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天空中异常的亮丽,大雪冲刷后的天气清新自然。
古村,天还没亮,各村各户都聚集在一起,点着一排排的火把,犹如一条条火龙蜿蜒盘旋,照亮整片天地。
族长石破天难得表情严肃的站在石台上,中间站着的是族老,花白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另一边是抱着双臂的是猎手队的队长石破宇。
火把的照映下,村名脸上表情都红光满面而又异常严肃,五年一次的进入九荒城名额比赛要开始,这是和附近的五个村子一起比赛,共六个名额。
哪个村子入选一人就免除五年的税收,入选两人就是十年的税收,入选三人……依次往下排,直到今年六个名额满员,每次入选的青年必须是今年开血的,以前开血的青年则没有机会。
这对于古村全体的村民来说,是无比重要的事情,可以免除未来五年、十年甚至是更久的税收,村民的生活能轻松不少,上一次就因为没有一人入选,村民辛辛苦苦劳作的产品,要上交一大部分。
越贫穷的村落越很难入选,恶性循环,村民的生活更加困难,所以五年一次的九荒城名额选拔,就特别的重要。
村民的目光中满含期盼,注视着站在最前边的三人,携带着整个村名的希望,三人的肩膀上都感到很沉重,尤其一些村民目光中的热量,能把他们三人融化。
这就表示,今年古村只有三个青年能参加比赛,比赛的内容由九荒城里唯一的宗门“五狱门”下来的执事宣布,每五年的内容都不相同。
族长石破天看着台下整个村子里的村民,无论是嗷嗷待哺的小孩,还是头发花白的老人,为他们三人送行。
族长石破天收回目光,轻咳一声说道:“你们三人寄托了整个村里的希望,但是不要有太重的负担,好好发挥一定会取得好成绩……”
天边出现白光,天开始渐渐发白,族长转头看了一眼族老,族老什么也没表示,只是摆摆手。
等在一旁的石破宇脸上都开始不耐烦说道:“该出发了,时间不等人。”
族长石破天“呃”了一声,停止下面的话语。
只看见村民自发的举着火把,跟随队伍往村外走,路上都沉默没有一点声音,只有脚步沙沙的摩擦声。
都很自觉的送到了三里外,这代表着有一个好寓意,三人都能入选,站在大约三里的位置,村民眼含热泪,摇起手臂大声呼喊着“咓、唔、咓、唔”一行五人都没回头,这是约定俗成的礼节,也是代表着美好寓意,一去不回头全部入选的意思。
五人分别是卫云、二狗子、石虎、石破宇、族老,脸上的表情都严肃认真,有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每次选拔都很残酷,有人欢喜有人愁。
穿树林,走草地,经过一白天的行走来到一个湖边。
严寒的天气,湖水只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风一吹可以清晰的看到水面波纹起伏。
往湖水的中心看去,雾蒙蒙的遮挡住了视线,五人很快来到一处停放着很多竹筏的地方。
石破宇很熟练的下去,解开拴在湖边的绳索,一声招呼,四人很快站在竹筏上,竹筏的面积很大,五人站在上面一点不显拥挤。
族老站在中间,一言不发,石破宇站在竹筏的最前头,卫云三人很有默契的站在最后。
没有竹子操控,看到站在最前面的石破宇提醒道“站稳了。”脚下一点,卫云就感到竹筏犹如飞出去的弓箭,三人的身体都不由自主的一阵晃动,要不是提前提醒,三人绝对会落水。
天空的阳光洒在湖面上,一阵微风,波光粼粼宛如铺上一层黄金色的地砖,煞是好看。
沉默良久的族老,终于沙哑的说出第一句话“美景好看,却不属于自己”一直都是笔直的身躯,有些弯曲,花白的头发迎风飞舞,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转头看了一眼卫云,目光中有着说不出的沧桑。
犹如离弦之箭的竹筏,在湖面上穿梭着,没过多久前面又出现一片竹筏。
上面站着六个人,也是一人在前面操控着竹筏,两人站在中间,一位老人,身旁站着一位胖胖的青年歪歪扭扭,穿着肥肥大大的长衫,后面三个青年却是挺直腰板,在大冬天只穿着短裤。
老人不时宠溺的看着站在旁边的胖子,不时抚摸一下胖子的头部。
在前面操作竹筏的中年人,身材短小很多,回头看到卫云他们的竹筏,脸上的表情有些戏谑,就看到短小中年人的竹筏后面,开始喷洒出一条一条高高的水柱,直接冲向石破宇的身上。
石破宇手指微微一动,在竹筏前面形成一个半圆的防护膜,一层淡淡的火红色在上面来回流转,两者相遇水柱往两边滑开。
“欧大壮,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上不了台面。”石破宇不紧不慢的说道。
短小的欧大壮嘿嘿一笑“大个,不是很久没见了给你一个惊喜,帮你去去晦气,看见没、看见没……今年我们有四个人开血。”
“大个。”卫云三人都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好啊,欧大壮,那你也来接我一招,看看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有没有长进。”说完手指在水面上一划,从手指中喷出血气。
一条火红色的猛虎缓缓的走出来,全身包裹着火红色的火云,站在竹筏上的卫云几人都感到一股热量扑面而来,只见族老一抬手,就隔绝掉了,猛虎身体一阵晃动,张开血盆大口,大吼一声,踩在水面上,狂奔而去。
一直站在前方的短小中年人欧大壮,一步跨来,站在竹筏的最后面,张开嘴露出焦黄的牙齿,一口一口的往外吐口水。
没过多久吐出的口水开始膨胀,变成一个浑身长满眼珠的黄鱼,仔细看上去没一个眼珠上都有一丝红线连接,一只眼珠转,剩下的眼珠也在不停的转动,“噗通”一声钻入湖中。
踩在湖面快速奔跑的猛虎,速度不由的一顿,腾空而起,就看见一个个眼珠子模样的东西,从湖底“噗噗”的往天空打去。
天空中的猛虎也不甘示弱,大吼一声,一道无形的音波撞向空中的眼珠子,“啵啵啵”破碎的声音在空中响起,每一个破碎的眼珠子都化成黄水,哧哧的腐蚀着周围的一切。
看样子石破宇和对方交手不是一次了,都很清楚对方的套路。
又在空中激斗一会,谁也没有奈何谁,“冷哼”一声两人双双罢手。
看的卫云三人如痴如醉,这可比卫云的两场争斗精彩多了,两人都是通灵期的,随便放出去的血气化形,都是气势非凡。
没过一会欧大壮就嘿嘿一笑说道:“在水中争斗,你绝对得不到便宜,要不然看看谁先到湖心小岛。”又一次在竹筏的速度上较量起来,看样谁的竹筏速度更快。
看着挺稳重的石破宇,怎么一次一次受不了欧大壮的刺激呢。
两边的族老都相视一笑,对着身边的青年解释起来。
“原来石破宇和欧大壮那一届也是参加选拔,石破宇没进去,欧大壮也没进去,两人一直互相不服,石破宇喜欢的女人,欧大壮也喜欢,所以两人无论什么都要比赛,直到两人回到村里才算平静下去。”
看着两人在吹胡子瞪眼的卯足力气,运转着全身血气操控着竹筏。
呼呼的气浪产生,水花飞溅,两人谁也不服谁,一会他在前,没过多久欧大壮又赶了上来,两人不断的交替着前行。
快速飞奔的竹筏,过了一会就到达湖心小岛,光秃秃的小岛上,没有一点树木,全是岩石。
一块块岩石堆积在一起,只有表面上有一层绿苔,越往里走小岛是不断升高的,整个地形经过族老的介绍是中间高,四周低,树木都在小岛深处,外围只有绿苔和一些青草。
一条羊肠小道出现在眼前,经常没人踩踏的小道上都长满了青草,这些青草很特别在冬天变绿,夏天枯萎。
卫云很好奇的拔出一丛,只是简单地青草没有一点特别,只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反季节生长。
小道也是越往里走越宽阔,很快就能并排三人行走也不显拥挤。
走着走着,地形不在升高,前面一片开阔地,没走几步出现几座简单的房屋,都是用岩石垒砌的,在所有房屋的前面出现六座石像,每个石像都高六丈,每座石像的距离也都是六丈,呈半圆形排列。
在族老的带领下,来到一座身披麻衣的中年石像前,短发大眼,唯一的特别是在左耳出带着一个耳坠,手中拿着一本书籍,嘴唇微张,好像在说什么话。
旁边的石像就是欧大壮他们村的,在右胳膊上盘着一条蛇,吐着信子,脸上的表情很是狰狞,另一只手紧紧的攥着拳头。
经过族老的讲解才知道“这六座石像是六个村的族老,传说是建立六村的族老,六村分别为古村、横村、伯村、姚村、柳村、莽村,山村是以他们六人的称谓而进行的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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