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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老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大家都坐下,咳了一声,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过来,就连和卫云坐在一起的几个少年也都热切的看着台上的这位老人。
“篝火晚会仪式开始,”族老宣布着一年一度的节日,所有的人自动在中央留出一大片空地。在族长的带领下在每一个村民的火堆里,拿出一个燃烧的最激烈的火棒排着队,一个一个的放在中央的空地上,空地上的火堆熊熊的燃烧起来,是四周所有火堆里面最亮的。
族长大声喊道:“薪火相传,辐射四方,涌流不息……安福永在,”下面的村民都跟着族长一起朗诵起来,每个村民的脸上都带着神圣的光芒,对于未来美好生活的殷切向往。
卫云随着五六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一起走进空地上燃烧的最旺盛的火堆附近,都盘膝而坐,摇曳的火光照耀在少年的脸上,红彤彤的,下面观看的村民,有几家都流出了激动的泪水。
所有的村民都默默的祝福着,因为每一年,每一次靠近最旺的火堆旁取暖的少年,都是整个村子的希望,这是神圣而又光荣的时刻,这一刻代表着你们要扛起村里的大旗,带领村民走向辉煌。
族老颤颤巍巍的走下高台,嘴里念念有词,手中端着一碗水,走到一位少年身前,沾一滴水点在少年额头,最后轻轻拍一下少年的肩膀又走到下一位面前,如法炮制,最后来到卫云面前,族老紧紧的看了一眼,完成了手中的仪式。
在族长石破天的带领下,村民一个个围绕在几个少年周围牵起手,跳起舞来,不时呜咽的喊叫几声,跳舞的步伐也是越来越快,围绕少年的旋转地速度也快起来,随着一声高亢的呜咽,响起,整个晚会进入了高潮。
取暖的少年也加入了跳舞的行列,卫云也被二狗子拉了进去,转了起来,这一刻忘却了烦恼、忘却了忧愁,随着村民快乐的舞起来。
随着夜色的渐渐加深,跳舞停歇下来,坐在火堆旁听着族老讲解祖法。
男女老少都围绕在族老周围,轻轻地聆听着。
族老娓娓道来“大家都应该知道上古时期出生的人类都有着通天彻地的本领,我们是他们的后代,每个人的身体里都或多或少的有着祖先遗留下来的血脉,这就称为祖血,有的天赋异禀的人身体中的祖血很旺盛,那他就可以很容易突破开血期,然而有的人身体中祖先的血脉极少极少,终其一生只能停留在开血期,也有着极少数人通过大毅力,突破开血期,这个就不多说了。”
脸上的表情异常古怪的石虎突然说出声来:“族老,那为什么现在人类当中不能出生就有着像祖先那样通天彻底的本领。”只看见族长石破天伸出一只手,啪得打在石虎后脑勺上,骂道:“没看见族老在讲解吗?谁让你无缘无故的打断的。”
“不要再打我后脑勺了,我注定成为村里最强的男人,这样多没面子,”石虎小声的嘟囔着。
石破天又轻轻打了一下,“再强,也是我的儿,哈哈哈哈。”
周围的村民都被他父子俩的对话引得笑出声来。
族老轻轻一笑说道:“无碍,少年总是憋不住事情。”
村民都哈哈大笑,卫云对于石虎提出的问题也很是好奇。
族老神秘的一笑:“这就要告诉大家一个传说,传说人类都是上古神人女娲,用自己的血脉造出来的,每一滴血都不沾尘土,悬于空中,滴血而造人,女娲的一滴血液可压日月,可填星海,一滴血液的光辉那可以让日月无光,天地失色,可想那时用一滴血液造出的人类有多强壮。血液终有用尽时,随着时间的推移,荧惑上的人类越来越多,神人女娲也就不知怎的突然消失了,代代相传的祖血也是越加稀薄,需要修炼重现祖先的荣光。”
卫云的脑子嗡嗡的直响,女娲造人,这个神话故事在地球上不知道听到了几百上千遍,地球上女娲造人是用泥土造的,眼睛直盯盯的看着族老,想听到更多的隐秘,这可能是和地球上联系的依据,看到、听到这么多有关的神话故事,相信一定有办法回去。
二狗子拉了陷入回忆中的卫云悄悄的说道:“云哥,那是不是我们也可能成为用血造人的神人。”
族老好像听到了二狗子的悄悄话,叹息一声说道:“修祖法难,难于上青天,不是大毅力大机遇,终其一生也不会有太高的成就。”
卫云若有所思的抬头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夜空,遍布漫天的寒星,一闪闪,勾起了心中那份久违的倔强,修祖难,难于上青天,在心底大声的喊出:“我命由我不由天,将排除万难追求祖道,回归地球。”眼眸中闪出一道亮光,夜空的繁星在这道光芒下也要黯然失色。
二狗子不知道刚刚卫云身上发生了什么变化,突然有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全身散发着耀眼的光芒,眨眨眼那种感觉又消失了,还是那种亲切的感觉。
卫云的这种状态也只有全村的族老发现,眼底闪现一缕寒光,心里暗道:“难道刚刚的话语击中这小子的内心,让他不由树立起了雄心壮志,呵呵不错,但是这胜利果实最后是谁的就很难说了。”
斜着头看着卫云,二狗子挠挠头嬉皮笑脸的说道:“云哥刚刚你的身上散发着光芒,照的我的小眼都睁不开了。”
村民对族老说的神话故事都议论开了,只看见石虎站了起来,说道;“我决定了,更改我的偶像,要成为像神人女娲那样的,”掐着腰哈哈的大笑起来。
周围的村民这一次笑得更大声了,石破天都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心里想道:“怎么会生出这么臭屁的儿子。”
“好了,好了,大家都静一静,最后由族老为大家表演通灵期的祖法,尤其是那五六个明天要参加祖祭的少年,千万要认真观看,要是能得到一丝明悟,对于明天开血仪式,大大有利。”族长这时转移话题的大声说道。
这个办法是真的很有用,大家都对族老的祖法很感兴趣。
只见族老两手捏诀,身上的气息飘渺起来、虚幻起来,后背出现了一个黑黑的光球,不断的旋转着吸收着四周的光明,后背显得越加黑暗了,光球也是越变越大,形成一个黑黑的通道。
族老一手捏诀,悬空而转直接面对黑黑的通道,另一只手往前方一点,嘴里喊道:“开。”
咔、咔、咔,黑色的通道开始往两边裂开,一点点星光从里面露了出来,一点、两点、三点……仔细的数一下,有八九点星光之多,这八、九点星光拉着长长的丝线,在黑黑的通道了上下跳动,勾勒出一个简单的人形图案。
这几条简单的线,勾勒出的人只有简单的轮廓,刚形成就能听到在黑黑的通道里传出,咚、咚、咚、咚的脚步声,每一步都踏在卫云的心上,脸上露出难受的神情,转头看看周围的村民都是一样的表情,压抑、难受,抬不起来头的感觉,好像根本没有勇气和通道背后的东西对视。
只听见声音,根本看不见人影,最后族老收了祖法,说道:“想要通道背后的祖先显灵,需要更高的境界。”
周围的村民还没有从刚才震惊的状态下,回过神来,一个个张着大大的嘴巴。
看着村民脸上千奇百怪的表情,卫云在这个只有百十户的小山村里感觉到了另一种温馨。
火堆上的火苗越来越小,夜深了,村民三三两两的回家了。
村民都散了以后,族老把两个明天要在祭祖的时候开血的少年和卫云留下来,一一嘱咐着明天要注意的事项,放平心态。
躺在床上的卫云碾转反侧,怎么也进入不到睡眠状态。
忽然,外边传来了两声尖锐的鸣叫,直刺耳膜,敲打在心头,眼前开始出现金花,紧接着脑袋开始晕眩,一阵一阵的,恶心干呕,全身无力,嘴唇发白,扶着床沿慢慢地站起来。
透过窗户中的一点星光,看到远处天空中一只黑影,在古村上方盘旋,不时鸣叫几声,没有刚才那两声这么尖锐,听叫声中可以感觉到,这只黑影应该畏惧古村里的什么东西,不敢落下来,只是在上空盘旋又不忍离去。
“畜生还不快滚,难道想留下来,做夜宵。”一股带着沧桑的音浪直奔天空中的黑影而去。
天空中的黑影急切的叫唤几声,不甘的又围绕着古村转了几圈,最后飞向远方。
这一小小的插曲,让卫云有了睡意进入梦乡。
东方一缕白光穿过重重阻隔,照射到卫云的脸上,暖洋洋的。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进来。”大清早不用猜也知道是二狗子来喊卫云吃饭。
这一次二狗子进来之后并没有大喊大叫,而是悄悄的向卫云勾勾手,露出一脸神秘的微笑,告诉你一个天大的事情,“这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好事,被我们几个摊上了,”说完憋不住的笑出声来。
卫云也被他勾起了兴趣,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床,站在二狗子身旁问道:“什么好事情让你,大清早不睡懒觉,快告诉我。”
拍拍身上的尘土二狗子说道:“今天要参加祖祭开血,村里临时决定推迟祖祭开血,要让我们三个人进行……洗礼。”
“洗礼,这是为什么,”卫云不解的问道。
二狗子微微一笑解释道:“昨天夜里凄厉的叫声,你听到了吧,那两声凄厉的叫声真是震破耳膜,是青羽鹰临死前对生命最后的留恋,尸体正好落在了古村空旷地,所以我们几个人就有了可以洗礼的凶兽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