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仇天身前身后都是巅峰斗皇,就算要逃,速度也是比不过斗皇的,真正是进退维谷的两难境地。
索性把心一横,直接在两人眼前封印了右臂上的冤魂,这才看向狂剑者“看巅峰斗皇打初级斗宗,你倒是好雅兴!”
见狂剑者玩味的看着自己一片血肉模糊的右臂,仇天又道“却不知那柔剑者排名第几啊?”
狂剑者略微诧异的看了仇天一眼,显然未料到以仇天这等卑微的实力,却能认识柔剑者,但他还是眼皮一翻,懒得说话。
仇天又兀自说道“无双可好?”当日柔剑者见到无双所表现的那种疑惑,仇天至今记得,只是当时没有机会去问罢了,然而今天问到柔剑者的时候,狂剑者的表现,明显是认识的,那么从他嘴里能否得知无双的来历呢?就算不能,起码也会知晓无双与神徒大概的关系才是。
果不其然,狂剑者在听到无双这个名字的时候,终于正眼看仇天了,并且目光极为惊讶“你怎么知道无双的?”
仇天心中暗笑一声,不动声色的道“在下曾在营救朋友之时,幸得无双前辈的援手。也是在那时,见到过柔剑者。”
血衣斗皇冷哼一声“不要以为你乱扯关系,就能逃过本座的手掌心!”
“哦?”狂剑者质疑一声,接着眼珠子一转,看向血衣斗皇“战堂护法本座都没放在眼里,你一个商堂护法,还是不要丢人现眼了,赶快回去卖你的大白菜去!”
仇天又是一喜,看来无双的确和那神徒组织有些关系,只怕地位也是不低,但是,自己承的是无双的情,而与那神徒,却是有着恩怨,既然如此,不利用无双的名号岂不是太白痴了,再说,自己与这商堂的梁子,也是接定了,想到此,仇天直接自纳戒中取出一支卷轴,遥遥一抛“这是他商堂经营的东西。狂剑者是否知晓呢?”
狂剑者目光不善的看着血衣斗皇,一伸手,将卷轴接在手中,只一眼便道“果然是你们在搞鬼,那么,今日ni便不用活着离开了!”
“你……”血衣斗皇狠狠的瞪了仇天一眼,却是只能勉强挤出这一个字。
仇天此刻直接是大喜过望,没想到一切都按照自己的预计来发展,首先只是怀疑狂剑者和柔剑者可能是同门,继而在确定他们有着联系以后,又搬出无双,果不其然,无双也与他们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而他们对这所谓的饮血商堂,明显有着敌意,既然如此,想必暗封这等害人之物,狂剑者也是不能容忍的,就算不能马上认出来,以他斗皇巅峰的实力,辨明这卷轴凶险也不会困难。
谁知效果却是出奇的好,以狂剑者的言语来看,很明显他不光是知晓暗封的,并且好像还对这事比较上心,只是不知是什么人弄出来的罢了,那一句‘果然是你们在搞鬼’,已经说明一切。
而血衣斗皇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也定是不想被神徒组织知晓,如此一来,自己不知不觉,竟是帮着神徒破晓了一个秘密。
狂剑者随手一招,便是有着一柄利剑被其抓在手中,那剑长约三尺三,却是有不下四指宽,只需一眼,便知此剑定是一柄重剑无疑,且这柄利剑,显然也并非凡物,只见此剑半身带刺,不知何用,半身利刃,给人一种吹毛可断的视觉冲击,通体金黄,霸气绝伦。
金色剑气飙涨之际,空间扭曲之意一闪即逝,只是这转瞬便告消散的扭曲,却让得仇天和那斗皇同时一惊,这狂剑者,竟是半只脚踏入了斗圣的行列,也唯有斗圣强者,才能略微掌握一点空间之力,虽仍旧无法应用到实战中,但战斗之时,空间却会出现扭曲的现象。
这一惊非同小可,仇天直接闪身躲藏了起来,而那血衣斗皇则是伸手入怀,取出一筒状物,抓住尾部绳索一拉,漫天绚丽烟花久久不散,良久才传来一声巨响,他居然在未战之际放出了信号弹。
狂剑者哈哈大笑“饮血堂都是你这号衰人么?”说完再不拖延,直接踏剑攻向那血衣斗皇,数十丈的距离,随着音爆声响起,眨眼便到他十几丈的剑气可及范围,其身法之快捷,乃是仇天在当世所见第一人。
那血衣斗皇也是不敢怠慢,连忙防御,天空中狂剑者身影忽左忽右,完全没有轨迹可循,而那血衣斗皇只得把手中长剑舞的密不通风,从四面八方来抵御狂剑者的进攻。
“螳臂当车,不知死活!”狂剑者笑骂一声,旋即剑招一变,身形不动,就这么毫无花哨的一剑斩下,这一剑乍看毫无可赞之处,实则饱含狂剑者一身狂气,只此一剑,仿若时间都为之静止,只此一剑,狂傲不羁尽显无疑。
而身为当事人的血衣斗皇,却是冷汗不断,这一剑看似简单,却是给人一种泰山压顶的巨大压力,又似这一剑即刻就会变为无数剑,从四面八方袭来,亦或者,这根本就是千万剑汇集在了一起,总之,这一剑之下,无从遁形,唯有拼死硬接。
血衣斗皇身上血气喷涌而出,转瞬在其身前凝为一柄犹若实质的血色巨剑,而这血衣斗皇本身,也是额头青筋暴起,面色显出病态潮红,双手紧握血色巨剑剑柄“破天血剑!”一声暴喝响起。
一旁观战的仇天从这声音中听到的,却并不是满腔战意,而是有被压抑着的无尽凄凉,两剑只一接触,空间便是微微扭曲了起来,紧接着,风儿变为无数道匹练,似一柄柄泛着银光的弯刀,肉眼可见的向着四面八方,狂飞而出,弯刀插-入地面,并没有想象中的巨大响动,而是无声无息的消失。
仇天却分明看见,匹练划过空气,空中就会出现一道划痕,钻进地面的弯刀虽然也是无声无息,但在钻入之后,那片地面就会毫无征兆的突起一瞬。
‘遭了!’仇天暗叫一声不好,旋即撒开丫子,向着远处狂奔而去,就在此时,天空中一声巨响响彻天际,与此同时,地面中深埋的匹练,也似受到牵引一般,应声轰然爆发,土块石子连同‘城墙’,直接被掀上天空。
漫天烟尘消散,仇天灰头土脸的看向天空,只见那二人均是静立不动,似是一切都未发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