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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望诊

禁宫许弘有好些年没来了,他上一次进宫,印象中好像还是三年前,太宗皇帝病重,御医束手无策,迫不得已向太医署求援,他和蒋冒昌在半夜三更的时候被黄门监宇文顺带进宫,三人忧心如焚,赶到太宗皇帝寝宫门口,却给该时的太子、当今的圣上阻止,说太宗皇帝病情好转,不需再劳烦太医令看诊,体面的打发他回去了。

那天正是九月初九重阳节,他站在太宗皇帝寝宫外,以他医者特有的敏锐嗅觉,闻到了寝宫内有一股腐臭的味道,那股味道让他忍耐不住的潸然落泪,他很清楚的知道,就在厚重的宫门背后,一手创建了天朝帝国的霸主君王,正在生死边缘挣扎,然他至亲至善的爱子,却不肯施以援手。

那天晚上宇文顺沉默的将他和蒋冒昌送出宫门,他看见年轻的内廷总监眼中波光盈盈,面容悲戚,却殷殷嘱咐他,“今夜入宫之事,恳求大人不要告诉任何人。”

蒋冒昌年少,问了一句,“为什么?”

宇文顺却没做声,半晌轻声喟叹,“借如生死别,安得长苦悲。”

宫灯迤逦,他萧瑟背影渐行远去,那场景在其后的几年时常在许弘梦中浮现,对这个前朝贵族出身的太宗皇帝近身内监,他一直有种隐约的好奇,想要知道这副单薄又柔韧的躯体当中珍藏的内在究竟是怎样的,而太宗皇帝龙归大海之后,他身为先皇近侍,又是如何得到圣上的欢心进而稳居高位的?

对于这两个问题,他一直以为自己有生之年多半都是得不到答案的,但是如今看来,情况好似出现转机了,土豆入宫,无形之中给他和宇文顺之间搭建了一条桥梁。

这一点他开始并没有意识到,直到这天下午厉山飞苦苦哀求他为着土豆的缘故无论如何进宫一趟,看看武才人无端出血的病因究竟是什么。

他经不起爱妻的哀求,也确实是挂念爱女,只得无可奈何的答应,紧接着摆在面前的问题是:“太医署按例是不能主动要求入宫看诊的,换言之,就算我愿意去给那个姓武的女人诊病,那也得里边的人保荐在先才行的。”

厉山飞急忙说道:“这个不成问题,我现在就去找宇文顺,他和武才人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武才人现在身体有恙,他一定不会坐视不理,我让他向圣上建议,引太医署的人给才人看病。”

她是个急性子,说完就打算动身,许弘赶紧拉住她,“大白天的你怎么进宫,好歹等到晚上。”

厉山飞想想也对,“白天飞檐走壁的,确实不甚雅观。”

许弘气道:“不是雅观不雅观的问题,而是王家礼法不可侵犯。”

厉山飞撇了撇嘴,“知道了,你那王家礼法,白天是不可侵犯的,至于晚上就悉听尊便了,是吧?”

许弘气结,待要反驳她两句,却又无从说起,半晌摇了摇头,也忍不住笑出来。

厉山飞眼波流转,与他相视一笑。

当天三更十分,厉山飞悄声入宫,找到宇文顺,把许弘的意思转达一遍,宇文顺甚是欢喜,许弘医术高超,在本朝是有目共睹的,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做到太医令的位子,武才人刚刚开始出血时候他已经想过要找他,只是顾虑许弘一向清高,担心自己送上门去碰钉子,所以按耐着没动弹,如今他自己主动要求入宫诊治,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行,圣上最近因为担心武才人的身孕,一直住在辰宁宫这边,我明天一早要给才人送参汤,借着机会把这事提一提,你让许弘稍作准备,最迟上午十分我应当会过太医署请他入宫。”

厉山飞道:“好,辛苦大人安排。”

宇文顺却笑,对着漆黑的夜空出了会神,笑容苦涩难言,“说起来我对许弘还真是有所亏欠,记得三年前也是这样大黑天,我连夜出宫请他给太宗皇帝诊病,结果给圣上挡在门口,让他白跑一趟,希望今次不要再出现同样状况。”

厉山飞心念转动,小声试探道:“大人那次请我丈夫入宫,事先没有知会给圣上知道的?”

“嗯。”

“为什么?”

宇文顺迟疑了阵,“因我知道他不会同意。”

厉山飞微蹙双眉,“我不明白大人的意思,圣上为什么不许我丈夫给太宗皇帝诊病?难道是质疑他的医术?”

宇文顺轻声叹息,“恰恰相反,是许大人的医术太好。”

厉山飞瞪大了眼,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失口说道:“难道。。。。”慌忙捂住了口,深觉那想法实在是可怕。

难道圣上竟是怕太宗皇帝痊愈的?

宇文顺木然道:“想来你多半也猜到了,不错,就是那样的,太宗皇帝二十三年征伐辽东不利,旧疾复发,班师回朝,太子和长孙大人却买通御医,拖延着不给太宗皇帝治病,太宗皇帝受病痛煎熬,白天黑夜的呻吟,我实在是听得不忍,就偷偷找来许弘带进宫,堪堪赶到寝宫门口,却给圣上拦截。”

厉山飞沉吟了阵,斗胆说道:“大人,我心中一直有个疑惑,当年太宗皇帝写了那密函,要你交给田宽,你为什么要私自截留下来?”

宇文顺打了个突,眼中凶光闪烁,宛如两道利芒逼视厉山飞,“你对我说谎,你其实看过那封密函,对不对?”

厉山飞坦然道:“实话说,我确实看过,不过走到今天地步,我小孩在大人手上,所以大人不必担心我会泄漏密函内容给任何人。”

宇文顺想了想,“那倒也是。”

厉山飞道:“我们如今算是同舟共济之人,大人可否告诉我当年究竟因何私藏密函呢?”

宇文顺笑容微晒,审视厉山飞一阵,淡淡说道:“你不妨把原因归结于我给太子和长孙大人收买。”

厉山飞摇头,“大人如果被太子党人收买,又怎么会背着他私下引我丈去给太宗皇帝看病?”

宇文顺没做声。

厉山飞顿了顿,又说道:“大人,我不会看走眼,你对太宗皇帝从来忠心不二,否则他也不会让你去传递密函,所以你私藏密函一定是有苦衷的。”

宇文顺讥诮的笑,似是自嘲,又似是怆然,“你这样替我开脱,确实让我感动,但是在私藏密函这件事上,我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厉山飞心口微微刺痛,“难道不是因为有所苦衷?”

宇文顺摇头,“不是,我之所以会私藏密函,完全是为我自己打算,”他微不可闻的叹息,“厉山飞,你不是太监,你不会理解我的处境和痛苦,我和你,还有田宽,都是太宗最为心腹的近人,他龙归之后,我们结局不外是赐死陪葬,或者扫出宫自生自灭,我老实说是不想死,但要我出宫,那和死也没什么两样了,我受过阉割,帝王的后宫是唯一能够立足的地方,因此你们如果不想死,大可远走高飞,我却是必须要留下来的,而后宫有多么险恶,你在宫中多年行走,不可能不清楚,所以我拿到那封密函之后,苦思良久,决定截留下来,当时的打算,是想把密函作为护身符,万不得已的时候,敬献给长孙大人,谋个出身。”

厉山飞大失失望,低声骂道:“太宗皇帝对你推心置腹,你这样做法对得起他么?”

宇文顺冷笑,反讥一句,“太宗皇帝对你一样推心置腹,但你还不是一样为着活命逃出皇陵?”

厉山飞哑口无言,半晌低下头,“我们都不会有好下场。”

宇文顺抬头看着天边惨淡的月光,面色白的吓人,暗绿色的双眸深处,漆黑如墨的瞳仁缓缓转动,闪烁恬淡而诡异的珠光,“我知道。”

第二天清早,许弘才到太医署,都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宇文顺就带着宫中的腰牌来请,恰好蒋冒昌彼时也在,三人不约而同想起三年前的变故,蒋冒昌半开玩笑半认真的笑着说道:“大人,今次不会又白跑一趟吧?”

宇文顺面无表情,沙哑着嗓子说道:“什么白跑不白跑的,好生伺候才人娘娘,查出她的病因来,对大家都有好处。”

蒋茂昌给拿他官腔伺候了一通,脸上有些不大好看,却也不发火,只笑了笑,转身走了。

许弘见状,淡淡说道:“大人,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我这个医助可不好惹,闲来无事,还是少得罪的好。”

宇文顺闲闲笑道:“我知道蒋大人名头很大。。。”他说话时拉长了声调,明眼人都能听出内里的不以为然。

许弘薄薄的嘴唇一抿,“他不仅仅是名头大。”

宇文顺挑起眉毛,“哦?”

许弘沉吟了阵,“大人日后就知道了,”他背起医箱,顺手抄起旁边一个大包裹,“我们走吧。”

宇文顺瞟了一眼许弘手上的包裹,“那是什么?”

许弘神色不变,“是内子连夜给小孩置备的一些小衣小裤,另外还有她喜欢吃的一些小零嘴。”说话间把包袱皮解开,各样物品翻开给宇文顺看过,又一一仔细收藏妥当。

宇文顺清了清喉咙,“按照本朝宫中律令,外臣入宫,是不得携带物品私自交给宫人的。”

许弘把包裹递到宇文顺跟前,“下官知道,因此打算把这包裹交给大人携带,大人一向心慈,对我小孩也怜惜备至,想来是不会拒绝下官这点微末要求的?”

宇文顺瞪了许弘一眼,“是不是我不接这个包裹,你就不跟我入宫?”

许弘摇头,“我答应过山飞,要想法把那个武姓宫人无端出血的原因找出来,我不会出尔反尔,但这个包裹我也是一定要带进宫的,大人若是不肯帮忙,我就把它藏在医箱里边带进去。”

宇文顺忍不住笑出来,“久闻太医署的太医令许弘大人是出了名的正人君子,没想到也会玩这种阳奉阴违的把戏。”

许弘扯了扯嘴角,“不外是给我小孩带点衣服食物,无损大节。”

宇文顺耸了耸肩膀,接过许弘手里的包裹,掂了掂量,“看起来不大,分量可真是不少。”

许弘难得的露出两分笑意,“小衣服里边包了好几只猪蹄。”

宇文顺低声笑出来,“难怪。”

辰宁宫是大明十一后宫的第三宫,武珝的住处,在辰宁宫内一个叫做安宜苑的地方,因为靠着太液池不是太远,遂引了活水入内,造了一座小山,假称是蓬莱,又养了几只丹顶鹤,在树下或者芭蕉林边悠闲梳理雪白的羽毛,见人走近也不慌张,或者自顾自张开雪白的羽翼,低低飞走,看来很有些仙境的味道。

“安宜苑是辰宁宫风水最好的宫殿,从前是皇后娘娘居住的内宫,才人进宫以后特别让出来给她住,为了不影响她安胎,又把大部分宫人迁走,只留下几名腿脚利索的洒扫庭院。。。”

许弘背着医箱,笔直看着前方,打断宇文顺多余的介绍,“大人,那位武姓宫人到底住在什么地方?”

宇文顺失笑,回头单刀直入,“你说的是武才人?”

许弘沉吟了阵,“是。”

宇文顺意味深长看他一眼,“不急,马上就到,”他顿了顿,“其实叫她一声才人也无妨的。”

许弘抿了抿嘴唇,“她是先帝宫人,自她出家那日开始,就不是什么才人了。”

宇文顺微微一笑,莫名的对许弘生出几分好感。

又走了一刻钟功夫,穿过一扇小小的洞门,就见一个二十五六面色苍白笑容疲倦的妇人坐在池子边的软椅上,小腹微微隆起,正懒洋洋的有一搭没一搭和一个小宫女在说话,小宫女头顶两只元宝发髻,看着眼熟极了。

“可怎么办啊,到底是哪里出错了,怎么会总是流血不止呢?”

许弘顿住脚,眼前这个小宫女,个头和土豆差不多,虽然看不到脸,小身子也肥壮了一圈不止,但声音千真万确仍然是土豆,他定了定神,颤声叫道:“土豆。”

土豆咦了声,倏然回过神,对着许弘发了会儿呆,突然跳起来,抓起旁边妇人的手用力咬了一口。

妇人吃痛,“哎呀!”

土豆高兴得眼泪哗哗的,“才人你觉得疼痛?看来我没做梦!”

跟着跳起五丈高,飞奔到许弘跟前,“阿爹!”纵身跳进他怀里,肥嫩的脸颊紧紧贴着许弘的颈项,放声大哭,“阿爹我想念你呢。”

许弘眼眶也是一阵一阵发红,用力抱起土豆,说出口的话却是:“你胖了不止一圈。”

土豆呜呜呜呜的大声嚎哭,“阿爹你带我出去嘛,宫里无聊死了,整天吃吃睡睡的,也不给我上学,也没有人和我玩。”

许弘吸了口气,拍拍她的小肩膀,柔声说道:“你是大孩子了,不要整天只想着玩乐。”

土豆扁了扁嘴,抽抽噎噎止住哭声,“晓得了。”

“还有,”许弘面色一沉,“你最近都吃什么了,怎么胖成这副模样,你进宫的时候,我几次三番告诫你,不可放开肚儿吃东西,怎么把我的话都当作了耳边风?”

土豆啊了一声,赶紧推卸责任,“可不是我的错,我本来是不想吃的,才人非要我吃。”

许弘板着脸,“又胡说,你要不张口她还能硬塞进去?”

土豆低着头对手指,拽着许弘的衣角,“我,我。。。”

许弘看得心软,叹了口气,“以后当真使不能再多吃了,你天生是容易发胖的体质,再多吃下去会生病的,阿爹好艰难才养大你,可不希望你死在我前边。”

土豆羞愧的点头,“我知道了,以后再不敢乱吃了。”

许弘又叹了口气,瞥见土豆头上两个元宝发髻绑得歪歪扭扭的,顺手给她扎严实,末了轻轻落下一吻,见到土豆亮晶晶的童稚眼神,眼圈又是一红,险些落下泪,赶紧转开视线到别处。

宇文顺趁机道:“许大人,来见过武才人。”

许弘推开土豆,略行了个礼,“下官给武,武才人请安。”

武珝挣扎着坐起身,勉强笑道:“不敢当。”

许弘注视她一阵,退后两步,又观察一阵,谨慎说道:“武才人,你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武珝愣住,宇文顺已经欢然笑出来,“找许大人来给才人看病,果然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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