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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有更多的侍卫听到赵曼的呼喊,纷纷跑了过来。
赵曼不知道牢房在哪里,但是想来牢房的侍卫应该是更多一些,于是顺着侍卫涌出最多的方向,逆行而去。
果然不出她所料,赵曼没过多久就看到一个地牢,地牢前有正两个守卫,笔直地站立着,像柱子一样。
赵曼一走过去,他们伸出长戟,交叉挡住了去路,其中一个侍卫面无表情,冷脸道:“地牢重地,闲杂人等,不许擅自走动,快走。”
赵曼的微不可查地眨了一下眼睛,脸上一阵严肃,她冷冷地瞥了两人一眼,喝道:“放肆!今晚有刺客暗杀,相爷担心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故命我前来查看地牢是否有异常,尔等在此阻拦,实乃大胆,你们还要不要脑袋了。”
赵曼冷脸呵斥,自是有一番威严的气魄,这种尊贵的气势单是模仿不来的,所以,她一说完,两名侍卫倒是有了八分相信。
赵曼见他们的脸上有了松动,趁热打铁地把腰上的腰牌解下来,在他们眼前晃了晃,“你们认识这个腰牌吧,腰牌总不能作假吧,快放我进去,不然耽搁了相爷的大事,有你们好果子吃。”
见到这个腰牌,两人终于完全放下了警惕。在相府,只有负责保卫相爷安危的侍卫才有,他们武功高强,是整个侍卫队的精英人物,不是他们这些只能看守牢房的低等侍卫可以比的。
所以,这个人能够得到相爷查探的命令也无可厚非。两人急忙撤了阻拦,躬身道:“大人请。”
赵曼嗯了一声,看都不看他们一样,疾步向地牢里面走去。
等到脱离他们的视线,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还好骗过去了,其实她也没把握能不能骗得了这两个侍卫,只是为了不打草惊蛇,只好一试,没想到,还真让她侥幸过关了。
地牢里面光线昏暗,只有墙壁偶尔可见的油灯摇摇曳曳地泛着昏黄的光亮。因为是在地下挖造的牢房,透着一股阴冷和潮湿,偶尔还能听到老鼠唧唧的叫声,阴森恐怖。
赵曼打了一个寒战,不做耽搁,加快了步伐。
穿过长长的通道,赵曼就看到一个大堂,那里只有一盏油灯,微弱的灯光闪烁,似乎下一刻就要灭掉。
这里应该是刑堂,布满血迹斑斑的刑具,隐隐约约中泛着阴冷的寒光。
在大堂的中央,架着一个男人,他皮开肉绽,没有一处完好。尽管他的手被一字拉扯着绑开,依旧止不住他的脊背弯曲,佝偻着腰,脑袋低垂,长长的头发披洒着,挡住了脸庞。
那个男人满是狼狈,在黑夜中无声地静默,有种深远的哀凉,他的生命就像那盏唯一的油灯,气若游丝,好似下一刻,就会断了气息。
赵曼觉着无形中,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像垂死挣扎的人,喘不出气来。
她的眼泪像决堤的河水,汹涌而上,滔滔不绝。那个人,是就是她的大哥啊,是她的大哥公孙荀啊。
她只需一眼,就认出了那个身形狼藉的人就是那个最爱她的大哥。
他是那样温柔,给她仅有的温暖,救她于危难,教她武功,替她求来绝世名剑,给她纯粹的亲情,那毫无瑕疵的宠溺,是她心底永远都无法忘怀的记忆。
那时候,他公孙荀是多么地意气风发,那样地地英雄顶天立地,他只需执剑,就能够潇洒阅遍天下。
只是,现在,他却在牢中,弯下了笔直的脊梁,以祈求者的姿态,低下骄傲的头颅,那是得多大的伤痛,让英雄卑微了傲气。
这是无私地爱着她的大哥啊。若不是她,他又何须受这些侮辱和折磨。她赵曼,真是一个罪人。
“大哥!”
赵曼发了疯一样跑了过去,却不敢触碰他的身体,走进一看,赵曼才确切地看到他的伤口,有烫伤,鞭伤还有刀伤……他的伤口,因为没有处理,正在溃烂着,血肉模糊。
赵曼看着全身没有一块皮肤完好的公孙荀,心中的愧疚和恨意齐涌,宇文才,此仇不报,她赵曼誓不为人!
“大哥,呜呜,你怎么样啊,我来了,阿曼来救你了,你快醒过来啊。呜呜。”
赵曼哽咽地说着,伸出手轻轻地打理着他垂下的头发,唯恐弄疼了他。
赵曼把他的头发扎好,露出公孙荀坚毅的脸庞,他更加地消瘦了,脸色青黄,眼下有浓重的青黑,没有一丝血色的嘴唇,惨白如纸。
没过多久,赵曼惊喜地看到,他的睫毛眨了眨,终于睁开了眼睛。
他的双眼有些暗淡,在看到赵曼的时候有些恍惚,随即又是一阵欣喜,随即,他微弱的声音响起来,“曼曼,你又来了。你怎么哭了,不要哭。这也许是大哥最后一次梦到你了。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快快乐乐地,大哥希望你能够过的幸福。”
“大哥!”赵曼的泪水流得更凶了,“你这不是在做梦呢,曼曼是真的站在你面前呢,我是来救你的,你不会死的,我这就救你出去。”
赵曼擦了擦眼泪,跑去解开绑住公孙荀的绳子。直到绑了他十多天的甚至终于解开,身无束缚的公孙荀才晃过神来,这次他真没有在做梦,曼曼是真的来了。
公孙荀急忙推却着搀扶着他的赵曼,急道:“曼曼,相府危险,你怎么来了,快走,你是救不了我的,不要把自己也搭上去。”
“不要。”赵曼固执地摇了摇头,更加小心地扶住公孙荀,他那软趴趴的力道,动弹不了赵曼分毫。“不管怎么样,今天我一定要就出大哥,就算是失败了,我也要和大哥同甘共苦!”
她何尝不知道自己救出公孙荀的机会渺茫,只是,若是弃大哥在牢狱里不管,大哥恐怕会是命不久矣。她赵曼还不是那种狼心狗肺的人。
见到赵曼不听劝,公孙荀心中一急,重重地咳嗽了几声,他看到赵曼担心的眼神,心中滚烫,最终还是狠下心,严声道:“曼曼,听话,快走。”
“不走。”赵曼搀扶着公孙荀走过通道,已经可以看到外边两个侍卫的背景,她转过头,看着公孙荀虚弱的脸庞,坚定地说道:“大哥,这件事我不能听你的,我一定要救你,不管任何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