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的什么？”
姜凡一脸玩味，眼神颇显古怪的望着陶乐乐。
看着她那一张，因为羞愤，而涨的通红的清秀脸庞，姜凡心中忽然涌出一股捉弄的念头来。
他可是非常清楚，在古武界中，所谓的婢女，其实就和侍寝的贴身丫鬟差不多。
如今陶乐乐这妮子，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哪根脑筋搭错，居然会和他说出那么一番话来。
如此难得有戏耍一下这丫头的机会，姜凡又怎么会随便错过？
“姜……姜凡，你欺负我！反正我不管，我就是要帮青……”
话说到这，陶乐乐似乎也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后面本想说出的，“要帮青妍姐姐看着你”的这句话，顿时便被她给生生咽了回去。
可即便如此，陶乐乐话语中，所想要表达的意思，依旧还是被姜凡听了出来。
他心中微微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陶乐乐的香肩，没有再说话，而是将眼神投向车窗之外，就这么陷入到了沉默当中。
陶乐乐内心有些愧疚，她伸出玉手，轻轻拉了拉姜凡的胳膊，有些小心翼翼的说道：“姜师兄，对不起，刚才是我太任性了。”
姜凡有些惊讶的转过头，看向陶乐乐，脸上忽而微微一笑道：“没事，放心吧，我不会拿这件事，去向你师门打小报告的。”
原本还在为自己，刚才所说之话，而感到微微自责的陶乐乐。
当她在闻言姜凡的话，以及见到他脸上，那一抹若有若无的戏谑时，陶乐乐的俏脸上，顿时便露出了一丝羞怒。
“姜凡！你耍我！”
还不待陶乐乐完全爆发出来，姜凡已是笑着，抬手在她脑门上轻敲了一下。
“丫头，以后记得，我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多问，你师门让你跟着我，是让你来历练的，而不是让你来当我的管家的。”
对于陶乐乐刚才的表现，姜凡心中虽然不会真的太过介意，但有些东西，还需给她长下记性。
姜凡可不想，以后他做什么事情，身边都跟着一条多管闲事的尾巴。
陶乐乐捂着刚才被姜凡敲打的脑袋，脸上尽是委屈之色。
然而面对姜凡刚才那不软不硬的“警告”，她还真不敢不放在心上。
谁叫她现在的身份，只是姜凡的一名婢女呢。
敢问，有哪个婢女，会如她陶乐乐这般，主人做点什么，还要东问西问的？
“嗯，乐乐，到了现在，难道你对你自己今后的路，依然还是没有一点想法吗？”
望着陶乐乐那一脸委屈的表情，姜凡略作思考后，终于是笑着对她说道。
“想法？什么想法？师傅不就让我跟着你，在你左右伺候你吗？”
陶乐乐一脸迷茫，莫的，她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美眸刹那张大。
“你你你……你不会真的想要让我，做你的……”
陶乐乐一脸惊恐，万分警惕的看着姜凡，甚至就连她此刻所坐着的娇躯，都往着旁边挪了挪。
生怕姜凡一个不好，便要对她怎样一般。
姜凡一手扶额，万分哭笑不得的看着陶乐乐。
“我说丫头，你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亏你还是百花门的大师姐，居然连这么浅显的问题都不明白。”
“那……那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我先说明，那种事情我可绝对不干，就算你要打我小报告我也不干。”
陶乐乐依旧是一脸警惕，眼神异常戒备的看着姜凡。
姜凡无语，当下他也不管前方开车司机，那一脸古怪的目光，毅然是继续抬手，在陶乐乐还未来得及躲闪之际，再次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
“我说丫头，像你现在这样，如果老是一直跟着我，那也不是办法吧。我的意思是说，你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去学校，正式的了解一下这世俗的情况？”
原本还以为姜凡想要她怎样的陶乐乐，当她在听闻姜凡的话后，脸上的表情也是微微一滞。
两抹绯红，瞬时悄悄再度爬上她的脸庞，心中既是惊异又是羞恼。
她摸了摸再次被姜凡敲打的脑袋，微微嘟着嘴说道：“我说你下次能不能不要再打我的脑袋，我知道自己不是很聪明，如果你再那样打我，我以后就更笨了。”
顿了下，便听陶乐乐接着说道：“去学校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必须要和你待在同一个城市当中才行，否则我以后没法和我的师门交代。”
对于世俗界的学校，陶乐乐这还是知道的，所以她这一开口，便对姜凡提出了她自己的要求。
看着陶乐乐那一脸认真，且略带娇憨的清秀面容，姜凡虽然觉得这妮子有些死心眼，但更多却有种特属于她的执着可爱。
当下姜凡微微想了想，随即点头道：“行，这件事我到时候看看，也不急这一时。”
两人说话间，出租车已是来到了本市的长途汽车站。
姜凡在付了车钱后，便径直带着陶乐乐，走入了此处的售票大厅当中。
姜凡买了两张前往东广市的车票，现在他的计划是，先回东广市，暂时去姚蕊那边安顿下来。
然后再想办法把他目前的修为给提升上去，等一个月后，与百花医圣一起，将落青妍母亲的后天绝脉解除。
他再考虑前往国外，去见他今生的亲生母亲。
因为他自己很清楚，若真等他去了国外之后，恐怕一时半会的，根本就无法回到华夏。
所以在这之前，他需要先将一些重要的事情，给安排妥当。
想着，姜凡和陶乐乐两人，已是来到了候车大厅。
不出多久的时间，两人便已是上了前往东广市的汽车。
看着车窗外的景物飞驰，姜凡的思绪，不由也放飞到了远在东广市的姚蕊身上。
想着这将近两个月的分别，姚蕊对于他和落青妍，应该会很担心了吧？
不知当她在得知落青妍的情况后，到底会是如何的一种心情？是否会和当初的陶乐乐一样？同样的怨怼自己呢？
这么久的时间，姜凡一直都没有再和外界有过任何的联系，与其说他是在闭关，不如说是他在逃避某些事情。
但不论是闭关也好，还是逃避也好，该他姜凡面对的，他姜凡终将还是要去面对。
……
约莫一天之后，当姜凡领着陶乐乐，来到姚蕊所在的那套房子，打开房门走入房间之时。
姜凡惊愕的发现，原先姚蕊她自己所住的那个房间，此时居然已是空空如也。
连带着一些家具，以及姚蕊的随身物品，竟都已是完全消失。
霎时，姜凡的心中，本能忽的升起一丝不妙。
当下他来不及对陶乐乐招呼，神识立即在这整个房子当中延伸开来，仔细搜寻着此间的异常。
不出片刻的时间，姜凡已是独自一人，来到了他自己的房间中。
只见此时的姜凡，手中拿着一封信，脸色极其难看的，望着信上所写的内容。
“姜凡，对不起，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如果你回来之后，关注新闻的话，那你便会发现，现在的我，已经是一个被全国通缉的杀人犯了。”
“呵呵，很讽刺吧，虽然我大概能猜到，那是一场针对我的阴谋，但我是真的没有办法，我甚至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在一瞬间，便杀了那么多人。”
“不过事到如今，我再说这些，显然已经没有了什么意义。”
“说真的，我一下子杀了那么多人，我是真的很想去自首，但是我害怕，害怕那样做，会让你为难，更害怕那些人，他们会利用我来威胁你。”
“所以，我现在只能是离开了，对不起姜凡，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还有青妍，也请你顺便帮我向她道歉，我走了，不要来找我，更不要为我的事情，再去打探什么，我不想因为我，而让你和青妍，也一起牵连到我的事情当中。”
“那样，即便是我死，也会永远无法原谅我自己。”
“这套房子，就当是我作为你和青妍的朋友，最后送给你们的一点心意吧，我自己的东西，我就带走了。”
“最后，祝你和青妍，能够永远幸福。”
“落款，姚蕊。”
不知什么时候，姜凡一只手的拳头，已是被他给紧紧握起。
他的脸色，看上去微微有些狰狞。
一股浓郁到极点的杀气，正以他所在为衷心，忽然向着四面八方扩散。
姚蕊信上的内容，虽然并没有明说，当他和落青妍离开之后，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单以眼下信上的内容，姜凡已是多少能猜到，这件事，绝对和李家或者真玄宗脱不开关系。
“不管你是谁，竟然敢把手，伸到我身边之人身上，纵然天上地下，我姜凡，也一定要让你们，付出永远无法挽回的代价！”
“姚蕊，对不起了，恕我姜凡，不能答应你的请求，我姜凡，绝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朋友受难，而无动于衷。”
这一刻，姜凡的心中，忽然涌起一个强烈的念头，那便是他，要拥有属于他姜凡自己的势力！
从今往后，他姜凡，绝不允许他身边之人，再遭遇任何的不测和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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