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呵呵,难不成是你太过于想念我?这才一天而已啊。。放心,我以后若无大事绝对不会再把你自己一个人留下了好吗?”连星拍着宝贝似的我亲昵地说着,而我却酸楚得说不出一句话,只是“嗯”了一声,窝在连星的怀里拱着。
少顷,连星缓缓地叹了口气说:“月儿,你知道我今天去纪府见到了什么吗?”
我一听这话便知这其中必定有缘故,就站直了身睁大眼睛地问着:“看见了什么?”
“是货物,是我们之前要运往中城的那批丢失的货物!”连星板着脸不见一丝笑意了。
“真的?”我歪着头思忖着,也觉得这件事简直是不可思议!难道是纪家劫下的?那纪老爷又为什么要告诉连星呢?
“真的!而且货物一件不少,全部都摆放在那里,就摆在纪家的庭院里。刚开始曼卿带来口讯的时候我也以为是有了货物的消息,没想到,等我到了那里却看见货物齐刷刷地摆放在那儿。纪永邦说是他偶然间在一群马贼的手里见到了这批标有我们杜家标志的货,他觉得此事有古怪才出手扣下的。”
“马贼?”纪老爷的这套说辞太值得怀疑了。
连星一脸不屑地说道:“哼!他说是马贼,依我看这贼头就是他纪永邦自己吧!”
“你的意思是他和马贼联手劫了我们的货?可是这不对啊!若我们的货物出了任何问题,他的女儿身为杜家的当家太太自然也会受到牵连。再说了,我们杜、纪两家原本就是商业联盟的,如果杜家被封或者遭有什么不测,他们纪家也不会得到什么好处的啊?”我仔细地分析着,觉得这事有蹊跷。
“你说得对,表面上看起来纪永邦确实没有任何劫货的直接理由,可是之前我因为娶你的事让曼卿多少受了些委屈。他可能觉得我多娶一房,曼卿在我杜家的对手就多了一个,而他想要控制住杜家财产这个目的的难度就多了一重,所以他来跟我理论,让我放弃娶你甚至还出言威胁,我却没有买他纪永邦的帐。你说就以他的为人,能不记仇?呵!这批货想必就是他操人在送往中城的途中劫下的,然后又跑到我这里来卖乖,让我记他一个好,以后好拿此事当挡箭牌让我好乖乖地听凭他的摆布。”
我点头表示同意:“嗯,就算你说得都有道理,可是我们还是没有纪老爷劫货的确凿证据。”
在这一点上连星也是很无奈:“是啊!我苦无证据!月儿,你知道嘛,他明里暗里给我下了多少绊子,有好多次我都是苦无证据!这次又是他!我真是恨!若不是看在曼卿的面子上,我真是。。”
我赶紧用手捂住了连星的嘴:“连星,不要苛待自己,如果真的能抓住‘元凶’,对于大太太来说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也许她心里十分地清楚她的父亲对你都做了些什么,可能她也实在是无能为力,也想等待人来解救她罢了!”
“月儿,你总是那么爱体谅人!好像世间所有罄竹难书的恶迹到你这里都能风轻云淡,我真的是如此好福气!”此时,或许在连星的心里我是他唯一可以信赖的人了。
我摇头羞赧道:“别把我说得这么完美,我也只是个凡夫俗子罢了!”
连星轻轻地用手指点着我的鼻尖说:“你还算凡夫俗子?用了不到两天的功夫就把所有的图样都设计出来了,而且件件都是超高品质的,我看你可不凡俗,你呀,就是再完美不过的仙子了!对了,纪永邦的那张纸条上还说过,我们必须要设计出新的图样,不然他怕这些货物已经被**商家复制流出,那样杜家就会有大麻烦。看来这次他纪永邦真算是挣了个盆满钵满啊!既让我欠了他一个大人情,又让他复制了我们的货样,真是可恨!”连星气恼地用拳头重重地在墙上砸出了“咣”的一声。
我急忙地拽起他的手查看着,确定没有事情便心疼地用手轻轻地为他揉着:“刚说了不要苛待自己,这怎么就跟自己较上劲了呢?连星,他这是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不要这样!”
连星咬着牙说:“这点小痛算什么。。哼哼,不管如何,只要这批货没四处流出就还是好的!他纪永邦也不傻,他是不会把自己的**扼杀在摇篮里的。”
“他的**?”
“傻月儿,你以为他把女儿嫁给我,让曼卿当上杜家的当家太太就是他唯一的期盼了?不对!这条老狐狸是在蛰伏,他一直等着,巴望着曼卿能为我生下嫡子,然后以孩子来控制我,最后达到他想要侵吞我们杜家全部家产的目的。不过不知是不是连老天爷也看出了端倪,自打曼卿入门之后,怀孕虽有数次却只生下了一个女孩,估计也是纪永邦他有些心急了,竟顾不得章法让曼卿在暗地里给我偷偷地下了药。”即便连星没说明,但我也清楚他口中所说的药就是我们大家所指的春药。
我鄙夷:“哼,典型的慌不择路!不过,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连星以后你一定要事事小心,他能给你下。。那个药,就能给你。。”
“我不怕!月儿你知道嚒,以前即便是未来的路再荆棘密布我也毫无顾忌,可是现不行了,我有了痛处,若被人抓住了这个痛处定会轻易地取了我的性命。所以我现在最重要的事并不是要照看好自己,而是要掩藏、保护好我的这个痛处。”他看着我,眼神笃定。
我真切地知道连星说的这个痛处指的就是我,瞬间一股暖意涌上了我的心头,我鼻子一酸,眼底氲起了一汪热流。也许在这个时空里,连星对于我也是同等的重要,因为在这里只有他才会使我这样的牵肠挂肚,就像是有一根看不见的丝线,一头牢牢地系在我的心尖儿上,一头紧紧地攥在了他的手中。