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下后，狱卒们纷纷拦住演戏的打手。
“不能打了，再打就要死了。”
“我X，老子不信问不出来。”
众人再拦，正推搡间，门口响起一个声音：“招供没有?”
却是那位先前押送杜凡的下士。
“没有，这小子嘴太硬！”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他们会不会察觉到什么？”下士思索一会，开始试探：“开监控没有。”
“开了。”
“把储存模块拿来。”
狱卒们递出。
下士握着向集中营管理军官报告。
“会不会有假？”
“不知道，我还没看。”
“打开看看。”
军官也害怕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但如果狱卒作假，他的下场只会更惨。
监控画面从软棍殴打开始。
“不像作假。”
是不像作假，那挥动的力道速度能假才怪。
“再接着看。”
军官谨慎的没有让人停止。
然后，软棍就换成了硬棍。硬棍抡在杜凡前胸的沉闷声响，让所有人背脊发凉。
很快，他们就看到硬棍被生生打断的画面。
“窝靠，人不会被他折磨死了吧。”
“还没死，不过也快了。不行，我得向上面报告。”
军官也不看了，直接拨通参谋长串号。
“问出来了？”
“没有。他都快死了，可就是不说。”
“怎么可能，是不是那些废物偷懒？”
“没有，我看了监控，真的没有。”
“发过来给我看看。”
参谋长根本不相信世上有这么硬的人。
于是，十多分钟后，盯着通讯仪的参谋开始不断眨眼。
那是吓的。
——打在杜凡身上棍子，每次都让他心惊肉跳。
“麻烦了！”
等金属硬棍断成两截，参谋长再也不敢看下去。
可是，不看不代表就能过关，毕竟，总督还在等着结果。
“既然撬不开你的嘴巴，那就只好从你的同伴下手。”
杜家老店可不只有杜凡，另外两人也很有可能知道核心工艺。
“让在岗的尉级军官换上便装去杜家老店抓人，不管谁，只要在店中就都抓回来。”
“是！”
命令被迅速执行。可二十多分钟后，执行任务的军官传来不好的消息：“杜家老店已经人去楼空。”
“废物，居然让她们跑了！”
参谋长大火。
“长官，我们发现了一间地下室。”
“他们在不在地下室？”
“没有。地下室有条秘密通道，她们肯定已经从通道逃走，不过我们发现了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
“私造的训练设备。有跑道，有弹射黑屋，有抗击打……”
“够了！”
参谋长大喜：“犯这项死罪就可以明着通缉店员。另外，那个什么杜凡等会也给我送到军事监狱。”
军事监狱有审问职业间谍的专业设备，不用打人还能得到答案。
……
法尔东部时间下午4点，军方召集所有记者进入杜家老店，拍摄地下室中的违禁物品。
5点，杜家老店再次成为各星域头条——
“观众朋友们，我社在法尔殖民星采访的记者又给我们带来一条重大消息。因创新食材被经济学家认为会是下一个宇宙首富的杜家老店，刚刚被天威官方查出私自制造军事训练设备。下面，让我们练习在当地采访的记者。”
“主播好，观众朋友们好。”
这次不等主播先开口，兴奋的记者就抢着打招呼。
主播尴尬的笑笑，然后引出话题：“你现在在什么地方，能给我们介绍一下吗？”
“当然，我现在所在的位置就是杜家老店内部，准确说，是杜家老店地下室。我手里拿的，就是地下室平面图。从图上可以看到，这座隐秘的，只有一个入口的密室分上下两层。我在的地方就是下层。现在，有请我们的摄像移动镜头，好，大家看到了，这层地下室分布着许多训练器材。那条最大的是多功能跑道。这种跑道的科技含量很高，据法尔官方介绍，难度已经不下于制造机甲。除跑道外，这里还有黑屋，抗压房，体能提升房等等等，可以说，正规军事学院该有的东西，这里都有。”
“我们看到了，非常清楚，设备也被制造的极为精美。可是我想不明白，它为什么会引起轰动，这些只不过是一些训练设备，在我们星域的商场可以随意购买，就算网上订购也不是难事，如果你懒得出门的话。”
“是的，但是，我们国家毕竟不是天威。天威联邦规定，任何奴隶不得制造，储存，转移军事物品。否则，会被立即处死。”
“也就是说，杜家老店的经营者因此触犯了联邦法律，而且会被处死？”
“是的。今天法尔军方已经召开了新闻发布会，不久，他们就将在军事法庭正式审理此案。”
“可是我有个疑问。”
“请说。”
“你刚刚复述的天威联邦法律是‘任何奴隶不得制造，储存，转移军事物品’，不知我说得对不对。”
“对的，没有任何错误。”
“那么，训练设备是军事物品吗？它们没有攻击性，不能造成破坏，没有使用暗物质能量，甚至也没有运用任何军事技术。也就是说，它们无论是整体，还是部件，都和军事物品挂不上边。如果硬要说有联系的话，那就是能训练军事人员。可我们知道，人员不是物品，用其他东西也可以代替训练。比如，旧时代的哑铃，拉力器，甚至是地上的石头。如果说，拥有这些设备是有罪的话，那么拥有哑铃，拉力器，甚至能够接触路边巨石的人都会变成罪犯。那天威岂不是人人都该立即处死？如果说，处死他们是不对的，他们无罪，那杜家饭店又凭什么有罪？我说这些只是为了表达一个意思，那就是，天威联邦的这条法律，能不能对杜家老店产生效力？或者说，其实还有其他法律具体规定了制造，储存，转移训练设备是有罪的？”
“主播，你的意思我明白。就目前我所了解到情况来看，没有其他法律规定持有训练设备一定有罪。也就是说，这似乎是一个可定罪也可以不定罪的案件。结果只取决于法官的具体裁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