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钟的时候,一行五人踏上了去HS市的列车,两世加一起的第一次旅行,蔚微显得有些兴奋,这时候的她看起来才有了那么点孩子气,从H市到HS市需要近7个小时,大概晚上八点才会到达TX市区,秦栎买的是硬卧,但此时大家都没有睡觉的意思,都坐在下铺围着聊天。她拿出两副扑克提议大家一起玩跑得快,谁输了就被刮鼻子,有些幼稚,但大家都很赏脸。
这几个孩子都是人精,连蔚程都很厉害,也就蔚梅差一点,总是输,蔚微看她鼻子被蔚程刮的都红了,赶紧给她放水,再刮要伤她自尊了。放了几次水,大概蔚梅也觉出不对,说自己要休息了,不玩了,蔚程赢的正高兴,见蔚梅不干了,他不乐意了,嚷嚷着:“不行,不行,我还没过瘾呢,刚刚韩杨哥刮了我一个鼻子,我要刮回来。”
韩杨也叫着要报仇,刚刚蔚微给蔚梅放水,结果他输了。
秦栎则宠溺的看着蔚微,只要她愿意玩他一定奉陪。
见蔚程不愿意停,蔚微提议玩斗地主,可是大家都不会,蔚微就一一说了规则。
“好玩!好玩!我要跟韩哥一家!”蔚程一听同意了。
“那我跟蔚微一家。”秦栎说出这句话,脸有些发热,他不知道自己的脸红了没有,好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扑克上,也没人注意到他。
因为秦栎的心不在焉,第一局他和蔚微就输了,蔚程跳上去刮了他鼻子一下,然后哈哈大笑:“我们赢了!秦哥,你也有今天!哈哈”
蔚微被蔚程小人得志的模样,笑的趴在桌子上半天起不来,韩杨还在一边扯她的胳膊:“别想躲!还有你!蔚微快起来,让哥刮一下鼻子!”
蔚微无法,只得把脸凑过去,让他刮。韩杨本来以为蔚微要耍赖,突然见她乖乖的把脸送过来,近的都能看清她脸上细细的绒毛,他觉得自己甚至能闻到蔚微呼吸之间的芬芳,恍惚间他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进蔚微的闺房似乎也是这样的感受。
“刮呀!韩哥你刮呀!”蔚程不满韩杨的发呆,伸手推了推他。
韩杨愣愣的伸手轻轻的从蔚微的鼻子上擦过,轻柔的触感,像是一支羽毛轻轻的扫过他的心脏,像是一股电流击中了他,猛的惊醒,脸唰的红了,借口去厕所,逃离了现场。
蔚程嘟囔:“怎么又去厕所,不是刚刚才去过。”
秦栎的眸子暗了暗,看来他又多了一个竞争者,早知道他就和蔚微打对家了,韩杨这次大概不会再犯迷糊了。
话说逃到洗手间的韩杨,接了捧冷水,冲了冲脸,他才感觉自己清醒一些,但方才手上轻柔的触感却似乎更清晰了,蔚微笑意妍妍的脸也似乎在他的眼前晃动,甩甩头,一抬眼,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脸颊泛红,双眼透亮,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他这是怎么了?什么事这么开心呢?是因为碰到蔚微的鼻子了么?他一下子怔住了,是了,是因为蔚微,上一次他心跳快的让人心慌也是因为蔚微,可是为什么平时在一起同桌都没有这样的感受呢?
此时,秦栎走了进来,原本就狭窄的盥洗室显得更加拥挤。
“蔚微很美对吧?”
“额,是!”韩杨不知道秦哥为什么跟他说这句话。
“你也喜欢蔚微对么?不是拿她当妹妹的对么?”
秦栎的一句话像是一道光亮,喜欢?原来是喜欢!原来他喜欢蔚微!
秦栎也不介意韩杨的神游,他俩是好兄弟,喜欢上同一个人也没有什么冲突,争取蔚微,他希望自己做的光明正大,而且经过前两日的相处,他不觉得自己没有胜算:“蔚微还小,那么兄弟,我们公平竞争吧。”
“你也喜欢蔚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听了秦栎的话,韩杨瞬间斗志昂扬。
“从见她的第一次开始!”
“你**!那时候她才多大,你就对她起这心思!”韩杨气愤不已,若不是武力值不够,他甚至想揍秦栎。
“她现在也不大!”秦栎似乎没看到韩杨的愤怒,他轻飘飘的扔下一句话,走出了盥洗室,似乎在嘲笑韩杨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韩杨回来的时候明显有些丧气,四个人有俩人都心不在焉,这牌自然也打不下去了,韩杨频频出错牌,蔚程气的大叫:“不玩了,不玩了,韩哥,都怪你!我们都输惨了。”
蔚程说不玩了,蔚微自然依他,大家各自准备休息,蔚程要睡上铺,他从没睡的那么高,有点好奇,蔚微怕他摔下来,但好说歹说他还是坚持睡上面,蔚微只得同意了。
蔚梅之前就躺在中铺上了,韩杨自告奋勇睡另一个中铺,剩下两个下铺,她和秦栎一人一个,反正就几个小时,一会也就过去了。
没人说话,连平时一直跟她作怪的韩杨都闭目养神,秦栎睡在她的对面,手里拿了一本书,对她眨眨眼睛,示意他会看着时间,让她也睡一会儿,蔚微笑了笑,也闭上了眼睛。
听着火车哐当哐当的前行,蔚微觉得心情异常的平静,没一会儿竟然睡着了。
韩杨其实根本睡不着,他在明白自己心意的初刻竟然不知道该以什么态度去面对蔚微,所以他选择了逃避,此时看着斜对面的蔚微纯真的睡颜,他忽然觉得自己特别傻,他在烦恼什么呢?没有人比他和蔚微的感情更好了,而他只要一直维持这样的情意等她长大就可以了。
想通的韩杨长舒了一口气,蔚微这么出色的姑娘能让他这么早的遇上,其实是他的福气不是么?有什么好纠结的呢?
而下方的秦栎更是无心于手中的书本,若说那晚他和她已经共处一室,那此时他与她之间的距离简直可以忽略不计,庆幸蔚微睡着了,他此刻可以肆无忌惮的用眼神描绘她的眉眼,虽然一直都知道他的微微有多美,但看到睡着的她还是让他心痒难耐,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的将她纳入自己怀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