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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什么是神灵

经证实,这叶家正是鼎鼎大名的天下第一大家族的叶家。

而叶韵乃是当今叶家之主叶凌云的小女儿,她从小就聪慧过人,曾经有人这么说过,若是叶韵是男儿身,那么毫无疑问的,她将是叶家将来的家主。

就算眼下她是个女儿身,但叶家的那几个比她大的长子仍然对她很是忌惮,因为她的能力,让家族中几大长老都点头称是的能力。

虽然大汉王朝的宜州地处偏远,但这里却连着大理王朝,因此叶家在此的生意很大,而叶家偏偏派只有十七岁不到的她前来打理,由此就可以得出她的能力了。

而且这个人最可怕的不光是她的能力,还有一点就是她的交际,不管是哪方面的朋友她都有,并且很多,就如今天的江鸣凡与九戒。

叶韵的朋友当然得好好招待,因此,江鸣凡与九戒两人的睡房也被安排在了上房,本来还有两贴身丫鬟要伺候他两,九戒不需要自是不说了,而江鸣凡也推说不习惯而没有要她们伺候。

与叶韵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感觉天色已晚,江鸣凡二人便去睡了。

江鸣凡坐在床头,想到自己苦修了这么长时间但还没有长进的巫法,不知怎地,却是感觉有些孤单寂寥,起身,他准备找那个胖和尚聊聊。

“砰砰……”

一阵敲打房门的声音传来,又听见九戒的声音道:“开门,显得无聊,找你聊聊。”

看来相处时间不长的二人还真生出了些默契,竟然都是感到无聊,然后都想找对方聊聊。

开了门,江鸣凡道:“我还正准备去找你聊聊呢。”

九戒微感诧异,然后摇头问道:“你也无聊?”

江鸣凡点头,后问:“我怎么就感觉今天的事情有些怪异,怎么就无缘无故的与天下第一大家族的掌上明珠成了朋友?话说,我们与她是朋友么?”

和尚陷入沉思,想来这个问题对他来说也挺纠结,半响后转过头问江鸣凡:“你我是朋友么?”

眼珠使劲的在眼眶中转了两圈,认真的想了想,江鸣凡道:“我感觉不大像。”

九戒并未生气,反倒是感觉江鸣凡说的极有道理,然后又一次陷入沉思,又过了会,他才点头说道:“我也感觉不大像,你说我就知道你叫江鸣凡,其他的都一概不知,何以会是朋友?”

江鸣凡接口道:“也对。特别是……如果两人真是朋友,那哪里还有交易?”

和尚不解问:“什么交易?”

拍了拍胸口的位置,江鸣凡道:“那本书。”

和尚释然,觉得江鸣凡说的特别的对,道:“说的在理,如果我两真是朋友,我就送给你了,而不是卖给你。”

两人一起点头,像是将一件梗在他们心间的一道大难题给解决了一般,双双长舒一口气。

过了会,江鸣凡忽然问:“和尚,你在修炼上有没有遇到过瓶颈?”

九戒微微想了想,道:“从来没有,我的修炼相当顺利。”

江鸣凡不禁疑惑,这个算起来对佛祖极为不敬的人,何以还会得天独厚的修炼顺利,而那天他展现出来的佛法的确堪称精妙,同是修炼,江鸣凡不禁起了请教之心,毕竟这和尚怎么也年长他几岁,在修炼上或许真有他独特的一套见解。

“我修炼巫法时,开始也是很快,但是这一个月来我都感觉我没什么进步,就像是有着一道坎,我费尽了所有心思都没有翻得过去,敢问这是我天赋不佳呢还是我在修炼上有什么问题?”

听到江鸣凡的疑惑,和尚道:“虽然你修的是巫,而我修的是佛,但修炼一途大都大同小异,想来之间也存在着某种联系,你先告诉我你在哪里受到了阻隔,然后我给你分析。”

江鸣凡全然没有想到九戒会答应的这么爽快,因为天下修行者都有门楣之分。不说一个是巫,一个是佛,就算是同为一个教别,若不是出自同门,或者有什么瓜葛的话,都是不会轻易去指点别人的。

想到他卖给他的那本《寒冰术》之后,江鸣凡抛却了心中诸多疑惑,想了想后道:“我白巫教敬奉的是天地,而天地之间的灵气就等于是我们的神灵,现在我到了识灵的大圆满境界,还差一步便能够到感灵境界,由此我也可以见到漫天的灵气,但是就是这一点难住了我,因为它们似是死寂一片,感觉没什么生命。而我还要去感知它们的生命,然后与他们成为朋友。”

和尚细细的想了想,然后问:“你能描述的清楚点么?就是那个什么灵气。”

听到九戒的话,江鸣凡感觉自己真是多此一举,因为他根本就无法给与他什么好的建议。但无奈与对方的好奇,只好又道:“给你举个例子。”

指了指窗外被月光映照的有些模糊的树,江鸣凡道:“它眼下虽然已经树叶凋落,但它却是活物,而支撑它活着的正是那漫天的灵气。灵气就是天地之子,它到处都是,布满了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闭上眼,我就可以看得见它们,它们就像是夏夜中的萤火虫,扑闪着翅膀在飞舞,很可爱。我每天进入冥想,然后用心去感受它们的存在,再用心去将它们感化,等着有一天它们主动成为我的朋友。”

和尚木然的点点头,眉头却是越皱越紧,最后实在是没有忍住,便朝着江鸣凡问:“你的意思是,灵气都是一小个一小个的?然后还非常怕你,不敢靠近你?”

江鸣凡点头:“对,也不对,它们是神灵,怎么会怕我一个凡夫俗子?”

长舒一口气,和尚道:“我想你开始就错了,为什么要等它们来找你做朋友,而你却只是坐在那里等待?”

苦笑一声,江鸣凡道:“那些灵气是神灵,我们敬奉的神灵,我们只能用心去感化它们,又如何能够主动去成为它们的朋友?并且如师傅所说,若是巫修者得罪了灵气,就等于是得罪了神灵,别说修炼,或许就连性命都会堪忧。”

“哈哈……”

九戒忽然大笑,直到眼泪都差不多留下来方才作罢,戏谑的看着一脸怒气的江鸣凡,道:“我吃肉喝酒已经违背了佛门中最大的两样戒律,但是就奇了怪了,偏偏我还成为了佛门中几百年来难得的修炼天才,你说佛祖看到我这样难道还会来眷顾我?当然不是……我问你,神灵是什么?神灵活在哪里?”

江鸣凡本想一手指天,然后说那里,但总归是没有那么做,认真的想了想后,他答道:“神灵到底是什么我不知道,如果一定要问他们活在哪里,我只能说它们活在信奉他们之人的心间。就像被我们巫教奉为神灵的灵气,对我们来说是神灵,但你一个佛修者竟然会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就像我也不知道佛祖是什么一样。”

九戒点头,看来很欣赏江鸣凡的悟性,道:“既然你想通了此关节,何不去试试主动靠近你们所谓的神灵?它们天天藏于天地间,可以看得到到处都是的人,却没有几个人能够看得到它们,更别说与它们玩耍嬉戏了,由此,我想它们是寂寞的,是孤独的。如果你聪明的主动靠近,或许会得到你意想不到的结果也未必不可。”

江鸣凡犹豫了,这和尚做事向来不讲规矩,虽然他说的在理,但主动靠近灵气这种做法对于一个巫修者来说实在是太冒险了,毕竟白巫师一脉一直都是沿袭了传统的修炼方法,而忽然做出这种对所有白巫师来说都是大逆不道的事情的确让江鸣凡很为难。

见江鸣凡犹豫,和尚又道:“你说的所谓的神灵其实就是简单的灵气,还是之前我给你说过的那句话,复杂的事情将它简单化。你如果还不信我之言,那我们就试试。”

江鸣凡凝眉,问:“怎么试试?”

九戒嘴角露出个有些坏坏的笑容,道:“等会我就敲着钵盂骂它们,如果它们真是神灵,那我一定会被那到处都是的神灵给惩治的,如果我明天还安然无恙,嘿嘿……那它们就不是什么神灵,而是你太高看了它们。”

九戒虽说得难听,但总归还是有些道理,江鸣凡点头答道:“你说的或许在理,不过我还得考虑考虑,毕竟这关乎我的一生。”

九戒为江鸣凡的油盐不进有些生气,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这只是我的建议,天下间很多事情就是被迂腐的戒条给桎梏的无法发展,就好比眼下所有的修行门楣一般,几千年来,你可听说过这天下间有谁真的化羽飞升而去了么?”

江鸣凡忽然抬头,倒不是因为他想通了,而是完全没有想到九戒的思想会是这般的超凡脱俗,认真的点头,江鸣凡道:“今晚我就试一试,若是真的得罪了巫教的神灵,那我就拜你为师,入了佛门,修行佛法。”

“嘿嘿”一笑,九戒指了指天,道:“小心你信奉的神灵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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