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被你征服’……特么的下一句是什么来着？呸呸呸，我这是怎么了，这应该是两个舅舅唱才合适吧……”
回宫后的朱厚照此时正端坐于自己的锦绣大chuang边，翘着二郎腿，嘴里哼着刘瑾完全听不懂的调调。
当然，回宫后的第一件事是去见了他那可耐的父皇和母后，不过当他们让他汇报一下宫外的所见所闻以及在两个舅舅家都聊了些什么的时候，朱厚照紧皱眉头，他最害怕汇报什么的，所以也就伸懒腰、打哈欠、眯着眼、驮着腰之类的，佯装异常疲惫的模样。
朱祐樘和张皇后见状，也只得让他先回咸阳宫休息。
“刘伴伴啊，认识字不？能写奏折之类的东西不？”
听太子喊他为“刘伴伴”，刘瑾顿时热泪盈眶，自从太子醒来，折腾了这么久，天可怜见，太子终于说了一句稍微正常点的话了，他立即万分激动地道：“会！奴婢会！奴婢之前在‘内书堂’呆过……”
朱厚照喊出“伴伴”两个字的时候自己都觉得恶心，不过这不是想继续榨取他的剩余劳动力嘛，不给他点甜头吃是不行的。
“模仿本宫的字迹，以奏折的形式把本宫今天出宫所见所闻都写下来，说白了，就是你看到的，想到的，其实和本宫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明白了吧？另外，那内书堂是个什么东东？”
刘瑾一听这话，顿觉坑爹，原本泛红的猴嘴尖脸立即青了下来，不过太子好不容易对他有点好感，善于阿谀奉承的刘瑾又怎愿错过这样大好的机会。
待刘瑾接了任务并讲了内书堂是什么玩意以后，朱厚照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什么‘内书堂’，不就是‘宦官学校’吗？皇家真有钱，连本宫出宫的费用都不愿意多给，竟然还有钱专门出资让那么多宦官学习，一个个学得和‘人精’差不多，关键是压根没几个干好事的……”
“好了，你先下去忙此事吧，本宫乏了，需要睡会儿。”
“那晚膳？”
“等本宫醒来再说吧……”
朱厚照十分不耐烦地招招手，打了个哈欠之后，刘瑾小心翼翼地走出了房间将门关上，并和守在房门前的宫女太监们嘀咕嘀咕地说了一番。至于他到底说了，朱厚照也懒得关心。
往后一仰，在自己的锦绣大*******摆出了一个“大”字造型。不过就在他闭上眼的那一刹那，他颇为熟悉但是如果可以的话他永远都不想听到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错嘛，主人还是很有败国的潜力的，恭喜你获得两个败国积分，可以多活两天！”
“我擦，我辛辛苦苦折腾了大半天只值两个积分？你.他.妈的瞎了狗眼了吧？”
“***啊，别以为就你会说脏话！要还是不要？不要的话立即滚回阎王殿！你以为老子怕你啊？不作死就不会死，图样图森破！”
朱厚照一听这话，立即怂了，赶紧道：“要，要，要！两个积分也是积分，话说我好歹也是你的主人，我怎么感觉老是被你骑在头上？”
小布点道：“给脸不要！休怪俺痛下狠手！你敬俺一尺，俺自然让你三丈！”
朱厚照强忍着心中的怒气道：“那我可耐的小点点，能不能多给个十天八天？我来到皇宫之后都没到处逛逛，逛遍这么大的皇宫最起码也要十天八天吧？”
“我艹，你脑袋被驴踢了吧？让你活着可不是让你逛街的！老老实实地败国！另外，别和俺讨价还价，这就像谈恋爱一样，你情我愿的事！不要逼俺痛下杀手！”
“尼玛……”
听到这话，朱厚照真是要吐血三升，本以为还能够享受几天清闲的日子，现在看来那简直就是在做梦！
“别你妈我妈了！俺都告诉你了，俺没妈！还有疑问吗？没疑问的话，俺休息了，‘路由器’快要烧坏了……”
“我擦！还路由器？你逗比吧？”
“信不信是你的事，说不说是俺的事！你.他.妈的废话可真多，男人点，别像你那个飞飞哥似的？”
“飞飞哥？”
朱厚照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今天他遇到的那个少年叫杨飞！这他都知道？不过喊“飞飞哥”，真特么太恶心了……
“撤了！”
“等等，别吐了口唾沫就当自己是滋润万物了！你知道我今天所做的一切？”
“你傻.逼吧？不知道的话怎么评判你是否在败国？”
朱厚照快速理了理思绪，让自己脑袋清晰点之后，恍然大悟道：“标准呢？你判定我败国的标准是啥？我擦，这个对我很关键好不好？”
“少年，你终于问了句是个人都该问的问题！俺现在就告诉你，你以为要命的东西，在别人眼里可能就像眼皮眨了一下一般不足为道！还号称什么无敌小混混，哎，俺看你魂穿前也就是白活了二十多载，这一世好好学学吧！”
“好好好！多谢宇宙无敌天上地下皇天后土花果山水帘洞三清观西天极乐混元大道菩提涅槃慈悲大爱仁心的小布点祖宗指点，现在可以说了吧？”
“你特么的骂我是太监？”
朱厚照一愣，这才想起来宫内的太监们喊那些资历老的太监全部喊“祖宗”，这不是犯贱吗？好不容易挖空心思，呕血三升想了一大堆看起来高大上，无敌牛掰的词语，结果到头来在末尾加了个祖宗，他算是亲自体验了一把什么叫“画蛇添足”了……
不过，一想到太监两个字，朱厚照立即吐槽道：“我擦，我现在是太监好不好？你什么时候能让我不是太监！快说，这也是正事！”
“终于问个是个男人该问的问题了……”
面对小布点这种蒸也蒸不烂、煮也煮不熟、捶也捶不扁、炒也炒不爆，响当当的神级存在（注：此句改自元曲名家关汉卿的语录，原句为‘我是一个蒸不烂煮不熟锤不扁炒不爆响当当一粒铜豌豆’），朱厚照只能认为是自己魂穿前干了太多缺德事，现在来受惩罚了。
装怂，除了装怂以外，朱厚照别无选择，在又情真意切地恳求一番之后，小布点终于道：“先说哪个？”
这句看似不起眼的话立即让朱厚照联想到是活着当太监，还是死了当男人的问题，不过还好不是二选一，他笑道：“先说标准，后说太监……”
“首先，俺是个舆论导向的系统，如果大家都说你败国，俺自然不会持不同意见。”
“然后呢？”朱厚照颇为激动地问道。
“没然后了……嗯，大概就这样。”
“就这样？”
“尼玛，相同的东西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
朱厚照听到这样的标准真是开心到爆，这岂不是又给了他重新当好人的机会！天下人都说他败国，那也不一定意味着他败国，也许百年以后，千年以后，他当年看似败国的举动还可以造福万方呢，这东西谁能说得准。
“结果？结果呢？这年头不都是讲究结果导向吗？”朱厚照追问了一句。
小布点道：“恩，不错，像是一个有脑壳的人该问的问题了。结果就是败了大明朝……”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也知道败了大明朝，但是怎么算败了它啊？和一个系统交流真.他.妈费劲！真是考验我的耐性！”
“和一个二.逼交流更费劲！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这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自己领悟去吧，不过出了什么问题，可千万不要找俺，俺这没答案！”
“坑爹啊！没答案还和我谈败国？这是作死的节奏你知道吗？”
“和俺有毛线关系，俺只是一系统而已，知道的俺自然说，不知道的你看着办，就这样。重申一遍，俺的评判标准只以舆论为导向，至于你最终能把大明国败成什么样，那是关乎你活得长短的问题，您老悠着点，恩，这个问题到此完毕！你问下一个吧！”
“日.你.大.爷的，这样也行！”
朱厚照真是有种欲哭无泪的赶脚，对于这种神级存在，他只能说自己这种凡人是无法领悟的，他也只能且行且珍惜，活一天是一天了……
他冷哼了一声之后再次发飙：“尼玛啊，我问过的问题能不能不要让我问第二遍？”
“哦！抱歉，太监问题是吧？这个简单，只要你完成前面两重境界之后自然就可以啪啪啪了……不过奉劝一句，大明的皇帝短命的很多，要么就是吃仙丹，要么就是纵欲，那是那句话，您老悠着点！”
“滚粗！别咒我！什么两重境界？”
“鉴于你这人太没品，你的败国积分不但可以保证你不死，还可以帮你提高个人修养，听好了，是修养，不是修炼！如果你想要修炼成大罗金仙什么的话，直接去见阎王，俺爱莫能助！”
“还可以提升修养？这不是在蒙我吧？”朱厚照在自己心中嘀咕了一句之后，再次埋怨道：“且不论那是好是坏，你为什么不早说！”
“再次强调一遍，你不问俺就不会说！俺就是一个不靠谱的系统，属于实验品，还是低配的那种，除了你主动问的问题，俺说的都是废话……”
“我擦！啊啊啊啊啊……要不要这么坑爹！要不要这么坑爹呀！我耳朵都洗干净了，你就告诉我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