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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不能说的答案

第二天天未曾亮,江鸣凡便听到门外有着一阵阵慌乱的脚步声,想来是昨晚的事情闹得太大,作为益州府尹的贺云年哪怕是不想管这件事情,但面子上总归还是要做一做的,毕竟那人是当今大汉王朝天子前炙手可热的人物的师弟。

并且他丢东西的地方是在宜州府,如果一定要追究责任,那贺云年也逃脱不了干系。

其实江鸣凡一夜未睡,从他真正的学习巫法以来就没有真正的睡过,他用睡觉的时间在修炼,这倒不是江鸣凡有着多么的勤奋,而是因为巫教冥想状态下的修炼其实就跟睡觉差不多,当然这只是江鸣凡这么认为,实则上还是有着很大的区别。

走下床,江鸣凡掏出怀中一本线装书籍,不是那本《巫蛊大全》,而这本书的名字叫做《引风决》。

顾名思义,这本书就是巫教的一种功法,操控风的功法。

听连城说,这《引风决》可是巫教十二大巫法中的其中一种,也是最为完善的一套功法。

江鸣凡学习这套功法已经有一个月之多,但他从来没有用过,哪怕是昨天在西陵道口他也没有用,因为这套功法乃是巫教人人都想得到的功法,甚至就算不是巫教中人也想得到,正所谓怀璧其罪这个道理江鸣凡还是懂的。

当他没有将这套功法可以如臂使指的运用时,他是不会轻易在别人面前展示的,以免引来没有必要的争端。

轻轻拍了拍书面,江鸣凡自语道:“我现在只能起七级以下的风,勉强可以化风为刃,真不知什么时候才可以如师傅一样的可以起十级的风,幻化能够砍断石头的刀?”

江鸣凡侧头看向门口,因为他正感受到有人朝他房间走来,过不多时,门上果然传来敲门声,只听外面有一丫鬟道:“江少爷,老爷说要见您,有急事。”

随口答应一声,江鸣凡蹙眉,贺云年能有什么急事找他?

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江鸣凡眉头皱的更甚,倒不是怕贺云年将事情怀疑到他身上,而是怕那个人真是他的父亲,因为也只有这样才能够称之为急事。

出了门,径直朝着书房走去,那里是贺云年最喜欢呆的地方,而江鸣凡有事见他也都是在这里。

走近那间外观上看在这贺家中显得有些狭小的古朴小屋,里面书墨的味道阵阵传来,江鸣凡上前轻轻的扣了扣门环。

“可是鸣凡?”里面传来贺云年的声音。

江鸣凡“恩”了一声。

贺云年道:“赶快进来。”

听他语气,的确显得有些焦急,江鸣凡推门而入。此刻,贺云年正徘徊与那张简单的书桌前,见江鸣凡进来,忙道:“鸣凡,昨晚你可一直在房间?”

不明其意的江鸣凡看着贺云年,在看到他脸上并没有责备的意思,才答道:“伯父,昨天侄子一直赶路,所以显得有些疲惫,因此一入房间便睡了。”

贺云年长舒口气,道:“伯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关心下你,昨晚出了件大事。”

“什么大事?”江鸣凡故作大吃一惊。

贺云年沉着脸,眼神有些迷离,良久后叹了口气,道:“你父亲昨晚上山打猎落入了猎人布置的陷阱中去了,伤势很重。”

听到这句话,在联想到昨晚他看到的事情经过,江鸣凡心中泛起滔天巨浪。他深知他父亲江宏犯了病,身子柔弱,那上山打猎的事情早已没有干过,何以又会那么倒霉的打一次猎都会调入陷阱中去?何况还是那么凑巧的在昨晚发生?

“他在哪里?”不管是否是打猎受的伤,也不管贺云年是否说了谎,但他父亲总归是受了伤,作为儿子的这个时候的确是不该去打破沙锅问到底,而是应该以最快的速度到他父亲身边照料。

在贺云年说出了这段话后,便一直观察着江鸣凡的反应,直到这一刻他心中那块悬着的石头才落了下来,答道:“当然是在乡下,我已备好马车,你赶快回去看看吧,这宜州府有事,我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看着江鸣凡那萧索的背影出了书房,贺云年闭上眼狠狠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再次将眼神移向江鸣凡的背影,自言自语的道:“孩子,不是伯父不告诉你,而是伯父不能告诉你。”

坐上了特意为自己准备的马车,江鸣凡心中愁绪万千,不但要考虑江宏的伤势,还在想昨晚那个与他父亲太过于相似的人影,不知是不是想得太多的原因,江鸣凡越发的感觉那个人就是他的父亲。

江鸣凡从小住到大的地方是一个偏远小镇,当马车摇摇晃晃到达目的地时以过了整整一个时辰。

看到久违的小镇匍匐与前,江鸣凡没有来得及看镇中变化,便飞一般的冲了进去。

到了自己住的那间小院门前,看着生了锈的门环,江鸣凡推开了没有上锁的门,走了进去。

“咳咳……”

里面传来两声咳嗽声,是属于他父亲的,江鸣凡正准备进去,却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背着一个麻布袋的大夫,他急忙上前朝他问:“我父亲伤势如何?”

大夫上下打量了下江鸣凡,道:“本来伤势很重,不过可能及时得到过很好的治疗,眼下问题已经不是很大,但需要休息,好好照顾他吧,会没事的。”

谢过了大夫,江鸣凡推开了那扇已经摇摇欲坠的大门,一股中药味立马扑了过来,掀开那张小床前的帘布,里面床上,躺着一个老人。

那人正是得了怪病年龄才是中年,但面庞却是老人的江宏。

看着床上面容白的不自然,像是快要行将就木的自己的父亲,江鸣凡只感觉鼻翼微微发酸,但还是克制了自己没有流出的眼泪,轻声叫道:“父亲。”

“你回来了!”看着出现在窗,模样已是大人的江鸣凡,江宏欣慰道。

坐到床边,江鸣凡问:“您怎么会去打猎?”

江宏先是眉头一皱,显然没有明白江鸣凡的意思,随后反应过来,忙道:“老了,想要去活动一下。”

听出了江宏语气中的不对,也看到了他脸上刚刚那一闪而逝的表情,江鸣凡瞬间懂了,强烈压制住心中的好奇,江鸣凡只是嘘寒问暖,对昨晚之事只字不提。

接下来的这几天,江鸣凡留了下来,目的只是照顾江宏,除了煎药喂药煮饭外便没有出过他生活了十几年的家。

而江宏的伤势好的很快,第六天的时候已经可以下床自行行走。

第八天,江宏独自走到院子中的凳子上坐下,懒洋洋的享受着天上温暖的阳光。

江鸣凡端着药缓缓的走到了他的身旁,给江宏喝下后,忽然道:“父亲,在你出事的当晚,我在伯父家亲眼目睹了一场修行者的打斗,很精彩。”

说完此话,江鸣凡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父亲江宏的反应。

江宏将已经喝光了药的碗再次拿到嘴边,沉默了少许,道:“确定看清楚了吗?”

江鸣凡点头,答道:“看清楚了。”

江宏将碗递给了过去,认真的看了看江鸣凡,问:“你是不是有着很多好奇的事情想问我?”

毫不避讳的点头,江鸣凡道:“的确有很多问题想问,憋在心里不舒服。”

“还是别问了吧!问了我或许也不会回答。”江宏站起身,看他样子是想要逃避江鸣凡的问题。

看着这个老人缓缓的从身边走过,江鸣凡心中喷薄的好奇一拨又一拨的袭击着他的心坎,最终,在江宏身子即将跨进屋子的时候,问道:“爹,我娘呢?”

江宏的身子顿住,良久才缓缓回头,叹口气后答道:“她死了,我告诉你以不是一遍两遍,为何还问?”

江鸣凡苦笑一声,道:“爹,我十四岁半了,马上十五岁了。”

再看自己这个从小养到大的儿子,江宏觉得在这一刻,他似乎的确是忽略了一些东西,心中惭愧,后说道:“有些事情不必过问太多,等有一天该告诉你的时候我会告诉你。”

“爹!”江鸣凡鼓起了勇气:“你可知道这三个月的时间我在干嘛?”

沉默,江宏只是看着江鸣凡,等着他后续的话。

江鸣凡没有再说话,而是嘴中一阵念叨,随后右手挥出,一道有实质的风刃迅速飞出,砍在了小院中葡萄架的枝干上,“咔嚓”一声,枝干断裂,葡萄架扑出一道烟尘,散架了。

江宏怔怔看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张着嘴,似是看到了这世界上最让人难以相信的事实,良久,他才伸出了一只苍老的手,指着江鸣凡颤抖着声音问:“你刚刚施展的可是巫术?”

认真点头,江鸣凡答道:“对的,与我在贺家看到的那个人一模一样的巫术。”

时间过了很长,很长……最终,江宏长长的叹口气,不敢置信的摇摇头,转过了身,用很小的声音道:“难道这就是天意?”

江鸣凡不解其意,而是追寻着问道:“爹,我想知道我真正的娘是谁?”

那破旧的木门彻底的淹没了江宏的身影,过了少许时间,里面传出他略显沙哑的声音:“今天我累了,等明天我再告诉你想知道的吧。至于你娘是谁,以后再不要来问我,因为这一辈子我都不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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