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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沈曲渊归来

京城,信王府,小伍子正在收集各方有关的信息。

听到门外“咕咕咕·····”,是鸽子的叫声,他走到门外见是从宁远飞来的家鸽,从鸽子的筒子上取出信件,急忙向朱由检禀报。

“王爷,王爷,您瞧,沈先生从辽阳来信了。”

“哦!本王看看。”

朱由检接过信件一看:“王爷,沈曲渊不负王爷所托,从建虏那里获取了大量的珍贵药材、珍珠,不日便可回转京师。建虏奴儿哈赤因卑职携带的物资较多,居然接见卑职,彼本想让卑职做他们在关内的眼线,出于王爷及王府所有人安危的考虑,婉言拒绝。在下与建虏大学士范文程已经成为好友,此人收下我们的礼物,可作为我们在辽东的耳目,卑职打算留下几人住在商人驿馆,随时监视建虏的动静,未知王爷意下如何,卑职静待回音!?”

“曲渊兄,能言善辩,居然能跟辽东第一辩臣范文程成为好朋友,主意不错。小伍子,你把封信速速发出去,告诉曲渊兄,将李常、张旭留下,给足银两,就说留在辽东随时听候范先生的调遣。这二人跟随本王多年,灵活善变,算是难得人才,日后有什么重要的大事,可用信鸽直接传递讯息,将讯息分成三份,由三只信鸽发送,以免打草惊蛇。”

“王爷放心,我这就去,鸽子飞行的路程到宁远已达数百里地,再由我爹传给沈长史,相信用不了两天信息就会送到。”

“好!发送时,叫你爹注意保密!”

消息送出之后,朱由检尽量拖延去江南的时日,按照圣旨的日期,起程去江南还有七的时间。可沈曲渊要回来,至少还要十天,自己要尽量拖延时间,因为这南方是沈曲渊的老家,有他在身边,什么事情做起来得心应手。

大约两日后,辽阳城,沈曲渊等众人,收拾行囊,准备离开辽阳称,返回关内。

众人正忙碌之际,就听到门外树上有“咕咕咕”的鸽子声,沈曲渊急忙将带入房内,将信息取下,放走鸽子。

他打开朱由检的回信一看,是朱由检同意了沈曲渊的策略,让李常张旭二人携带十余人,留在辽阳城负责信息传递,以便用范文程做耳目,为日后进军辽东做打算。

沈曲渊对三人说道:“李贤弟、张贤弟,有件事王爷要我转告你们。”

“长史,您说吧!王爷要我们做什么?”

“适才,王爷来信,让你们二人带领十几人留在这里,作为我们日后进军辽东的先锋密探。”

二人听完,先是沉思片刻,接着双双抱拳说道:“我二人,深受王爷恩德,自当全力以赴,留在辽东也能够锻炼我等的心志、毅力,我等定不会有负王爷所托!”

“二位兄弟,沈某代王爷谢谢你们了。稍后,挑选一些精明强干之人,一同留下,二牛你先在此打点一切,我与李兄弟、张兄弟去找范文程商议一番。”

三人乘马来到范文程的府邸,由家丁通报后,三人径直进入范府的前厅。

“呵呵!是沈兄,别来无恙,看沈兄行色匆匆,难道是归期将至?”

“大人果然敏锐,今日在下前来,就是向大人辞行的。”

“唉!本来我想与沈兄把酒言欢,不曾想沈兄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叫人捉摸不定。这真是,高人行事,高深莫测。”

“呵呵!大人过谦了,这二位想必大人有印象,他们是在下的家丁,忠心不二,他们二人现在就留在辽阳,随时听从大人的调遣。大人所托给在下的私事,在下自当给大人弄到上好的极品,回到关内在下回江南老家一趟,便会给大人待会更多的惠赠!”

范文程本以为沈曲渊是答应他,做建虏在关内的眼线,原来是答应自己给置办越窑茶具和上好的茶叶,搞的范文程有些吃不准。

范文程只好笑道:“呵呵!好,在下就给沈兄这个面子,就让您的这两位家臣留在这里。这样吧!就说他们是我范某,在关内远房的亲戚,让他们住在驿馆恐有不便,就让他们住在我的府邸如何?”

沈曲渊本想试探对方,看来对方还是心有芥蒂,他说道:“范大人,让他们住在您的府邸,恐怕会惹人非议。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依在下之见,还是让他们住在驿馆内,有什么事大人只需吩咐便是,日后在下还会常到辽东,他们的各项开支大人也不必惦记,这些在下都会打点好一切的。”

“嗯!既然沈兄都开口了,那在下也就不再多言了,好,日后有什么事情本官自然会通知他们二人。”

张旭、李常上前施礼道:“小的张旭、小的李常,参见范大人,日后还望范大人多多照顾!”

范文程笑道:“呵呵!果然是出自大户之家,下人的礼数都是如此周到!难得,难得!”

“大人,在下启程在即,就不打扰了,大人,我们后会有期!”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沈兄,后会有期!”

三人出了范府,回到驿馆,杨二牛率人收拾妥当。

“长史请放心,我们二人虽不是什么智勇兼备,对付这些塞外蛮人还是会有办法的。这几年来,我们跟随王爷学了不少关于刺探军情的本事,这一次便是我们学有所用的机会。”

“李兄弟、张兄,及诸位兄弟,你们在这里一定要多加小心,平日里在辽阳城尽可能的不要声张,这里地处辽阳城繁华地段,虽然已不如往日的辽阳,可现在毕竟是建虏的都城,遇事要三思而行,一旦有什么突发事件,随时向关内汇报!”

交代完毕后,沈曲渊留下了数万两银子的银票,交给张旭、李常二人,除了用于十几人的生活费用,还有打点建虏等大小官吏的。

夜色降至,沈曲渊、杨二牛率领车队,浩浩荡荡走出辽阳城,他们趁着夜色点着火把,快马加鞭。从关内出发时,随行的物资较多,过于笨重,兑换后的物资,相对而言押运较为方便,行程就会大大缩短!

一夜的快速行进,从辽阳至海州是一百二十余里,众人马不停蹄的南下直接来到娘娘宫一代休整。此时,朦胧的夜色渐渐退去,一轮朝阳缓缓升起,众人在娘娘宫里休息。

建虏内部处在大整顿时期,对外鞭长莫及,娘娘宫一代地势险要,因明军退却后,建虏尚未对这一代接管,按照朱由检先前制定的路线,众人沿着海岸线行走,一定程度上能够避开朝廷官军,以及建虏骑兵的追赶!

昼伏夜行,本来就是一招陷棋,兵行险着,在两军之间的缝隙中行走,就会使自己处在一条水平的平衡点上,双方都不曾察觉!

京城,信王府,朱由检收到沈曲渊的回信后,眼看着南下选美的日期将近,就是拖着不走。

司礼监,魏忠贤与王体乾、宋晋、李永贞等阉党头目商议:“这信王怎么还不到皇宫,跟皇上辞行南下,他怎么还是拖着不走呢!”

王提前说道:“九千岁,这日子不是还没到嘛!请您再耐心等等,若是时间到了还不走,到时我们再派人催促也不迟!”

“九千岁,这信王殿下毕竟是皇上的亲兄弟,我们还需从长计议,尚不能够用硬的来吓唬这个少年王爷。”

魏忠贤见他们几个都为信王求情,魏忠贤说道:“好吧!距离离京的日子还有三天,要是三天后还不走,那我们就怕人去催促他!”

信王府,朱由检在府内仍然是悠闲自得的读书、品茶、习武。

王府后花园的一快空地上,成为朱由检以及麾下王府侍卫的习武场所。

朱由检对王府内的侍卫进行军事化管理,每日清晨都会有胡阳带领出操。早饭后,命令他们背沙袋围着空地练耐力,接着就是搏斗训练,以实战状态进行;练习,一对一、一对二的连刺杀、搏斗。

身手好的侍卫,朱由检再次进行遴选,把他们变为精英部队,为了区分本朝锦衣卫、东西厂的厂卫特务,他把自己的这支精英部队称作“鬼影。”

出手异常犀利、迅速,除了用于刺探军情、刺杀敌方的将领,还有训练他们的骑术,平日里朱由检带着他们到南海子一代骑马打猎。

名为打猎,实则是训练他们的骑术,朱由检本身的骑术不错,平日里跟这些侍卫们并驾齐驱,比肩赛马。

南海子,隶属于宫廷御马监的管辖范围内,朱由检每日到此,先令胡阳等人打点这里的太监,只要这样才能让魏忠贤不对自己有所怀疑!

朱由检与胡阳比肩而行说道:“王爷,眼看南下选美的日子将近,您这样拖着,小的担心会引起魏忠贤的怀疑。”

“呵呵!胡阳你放心,只要沈兄从辽东一回来,本王即刻启程南下。只因沈兄是南方人,他又是金陵人氏,有他在许多事情会好办一些,本王原非故意拖延行程,只不过是为了等待曲渊兄回京而已。”

“小的明白!王爷·····”

“胡阳,再跟本王赛一圈如何?”

“尊王爷将令。”

朱由检双手勒住缰绳,轻轻的拍了一下马臀部,头部侧于马劲,胯下马开始飞驰般的奔跑。马鞍与马镫的出现大大增加了骑兵马上作战水平,双手舞剑,马上搏击,都会心应手。

只因到处都有阉党的耳目,朱由检并不敢明目张胆的训练王府骑兵,只能够让他们把骑兵马上作战的要领一一记熟,等待日后实战训练。

朱由检与胡阳赛马完毕,他突发奇想,对胡阳说道:“让众人骑马围着操场跑,手里拿着木棍,佯装是在打架。众人沿着围栏,寻找目标砍杀。再从马上手持弓箭寻找猎物伺机射击。,谁要是射到的礼物最多,本王重重有赏,谁要是射不到,就罚酒三杯!”

“是王爷”

此举,既能够躲避阉党的怀疑,又能够提升他们的训练水准。胡阳带领众人开始围着马场开始训练。

一时间,马场之上,尘土飞扬,战马犹如轰鸣的战车一般,疾驰咆哮。

胡阳为了做的逼真这些,手里拿着佩刀,嘴里还大喊着:“谁要是弄到猎物,王爷说了重重有赏,哦哦哦,快快····”

众人在马场之上搭弓拉箭,瞬间一阵箭雨而过,马上几百米开外由太监放出的猎物朝着箭雨阵的方向跑来,当猎物们感觉危险来临之际,转头就跑。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箭雨阵所到之处,猎物被射的就像是刺猬一般,有得直接一箭毙命。

朱由检坐在一旁,见众人的训练算是没有白费,若是有机会真该有个骑术好、马上作战厉害的将领训练他们,到时他们就是遇到建虏的八旗劲旅,也会与他们真刀真枪的大干一场。

众人在训练马术之际,小伍子从王府来到马场说道:“王爷,沈先生从辽东回来了,现在于王府等候,请王爷速速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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