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肃出列道:“主公,我与吕布同乡,愿凭三寸不烂之舌,说吕布来降。”董卓疑惑道:“你能说服吕布?”李肃道:“是呀。”董卓随即笑道:“哈哈,天助我也。快说说,你将怎样说降他。”
李肃道:“听说主公有一匹名马,名叫赤兔,我说降吕布,需仗此马。”一听这话,董卓不乐意了,摆手道:“先迎羽燕入城,稍后再议。”
李肃还想说什么,孙嘉道:“说降吕布,也不急于一时,先进城在议不迟。”李肃深知董卓脾气,便也不好在多言。反而是李儒,将这件事记在心中。如今的董卓军中,无一人是孙嘉的对手。若能将吕布说降,或可平衡一二。
打定主意的李儒,便以为孙嘉之所以这么一提,就不再提这件事。恐怕也是怕有能人来到军中,对孙羽燕的地位不利。毕竟,孙嘉新投,便有飞熊大胜的功绩。加上孙羽燕在董公面前,表现的非常知进退。
于董公有救命之恩,虽然未称呼主公,可毕竟是黑甲军统领,也不是旦夕间可得其心。看来,只有我提这件事,或可招那吕布来投。倒时边有人制衡孙羽燕。李儒想罢,一边走,一边提议道:“如今并州军已然兵临城下,我等还需尽快商量出一个对策。”
董卓深以为然,点点头道:“恩,走,我等去我大帐中议事。”说着,抓着孙嘉的手,跨步进入大帐之中。董卓坐下后,对着众人问计道:“诸将且坐,都说说,有何良策。”孙嘉没说话,徐荣也没吭声。
倒是之前的李肃想要开口,可有恐主公爱惜宝马,不肯。李儒这才跨步而出道:“主公,之前孙大人的计谋,儒以为可行。”
董卓道:“噢?此话怎讲?”
李儒道:“李肃将军追随主公多年,自然是信得过的自己人。而他与吕布乃同乡,了解吕布为人。若李肃将军前去说降吕布,大有可为。只是,主动还需舍得那名马赤兔,方可。”董卓沉默,思考了片刻,心疼道:“难道,无有此马,便说不动他?”
李儒对着一旁的李肃使眼色,李肃立刻起身道:“主公,吕布乃世之虎将。武将所爱者,一是兵刃,二是坐骑,三位铠甲,此三样乃为将者安身立命之物。今观吕布所乘,不过寻常战马,他能不思良驹骑乘吗?赤兔宝马,于主公说来,不过宠物而已,而与战场厮杀,性命相搏之武将说来,无异于性命一般。那吕布,手中方天画戟,身上兽面吞头连环铠,皆非寻常之物,所缺者为胯下坐骑耳。如得赤兔之马,则如虎添翼。主公若想收降吕布,我以为:非赤兔马不足以动其心,也不足以示公子诚意,不知主公可舍得此马?”
董卓起身,似乎是在帐中踱步思考,可一双眼神已经望向了李儒。李儒抓起小胡子,思考了片刻。就听李肃继续道:“如有此马,在加珠宝先动其心。某在劝说,陈说利害,料那吕布必反丁原,来投主公。”董卓再次看向李儒。
李儒这才开口道:“主公欲取天下,何惜一马?”说完,还暗示性的点了点头。董卓说道;“好,老夫舍马。”李肃拱手道:“主公英明,末将去也。”
孙嘉在一旁将一切尽收眼底,心中暗暗更加提防李儒了。“这个人,乃董卓谋主,不可小觑。”孙嘉心中道。不过,心中已经有了新的计划,暗暗下定决心,不能继续在跟着董卓混了。想到这里,孙嘉想到了一个人,曹操曹孟德。
“孟德要刺董,我若参与其中,必也会获得美名。就是不知,能否逃出洛阳了。不过,富贵险中求,不冒险那来的富贵。”孙嘉打定主意,便不再多言。
同时,并州军,营中。
吕布接到丁原命令,率领并州狼骑,一路飞奔,返回主营。当吕布跨入大殿的时候,赫然看到丁原正卧踏不起。吕布忙道:“父亲,父亲,你这是怎么了,孩儿来迟也。”丁原怒道:“吾儿走后,董卓一路骑兵,突袭本营,险些取了为父的性命。而后有断我军粮草辎重,如今不知去向。吾儿回来,为父这才敢安心入睡呀!”
吕布听闻,不由已惊。“父亲,可知,此乃董贼手下那员将领所为。”丁原摇头道:“不知,只是留下一段诗句。‘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如此诗句,气煞为父了。咳咳咳...。”
吕布道:“父亲放心,如今孩儿已归,量那贼子在不敢造次。父亲且安睡,我这就带人巡逻,为父亲守护。”丁原激动的道:“好,好,好,有吾儿在,为父无忧以。”
出了丁原大帐,吕布立刻对着身边二人道:“张辽、曹性,你二人今也,轮流巡视营地,不得有误。”张辽、曹性道:“末将遵命。”
吕布心中想着:“到底是何许人,居然躲过我并州狼骑,偷袭吾父。此贼,当死。”
而另一头,董卓秘密将飞熊军的小将,全部召集到自己帐中一事。“诸位,说说,这几日随孙将军,可有收获。尔等不必拘礼,都是随董某,一同在西凉的老伙计,有什么不妨直说。”听到董卓的话,小将纷纷开口。
“主公,孙大人,来的第一日,便将一名士兵处决。”说着,他将孙嘉如何处决士兵,呼喝鼓动士兵喊口号等等,说了一遍。董卓感慨道:“如此将才,怎可不为我所用呼。”随后又一名小将领道:“而后,孙大人命我等,悄悄出城。配备了五日干粮,便出发了。”
而后,如何躲避敌军伺候,又如何悄悄靠近丁原。最后还给了丁原一次非常深刻的印象,杀完就走,实在是让人感到痛快。董卓不由拍掌叫道:“好,好,孙羽燕,果然不凡。”随后,又有一名小将,将孙嘉的那首侠客行吟诵而出。
更是惊的董卓大呼痛快。
如此这般,董卓大致上,了解了情况。知道孙嘉带着自己的飞熊军,都干了一些什么。而小将们,除了佛是道部分没有说,其他能说的都告诉了董卓。董卓自然越发重视起孙嘉来,如此英杰怎能不为他所用。
而另一头,几日后,并州军营中。
李肃作为吕布的同乡,前来拜访吕布。并将赤兔马赠给了吕布,吕布得赤兔马后。便爱不释手,带着赤兔马便驰骋了一番。这才返回营寨,命人摆上酒宴。
吕布开心道:“肃兄,真没有想到,你能来看我呀。哈哈哈...。”李肃跟着一起大笑。随即吕布吩咐道:“快摆酒宴上来,请。”李肃道:“请。”
说着,两人入席,吕布道:“多谢肃兄赐我如此良骑,我真不知和以为报啊!”李肃客气道:“宝剑归于壮士,宝马当属英雄,贤弟世之虎将,赤兔马中龙驹,此马非贤弟莫属啊!哈哈哈...。”吕布也是开怀大笑。
随即两人对饮一席,吕布这才又道:“时光荏苒,不知肃兄,现在何处。”李肃不无得意的道:“现任虎贲中郎将之职。”吕布听闻,一愣:“哦,仁兄高就啊!”李儒装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关切的问道:“贤弟,得意否?”
吕布喝了口闷酒道:“现在丁刺史帐前听用。”
李肃见吕布性子不高,便转移话题道:“呵呵,肃与贤弟少得相见,却与令尊大人常常会面那。”吕布怒道:“兄醉了。先父与去世多年,安得与兄相会。”李肃笑道:“呵呵,非也,我说的是丁刺史。”吕布表情轻浮的道:“兄,取笑了。”
李肃道:“贤弟,不是为兄多言,以弟之才,为何要屈尊于丁刺史之下呢?”吕布叹道:“哎,也是出于无奈呀。”如此这般,两人一面饮酒,一面聊天,依然入夜。
吕布微有醉,就听李肃道:“贤弟有擎天架海之才,四海之内谁不钦佩,若取功名富贵,如探囊取物一般。为何要说,出于无呢?”吕布叹息,继续低头喝酒。李肃继续道:“贤弟岂不闻,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吗。当今天下豪杰之士,英雄人物多矣。贤弟追随丁建阳,如何建功立业。”
听到李肃这番话,吕布叹道:“难逢明主啊!”
李肃一听,有门,立刻道:“愚兄此番正是为贤弟前程而来。”吕布也来了兴趣:“兄观但今天下,谁堪称世之英雄。”李肃笑而不语,吕布追问道:“兄但说无妨。”李肃起身,四处走了走。确定没有人偷听,这才道:“无妨?”
吕布急道:“但说无妨。”
李肃这才道:“好,某纵览天下,遍观群臣,以为皆不如,董卓。”吕布面色骤然一变:“啊!你!”李肃放声大笑:“哈哈哈...。”吕布问道:“为何发笑!”李肃道:“贤弟,像你这样的英雄,闻董卓之名都为之变色,董卓正英雄也。哈哈哈...。”
吕布也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兄弟真会说话,怎会以此贼为英雄。董卓专横跋扈,怀篡逆之心,满朝文武,谁人不知。而你竟然...”李肃立刻道:“你只知其表,不知其里。你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矣。”
吕布一愣,疑惑道:“哦?”
李肃道:“当今,天子懦弱,不足以威慑群臣。满朝文武谁个心中不知,而弘农王精明强干,聪明好学。强天子百倍,满朝文武又那个心中不晓。人人心中皆明,而人人口中皆不说,这是为何矣?无非是怕负不忠不孝之名,怕当乱国篡逆之罪。天子懦弱则好欺,天子精明则难奉。满朝文武明里是做忠臣,暗里则是为己。有谁真正为国家社稷着想呢?”
吕布听的不断点头,感觉李肃说的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