹非凡。

宋朝是当时世界上经济和文化最发达的国家,陈寅恪先生曾说过,中国文化“造极于赵宋之世”。宋代春节是非常热闹的,《东京梦华录》以及宋人的一些著名诗句都有翔实、生动的描写。宋代的除夕夜,据《梦粱录》记载,人们“要净庭户,换门神,挂钟馗,钉桃符”。宋人还有除夕夜守岁的习俗,《东京梦华录》载:“士庶之家,围炉团坐,达旦不寐,谓之守岁。”宋代诗人席振起的《守岁》描写得更为形象:“相邀守岁阿咸家,蜡炬传红映碧纱。三十六岁都浪过,偏从此夜惜年华。”

现在的腊八节、祭灶神、贴门神、吃饺子、守岁、拜年、放爆竹、品酒、过元宵节等就是从宋代沿袭下来的。有人说年味越来越淡,其实,年味再淡,过年依然是中国人心灵深处的企盼。要过年了,多少人千里迢迢往家赶,为的是全家团圆,为的是亲人团聚。中国的年文化极大地增强了我们民族的凝聚力。宋代正月初一,三更过后、五更来临之时,爆竹声便响彻天空,不仅宫中爆竹山响,要举行隆重的元日朝贺礼,寻常百姓也竞相燃放爆竹,开始了拜天地、祭祖先、互相拜年的活动。此外,节日里还有大量的娱乐活动。正月十五是全年第一个月圆之日,所以称为“元宵”,是开封更为热闹的时候。皇帝还亲自率领盛大的仪仗参加赏灯活动,娱乐活动通宵达旦、热闹非凡。

以上内容是笔者从各种文献资料上摘录下来的历史纪实,他零碎地记录了我国宋代过年的盛况。天师府的过年更是盛况非凡,因为当时从当朝天子、王公大臣到各级文武衙门,都崇尚黄老之术,也就是对道家极为推崇,而天师教又是当时天下第一大教,所以龙虎山天师府作为天师教的祖庭、万人敬仰的圣地,自是热闹非凡。天师教八大分坛的负责人纷纷返回祖庭,一是为了回祖庭过年,商议来年教内大计,二来是筹备天师爱女的婚典,准备迎接江湖各路豪杰齐聚龙虎山。

自腊月二十三小年开始,天师府的人流就没有断过,各路迎来送往的忙了个不亦乐乎,张通、张芊芷与道济却与他们相反,每天除了游山玩水就是在叠云峰练习武艺,直到年关人员到齐了。张守真才让三人与众人相聚,从年三十一直到正月初九日,天天去各府拜年饮宴,忙得个不亦乐乎。

正月初九是传说中玉皇大帝的生日,龙虎山天师府举行隆重的祭天仪式。自初九的凌晨开始,一直到天亮为止。在这一天前夕,所有人必须斋戒沐浴,以庄严敬畏的心情举行祭拜,天师府各个正厅前面,都放置八仙桌,搭起祭坛,供桌上备神灯、五果(柑、橘、苹果、香蕉、甘蔗)、六斋(金针、木耳、香菇、菜心、豌豆、豆腐等),并立面线塔,另设清茶三杯,还有甜粿、红龟,到了时辰,人们都整理衣冠,依次上香,行三跪九叩礼祭祀玉皇大帝。

据说玉皇大帝又称昊天金阙至尊玉皇大帝、玄穹高上玉皇大帝。宋代真宗和徽宗都上有圣号。宋真宗上圣号为太上开天执符御历含真体道玉皇大天帝。宋徽宗上圣号为太上开天执符御历含真体道昊天玉皇上帝。道经中全称作昊天金阙无上至尊自然妙有弥罗至尊玉皇上帝。

据《高上玉皇本行集经》介绍,玉皇大帝乃昊天界上光严净乐国王与宝月光皇后所生之子。出生之时,身宝光焰,充满王国。幼而敏慧,长而慈仁,将国中库藏财宝,尽散施穷乏困苦、鳏寡孤独、无所依靠、饥馑残疾的一切众生。

净乐国王驾崩后,太子治政有方,告敕大臣,俯含众生,遂舍国赴普明香岩山修道,经三千二百劫,始证金仙初号自然觉皇,又经亿劫,始证玉帝。

玉皇大帝是诸天之帝、仙真之王、圣尊之主,三界万神、三洞仙真的最高神。玉皇有制命九天阶级、征召四海五岳之神的权力。万神都列班随侍其左右,犹如人世间的皇帝和公卿。

玉皇大帝是三清之化身。三清与玉皇,犹如先虚无而后妙有,先无极而后有太极,先无为而后有为。故玉皇为三才主宰,掌天地人之均轴。玉皇大帝遣紫微北极大帝掌天地经纬,遣勾陈上宫大帝掌天地人三才,主人间兵革,遣后土皇地只掌阴阳生育、大地山河。天地万物、阴阳造化无不在玉皇大帝所掌之中。

玉皇大帝神诞之日为正月初九日。道教宫观要举行金箓醮仪,称「玉皇会」。参加醮仪的道士和道教信徒都要祭拜玉皇大帝,行「斋天」大礼,以祈福延寿。

在拜祭之后返回的路上,张芊芷突然问张通一个奇怪的问题:“通哥,你知道玉皇大帝姓什么吗?”

“知道,玉皇大帝姓张啊!”

“净胡说,又来蒙人,玉皇大帝怎么能姓张呢?”

“你从本朝往前推演,你看凡间有哪代皇帝姓张啊?”

“嗯,还真没有!”

“这就对了,因为玉皇大帝姓张,所以凡间的皇帝就不能姓张。”

“玉皇大帝怎么能姓张呢?”

“这里有典故啊。”

“什么典故?”

“玉皇大帝赴普明香岩山修道,经三千二百劫后,成为姓张名坚字友仁的一个小人物。具考证,封神战役结束,太公姜子牙封神台上分封众神。由于私心作怪,给自己留下玉皇大帝这个职位。众神分封以毕,有人好奇问到:丞相何故留下玉皇不封。姜子牙拈须笑道:自然有人担当。这时,只听台下一将士磕头道:友仁谢过丞相。说完一缕白光张友仁飞升天界就成了玉皇大帝了。”

说完,张通扮了一个鬼脸,转身就跑,张芊芷笑着在后面追赶,龙虎山上又传来了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这笑声连正在享受人间供奉的玉皇大帝都惊动了,他老人家可能嫌云彩碍眼,用他那法力无边的大嘴吹一口仙气,把正在天上自由自在游荡着的云彩们都吹得无影无踪,突然,晴天一个雷,可能那是老天爷突发的一个感叹:哎,太让仙羡慕了!

过了正月十五以后,天师府又开始大忙了,一对璧人的婚期已近。下一章,笔者将用浓墨重彩详细介绍二人洞房花烛夜的情景,这是本书的一大精华,您要是不看都得后悔一辈子!

精彩细节,下一章详细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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