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像功法别说普通人，就连军官和同样修炼的人都无法察觉。
当初的独眼知道，是因为他旁观了杜凡的战斗过程。
“这老家伙到底是误打误撞，还是深藏不露？”
问题没搞清前，杜凡没有轻举妄动。
“十年前，我就见过一个和你一样带气的人。后来，他不出三年就开了一家能源公司，现在已经是法尔巨富，还获得元老院特赐的高级赦免。知道吧，像你们这样气运强大的人，无论做什么都能成功。”
“原来是这个气！”
杜凡暗捏一把冷汗。
听那意思，所谓的气，就是运气，和功法无关。
“你也是黑头发，黑眼珠，应该和我们一样是旧时代东亚血统。那么，你或许就听说过一种叫做观气术的神功。这门神功和做菜手艺，都是我家的祖传宝物……”
“好啦，不早了，我送杜凡出去。”
父亲的话把静怡听得一头黑线。
不是说谎，而是那两样东西在星河时代什么用都没有。
观气术能增强实力吗？不能。甚至就连观气，都从来没有准过。
至于菜谱，在食材严重匮乏的今天，更是废物中的废物。任你厨艺多高，都不可能把合成饼做出肉的口感。
利用万能超导技术倒是可以，开始的时候，也确实有不少人喜欢。可后来他们发现，经常使用会造成感官错乱。最严重的，甚至听人说话，都像在吃东西。
如果吃的是美味倒也能忍，但若是死苍蝇或者米田共，那还不如自杀。
所以，后来这些改变感官的编程就被全人类共同禁止。
像嗨巴提供的“人间天堂”，就属于违法的地下经营。只不过，天威一向对奴隶漠不关心，才让九头蛇那样的组织得以生存。
“是不早了，晚上10点以后可能宵禁，快回去吧。”
杜凡告辞。
“明天带什么资料？”
饭店门外，静怡语气冰冷。
“暂时不用，我先把训练设施凑齐。”
“好。”
静怡转身，机械地像人工智能。
杜凡知道，她已经将两人关系定性为交易。
她提供杜凡得不到的军事资料，杜凡提供她买不起的游戏舱和暗物质能量。
公平公正，互不相欠。
十点钟宵禁的命令很快通过扩音器发布。
原本就稀稀疏疏的大街，立刻变得空无一人。
杜凡在九点多钟赶回无人区。
他刚要把车开进地下商场，就见战争堡垒突然灯光大作。
那不是普通照明，而是封锁空域的临战状态。
一艘艘军用空艇腾飞而起，一座座星际巨炮掀开舱盖，一台台狰狞机甲轰鸣穿梭……
整个战争堡垒，完全就要打大仗的样子。
“糟了！怎么事先没有一点风声。”
前文说过，无人区之所以是无人区，就是因为每次战争都被重点照顾——生活在里面，百分之九十九会变炮灰。
更麻烦的是，现在就算想跑都不可能。
因为附近早已被战争堡垒封锁，房车敢露头，立马就得挨炮。
杜凡冷静地将车停在隐蔽角落。
地下商场不是好去处，它们在战争爆发的时候容易被轰。真轰塌了，躲在里面只有死路一条。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大约十分钟后，杜凡看到一团火球冲入气层。
火球速度很快，没要多久便能看清本来面目。
是一艘超级宇宙舰。
这让杜凡大吃一惊。
宇宙舰居然能不通过航空港直接降落星球表面，这完全就是违背军事条例的怪事。
更怪的是，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天天面对的战争堡垒，具有停泊宇宙舰的能力。
这种最高机密，从来都是非生死关头不得暴露。
“难道，形势真的到了难以收拾的地步？”
这个猜测让他非常担心。作为奴隶，最怕的就是难以收拾，一难以收拾，就得被强行征召到战场当炮灰。
宇宙舰花了半个小时才慢慢停稳。
然后，战争堡垒便响起凯旋号角，还有一阵阵热火朝天的欢呼。
有欢呼就不会是吃了败仗。
“好诡异的样子。”
杜凡没有多想，他知道，这不是自己应该操心的事。
欢呼声持续了很长时间，然后，是隐隐约约能够传出堡垒的演讲，再然后是机甲和空艇编队撤回。
至此，封锁灯光才熄灭一半。
虽然莫名其妙，不过有一点他敢肯定，那就是没发生战争，也没有难以收拾。
他的小命暂时无忧。
房车进入地下商场的第一件事就是更换民用能源块。
完成更换后，杜凡开始琢磨如何训练。
他的右臂受伤，在伤好以前无法登录游戏。
“今天早上训练的是机动规避，已经完全掌握了三变，又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提高到五变。所以，不如加强闪避。”
练习闪避的设施就是那个能自动弹射钢珠的黑屋。
他在外面启动开关，将难度设定为较低，然后钻入其中。
钢珠弹射的速度很快，打在身上也非常疼痛。尤其是在遍体鳞伤的情况下，每挨一枚，都像在被刀扎。
这是在变相提高受训难度。
杜凡没有因此放弃，因为他的时间紧张，还有图像功法等着破解。
若不是思路堵塞难以寸进，他连练习的功夫都难以抽出。
“好疼！”
杜凡眼观六路的想要看清所有攻击轨迹，但无论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做到。
另外，由于不断遭受攻击，他好容易愈合的伤口多数都再次破裂。
这让他的痛苦程度瞬间攀升了好几个台阶。
砰！砰！
两枚钢珠接连击中位于小腹的同一伤口，疼得连意识都开始模糊。
小腹里面可是内脏！
为了活命，他将走像红线转换成坐像绿线。
这是一种下意识的疗伤反应，但他忘了，自己并没有坐下。
绿线很神奇的成功运转，然后，迷糊的他突然有一种预感，那就是屁股上的擦伤将被击中。
这种预感很清晰，很真实。
真实到他毫不犹豫的躲闪。
嗖！
一枚闪光钢珠贴着臀部飞过。
接着，杜凡又感觉攻击目标换成了脑袋。
于是他低头。
这一次，预感也没有错。真的有钢珠在下一瞬间飞至。
“我明白了！我明白！”
困扰在杜凡脑中的迷雾突然散开：“不是思路有问题，而是没有掌握图像功法的真正作用。就像绿线，一直以为只能疗伤，却没想到它还能神奇的预感伤害。除了坐像，其他两像只怕也是如此！所以，只要我将功法挖掘清楚，就能进入下一阶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